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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修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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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苏郝然,“忘记大师双眼有碍了。大师可以不用回避的。”

    “我还是回避吧。”

    陈苏听到帷布掀开又放下的声音,才打开了双眼。

    帷布后面的大师是正面对她,明知他是瞎子,还有障碍物遮挡,陈苏就是心虚的觉得有一道视线百无禁忌的网住她。

    陈苏背过了身,因为光线很暗,痣又很小,她不得不扒光了辨认。

    帷布很厚,詹平其实什么都看不见,随着她轻轻的“一,二,三”,他的目光穿越了八年时光,回到不曾遗忘的过去。

    檀香熏的陈苏双眼涩的快落泪,陈苏急着穿衣,愈发没有章法,“第四个……第四个……”

    “左肋下第三肋处。”

    “大师怎么知道?”

    詹平道貌岸然道:“我是算命的,自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是勺口和勺柄向下。让你看,是为了让你心服口服。你是主命狐相,刑夫克子,克子尚能破解,至于克夫么,但凡跟你过夜的男人,都会阳气受损,轻则缠。绵病榻,重则殒命。”还特别补充了一句,“就是一被窝纯聊天都不行。”

    算命这玩意,只要击中了对方的软肋,后面便是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

    摸完骨,就是算八字了。

    詹平侧身对她,隔着帷布,仙风道骨,“你未婚夫的八字,我帮你们合一下。”

    陈苏急道,“这不着急,先算我和儿子的。”

    詹平微妙的笑道,“陈小姐不是急着嫁人么?”

    陈苏反问,“大师不是说刑夫不能破解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陈小姐是认命了、不打算嫁人了?”

    “无可奉告。”

    “其实不然,如果你未婚夫命硬,八字相合,相互补益,说不定就克不死呢。”

    陈苏坚持,“先算我儿子的。”

    詹平了然,对这个恶毒的女人而言,男人又算得了什么?——他不就是活生生的先例!

    “你儿子的生辰是?”

    “x年12月5日15时28分。”

    “大师?”

    ……

    ……

    “大师?生辰有什么不对么?”

    当年被她斩手切脑、伴他过了近八年的恨,在每一个夜晚,狰狞的心魔像野兽一样,撕皮肉嚼筋骨——那种痛,他尚还承受的住!

    这一个生辰……却如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剑!

    当年。

    二月至四月他在重庆大足和敦煌等地云游。

    五月归家时,他和陈苏就在一起一晚,也一如既往的是体外,次日他便出去做生意,把她丢下。

    六月中旬,陈苏忽然有了结婚的念头,他拗不过她的坚持,很快定好了婚期,就在八月。

    从六月中旬开始,他不仅得准备新房喜被,还忙着做一米多高的新娘石雕,他雕琢着她的脸,仿佛那是他的观音菩萨。

    他不眠不休,整天在机器声大作的房间里忙碌……手机停机了都不知道。

    七月十号那天,詹荣拿一件黑毛衣过来,贼兮兮的说是陈苏给他织的。他当然记得,这还是他和陈苏一道逛街时,陈苏给他买的毛线团。

    毛衣的衣身很短,显然是线不够,他便去了街上买毛线团……也就在那一天,他穿着那件罪恶的毛衣倒在了血泊里!

    整整三个月后,他才出院回家,他差一点就回不到这世间了!

    他不能不回来,因为爷爷,拉扯他长大的爷爷走了……他得送爷爷最后一程!

    他亲手把那些石雕砸了个稀巴烂!

    他连最后一丝妄想都粉碎的彻彻底底!

    陈佳城十二月生,那么二月和三月间让陈苏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

    恨。

    恨是魔鬼,饮血而生。

    詹平的双眼不再是幻透的清净色,而是深不见底的黑狱,燃烧着熊熊的刑火!

    这八年,他明明在没有喜怒哀乐的神仙地呆的好好的——是她亲手、把他从神坛拉到了地狱!

    原本,他只打算,毁她姻缘,让她这辈子都煎熬在刑夫克子的十字架上……或许,是时候考虑跟苏太太合作了!

第28章 绑架案(四)() 
“陈小姐丁火克庚金,八字过硬,加上狐狸精转世,男人一旦与你交。合,必被吸食。精魂,长此以往精神萎靡,被吸。干至死。陈小姐若生女儿还好,男孩么,就像在阴宅之中栽向阳树,先天根基溃损,后天枝干羸弱,重则先天性不治之症,恐难以成年。轻则体弱多病,常见有气亏血虚这类。”

    詹平掐指一算,陈苏晌久无言。

    詹平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话中有漏洞,补充了一句,“当然,命格独特的男人除外。”

    譬如她的姘头,家世显赫天生命好的苏万重。

    “有一个男人,我们在一起两年,大师你帮我算下。”

    “生辰?”

    “x年……”

    詹平的心一跳,正是他的生辰!

    “陈小姐为什么想算这个人?”

    “非我质疑大师,我与他的两年,他顺风顺水扶摇直上。”

    她的心就算锤炼成金刚石,这股恨意始终如影随形如火煎熬,她不弄明白……这世上最没资格说她“刑夫克子”的男人就是他,他师出何名,又凭什么!……就是死也不瞑目!

    “陈小姐吸。干了他。”

    明明大师的话没有任何影射,她却读到了一种诡异的暧昧……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与书生缠。绵床榻不死不休。

    陈苏的脸和耳垂都发烫起来,走神了一会,抬头只听见大师的冷笑,如穿堂的妖风四起,冷的她直哆嗦。

    大师把她的旖旎幻觉打入了地狱……故事的最后,狐狸精咬上了书生的脖颈,直到书生被吸成了一具干尸!

    这就是他詹平的下场!

    “我没有!你们这些人打着神鬼的旗号,招摇撞骗!你休以为我是好骗的!”陈苏激动的要跳脚。

    “陈小姐还不承认?”

    “那两年,”陈苏两手肘撑在桌子上,难堪的捂住脸,“我要真是狐狸精,他就不会看都不看一眼我了。我拿什么吸。干他?那两年我们在一起的次数都是数的过来的。”

    大师笑的阴风乍起,窗外的树都跟着摇了起来,“被吸食。精魂的男人肾气亏损,自然满足不了狐狸精了。”

    陈苏恼道,“你胡说什么,他才不是!”

    “不是什么?”

    “我凭什么跟你说!”

    “跟陈小姐开个玩笑而已,这个男人有罡气护体,不近女色,这也正是陈小姐口中的‘屈指可数’。此人命盘极好,少年大成,不过还是在劫难逃,中了陈小姐的诅咒……就是活着,也不过是一无所有的行尸走肉罢了。”

    “呵呵……”陈苏笑的停不下来。

    “陈小姐笑什么?”

    “我高兴啊。”

    “高兴?”

    她的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她迷惑,几乎有种抓不住本我的感觉。

    “陈小姐?”

    陈苏憎恨这种情绪,咬牙切齿道,“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

    “他已经惨成这样,还不够吗?”

    “怎么够呢?”

    永远都不够。

    陈苏不予多说,没有人懂,詹平就要得道升天做神仙了……是詹平把他们母子弃在地狱里,她就是为了儿子也要踏出一条血路!

    “桌上有一碗符水,能压压陈小姐体内的邪气。”

    “符水?”

    “四千块。回头我再给陈小姐布置别墅,保证贵公子有个阳气充足的好居处,这个费用我不经手。”

    “符是用朱砂所写,符水含汞,你是想毒死我吧?”

    “我的符水是秘制的,陈小姐可以选择不喝,那我只能送客。”

    陈苏看着桌上的符水,拿到鼻间闻了闻,一碗红糖水就要四千块,亏他想的出来!

    做风水这行,来点赚钱名头她理解,她也有的是钱跟他耗,索性也不揭穿,端起来一饮而尽:“为了我儿子,喝碗符水算什么?”

    ……

    陈苏的头越来越沉,想要起身时,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软乎乎的趴在了桌子上!

    **

    詹平在帷布后面,拨通了赵惠芝的电话。

    “是我,詹大师。”

    “詹大师这声音是怎么了?”

    “死不了。”

    “詹大师拿到那孩子的头发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换种合作方式,把孩子交给你。”

    “钱这一块,我可以再添一倍。”

    一轮红日在窗外的树后下沉,窗格明暗交织在詹平的身上,詹平目光如炬,如淬火的铁箭头。

    “利用孩子赚钱的卑劣事,我不屑去做。”

    “那詹大师想要什么?”

    “陈总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我想杀人。有什么办法比杀了一个人更让她生不如死,苏太太如果想说服我,请拿出这个理由。”

    詹平的手握成拳,他的断掌虽然及时续好,却是握都握不起来了。

    “詹大师真是好本事啊!看来詹大师这人颇为记仇呢,还惦记着陈总的羞辱?”

    “辱我者,我自当百倍还之!”

    “我就说嘛,詹大师这等人才,只能为友,不能为敌。对待朋友,我向来开诚布公。我需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九成是我先生的。”

    “九成?”詹平眯起狭长上翘的眼睑,“苏太太凭什么这么自信?”

    “陈贱人发家的钱,就是我先生掏的!这些天我都在收集证据,旭日能一跃而起不断扩厂,根源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我乘风相继怠慢了几个大客户,甚至连底价都透露给了旭日!这几个客户负责人做的滴水不漏,连出卖商业机密的罪名都没沾上,只以工作能力不足而革职,最可疑的是革职后他们都去了国外定居!要不是陈贱人给我先生生了儿子,我先生用得着割了左膀子给她当枕头吗?”

    詹平不理会这个女人的歇斯底里,“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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