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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灼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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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贵君请自重。”姜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王爷此番皆是因你之故。”

    那男人还要说什么,却在她严厉的目光下噤若寒蝉。

    姜灼收回目光,随后靠近我低声说道,“王爷坚持住,我去去就来。”

    我勉强点点头,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痛难忍,连说话也是困难。

    她转身之际,那个男人蓦地叫住她,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记着,去找御医局的梁御医,切莫惊动了旁人!”

    回答他的却只有姜灼迅速消失在假山后的背影。

    “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姜灼离开的方向,却无可奈何。

    “咳咳……”嗓子发痒,我急声咳了几下,却像是将那股郁结之气呼出了一些从而感到好受了几分,有了气力说话,“你,你先扶本王起来。”

    草地虽柔软,却连着阴寒地气,邝希晗的虚弱体质并不奈长久接触,然而现下浑身使不上力气,我只能求助身边的这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奴的花泉宫就在附近,殿下不如跟奴回去喝杯热茶,缓缓劲儿?”他吃力地撑着我说道。

    “姜灼回来见不到本王,会着急的”不得不承认,他的提议让我有些心动,毕竟,以我现在的状态,也不太适合立即回到宴席上去,有个地方歇歇脚,总好过在这个花园里吹冷风。

    ——只是,姜灼是一层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我怕了这反复无常的男人,不愿与他再有瓜葛。

    “这个好办,奴留一个侍从在这里候着便是。”他回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叫了一声,不一会儿,两个梳着双髻的侍从小跑着赶了过来,较高壮的那个一下子就将我抱了起来,较瘦弱的那个则躬身候在原地。

    “呀!”我吓得一把抱住了那侍从的脖子,下一刻却在几人惊异的眼神下尴尬地收回手——就算与他们解释所谓的“条件反射”,大概也只会被他们当作疯子吧。

    “咳咳,本王无事,不是要去花泉宫么,还不快走?”为了转圜这一刻的气氛,我不得不生硬地提醒道。

    “是、是……”他们像是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答应着,那侍从抱着我健步如飞地往前走,虽然看着纤瘦,力道却不小——我不免在心中又一次埋怨着邝希晗的虚弱体质,竟是连一个少年侍从都比不过。

    “金环,仔细着点儿,若是颠着殿下,我扒了你的皮!”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边上,叠声催促着侍从加快步子往宫殿里走,却又不停地威胁着对方保持平稳;默默听着他的碎碎念,我暗自好笑,因为被陌生男性忽然抱起的尴尬与惊吓却也随之消弭于无形。

    花泉宫的确如他所言就在不远处,只过了不到小半盏茶的时间,便见到了一座颇为华丽壮美的宫殿——距离如此之近,若要解释他一个未曾受邀的男子出现在宴厅后的假山只为了赏景,遇到出来透气的我纯属偶然,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唯一奇怪的却是刚一见面时他不同寻常的表现,就好像早知道了我会出现在哪里,而与原主邝希晗的关系,也让人无法不在意。

    宫门口站着两个值守的宫侍,执着宫灯左顾右盼的样子,仿佛是在等什么人;在见到我们出现的那一刻,连忙迎了上来,一个利索地开门,一个则一溜烟儿小跑返回内殿,许是做准备去了。

    ——我怎么觉得,这些人熟稔得竟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抱着我的侍从进了主殿的厢房,径直往里走,将我轻轻放到了挂着绛紫色牡丹纹帘帐的床上;我隐隐觉得,这应该就是徐贵君的寝殿。

    在这后宫之中,能够被称为贵君的男子,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而身为已经成年的王爷,我出现在这花泉宫之内本就不应该,更别说还躺在对方的寝床上——若是被人发现,便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抚了抚胸口,我接过徐贵君递来的一盏热茶,慢慢喝了起来;温热的茶水从喉管一直流淌到胃里,好像将那股郁结也盖了过去。

    一盏茶饮尽,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秉贵君,御医来了”侍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却听出了一丝未尽之意。

    门被推开,提着药箱的中年女子匆匆走了进来,我的目光穿过她,落在后面跟着的姜灼身上,正要出口的话却陡然僵在嗓子眼里——姜灼之后,还有一个人。

    那人穿着玄色的凤翔九天织锦袍,长长的衣摆委曳于地,无声中弥漫着冷肃之气,温和精致的脸上一片淡漠,喜怒难辨正是此刻本应在宴席上的邝希晴。

    我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刚平缓的胸口又要喘不过气儿来了。

第14章 刺客() 
“皇上?”正守在我身边的徐贵君惊得一个哆嗦,失手将接过的茶盏打翻在地上,清脆的裂瓷声让我也跟着打了个寒颤。

    就见他一下子跪伏在地上,额头狠狠地敲在冰凉的地砖,结实的一记闷响,我从侧面看去,他的额头迅速青了一块,想必是极痛的,他却似无所觉地又连磕了两下,这才抖着嗓音,恭恭敬敬地说道:“参见皇上……”

    邝希晴没有回应,也没有喊起,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徐贵君;她自进门起便直直地看着我,唇线抿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我心虚地移开眼,沉默持续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主动解释道:“皇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虽然,我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御医,替凌王把脉。”她忽然抬掌制止了我的话,转头吩咐背着药箱躬身侍立的中年女子。

    “臣遵旨。”应诺后,御医走上前来,从药箱里取出一方小枕头垫在我的手腕下,轻轻搭在我的腕脉上,蹙着眉头沉吟不语。

    邝希晴的目光落在御医的脸上,并不看我,我也只好默默咽回了想要说的话。

    徐贵君静静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姜灼半敛着眸子,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邝希晴负着双手,看不出心里的想法,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御医的诊断。

    良久,她将手收回,转身向邝希晴行了一个礼,慢悠悠地回道:“启禀皇上,凌王殿下脉象虚浮,气血不调,乃是受了惊吓所致,加之殿下生来体弱不足,这才引发了旧疾,出现了心躁气喘,呼吸不畅的症状。”

    “可有大碍?”邝希晴立即问道。

    “回皇上,并无大碍,一会儿臣开一副平心静气的方子,殿下服用后,注意休整调养也就是了。”御医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甚好,去开方子吧。”她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御医离开,随后,在我抬头看向她时,忽然扬声道,“来人。”

    门外“呼啦啦”闯进来两名腰佩钢刀的禁卫,不约而同地跪着等候她的指令;她不咸不淡地瞥来一眼,教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就见她一扬下巴,却是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贵君,冷声吩咐道:“拖下去。”

    “是。”两名禁卫铿然应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就要往外拖,动作粗鲁,毫不留情。

    “皇上!饶命啊!皇上!”他挣扎着哭喊起来,邝希晴却不为所动地阖上了双眼,似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而见这条路已是断绝,他又不死心地回过头来对着我恳求道:“王爷!殿下!救救奴!求您了!”他恳切而绝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我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心中一抖,却是勉力从床上支撑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住了那两名禁卫:“且慢……”

    那两人却并不理睬我,只一径将徐贵君往外拖——我便知道,没有邝希晴的命令,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姐!”我只好厚着脸皮去求邝希晴,然而心里也没有把握她能同意,甚至于,因此受了牵连也未可知。

    她半阖的眸子猛地抬起,冷锐的目光刺了过来,只一瞬便收敛了那能将人穿透的冰冷,恢复到往日的平静温和——可我心头陡然升起的寒意却怎么都不肯褪去。

    “晗儿,莫非要替他求情?”半晌,在我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忽然幽幽问道。

    “皇姐,我……”虽然想要替他求情,我却无从说起——皇帝的侍君与王爷私相授受,无论放诸哪一个朝代哪一个君王的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别说为他求情,只怕我自己也在劫难逃。

    邝希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晗儿,换作以前,你绝不会多看这人一眼。”

    我的呼吸一窒,却久久等不到她的下文——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对我的不成器感到失望?还是,她已经发现了我并不是真正的邝希晗?

    莫非我就要死了么……想到这儿,我不由手脚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也罢,”她忽的启唇笑了笑,眼中却划过一抹难以言说的深沉,“既是晗儿求情,朕便网开一面——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顿了顿,厌恶的眼神瞥过哭的涕泗横飞的徐贵君,接着说道,“褫夺贵君封号,迁于去锦宫。”

    ——去锦宫,顾名思义便是冷宫了吧。

    虽说是囚禁于冷宫,到底保住了性命,总好过一杯毒酒一段白绫。

    我庆幸地叹了口气,却发现徐贵君的神色越发哀切,竟像是受到更加无法承受的痛苦一般。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已经被拖了出去,被堵住嘴巴而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叫喊渐渐变淡,直到再也听不见。

    整个寝殿又回到了先前死一样的寂静。

    良久,邝希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宴席还未结束,休息够了就快回来……姜侍卫,保护好她。”

    “是。”姜灼低声应承道。

    没有再看我,邝希晴转身离开了殿中,芝兰玉树的身姿却隐约透出了几分怅然空廖……我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竟是觉得眼眶生涩发疼,忍不住要滚出泪来。

    殿中只剩下我与姜灼。

    我躺在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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