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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极恶女当家-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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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甩动鞭子地破空声就将他惊得赶紧缩到了一边。

李景让背上突然挨了一鞭顿时叫了出来。皱着眉头看向胆大包天的来人正想发飙时,生气的脸顿时变成了吞了十斤黄连的脸:“……娘。”

来人是一个个头娇小、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她的右手正拿着一条家法用的鞭子。

颜暮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得没反应过来,见到李景让的母亲都忘记行礼了。待李景让背上挨了第二鞭,他才脸色一变慌忙站起来对老太太行了个大礼道:“暮白见过老夫人。”

老太太极威严的看了颜暮白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坐着,然后手里地鞭子又往李景让身上招呼而去。

可怜李景让一个堂堂御史大夫,胡子一大把下属一大批,居然当着知交好友的面被老娘不问缘由暴打了一顿。颜暮白在旁边是怵目惊心、瞠目结舌,本来想要告辞闪人。但老太太一句:“你坐。”吓得他也乖乖坐在一旁动也不敢动。

直到老太太抽了十几二十鞭抽的累了,这才将手中的鞭子交给身后的仆妇,然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之前躲开的老仆在老太太走远之后才拿着小药箱走了出来,愁眉苦脸地看着李景让坐在那里呲牙咧嘴(小李刚才可是一点没敢躲,就坐在那里任他老娘暴鞭)道:“老爷,小人刚才已经提醒过您老夫人过来了……”

“那你也说清楚老夫人是带着家法一块儿过来的呀。”李景让在缓过劲儿来的颜暮白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书房,然后脱了衣服趴在卧榻上等着老仆上药。

“小人还不是见颜老爷见。没好意思说出口嘛。”老仆手脚麻利的打开药箱拿出伤药,看架势都知道他是功多艺熟了。

“那个,李兄。你为何会被老夫人家法?”颜暮白现在想想刚才的情形是无可抑制的想要爆笑,但是当着李景让地面又

思,一张脸憋得通红,不过幸好李景让现在趴着看不

李景让听到颜暮白的问题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道:“唉。还不是因为我那弟弟?景荘自太皇在位期间,每年大考必参加。但参加多少次就落第多少次,我娘说这都是因为我管教不力。所以每年到了大考前都要动用家法以示‘鞭策’。上五年皇上没有开科。所以总算是让我消停了五年,不过今年大考又在即。我娘就又把家法祭出来了。如果今年景荘还是未能上榜,那放榜以后我跟他都得自己到宗祠去领家法,等下年举行常举地时候,我还得继续被我娘‘鞭策’下去啊。”

颜暮白听了李景让的一番解释憋得更是难受,匆匆告别了李景让就以袖遮脸跑了回家。待坐上回家地马车时,就听得马车中传来一阵惊天动地地大笑……

后来李景让的这个故事不知道怎地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独孤五岳听了后笑得是前仰后合,还专门叫了颜暮白到御书房问了个清楚。

“哈哈哈,这李景让乃御史大夫,朕相信只要他跟相关官员打声招呼,录取其弟并不是难事,为何他情愿受多次家法呢?”独孤五岳笑意盈然的询问颜暮白,心里想的却是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颜暮白这种固执倔强老头子所交的好友也是如此顽固不知变通。

果不其然颜暮白在听了皇上的话以后面色一凛,心里暗忖:'这莫不是皇上在试探我呢?想看看我会不会徇私舞弊?'嘴上却立即回  “朝廷取士自有公论,景让乃朝中大臣,自当深明其意,岂敢效人求关节乎!”言下之意就是:我颜暮白作为主持这次制举的官员是众所周知的,李景让既是我的朋友,就更不会前来求我徇私,皇上您就放心吧。

独孤五岳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心里着实为还有这些刚正不阿的老臣子而感到高兴,于是他再询问了几句制举的准备情况,就让颜暮白下去了,不过在颜暮白临走之前,他还是笑吟吟的开了龙口吩咐:“颜尚书,若今年李御史的胞弟仍旧不幸落第的,那在放榜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添上去吧,可怜那老儿(指李景让)一年遭一顿杖呢。”言罢又嘻嘻笑了出来。

颜暮白听皇上都开口了,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当即笑呵呵的应了句“是”,代李景让拜谢了皇上就转身下去了。

皇上又兀自笑了一阵,直到门外的通报官传来了细细的询问声:“皇上,太尉周柬之求见。”

独孤五岳一听周柬之求见,顿失了笑脸,想了一会儿方才应允:“宣吧。”

某绵历史教室之*李景让:唐宣宗时的高官。有一次中央部委的丞、郎级官员在一起会餐,吃到一半时,日后成为宰相的蒋伸突然站了起来,只见他斟满一杯酒对在场的官员说:在座的各位有谁认为自己孝于家,忠于国,名重一时的,请喝了这杯酒。估计蒋伸是多喝了二两酒,定这么高的标准实在是难为人,在场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认领这杯酒。这时候,李景让站起来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蒋伸当场评论说:也就是李公您有资格喝这杯酒。据说李景让是有机会成为宰相的,由于唐宣宗任命宰相是采用的是差额抓阄的方法选择人选,李景让没被抽中(运气有够差)。

上边这个他被老娘暴打的故事确实是改编自他的真人真事,他弟弟李景荘能登第也是因为当时的宰相实在不忍心看到他每年都被打所以特开的专例。(希望各位看偶这文的亲们真的能学到点东西咯~^_^)

第一零二章 制举逸事(下)

柬之此番前来却是为自己女婿求功名的。

“启禀皇上,臣的女婿王如斌也报考了今年的科举,希望皇上能将原本赐予臣的恩德转授给臣的女婿,让他成为进士。”无论何时见到周柬之,他都是一副低眉顺眼、万事好商量的样子,但是心里的弯弯绕那可真是“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作为白身出身的他能跟太师高子昂分庭抗礼这么多年,足以见得他功力的深厚。

周柬之所说的恩德其实是前一段时间,独孤五岳大肆封赏了凯旋归来的颜霁月而导致太后派的不满,在太后与太师的联合施压下他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另外封赏了太师和太尉,以平衡朝中现在极不稳定的三方势力。只是没想到周柬之会这么无耻,居然拿这事儿来跟自己讨价还价。

“周太尉,朕赐予你的恩典,岂是说转授就转授的?难道你要朕言而无信?”独孤五岳漂亮的凤眼一眯,一向给人温和谦逊感觉的俊脸倒有几分凌厉的味道出来。

周柬之听出皇上想拿乔,心里暗骂一声,然后整个人匍匐在地高呼万岁道:“皇上,臣对您的忠心可昭日月,多年来幸得圣眷,臣无以为报,只求有朝一日能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臣绝对不是想让皇上言而无信,只是臣的女婿在娶了臣之女后还一直是白身,自觉身份上不能匹配,整日郁郁寡欢,臣之女也整日以泪洗面,此情此景已连续数年,望圣上体恤!”

独孤五岳冷眼看着匍匐在地的周柬之,心里是一直在冷笑,他倒是想说“那朕把你贬为白身,你的女婿就不会郁郁寡欢了吧?”。但现在还不是跟周柬之起正面冲突的时候,毕竟他的势力还没有茁壮起来,必须等到这一批新晋士子成长到足以担起朝纲,那么他才可以大换血。在此之前,还是得先稳住周柬之。

“朕尚不知周太尉心中竟然有此难言之隐,那此事待朕与专负责科举一事的颜尚书商讨一下再给您答复吧。即便是圣恩也还是要按规矩来,免得朝中大臣对此有所非议,也避免还有别的大臣也挟宠要求朕给予相同的待遇。周太尉身为庙堂之首,应当能体谅朕地难处吧?”耍太极,独孤五岳也不是盖得。“若周太尉无其他事禀报,那么就先请回吧,朕尚有许多奏折没有批示呢。”

周柬之碰了个软钉子,气的几乎咬牙切齿了。此事若跟颜暮白那个老木头商讨的话那铁定得黄,但皇上话中的意思摆的很明显了,如果这次开了他的先河,那么别的大臣也会跑到皇上这里来走后门。这样的话这次制举开不开也罢了。不过皇上既然没有正面拒绝他,那就说明此事皇上也还是留了一线的,说不定皇上说要与颜暮白商讨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想到这里,周柬之心里稍稍一宽,站起来对独孤五岳深施一礼道:“臣,静候佳音。”言罢退着出了御书房。

独孤五岳看着他离开。心里的得意之情忍不住地小小流露在脸上。

“皇上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嘛。”非男非女的声音蓦然在御书房里响起,但独孤五岳似见怪不怪的自若笑道:“确实很不错。一大早就听了两个笑话。”

“哦?说起来,我也刚从泉泉那里听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笑话。皇上想不想听听看?”敢情这是溟牙在说话。

独孤五岳闻言挑了挑眉:“是不是大家看朕郁闷了五年。今儿一次性想让朕开心个够呀?连你都会说笑话么?那朕可真是要洗耳恭听了。”

依旧不见影踪的溟牙发出短促的一声嗤笑道:“杀人不眨眼地泉泉都能装天真了,真正本性善良的我又为何不能说笑话(某绵:呃。溟牙兄,本性善良和说笑话的关系是?)”

独孤五岳懒洋洋地往椅子中一靠,右手支着下巴看着前方道:“所以朕说要洗耳恭听呀,有什么笑话都说出来吧。今天让朕好好开心一下。”

“呵呵,泉泉在年前帮那个人送信到离镇去,恰巧听到了颜家小姑娘的发展计划……”

宁静的午后,御书房中偶尔会传出让人听不清的喁喁低语声和皇上轻轻地笑声,窗外的阳光今日特别灿烂。

周柬之自那日找过皇上后就一直等候着皇上地回音,只是一直等到大考前夕,皇上的答复依旧没有到。

难道说真地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周家上下等到了大考前三日,周柬之只当皇上已经默认同意特批自己地女婿成为进士,只是怕公

息朝堂内的反对派又要指手画脚,所以周柬之大乐之邀请贴请家族中地亲朋好友前来参加庆贺酒会。

两天之后,也就是大考的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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