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明郡主(卫世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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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丹的来源,相传是来自三国时的诸葛武侯,也有一个说法是来自辅圣十二贤者中的云贤者,在东北荒大战中为京营兵马特制的辅战良药,但真正来历现在已是无可考究了。原先,行军丹本来一直是军中的必备良药,为将士们祛除疲惫、复力续战而用,因为此药携带简单,功效明显,现在已渐渐流入民间,旅行出游的旅者往往必备此药。不过刘公子你想买的话,”朱佑香歉意地笑笑:“只怕贵地暂时还是买不到的。”
刘洋捂着额头,嚷道:“又来了!岩子,你说奇不奇怪,明明美女说的每个字咱都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之后,咱就听不明白了!”
许岩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是听不懂不过朱佑香的意思他大概还是明白了,是说这个行军丹是她带来的,现在外面买不到的。
这时候,许岩才记起自己急忙回来的原因,他把饭盒放上了桌子:“不好意思,今天在外面碰到些事情耽搁了,说中午给你打东西回来吃的,结果拖到了现在。你饿坏了吧?”
朱佑香笑道:“公子不必担心,吾也是惯于出门在外的人了,平常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往常错过了宿头的话,露宿荒野也是常有的事。一两顿饭吃不吃的,倒也不打紧的不过,还是有劳公子记挂费心了。”
第十四节()
嘴上说着不饿,朱佑香却是已是坐到桌边,打开了饭盒许岩和刘洋对视一眼,都在偷笑:女生就是脸皮薄,朱佑香口口声声说少一两顿不打紧,但看她动作这么急,肯定也是饿了。
朱佑香吃饭的时候,许岩也没闲着,他在考虑着一个问题:今天卖黄金得了四万多块钱,这件事,要不要跟朱佑香说呢?
按道理说,那个金元宝已是朱佑香送给许岩的了,已经是属于许岩的财产了,许岩如何处置,已和朱佑香无关了;但许岩还是觉得颇为不安。
许岩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中,父母虽不富裕,但都正直而厚道。从小在父母的熏陶下长大,受到的家庭教育让许岩同样也具备了一些在这个时代少有的品格:善良、正直、不贪婪。做事但求无愧于心,这也是许岩一直以来的座右铭。
虽然朱佑香说送给他了,但许岩总觉得,这只是因为对方不清楚那金元宝的真正价值罢了。送给朋友一个工艺品是件小事,但送给别人几万块,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平白无故地受了对方四五万块钱的重礼,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把话说明白了。
看着朱佑香吃饱了,正在收拾饭碗的时候,许岩叫住了她:“轩芸,能过来一下吗?”
“怎么了?”说着,朱佑香还是学着许岩的样子,把几个饭盒都用塑料袋包扎好了装到垃圾桶里了,才走过来。她坐在许岩身边的沙发上,美眸凝视着许岩:“公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许岩从身后拿出了那个装着钱的塑料袋,放到了茶几上,他打开了袋口,露出里面几扎红彤彤的钞票。
“轩芸,今天,我把你的那个金元宝兑了钱,一共兑换了四万六千多,钱都在这儿了。这个钱,你赶紧收起来吧,明天找个银行存起来。”
朱佑香微微蹙起了秀眉,她望望茶几上的钱,又望望许岩,她很疑惑地问:“公子的话,吾有些听不明白了。那个金元宝,吾已经赠给公子了,自那起便是属公子所有了。公子要保留也好,要出手也好,都是随公子心意的,与吾无关了。为何公子将出售所得之钱款给吾呢?倘若吾没弄错的话,这该是公子您自己的财物吧?”
“轩芸,四万多块这么多钱,这不是一个小数来着。你当初送给我的时候,应该不知道这个金元宝值这么多钱,但现在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占你这么大的便宜了……”
听许岩这么说,朱佑香笑了她笑的时候很可爱,小巧的鼻子微微抽动着,眼睛很好看地眯了起来,脸颊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朱佑香的表情很可爱,但她说的话可是一点不温柔:“公子,轩芸虽为女流之辈,却也知古人一诺千金之理。不要说区区一个元宝,区区四万元,便是价值更增十倍之物,吾一言既出,岂有收回之理?
吾知公子乃是正直君子,但公子如此,却又将轩芸视为何人了?莫非在公子眼中,吾就是那种见利改口、食言自肥之辈吗?人无信不立,如此一来,吾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上呢?”
谁都没想到,朱佑香这位女孩子漂亮又温和,但她一旦认真起来,词锋竟是如此犀利,许岩顿时无法招架,他支吾道:“哪有这么严重,你说得太过了……”
刘洋一直在旁边看着二人对答,这时他插口说:“是啊,岩子啊,我觉得,美女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她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再把东西退还给人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合礼数,莫非你不把朱小姐当朋友了吗?”
朱佑香看了刘洋一眼,微笑道:“这位……胖先生说得甚有道理,许公子,此事我们就莫要再提了,好不好?”
“啊,轩芸妹子,我叫刘洋,今年二十一岁,蜀都大学商经系二年级生……”
朱佑香彬彬有礼:“胖先生,你好,吾是朱佑香。”
许岩转过头,不忍看刘洋那被深受打击的沮丧表情。但是,我们胖爷的生命力顽强堪比小强,他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他马上又找到了跟女生搭讪的第二个办法:“我说轩芸妹子啊,你可知道,今天我们碰到了什么事?其实,我们早就打算回来带东西给你吃的,可偏偏有些事耽搁了我们,害得轩芸妹子你饿了肚子。”
果然,这件事勾起了朱佑香的好奇心,她望向许岩:“公子,今天到底出了何事耽搁呢?”
许岩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轩芸你不要听胖子胡吹,其实没什么大事。我们碰到了碰瓷,一些地痞找我们麻烦……”
许岩简单地把今天的经过说了一下:“然后,这帮人勒索我们要八万块钱,为这个还动起手来了,胖子还吃了点亏,被打了几巴掌……”
刘洋怒道:“胡说!明明是我胖爷有好生之德,不欲与这帮可怜的家伙一般计较,否则我胖爷施展开拳脚,他们哪里顶受得住!”
听许岩和刘洋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事情经过,朱佑香并不觉惊讶,她走南闯北多年,更离谱的事都见过。她淡淡说:“官府大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天下的官府都是一般黑,那些地痞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下行这种龌蹉事,肯定是在官府里有所倚仗的。那些做公的,往往都是跟他们坐地分赃的。”
她惋惜地叹了一声:“倘若这事发生在陕道,这件事吾能为许公子你做主了,吾送一张片子过去,想来地方官府也不敢偏颇,一顿棒子便把那几个地痞开销了。但在本地,吾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事情不大,说来说去不过几十贯铜钱的小事,以朱佑香的身份,也不把这些琐事放在眼里。许岩去泡了茶,三人团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起来。
许岩和胖子都对朱佑香的来历颇感兴趣,但出于礼貌,他们也不好直截问朱佑香,只能旁敲侧击地打探起来。
但今晚的朱佑香已不是昨晚的朱佑香了既然已知道这里是未经王化的蛮荒地域,对面的人也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帝国子民,朱佑香自然不可能再像昨晚那样言谈无忌了。她说话开始变得小心而谨慎,回答问题也含糊其词起来,有些不好答的问题她就干脆胡扯一通了。
两边都是各怀心思,今晚的谈话气氛就显得十分诡异了。
“轩芸啊,你说你是从陕西道来的吗?这陕西道,在哪里啊?是陕西省吧?”
朱佑香哼哼哈哈:“大概是吧,吾也不甚清楚。”
“轩芸啊,你是如何到我们蜀都锦城来的呢?是坐飞机,火车还是长途班车呢?”
对方的话里出现了太多不明意义的词汇,朱佑香陡然警惕起来这是怀疑我了吗?这是查我底细了吗?她含糊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都有吧。”
“都有?你把飞机、火车和长途大巴都坐了?”
“嗯嗯,都坐了。”
“那,你家里人在哪呢?你一个人出来,就没个家人朋友陪着你吗?”
“吾一个人出来的,并无家人陪伴……”
“那怎么联络你家人呢?”
“吾忘记了……”
“到蜀都来干什么呢?”
“吾是来游历的,随便走走,游玩山河。”
“这些天,你是住在哪的呢?”
“吾住在客栈呃,不对,吾不记得了。”
“你的金元宝,是从哪来的呢?”
“是我家给的。”
“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子啊?”
“吾忘了。”
问得越多,许岩和刘洋就越是惊奇,但最后,先抵受不住的人却是朱佑香:虽然是胡说八道,但这样一味地装疯卖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是对一个蛮有自尊心、不善说谎的女孩子来说。她借口说累了,躲回了客房中了。
许岩和刘洋惊讶得面面相觑。
许岩轻声问:“真是这么狗血的剧情?莫非是失忆症?”
刘洋托着自己的胖下巴,绉有介事地沉吟着说:“以我胖爷二十年经历的权威判定,这位美女不但是失忆症,还是很严重的失忆症。她不但连自己的家乡和亲人都忘了,连如何来我们锦城都忘记了,甚至连什么是真正的帅哥都忘记了”很显然,胖子还为方才朱佑香的拒绝而耿耿于怀呢。
许岩默然。虽然是他自己先提出了失忆症的说法,但他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法:就算是朱佑香失忆了吧,但在这个女孩子身上有太多不可解释的地方了,比如她的金元宝,她的举止谈吐,她的衣着和服饰。
许岩低声问:“胖子,你有没有听过,这世上是否真有一个大明帝国呢?”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