翼皇大帝-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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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血幻草芯晃示在众人眼前,谈子墨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株血幻草芯虽是血幻草烧炼而成的草芯,却和血幻草是截然相反的效果,服用血幻草芯可以使别人对自己产生幻觉。”
“血幻草是食用者产生幻觉,而烧炼而成的草芯却是可以让别人对自己产生幻觉,倒是有些意思。”云千羽正在认真修指甲上颜色,听得谈子墨介绍,颇有兴趣地插上了一句。
她一点也不怀疑谈子墨药灵学的本事,特别是自己引以为豪的踪灵虫草被其破去之后,她骨子中就认定谈子墨为落花西厢的药师担当,而她本人也很乐意藏拙,至少不轻易在谈子墨面前表露自己三脚猫的药灵学水平。
在她眼里,谈子墨就是一个潜力股,若是真能在那时出手“帮忙”肯定能让姑姑和父尊满意!
指甲上了粉色,这是凡间少女大都喜欢的颜色,云千羽嘟着嘴,在指甲之上轻轻地吹了吹,而后缓缓问了起来:“纵然服用血幻草芯可以使别人对自己产生幻觉,可是能产生的幻觉也太多太广泛了,又怎么才能让斑青鸠将大笨牛当成是畸形弃婴?”
谈子墨笑了笑道:“还好黑忌大师的家里存有斑青鸠的羽毛,我以斑青鸠的鸠羽为托,再以死水镇三个月大的‘圣婴’血为引,将此血幻草炼化为草芯,待大牛把这草芯吞下,不仅可以作为不俗的牛粮精气消化,还可以让斑青鸠误以为他是三个月大的畸形怪婴……”
沉默许久的师妃净意味未名地看着谈子墨,她当然也不怀疑谈子墨的药学水平,只是这烧炼血幻草的灵火又从哪里来的?黑忌大师家里确实有一味不凡的灵火,自祖上在此建镇,传承了三千年,是不是就是以此火炼制的,但是使用灵火的话,只能用血脉之力,他又没有黑忌巫家的血脉,又怎么能催动黑忌大师家府的黑巫灵火?
她刚想问个一二,却听得云千羽连连叹道:“呵呵,如此,此计可成,此计可成!事不宜迟,大笨牛你还不快点做好准备!”
“呃……”犁大牛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
躺在一米九几的大型摇篮里,将血幻草芯一吞而下,犁大牛整个人便冒出了一阵阵红烟。
“那斑青鸠不知跑到哪里逍遥去了,得想个办法快点把它招来,要不等到血幻草芯的药效过了,可就白搭了!”云千羽转而向谈子墨说道。
谈子墨淡定地从羽囊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木塞:“用这个就行了!”
云千羽纳闷道:“这又是什么?”
“奶嘴!”谈子墨道。
“奶嘴?”
“将这个奶嘴塞在嘴里,血幻草芯的药力便会从中流溢散出,继而会凝成一个幻音。这种幻音可以传到二十里开外,而且只有鸠羽的主人才能听到……”
云千羽恍然一悟,兴奋地撘嘴道:“照黑忌大师说的,他收藏的那几根鸠羽就是八斑癞麒雕座下的斑青鸠跟七豹战队交手时掉落的,所以只待斑青鸠出现在二十里之内……”
谈子墨点了点头:“是的!”
“这个时候,镇民也出动了,他们吸引斑青鸠的方法更是奇葩,最不济就是以肉体为引子。要知道跟八斑癞麒雕混久了,这两只斑青鸠的口味也很怪异,对死水镇的镇民更有胃口,虽然说不清楚怎么会突然改变口味,但就是这么一个理!”
谈子墨掏出计时钟,这是药灵师不可或缺的东西,可以精确计时,好一点的计时钟甚至可以精确到毫息。
“以我为准心,计时钟巳时三刻方向,镇民燃烟了,做好准备!”
落花西厢执行的可是堪比天榜级别的任务,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听闻谈子墨发话,皆都屏气凝神。
“我就且咬咬牙去当诱饵!”犁大牛亦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闭上眼,脸色发青。
最后实在没忍住,颤颤地问道:“但万一我真被掳走了,你们没跟上又咋办!”
他扭了扭不安分的身子,试图让自己更安心一点:“回答啊!”
“回答……”
睁开眼睛,犁大牛瞠目:“咦,人呢?”
落花西厢的其他三人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早已没有人影。
料峭的冬风灌进摇篮里,犁大牛实在有些蹉跎。
摇篮里的“道具”很多,似乎是用心准备过的,乳臭的味道很重,襁褓也有,是很大的一条,足够将一米九的“巨婴”囊包在内。
躺在篮子里,直面对无尽的苍穹,犁大牛轻嘘了一口气,就好像被世界遗弃一般。
胸闷地将摇篮里的襁褓盖上,继而认命般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
冬风又钻进了一阵。
“哈秋!”
…………
第138章 斑青鸠(第一更)()
巳时三刻,冬阳斜挂,正是凡民做午饭的时点。
不知为何,此间的风越来越大,刮得襁褓差点飞出了篮子,犁大牛赶紧用手一扯,将襁褓又抓了回来。
这风来自四面八方,这襁褓也经常往着不同的方向探头,犁大牛嘴中咬着“奶嘴”,手上抓着襁褓,头发迎着捉摸不定的风来回变向,“啪啪”地狠劲打着他的脸……
“擦!”
胸闷的声音从奶嘴中挤出,犁大牛脸臭得跟三天前拉的湿粑粑一样。
被落花西厢票选为“畸婴”这已经足够他不爽了,而这发了疯的风更是逼得他差点崩溃!此时此刻,犁大牛心中极其纠结,寻思着是不是要把“奶嘴”吐掉,把这扯淡的大襁褓扔掉,跳出这个横展一米九五的狗屁巨婴篮……
“严肃”你妹啊,严肃!!?
“不过,这风如此疯泼……”
吞了怨气之后,犁大牛也开始觉得不对劲:“难道……斑青鸠来了?”
犁大牛心中渐渐有些紧张,纵然八星战队七豹合体都不是斑青鸠的对手,自己孤身一个六星羽修何尝能敌?
你奶奶的!!
吞了吞口水,微微探头看向左右,始终没发现落花西厢其他人的影子,犁大牛心中不免戚戚然,料想这时候落花西厢其他人的身影无疑会是自己最大的心理安慰。
可这个“安慰”,到底他丫的躲哪里去了?
心中愤恨如此,犁大牛的口水却照常咽下了几口……
“咕噜!”
此时,风越来越大,风压也越来越强,犁大牛只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六星羽力扛着,但凭这个风压,估计五脏六腑都得压成浆糊,他心中早是暗啧不已:“这斑青鸠未到,风压尚且如此,实力可想而知,而它们的老大……八斑癞麒雕又该强到何等地步?”
如此想着,犁大牛口水又吞了几口,令得奶嘴差点掉了出来。
“啾!”
将引鸟的“奶嘴”吸得更进去一点,屏气等待。
犁大牛现在是又紧张,又心伤,当然,他也不虚伪,死还是会怕的,就分怎么个死法。落花西厢明明被告知终极对手是二阶四翼八斑癞麒雕还不放弃这个任务,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去的吗?
徒留一肚子怨气!
犁大牛的怨气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落花西厢“找死”而已……
毕竟昨天黑忌大师摆了龙涎宴,将事情轻重明确告知死水镇二十万镇民!霎时人心惶惶!但黑忌大师一言之下,二十万镇民又纷纷“倒旗换阵”,对落花西厢前所未有的期待、鼓劲!
以致今早出镇门,大伙儿临街十里相送,大大小小老弱妇孺,反正能动的能走的,基本上都出来了,虽然那架势更像是送终的样子,但眼里满满都是寄托!
犁大牛第一次有这种英雄壮哉的心境,纵然是马革裹尸也算是英雄就义了!
死,倒还不太算委屈,至少能留个烈士的牌碑,可是……
再瞧身下这个巨婴蓝,犁大牛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婴儿篮的尺寸明显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组织”早就有了计划……可他丫的之前怎么不跟我知会一声!?
他们现在不见踪影,也没交代一二,甚至连左右使斑青鸠的对付之法,都没有跟自己提及,如此作为,根本不带和自己商量……
“搞得老子真就像一个局外人!!!”
犁大牛愤愤不平,心中怨气横生:“真要叫老子当局外人,就别把老子推出去当什么诱敌巨婴!”
“弄得俺大牛一点参与感都没有,就像是被甩手扔出的擦腚纸!”
“老子已经当了谈子墨八年的擦腚纸了,难道在落花西厢里还是逃不过这等擦屁股的活计?”
这让他心伤!
但觉落花西厢无爱!
无爱啊!
风大,无常,吹得此间烟尘滚滚,诡异的是,这风还带起淡淡的雾气……
“雾气?”犁大牛察觉左右,眉头皱起,越觉不对,口中的奶嘴也随之颤颤而动。
“风开破雾才是,但这雾气随着风卷尘漫怎么更加浓厚起来了?”
但瞧灰蓝的天空慢慢阴沉,而这雾气也渐渐起了变化,一点一点的,青色的,最后连风也绿得跟春草似的,翠绿欲滴,要不是犁大牛心中有悸,差点就探出头去咬上一口。
“不对……”猛地想到什么,犁大牛紧张地将“奶嘴”死死咬住。
“磕咋!”
用力过猛,“奶嘴”断成了两半,一半含在他嘴里,一半落到襁褓外,转瞬就被风卷了走。
“来了!”
“擦!”
“黑忌这老头儿见得斑青鸠跟七豹战队交打互殴,怎么没记得跟我交代它是这种出场方式?”
犁大牛的心跳骤飙,而青风骤停!
一只展翼足有十丈的青色斑鸠立于婴儿篮前。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常人眼里宽有一米九五的巨婴篮子在如此斑鸠面前真就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篮子。
等待往往是煎熬的,真看到斑青鸠的本体,犁大牛倒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虽然抱怨很多,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