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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一姐-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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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抽气。

    我见他这幅模样,心里也疼的难受。几乎用微抖的音调对他说:“霍启盛,你听见没有,你难道连你女朋友的话都不听了吗!你不要去,否则我就和你分手!”

    霍启盛闻言,眼圈忽然扩大,像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沈煜的面前,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我和他的关系,女朋友?我们之间,甚至从未提及过这个词语。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狠狠的拔掉了手上的戒指,噗通一声远远的扔进了水里,他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说:“好,分手就分手。”

    他说的果断,果断的我想要哭鼻子,汹涌的眼泪瞬间就弥漫了我的眼眶。谁知道下一秒,他竟然话锋一转,伸出手摸着我右边脸庞,温柔的说:“分手之后。我们就结婚,等你二十岁一到,我就领你去扯证,到时候再生十个八个大胖娃娃。陈桑,你回去好好的等着我。听见了么,这是最后一次要你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

    我刚刚还强忍的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我太了解霍启盛了。这一刻,我是劝不动他的,他执意要去那是他的尊严,也是为了我。学日本文化的时候,那个老师曾经跟我说过一句日本的谚语,叫做“谁能阻止少年武士去赴死”,用在此刻,用在此情此景,是多么的恰到好处。

    他转头对手下的人吩咐,让他们把我完好无损的送回去。那些人虽然摸不着头脑,但都恭敬的弯下腰说是。

    说完,他不想再听我劝他,目视前方缓缓的关上了车窗。他熟练的打起方向盘,我能清楚的看到,方向盘上的一颗颗水珠。是那个倔强男孩的愧疚。车子疾驰,霍启盛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以内,我在他的身后哽咽着哭成了一个泪人。

    沈煜的游艇已经靠岸,他的人也越来越多的聚集过来,沈煜一声令下他们就把货给运到了船上。霍启盛的这边见老大已经走了,没有一个管事的人,陆陆续续的也都退开了。还有几个人在等,暗光之下,我站在那里和沈煜他们远远的对视。

    我怒视着夏优,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现在的她,连装都觉得没有必要了,一副傲慢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那沈煜就像是一头被他驯服的野兽,她看着沈煜就像是看自己调节成功的作品,好不骄傲。

    沈煜这时才开口问夏优:“她说的是真的吗?”

    夏优没有回答,话锋一转反问沈煜:“你信她还是信我?”

    沈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随后看向夏优笃定的说道:“我当然信你了。”

    “那不就得了,还有问的必要么。沈煜,一个一心要害你的人,和一个一直爱你的人,你也知道应该相信谁。”她故意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冷眼凝着我,说:“只是我没有想到,桑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那么相信她,她却太让我失望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陈桑,你已经有了霍启盛了,为什么还要跟我的孩子抢父亲呢,你也是怀过孕的人,还堕过胎,应该更理解我的苦衷才对呀。”

    我不知沈煜是真的信夏优还是假的信。他敛下了眼睫毛,把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进去,让人迷惑。

    我谢谢夏优,谢谢她在沈煜的面前拨开我的伤口,用力的往里面撒盐。我不仅是个二手房,还是个死过人的二手房,我没有夏优那么伟大,把身体用在刀刃上,在沈煜的眼里。或许夏优比我高尚的多得多吧?

    “夏优,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嘴真的很贱。”

332。背后的刀() 
她习惯性的伪装,此刻即使我再怎么骂她,想必也不会在沈煜面前像我一样毫无顾及的讽刺她。她被我堵的收声,背对着沈煜,面对着我,眼神阴沉其中的杀机是那么的明显。

    可有些人,偏偏喜欢回避真相,譬如沈煜。他根本没有往下问,一句他相信夏优,已经足以将我狠狠击碎,但是我说出来了,不信是他的事。我不欠他的,无论是钱还是人情,都不再欠。

    今晚如果不是我“好心”的想救他,他面对霍启盛必定大败而归,可是现在沈煜利用了我,霍启盛不仅没有对付他,并且放了夏优,还因为夏优的挑拨只身去找久千代以至于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这一切皆因我而起。

    所以沈煜,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心软!

    他的手揽住了夏优的腰,我看见他沉默的绷直了嘴角,他的眼眸比夜色还黑,像潮水一般,翻滚而来。

    夏优握住了沈煜搭在她一边腰上的手,她苦口婆心的对我说:“陈桑,希望你不要再涉足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真的已经受够了,我心好累的。之前只是看在过往的情面上才没有跟你计较,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

    货运走了,沈煜的人上了船,他站在甲板上,背对着我,靠在扶手上,夜风呼呼的掀起他的外套,他双腿修长的好似竹竿。越来越如同一个令人难解的谜团,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夏优,则面对着我,她的眼睛里有刀子,时刻都恨不得把我刺穿。

    真正累的那个人是我,我转身,对着刚刚霍启盛才叮嘱的那人,说:“带我过去,去霍启盛去的地方。”

    那人没有说话,低下了头,我又说了一遍,他手心出汗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第三遍话终究没有说出口,我的后背突然锐痛,堵住了我口中的话,只剩下疼的呜咽。

    我双膝从半空中坠落,硬物被拔了出来,瞬间温热的血浸透了衣衫,我倒在地上,面朝墨黑的天,两眼无力的看着上方。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手上带着和霍启盛一模一样的戒指,周围的声音都凝固了,她冷冰冰的警告:“都给我管好自己的舌头,不怕死的就给我出去乱说试试。”

    众人皆无声,只剩我孱弱的鼻息。

    轮船上的夏优,在浓雾中缓缓扬起一个阴狠的笑容,她释然的舒展眉毛,揽上了沈煜的胳膊。

    沈煜在那一刻想要回头。她却用手挡住,不留痕迹的让沈煜转不过来。然后靠在他的肩头上,随着船的远去,他们两个的背影,逐渐变成一个小点。

    生活就是如此的瞬息万变,让人永远都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比如在沈煜和夏优离开的那一刻,我还不服气的想,我会笑到最后。刚刚还在觉得夏优的眼里有刀子,但是这一刻,我却被景然的刀扎入了后背,我通体冰凉,别说笑到最后了。现在的我就连呼吸都困难。

    她把那把刀沉入了海底,脸上的愁云终于飘散。

    她说,她要我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干净,让我像条狗一样的死在这里。

    她还说,这里人员混杂,偷渡客,毒贩,还有罪行累累的犯人,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假证,让一个人进去顶包坐冤狱,让我不要抱有幻想。她盯着我,不再像之前一样的吵吵闹闹,似乎露出了她心底残酷又决绝的一面,那个被我小看的景然,化成了夏优目光里的刀。

    “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我之前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现在,你明白了么?所以说。像你这种出生的人,永远不要反抗,假如生活强奸你,默默接受就好,说不定也是一种享受呢?呵呵,你的不知死活,换来的就是你只能死,不能活。”她蹲下身子,看着我的脸,挑唇,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我可比那些男人狠多了。不要瞧不起我。”

    她搜到了我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狠狠的丢进了海里。

    随后她起身,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一脸的得意与阴毒。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那些答应了霍启盛要把我毫无差池的送回去的那些人,此时却摇着尾巴,低着头颅,跟在了景然的后面,丝毫不见当时恭敬的样子。

    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只有无知的大海,还在翻滚着它的浪花。它包容了太多的故事,它从来不说。

    如果我一直沉默,懂得知难而退,明哲保身。今天,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我颤颤巍巍的伸手。扶住自己的后背,摸索到那个血口,用手掌堵起来。

    狗死的时候会流眼泪,人死的时候,也会流泪。

    不是哭,大概是在排干身体里的水。

    我虚妄的睁着眼。看着天,凉凉的,灰灰的,绝望的,死灰不复燃的。

    她们都想我死,可我就算死,也要抓着她们去垫背,我还没有等到霍启盛,我不能让他等到的是一个墓碑。

    我想起身,只是……站不起来了。

    浓浓的雾霭之中,像是有人朝我走了过来,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像是有一把厚重的锁,把我的眼皮给锁到了一起,我只有抓住他的衣服,含糊不清的问他是谁。

    他的手堵住我的伤口,粘腻的手掌心沾满了我的血。他的步子走的很艰难,每一步都在抖,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不太结实,喘的气息比我还要粗重,我们甚至没能去一个正规的医院,这家医院太小。血库缺血,现在调血,怕我支撑不住。

    医生问他是什么血,他说,我的血不能用,我听出了他的声音,是……落落啊。

    他似乎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医院里面赶来了一个人,她穿着高跟鞋,脸上画着妆,我能够勉强的睁开眼睛,看见她昏花的脸。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以至于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以至于我以为一句断绝母女关系,当真就断绝了母女关系,我平静的躯体下,心脏在沸腾。好想叫她一声妈,却沉沉的盖上了眼皮。

    医生用同样的话问我妈:“你是什么血型?”

    她没有回答医生的话,只是冷冰冰的说:“我不会给她输血的,你们去别的医院调。”

    “现在调怕来不及,她现在只是暂时的止住了血,要立马进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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