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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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棉棉推脱不过,只好带着一双儿女来到了她的音乐室。
刚一进门,司徒篌便被那一架雁柱箜篌吸引住了。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独特的箜篌。
他在琴凳上坐下,伸手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
他六岁之前是在成国公府三房长大的。
那时司徒曜没有入仕,夫妻二人每日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乐音上。
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各种乐器都不陌生。
然而,也只是不陌生罢了。
乐音最重天赋,司徒篌习武天赋异禀,其他方面却都只是一般。
以阮棉棉从前的天赋,都时常被司徒曜各种碾压,更不用提司徒篌那个普通人的水准。
所以直到六岁离开成国公府,他的基础依旧为零。
之后的七年,他一多半的精力都用在了习武上,身边甚至连懂乐器都人都没有半个。
此时不过是凭借着儿时的记忆摆出了一个弹箜篌的架势。
雁柱箜篌那空灵飘逸的声音,愣是被他搞得像是在弹棉花。
不等凤凰儿和阮棉棉捂耳朵,司徒篌自己气呼呼地收了手。
“娘,这是什么破玩意儿,还不如那些个胡人在马上弹的胡箜篌好听。”
阮棉棉的鼻子都气歪了。
她忍不住又在儿子的脑门儿上重重敲了几下:“你个臭小子,居然敢瞧不起老娘的雁柱箜篌!”
眼见得母子二人又要闹将起来,凤凰儿无奈道:“娘,您不如弹一曲给阿篌听听,省得臭小子没有见识瞎说。”
此话甚合阮棉棉的心意,她将儿子拉开,自己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孰料刚试了三四个音,就听见史可奈在外回话:“夫人,悦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彩雀求见。”
阮棉棉收了手看着身侧的女儿:“彩雀是悦儿的丫鬟,就是要找也只该找你,她寻我做什么?”
凤凰儿摇摇头,心里却有些不好的感觉。
彩雀是悦儿最信得过的大丫鬟,地位与她身边的春桃,左未晞身边的芸香相当。
需要她们亲自跑一趟的事情,绝不是小事。
阮棉棉提高声音道:“阿奈,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史可奈就把彩雀带了进来。
“夫人……”
彩雀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甚至都没有看凤凰儿和司徒篌一眼。
阮棉棉的眼皮重重跳了一下,伸手扶了彩雀一把:“平日里看你也是个沉稳大气的,怎的今日竟这般慌乱,有话站起来慢慢说。”
彩雀却不肯站起来。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夫人,您快去救救袁公子吧。”
不等阮棉棉发话,一旁的凤凰儿再也忍不住了:“袁公子是长孙殿下的师兄,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你来替他求救?”
彩雀像是这时才发现凤凰儿也在场,她重重抹了一把眼泪,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昨儿小郡主多喝了几口桂花酿,虽然没有真的喝醉,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
一路上非拉着袁公子给她讲故事。
袁公子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给她讲。
谁知咱们的马车刚一驶进公主府所在的巷子,迎面就和驸马爷的马车遇见了。
小郡主正听到高兴处,抱着……抱着袁公子就……就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奴婢发誓,真的是啃了一口,就像是啃猪蹄子一样啃了一口,绝非旁人以为的亲了一口。
可那车帘子好死不死地恰好被风吹开了,这一幕正好被驸马爷撞了个正着。
小郡主是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唯一的女儿,平日里比眼珠子更爱惜,他立刻就跟疯了一样让人把袁公子锁了拖回府里。
又让人把小郡主也给锁在屋子里不让见人。
就连长公主殿下都被他怪罪上了,说她引狼入室,把女儿交给一个混账。
夫妻二人足足争吵了近两个时辰。
奴婢今日一早趁人不备从角门处溜了出来,本想去寻皇长孙,无奈身份卑微入不得宫,只能来求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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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择婿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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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元长公主一家年初返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为女儿择一位合适的夫婿。
而且她也从未对慕悦儿隐瞒过这个目的。
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又是老来女,她是绝不想委屈慕悦儿的。
所以女婿人选虽然由她做主,但女儿的意见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尊重。
只是慕悦儿的年纪还小,模样生得更小。尤其在广元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人眼中,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娃。
所以广元长公主最初的想法是寻一个模样生得不错的女婿。
女儿暂时没有什么判断力,只要觉得他样子好看,说不定就同意了。
可真的回到京里,样貌出众的贵族少年实在太多,长公主才发现择婿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左右权衡之下,她觉得还是从亲戚家挑一位知根知底的少年郎做女婿更现实。
但慕悦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和慕家姑母们的儿子们见过几次后,她对他们越发连半分兴趣都没有。
连做朋友都不合适,做夫婿就更不用提了。
见此情形,广元长公主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亲戚家的男孩子女儿都不能接受,其他人家就更不用提了。
就在她最焦虑的时候,阮棉棉出现了。
在她的劝解下,广元长公主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
但她依旧没有想过要让女儿嫁给真正的寒门子弟。
女儿昨晚那些出格的行为,她只当她是酒喝多了做出的糊涂事。
所以,此刻当她亲耳听见女儿的小嘴里说出非袁谟不嫁的话,长公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其貌不扬的假道士,究竟给女儿灌了什么汤?!
“悦儿!”她怒斥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快把你方才的话收回去,娘只当你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绝不与袁公子计较。”
慕悦儿昨晚和袁谟分开后,直接被送回了她的院子。
而后慕驸马又派了好些人里三层外三层把院子看守得死死的,目的就是不想她出来闹。
慕悦儿昨晚有些醉了,所以并没有反抗。
今日一早起床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她很清楚外表慈蔼的父母亲,真要对人下手时也是足够狠辣的。
大脑袋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她打开房门就想往外跑。
然而,她的院子早已经被人看得死死的。
别说院门,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慕悦儿心一横,从妆台上的首饰盒中寻了一根尖细的金簪子。
下人和侍卫们真是被吓坏了。
小郡主是这座府邸唯一的小主子,就算是蹭破点皮那也是天大的事儿。
要是她的小手一抖,那尖细的金簪子往里那么一送,他们这些人全都别想活。
所以慕悦儿十分顺利地来到了柴房门口。
她本以为凭着娘对自己的疼爱,应该会成全自己和大脑袋。
没想到娘的态度居然这般强硬。
打小儿她还没有见过娘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呢!
她气鼓鼓地拉起袁谟的手“婚姻大事当然不是儿戏,我也并非年幼无知,所以我并没有和娘开玩笑。
还有,从昨晚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大脑袋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娘为何要迁怒于他?”
且不说长公主听了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被慕悦儿挡在身后的袁谟眼睛都红了。
活了十七年,除却早已经记不太清楚的娘,还没有人像这样对他。
但他袁谟也是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为自己出头。
他反握住慕悦儿的小手,温声道“悦儿,长公主殿下是你的亲娘,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
慕悦儿特别能听得进去袁谟的话。
她重新看向长公主“娘,是女儿太急躁了,您千万不要生气。”
从女儿主动拉起袁谟那一刻起,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抽空了。
她的娇娇小姑娘,才十一岁就想要撇下她的亲娘,和一个刚认识不满一年的男人走了。
她只觉得一股怨气直直冲上脑仁儿,恨不能一把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分开,然后将这个破坏她们母女感情的臭小子一脚踹开。
可接下来袁谟的话,却让她快要炸了的头脑瞬间清醒。
果真是自己亲自下了聘书请回府里的教习,对付女儿果然有一套。
说实话,这孩子除了长相平庸家世寻常,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过……
她略一偏头,看向了一旁的慕驸马。
长相和家世,这个男人样样不缺。
可自己在她身上验证了半辈子,已经充分证明了长相和家世毫无用处。
※※※※
因为手脚皆不能动,袁谟只能用舌尖顶了顶有些疼痛的脸颊。
半晌后才再次开口道“当初在下亦不愿做小郡主的教习,是长公主下了聘书硬逼着在下入府的。”
长公主一挑眉“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接了聘书你就是悦儿的老师。
虽然你的教学内容本公主并不认同,但效果却出乎预料地好。
悦儿自小执拗,对琴棋书画从来都不感兴趣。
为此本公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可惜不管是谁做教习,悦儿都不愿意学,甚至连字都不愿意好好写。
可自从你入府做了教习,悦儿就变得懂事很多。
书也肯念了,字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比起这些,更让本公主欣慰的是她竟愿意和人交往,不再像从前那样……
总之,这些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