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你-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儿生命危在旦夕,不代表身为一庄之主的他不知道前段时间长乐宫被一些武林人士围攻的消息。
见他不愿说出实情,赵庄主只待他日后坦言交代个清楚。
细数着离开宫主身边的日子,宁函之只觉得度日如年。但钥然一日未愈,即便是离开这里,他也放不下心来。
于是,他选择暂且呆在庄内,等到玥然痊愈之后,好无牵无挂地去追寻宫主,求得她的原谅。
时间久了,赵玥然细心地发觉义兄回来之后,她见到他的次数并不多。只以为义兄是因为穆崖时常陪伴着她,才鲜少出现,她心里既惭又愧。
回忆起小时候,娘亲常对她说,函之哥哥心性温和,是良婿之选。回忆越多,她就越能感受到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这份沉重感情。
等到穆崖有事被他爹爹喊走,她便常常寻宁函之来陪她说说话。
明明两人相处之间,一派风光月霁,只落在旁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
长乐宫位于整个大陆东部偏北,缥缈阁在南方清湖深处,如今行驶的西南方向是白栀从未到达的地方。
西南的冬天不似中原地带的宣州那般寒冷,潮湿,白天还有些春夏交接的温热,夜晚也不过有些阴冷,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见识了这片土地百姓生活的丰富多彩,白栀也心生喜悦。
一路上,她对萧琅也渐渐有了认识。
他是个游侠,师父早在十年之前就过世了,从此之后,就是一人独居。西南的瑶城就是他多年来常住的地方。之所以说常住,是因为他一年之内有大半年在外居无定所地游荡。
“前面就是瑶城了。”萧琅指着城门上方的两个字,对着身旁马背上带着斗笠的白栀说道。
并不是生性冷淡,对着有救命之恩的萧琅,白栀也轻声答应:“嗯!”
透过白纱,她目视前方,城门内外,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嘛?”
繁华如宣州,城门的人流也不过如此,望着来往的人们脸上喜悦的神情,她仿佛也收到了感染一般。
萧琅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扬眉一笑,故意卖关子,“你猜?”
人这么多,她也担心骑马冲撞了谁,紧随其后,纵身一跃。
二人牵着缰绳,顺着人流,慢慢地走到城内。
越往里走,车水马龙地,就越是拥挤。仔细观察,不过晌午时分,两侧的商铺俱是人潮。客栈酒楼,也是一副座无虚席的模样。
等坐到人声鼎沸的酒楼里,白栀竖起耳朵,捕捉到几个字眼“才艺展示”“招婿”“女儿节”。
“女儿节?”两人的雅座是用屏风隔开的,白栀也就将斗笠摘下,侧着头询问坐在对面的萧琅。
听这名字,她以为像以前听过的乞巧节一样,女孩子下河放河灯祈福,盼日后觅得如意郎君。
“本地的女儿节,是为招赘之用。姑娘们……”
经过萧琅一番解释,白栀才弄明白,在这民风开阔的西南,有不少区域都和瑶城一般,一夫一妻居多。这里很少出现重男轻女的现象,也允许女子抛头露面。
若是家中仅有女儿,则会在十一月十五日,家门口挂上一盏红灯笼,以示招赘之意。同时,在瑶城中的空旷场地会举行才艺展示,有才艺出众的女子也可自行择夫。
女儿节定下的亲事,都将会在年底前完成,在来年新年到来之前,许多家添丁进口。
对于商户来说,这年是自女儿节开始。年尾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一直红红火火到下一年。
多年延承下来,这女儿节已成瑶城之中一大盛事。
第55章 魔教宫主(11)()
中午在酒楼饱餐之后,白栀与萧琅二人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随大流的呆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感受一把女儿节的节日氛围。
看着一些看对眼的年轻男女,或欢喜或羞涩,白栀感觉身上的抑郁也削减了。
她带着斗笠,周围人见不着她的真正相貌,萧琅却不同。仪表堂堂的他,被不少姑娘暗送秋波。
看见他只当自己是瞎子,半点不回应,白栀不由得感叹:这人还是有分寸的。之前有无意间见到过他和女人打情骂俏,她当时还有点接受不来。
下午落日尚有余晖,萧琅才带她回到住处。
与她想象得不一样,萧琅的住所并不偏僻,而是一片不算富贵的居民区中一座独立小院儿。
从外面瞧进来,它并不起眼。可走进来转了一圈,这小小院子,细致算起来竟有两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内的房间功能分布明确。许多地方,仔细观察才能看得出是新翻修的。
或许是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一位老者步履蹒跚地从屋里走出来。
见到他眯着眼好似在辨认是谁来了,萧琅朗声叫道:“楠叔,是我,萧琅,我回来了!”
拄着拐杖,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已过古稀之年。眼睛不行,耳朵却灵光得很。听到他的声音,他笑哈哈地喊到:“阿琅回来啦!好,好,好。”
拐杖一拄一拄地走近了,看到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娃娃,他更是开心。
“我说你小子,今年怎么知道提早回来陪我这个老人家,原来是讨了媳妇儿啊!”
进来之后就摘掉了斗笠,白栀看着老人家笑得身子都抖动了,她只好先打个招呼,“楠叔,您好!”
说完,她看向身旁之人,静静地等待他化解这股尴尬。
萧琅疏朗的笑声响起,嘴里吐露的话多了半句。
“楠叔,白姑娘只是过来做客,现在还不是您老人家的孙媳妇呐!”
老人家一听,急了,“女娃娃,阿琅这小子哪里不好,我让他改,你可别嫌弃他年纪大了!”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穿进任务里,白栀都没什么应对这样的老人家的经验。只好囫囵得敷衍过去,让老人家别操心太多,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等老人家回房休息,白栀忍不住瞪了萧琅一眼。
头一次发现她还有这样生动的情绪,萧琅亦有所思地抖动了两下眉毛。
步入腊月后,瑶城内几乎每天都有好几户人家办喜事,这街上的热闹气氛,就从未间断过。
时常中午的时候,白栀就会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屋顶,听着锣鼓敲响的声音,人们的欢声笑语,还有那不绝于耳的鞭炮声。
真喜庆啊!
可是她从不敢往下看。那象征着喜事的大红色,对她来说,太过刺眼了。
多看一眼,她仿佛就回到了那孤立无援,硬生生瞧着自己孩子没了的时刻。原来,这么多天,她只是没有去想,而不是真的遗忘了。
每当她一副遗世独立地模样,坐在屋顶的时候,萧琅就自动得坐在屋内。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无意识地反复擦拭自己随身的宝剑!
年关将至,接连几日,萧琅都在自家门外留意到同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时常的出现。
这一次,他刚开门,见她立即转身就走,立马直追而去。
不过二十几步,萧琅就落到她的跟前。
不过打量了两眼,他就确信眼前之人,他之前并未见过。
“近日你在我家门前多次出现,所为何事?”
从门内看到萧琅动作迅速地去追赶什么,白栀不放心,就紧随其后,追了过来。
从身后远远地就看到他面前的女子,哪怕背对着她,从她之前使用的轻功,她也猜到这是谁了。
“绯衣?”
白栀开口询问后,萧琅见原本冷若冰霜的女子,面色立刻动容,转身便单膝下跪。
“主子。”
这一个月来,并未再收到绯衣的回信,她就该猜到的。一贯服从的她,这次没有听她的吩咐,回长乐宫去。
白栀在心中深深地叹气,指着绯衣对着萧琅介绍:“这是我的侍婢绯衣。”又上前扶着绯衣的胳膊,轻声说道:“起来吧!”
三人随后,相继走进萧府宅门。
见到府内又多了一个女娃娃,楠叔丝毫不过问,就是表情比之前还乐呵了。
将绯衣带到自己的屋内后,白栀坐下倒了杯茶,还是不知道该问她什么。
一室寂静,是被绯衣的下跪的声音打破的。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白栀喝道。她本就是现代灵魂,对被人下跪这一套,着实没什么成就感。
绯衣神色坚定,“主子,奴婢没能照顾好你,是奴婢失职。”
她这是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跟过来的?”白栀不相信绯衣敢对她的命令置若罔闻。
“韩公子临走之前托人在五天后给奴婢捎口信,您紧接着就吩咐奴婢回宫,所以在您离开宣城的时候,奴婢就私自远远地跟在身后。求主子不要赶奴婢走。”
微微低着头的绯衣,未曾全盘托出。主子想掩藏的,她也坚决不会多提一个字。
只想起主子当时的痛,她便感同身受,暗自发誓:韩宁,莫让我看到你,见你必叫你生不如死!
原来,绯衣竟叫他看到了,所以他才放心自己独自一人离开的吧!可惜,世事无常。
愣神的白栀并未看到绯衣脸上的表情,也未曾想过向来很少开口的绯衣,刚刚一下子说了好多话。
都将至新春了,让她在回长乐宫路上独自守岁,白栀也于心不忍。
罢了,就留下来吧!
绯衣留下来,最大的改变是,萧宅的伙食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知道绯衣是白栀的女婢,楠叔还私下里和萧琅提议,娶不了主子,这婢子也不错,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
被楠叔不靠谱的想法惊到了,萧琅头一遭觉得该好好同他解释解释他和白栀的关系了。
老头子一副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