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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人类的知识-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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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这就是这一方面的最小量用语。形容词(也就是表示性质的词)常常有
着复杂的意义。米尔顿把忍冬说成“打扮漂亮的”,而这是一个意义非常复
杂的词。象“著名的”这个词也是这样。象“红”这类意义比较近乎单纯的
词并没有达到这一点;红有许多不同的浓淡。

只要知道一种性质或关系的分析结果,表示这种性质或关系的词在我们
的“基本英语”里就变得不必要了。

如果我们对于每一种不能分析的事物、性质和关系都有词来259 表示,
那么我们无须借助其它的词就可以表达我们的全部知识。实际做起来这会弄
得非常冗长,但是从理论上讲文字的定义是不必要的。

如果世界是由简单的东西——即没有结构的事物、性质和关系——所组
成,那么不仅我们的全部知识,就连全知全能的上帝的知识恐怕都可以用表
示这些简单的东西的词来表示。我们将能把世界分为材料(用威廉·詹姆士
的说法)和结构。其中材料将由所有用名称表示的简单的东西组成,而结构
则将依靠由我们最小量用语中的词所表示的性质与关系。

这个观念的应用可以无须假定绝对简单的东西的存在。我们可以把我们
不知道是复合结构的东西定义为“相对简单”的东西。如果以后发现了复合
结构,通过应用“相对简单”这个概念得到的结果将仍然是正确的,只要我
们不对绝对简单做出任何肯定。

如果我们承认有与结构性质的定义相对待而言的指示性质的定义,那么
我们至少在表面上可以满足于一套少得多的名称。所有时空内的地点都可以
由其坐标表示出来,所有的颜色都可以由它们的波长表示出来,还有其它等
等。我们已经看到规定时空的坐标需要少数几个专有名称,例如“格林威治”、
“北极里”和“大时钟”。但是这比起宇宙中所有各个地点的名称来就是一
套数量很少的名称了。这种确定时空地点的方法是否能让我们说出我们对于
这些地点的全部知识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很快我就回过头来讨论这个问题。
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妨比较仔细地研究一下由于涉及性质而引起的
问题。

让我们看一看“红”这个词的定义。我们可以把它定义为(1)在光谱上
介乎两个特定的极端之间的任何一种颜色的浓淡,或者(2)位于特定的极端
之间的波长所产生的任何一种颜色的浓淡,或者(3)(在物理学上)具有介
乎这些极端之间的波长的光波。这三种定义各有不同的情况需要说明,但是
我们所要说的有一点却是这三者共有的特点。

我们所要说的这三者共有的特点就是它们的准确性都带有一种人为的、
不真实的和一部分是假相的成分。象“秃”这个词一样,“红”这个词是一
个在边缘上意义含混的词。大多数人都会承认如260 果一个人不是秃子,掉
一根头发并不能使他成为秃子;用数学归纳法可以得出头发掉光也不会使他
成为秃子的结论,而这个结论却是荒谬的。同理,如果一种颜色的浓淡是红
色,那么一种非常微小的变化并不能使它变成别的颜色,而从这里就可以得
出一切颜色的浓淡都是红色的结论。如果我们用波长下定义,也会出现同样
的情况,因为长度是不能精确测定的。在最小心的测量下看来是一米的长度,
稍微加长或缩短一点看来仍然是一米;因此任何长度看来都是一米,而这又
是荒谬的。

从这些方面看来任何自命为准确的关于“红”的定义都是自负和欺人的。

我们必须采用类似下面这种方法来给“红”或任何其它含糊的性质下定
义。在光谱上的颜色展开在我们眼前之后,有一些颜色任何人都会承认是红
色,另外有一些颜色任何人都会承认不是红色,但是介乎光谱上这两个区域
之间却有一个不太确定的区域。在我们观看这个区域时,我们将以“我几乎
可以肯定这是红色”这句话开始,并以“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红色”这句

话结束,而在中间部分将有一个区域让我们既不想肯定也不想否定它是红
色。一切经验界的概念都有这种特点——它们不只包括象“响”或“热”这
样意义显然很含糊的概念,而且包括象“厘米”和“秒”那些我们非常想把
它们的意义弄得非常准确的概念。

也许有人会认为把“红”这个名词专用来表示那些我们确切知道属于红
的颜色的浓淡就可以使它得到准确的意义。这样做虽然把不确定的范围缩小
了,却没有能把它去掉。在光谱上并没有一个能让你确切知道你不能作出肯
定或否定判断的确定的地点。还会有三个区域:一个是你确切知道你可以肯
定它是红的颜色的浓淡的区域,另一个是你确切知道你现在不能作出肯定判
断的区域,还有一个是你不能确切知道你到底是肯定还是不肯定的中间区
域。象上面所说的三种情况一样,这三个区域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你只是采
用了缩小意义含糊的区域的不胜列举的方法之一,而没有完全去掉这个区
域。

上面的讨论是按照连续性的假定来进行的。如果所有的变化是不连续的
——我们还不知道它不是这样——那么完全准确在理261 论上就是可能的。
但是如果不连续性是存在的,那么目前它还远远处在不能由感觉辨认的阶
段,所以即使不连续性是存在的,它也不能帮助我们给经验中已知的性质下
定义。

让我们现任先不去管意义含糊的问题,而回到我们的三个定义上来。但
是我们现在将把它们改为一种特定颜色浓淡的定义。这将不会带来新的困
难,因为正象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把“红”定义为由颜色组成的带子需要对
于作为它的界限的特定颜色浓淡下定义。

让我们假定我正在看见一块颜色,而我把这块颜色上的浓淡叫作“C”。
物理学告诉我这种颜色上的浓谈是由波长人造成的。然后我就可以把“C”定
义为:(1)在颜色上与我目前正在看到的这块颜色无法分辨的任何一块颜色,
或者(2)由波长为λ的电磁波所产生的任何视觉中颜色上的浓淡;或者(3)
波长为λ的电磁波。如果我们所谈的只限于物理学而不去管用来证实物理学
定律的方法,那么(3)是最方便的定义。在我们谈到紫外线的时候,在我们
说从火星上来的光是红色的时候,以及在日落时我们说太阳光不是真红,而
是由于中间出现的湿气而显得发红的时候,我们使用的就是这种定义。物理
学本身是不谈感觉的,如果它使用“颜色”这个词(它并不需要这样做),
它也愿意用一种在逻辑上并不依靠感觉的方法来给颜色下定义。

尽管作为一个自足的逻辑系统来看的物理学无须谈到感觉,可是物理学
的证实却完全依靠感觉。某种一定波长的光造成某种一定的视觉,这是一个
经验界的定律,而物理学的定律只有加上这类定律才能成为一个可以证实的
系统。定义(2)的缺点是不能显示出这个把波长与感觉连系起来的经验界的
定律的力量。在光的波动说发明以前,人们使用各种颜色的名称已经有几千
年之久,而在光谱上波长沿着从红到紫的方向变得越来越短却是一个真正的
发现。如果我们用波长来给一种颜色上的浓谈下定义,那么我们就必须补充
说,相同波长的光所产生的感觉都带有一种认得出来的相似,而在波长不同
的情况下,相似的程度就稍有减少。这样如262 果我们不谈到不靠任何关于
光波的物理学说而是直接从视觉中认识的颜色上的浓淡,我们就无法表达我
们对于这个题目所知道的全部知识。

因此看来如果我们想清楚展示出那种使得我们相信物理学的经验材料,

我们最好还是采取我们对于一种颜色上的浓淡所下的第一个定义,因为我们
对于这个定义所定义的东西的确需要某种谈论的方法,而不必走那种要讲波
长的物理学的弯路。

可是我们对于颜色所下的各种定义中的素材应该是一种特定的颜色上的
浓淡(不管它在哪里出现)还是一块特定的颜色(这种东西只出现一次),
仍然是个没有解决的问题。让我们发展一下达两个假设。

假定我想对我在某一整天内我自己的视野做一个叙述。因为我们只谈颜
色,所以可以不去管深度。因此我在每一时刻都有一个二度的颜色簇。我将
假定我的视野可以分为具有有限大小的若干面积,每块面积内的颜色在感觉
上是均匀一致的。(这个假定并不是非有不可的,但是它却节省了很多话。)
按照这个假定,我的视野将由有限数目的大小不同的颜色块组成。我可以从
给每一块颜色取一个名字,或者从给每种颜色上的浓谈取一个名字来开始。
我们必须研究有没有选用这些方法当中的一个而不选用另一个的理由。

如果我从给每块颜色一个名字来开始,那么我将通过各块颜色之间颜色
上的相似关系来给一种颜色上的浓淡下定义。这种相似在程度上可能大也可
能小;我们假定相似有一个可以叫作“完全相似”的极度。这种关系的特点
是一种传递的关系,而较小程度的相似就没有这种传递的关系。由于已经谈
到的各种原因,我们从来也不能确实知道在任何已知情况下,两块颜色之间
存在着完全相似,正象我们不能确实知道一个已知长度准准确确是一米一
样。可是我们却能想出一些办法,使得我们得到越来越接近于为了证明完全
相似所需要的结果。

我们把一块特定的颜色上的浓淡定义为与它在颜色上完全相似的每块颜
色的集合。每一种颜色上的浓淡都是通过与一个“这163 个”的关系而得到
它的定义;它是“这块颜色上的浓淡”。在我们注意到每一个“这个”之后,
我们对于它就取一个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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