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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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可以了。
我没有带头套,只是简单的盘了个发髻,有些东西要延续,有些东西要舍弃,这也算是顺应时代,变得。又何止是男人的口味。
当所有的妆面都完成了之后,我照着镜子粗略了看一下,虽然有些东施效颦,但确实好看,这么一打扮,有种自然又特别的美感。
我的脸不算太尖,还带着些婴儿肥,额头饱满,眉毛整齐偏淡,有着不太宽的双眼皮,和较开的眼角,眼珠是黑褐色的,很亮,笑起来的时候,有明显的卧蚕,右眼角的右下方,还有一颗褐色的小痣,鼻梁不塌也不挺的明显,鼻头尖翘,嘴巴长得中规中矩,偏小。
总之,我的五官算不上惊艳,也无法做到让人过目难忘,但是落落却说。我的长相有种特别味道,眉眼中有着不世俗的风情,不符合长混夜场的男人眼中的美女,但是也有吸引人的独特魅力,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将我这份独特的魅力诱发出来,而不是将它隐藏,去迎合别人得目光。
我一直很相信落落的审美,他却是有一份属于自己独到的美学理论,但我还是觉得他在我这一步下错了棋,并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不相信自己。
即便我是一块玉,现在,也只能算是一颗未被打磨出光彩的璞玉,可是想要接近久千代,没有特点,是致命伤。
就在准备出发的那一刻,我转过了身子。看像落落,嘴巴因为涂了鲜艳的口红,而不敢碰在一起的微张:“如果我成功吸引了久千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奖励?”
我说这话时,不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相反的还有一些小俏皮,毕竟女人最可爱的时候,就是当她有求于你的时候。
果然我的刻意讨好很有效果,落落不仅没有皱起眉头,反而还舒展了一些,然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言道:“沈煜还是霍启盛。”
他不问这话还好,他一问。将我困入了某种选择之中,原本我心里只有一个要求,原本我不需要选择的。
他挑了挑眉头,示意我耐心有限。
我叹息,浑身像是被放进了洗衣机里甩过,但是我说了,我原本就没有选择,我想问的那个人,是他……
我知道不能太过急功近利,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比如我现在让落落放了我,他肯定不同意,但是我要是做个其他的要求,他就不会一口咬死,不答应了。
“我想要的奖励是,沈煜的一条消息。”
他伸手,隆了隆我的发型,对我说:“没问题。”
上车之后,我们一路无话,落落还穿着那身黑色的和服,只是今天的他看起来好像不在状态,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自以为知晓他在担心什么事情,于是故意的出声问道:“师父,你怕不怕我跟了久千代以后,反过来对付你?或者,再也不受你的控制?”
“不怕。”落落扭脸,车厢里昏暗的光线衬托的他的面容十分姣好,轮廓分明,且有柔有阴,长长的睫毛好像是一把黑扇子,遮住了他黑曜石一般,沉沉的眼珠。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教给你的。”
他说下这么一句话,不可否认,我困惑了,我甚至把这当做他的一种变相保护,某一瞬间,感觉落落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家长,在自己死之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比如,不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让她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
想到这,我忽然有些心都疼了,再想起可拉得那句‘如果落落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威胁,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在胸怀间流淌。
然而下一秒。落落却将我的自作多情无情的撕破,原来都是我在多想。
他吩咐道:“记住,如果久千代要你的初夜,一定不要犹豫,你到现在应该明白,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不重要。”我扬起唇笑笑,与其说笑,不如用拉扯更加的贴切,我扭头看向车窗外,发现外面又快要下雨,只是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也快要下雨。
对啊,不重要……
我从脚底到喉管,腾升起一声叹息,手指抓着一片丝绸,止不住的抖动,就像是有冷风在往里面倒灌一般。
我现在多少也是懂得一些了,落落在和我教学的时候,包括亲密接触的时候,也会起反应,虽然他很克制,次数比较少,但他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
他跟我说,他讨厌做这种事,或者是长此以往的交易让他感觉到恶心,又或者因为某些事情,为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灰影,导致他产生了厌烦得心理。
但是有几次,他几乎快要忍不住了,迫使他面对一个完全属于他的玩具停下来的理由,不就是为了今天么,一个成熟的男人,能克制住自己欲望的男人,不是因为他足够的有道德,更多的是因为他把眼光放的长远,不贪图一时的享乐。
所以说,我的初夜,怎么能不重要呢,至少,它还有用。
我苦笑,如同咬破了苦胆一般。
然后车子在这时悄然停下,我们走进了一家和式庭院,院子里面很宽敞,房屋的门推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人,端坐在里面。
203。鸿门宴?()
我们站在门口,还未来得急走进去,那个打扮的像是武士模样的男人便二话不说熟练的朝落落伸过去了手,落落展开双臂,下巴微抬,一副慵懒而坦然的模样,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进房间之前,是要搜身的。等到落落被搜完身后,那人来到了我面前,然后扭头,像是想要叫一个女性过来给我搜身一般。
虽然房间里的音乐依旧在缓缓的流淌,然而一切就好像在刹那间静止了一般,因为所有人都把头扭了过来,一眨不眨的看向我和落落,像是在好奇我们两个外来人为什么会来这里一般,一时间,我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微笑,也忘记该有的动作。
在座的人,除了那个红衣服的人有女伴,其他都没有。所以我跟落落的目光不得不看向他,他左右手各有一个美女,却没有动手动脚的搂抱,而是已一种宾客的方式并排坐着,看起来风流倜傥却丝毫不显得淫乱。
他没有让自己的女伴过来给我搜身,而是对开门的那人沉声说了一句不必了,然后他冲着落落微微收了收下巴。用日语说道:“落先生,请这边坐。”
他话音刚定,他左手边的美女便自觉起身,姿态优雅的给我和落落摆好了座位,自己则退到了另一边,和另一名艺妓坐在一起。
我猜,他就是久千代吧。
他的声音比较低。听起来很成熟,有点像声优的声音,带着点暗哑的性感,像是动画片里那种冷酷的反派角色,很符合他那削薄的嘴角上翘的姿态。至于他得长相,看起来带着一股浓浓的邪气,他身上的邪与霍启盛的痞,截然不同,与落落的不苟言笑更是相差甚远,虽然都是邪气,但落落是阴冷的,而他的邪却泛着自信的坏。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没有过严肃的表情,相反的,嘴角边上还一直挂着礼貌的微笑,只不过这笑容,只是浮于表面,他狭长而又充满着算计的眼睛里,沉默的像长一棵枯树。
他的唇色绯红,与身上那大红色的和服相得益彰,眉毛斜飞入鬓,打理的整齐,没有一点点的杂乱,他有着很修长的脖子,锁骨的线条十分优美,鼻梁高耸,脸部得线条相比于落落的阴柔,更多几分锋利,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你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有伤疤的人与没有伤疤的人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这个久千代,绝对是发自心底的阴狠毒辣,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我身旁的落落,则更像是隐藏在黑色的幕布后,操控江山这只提线木偶的跛脚艺人。
既然主人发话,开门的那人便双手扶在小腹前,对我们鞠了一个深躬,还种大礼仪还真让我不习惯,差点又习惯性的对着他鞠了回去。
落落点点头,随即提起脚步,朝久千代的位置走了过去。然后我立马迈着小碎步跟上,就跟落落的小跟班似的。小泽在教学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日本的女人穿和服时为了保持仪态,走路的时候是尽量不要露出脚的,所以这种小幅度的碎步便是最标准的走路方式。
谁知,我们刚入座,一名艺妓就因为偷看落落而错乱了舞步,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原本还和气融融的气氛在这一瞬间降温至冰点,甚至让我有种在座的男人都要提刀而上的错觉。
如果此时我身边坐的不是落落这个谨小慎微的男人的话,我一定会怀疑这是一场鸿门宴,因为这么多人,都是久千代的,而我跟落落一个帮手都没有。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十死无生。
我心想不就是摔倒了吗,至于这么严肃么,便好奇的看了过去。
那个艺妓一下子害怕了,直接双腿缩在厚重的和服里,如同一个蜗牛一样,用膝盖朝久千代跪着走了过来,由于膝盖的拖拉,她的衣服被拉得往下滑,几乎快要露出整个胸脯。
再反观久千代,他只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茶,随着茶杯的落下,他残忍的声音也落了下来:“居然在我待客时出这样的洋相,你浪费了这双脚。”
“久千代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一次,久千代先生!”那艺妓听完久千代的话,突然被吓得脸色煞白,然后匍匐在久千代的案台前,祈求他的原谅。
虽然我日语还不过关,但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久千代是要废了她的双脚,这未免也太狠了,而且在座的,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冷眼旁观。
那女人仰头看向我们,她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环视了一遍,她在用眼神寻求大家的帮助,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就连我,也没办法。尽管我觉得她很可怜,可我也跟班上那群冷漠的同学一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