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监,非卿江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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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如此重要的事,四爷不再避忌这个视他为仇人的女人了么?
他斜眼再瞄白非儿,这会儿这女人淡定沉静,从容自如,安静得只有瓷勺磕碰碗边的声音,似乎把自己当成透明人了。
“怎么?不愿意做?”巫惊魂冷冷的勾勾唇,黑眸轻扫。
冷雨赶快收敛心神,快步走向案几前,拿起笔,猛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轻声开口:“爷,飘烟那里恐怕得您下令,他担心您的眼睛,不一定愿意走。”关键的是醋意那么重,哪能轻易走?
巫惊魂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眸子轻眨一下,淡然说道:“嗯,一会儿你让他来见本督。以后你多多帮趁着小凌子,她在天涯宫日子短,经验浅,又整日脑子发热,说话不经大脑,神经大条的,你看着她一点。”
一旁的白非儿眸子轻闪,指尖一顿,眉梢挑了两下,什么意思啊,有没有好听一点的啊,居然说我神经大条?你个死太监。
某人只轻轻勾勾唇,嘴边带着一丝嘲讽。
我掐死你,白非儿咬牙举起手,瞬的又转向挠挠自己的头,眨眨大眼眸,哼哼,还是少惹这个么妖狐为妙。
“是,冷雨听令,冷雨记下了。”看她这滑稽样,冷雨几乎想笑出来,强忍抿住唇,低头垂眸开始落笔,也只有这个女人有胆量敢顶撞四爷的,当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四爷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让他保护她么?四爷做事果真是不动声色。
巫惊魂似乎是故意的,吃得极慢,直到冷雨写完了两封书信,他才吃完,他把自己的督主大印交予白非儿,让她在书信上盖印,白非儿好奇的看那印章,很精致小巧的玉印,她就奇怪了,一直见他两手空空,又掉水里衣服又湿了,他是藏哪去的啊?
待弄完这些,巫惊魂淡声开口:“本督眼睛看不见,你且先帮保管着这印章。”那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只是给她一朵花那么简单似的。
冷雨和白非儿无不震惊,瞪眼惊错的看他。
这虽然不是官印,但也代表了大督主身份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给下属?
巫惊魂靠在榻上,脸色淡如水,苍白无任何表神,他垂下眼眸,轻启薄唇:“去叫飘烟过来。小凌子和冷雨一起退下吧。”
“属下遵命。”冷雨自是不敢说什么,轻轻扯扯白非儿的衣角,示意她一起离开。
白非儿眸光闪了闪,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这又算什么啊?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抿唇淡声问道:“那个,督主大人,小凌子那枚玉佩应该在您手里,那,请您还给我啰。”她记得当时在谷外,婆婆把一包玉佩给他,各人都拿回了各自的玉佩,就她的,因为当时乱轰轰的没有拿。
“你那玉佩就暂时由本督保管,免得你整日到处乱跑弄丢了。”巫惊魂没有抬头,那密密麻麻的长睫轻轻眨了一下,轻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似的。
“丫丫的,你是强盗啊。”白非儿脸色一变,胸腔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刚见他说让她保管印章还小动容了一下,敢情是想用来换她的玉佩啊。
冷雨吓了差点跳起来,哪有胆子大成这样的?这不是在骂四爷么?这女子也太野了吧?
他担心的看看她又偷偷瞅一下床榻上那人。
巫惊魂脸色淡漠,没有一丝表情:“你手上不是拿着本督的印章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印章的价值?比不上你那玉佩?”他的声音,听不出半丝异样。
玉佩在他手中,看她还敢整日动着心思离开?
白非儿拧着秀眉,黑瞳微微一收,怒道:“你这是要胁,是无赖,强盗。”这人怎么那么无耻啊,用那人威胁她,现在又没收她的玉佩,她想偷他的玉佩不成,好了,这先把自己的搭进去,这叫什么事?
一旁的冷雨背脊直冒冷汗,真想上前捂住她的嘴,这怎么骂上瘾了?而且他还在场呢,四爷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他偷偷瞟一眼他那平日威严的督主大人。呵呵,这还是他所认识的督主吗?
一脸的平静、淡然,不怒不恼,好似把这些骂人的话当耳边风,四爷何时变成这样了?要是平日,早把人拉出去打几十大板子了。
“我就要胁了,就无赖了,强盗了,又怎地?”
当真是惊天动地的一言啊。
冷雨一个趄迾没站稳,忙扶了桌边,吓得嘴都合不拢。
这真是让他开了眼,这是他家四爷吗?
无赖,强盗,呵呵,真行啊,好勇敢的承认,而且是那么厚颜无耻的承认,他算服了。
这俩人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大活人啊?
白非儿气得呼吸吭嗤吭嗤的,胸前强烈的起伏,眸中燃着一团小火焰,紧咬小银牙,轻跺一下脚,快步向外走:“你个死太监,恨死你了。”一闪身便不见人了。
第88章 无耻霸道()
冷雨那个汗呐,他低着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忐忑的杵在那继续当透明人好了。
“把飘烟叫来。”某人不咸不淡的开口,神情恢复清冽,就好像刚才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
“属下遵命。”冷雨如得大赦般逃开。
今日,让他见识了另一个四爷,如某个女人所说,无赖、强盗,他胆怯怯的想再加上四个字,无耻霸道。
爷,别骂我。
好一会,水月阁传来嘤嘤的哭声,又好一会,冷雨碰见脸色黑如墨寒如霜的飘烟。
“冷雨,照顾好四爷。”冷叟叟的丢下一句:“带一句话给那人,叫她别得意。”说完跃起向靠在木桥边的船而去,婆婆正在那船上等着。
冷雨眸光微闪,咽了咽口水,急急的扔了一句:“那不是她的意思。”唉,这解释有何用?不管怎样,他定然是赖到那女人身上。
那船很快的向湖中划去。
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倒映在湖面,阴暗的湖面,只见那被风吹开的水皱纹,圈圈层层的荡开。
白非儿临窗而站,看着远去的小船,心一如这一层层水圈,一波又一波的无法停止的燥动,无法平息?
洛林山庄。
占据着整整一个山头的天下第一庄。
巍峨的建筑,高高低低起伏,连绵一片,嵌在葱葱郁郁的高山森林中,庄门前筑城墙,戒备森严,如一坚固的城堡。
庄中草长莺飞,花红柳翠,几日前的积雪早已融化,留下亮晶晶的水珠挂在叶间花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闪亮通透。
洛向南负手立在千转万回的穿山游廊,剑眉轻蹙,神情落寞,眸光不知是落在眼前姹紫嫣红的花还是那翩翩起舞的彩蝶。
“她醒了吗?”淡如秋水的声音。
一身紫衣的达达汗缓缓走到他身后停步,脸上还是那一抹雅儒温润,清俊的脸似乎清瘦了些,抿抿嘴说道:“醒了,少庄主要去看看她吗?”
“嗤”一声,洛向南笑笑,遂远的神思似乎收回了些,转身看他,眸光带了些戏谑的味道:“那是你的女人,我看不看无所谓。”
日前回来,冷百花几乎死掉,还好达达汗的医术不赖,愣是把她救了回来。
达达汗眸光一闪,一丝苦笑从眼底掠过,无奈道:“少庄主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她不也是你的属下嘛。”
“那人家对你的情意,多少年了,你还要继续无视吗?”洛向南眸光灼灼的看他。
“大业未成,何谈家事。”达达汗似是讥讽的笑笑,唇边几分无奈无分落寞。
洛向南勾唇浅笑,黑眸中意味层层,慢悠悠的开口:“不是大业未成,而是此人非彼人而已。”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明知道达达汗的心思,以前他不会挑破,如今,他就想撒撒这心中的闷气。
达达汗微怔,眸光一痛,垂下眼眸,掩盖情绪于眼底,木然的轻扯唇角:“达达汗何来彼人?”他的心已放下,早早的了无痕迹了。
可是,司乐坊的那些日子,是他最幸福开心的日子,短暂而美好,了无痕迹?谈何容易。
“没有吗?”洛向南语气咄咄逼人。
“没有。”达达汗垂眸不动。
洛向南无语凝噎,这个人,还真是,牛皮灯笼。
他甚觉无趣,举步走向院中花园。
狠狠掐了一朵腊梅,似慢不经心的说:“有否查到那两人的下落?”他指的是白非儿和巫惊魂。
达达汗怔怔的看这园中的腊梅,眸光遂远,目光投向清冷遥远的天空:“他们应该是进了幽灵谷,在谷外有锦衣郎的出没。幽灵仙是天下第一神医,他们此次进去,极有可能是其中一人中了毒或者是重伤。”
洛向南转身眸光嗖的看向他,眸中寒意点点:“巫惊魂没死?”
“毒是少庄主下的吧?”达达汗收回那飞扬的神思,眸中灼灼的光芒看向他。
肯定是他逼十五那小子给的。
“哎哎,不就是那点毒药嘛,看你那样子,像是抢了你媳妇似的。要是能弄死巫惊魂不更好吗?还那样的舍不得。”洛向南浓眉一挑,把手中那揉碎的腊梅往地上一扔,撇嘴轻嚷。
达达汗嘴角微微一扬:“我有说什么吗?”他当然希望少一个绊脚石,但是他就不为白非儿想想吗?她还在那人手上啊。
一想到那女人,他心口一痛,那女人居然为自己的仇人求情呢,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为什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对那个男人?
他不愿再往下想。
“司乐坊都关了吗?”洛向南撇撇嘴,转变话题。
“已经传令下去都关了,唉,因为我,要把这经营多年的成果结束掉,当真是心痛。”达达汗眸光微暗,叹息着说。
洛向南洒脱的微微一笑,大手拍拍他的肩,说道:“别自责,这哪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这次太心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巫惊魂居然利用白非儿,他怎么会知道他们和白非儿之间的关系呢?
要不是他为了见那女人一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