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拉之怒-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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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生命的起点,是万物的源泉,在当时最大的一片陆地上,一棵巨大的生命之树竖立在中央,树叶随风飘动,变成了空中飞舞的鸟儿,根系扎进水里,变成海里穿梭的鱼群,果实掉落在地上,变成了飞檐走壁的猿猴,就这样在无穷无尽的变幻中,陆地上充满了生机,变得不再寂静,生命不断地繁衍,轮回,在自己的生命中创造各自的奇迹,没有束缚,完全自由,冰龙不再飞翔,因为空中早已有鸟儿替自己歌唱,他不再潜入水中,因为那里早有鱼虾替自己欣赏,翅膀开始退化,鳞甲也变得润滑,没有了当初的锋芒和坚利,他照着人类的模样,给自己做了件衣裳,他不知道在自己的时间里,还剩下多久,带着未知的死亡,去见证这片大陆的传说,通过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去承认,去接受,这些孩子将是这里的新主人,他们有能力撑起自己的整片家园。
生命之树被一大片森林包裹,在湖畔中央,用叶尖的呼吸唤醒春天的万物复苏,用粗壮的枝干遮挡冬季的冰霜雨雪,与冰龙一起,见证这世间的万物轮回,四季交替,将自己隐藏在密林深处,与身边的植物一起,为人界的生息送去祝福,路过此地的生物会接受祈祷,得到庇护。
“如果说天上的太阳,能早一点照耀人间,说不定我能看到更多有趣的事情,我并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你们的创造力远超我对生命的理解,魔法就是最好的证明,从最后一次经过起源之树,到后来的漂游四海,以及在‘启始城’任教的那几十年,我从未想过当初自己竟给这世间带来了如此多的可能,我已经老了,已经走不动了,能感受到生命在最后停息的征兆,曾不认为自己拥有生命的我,却在一生的最后一百年感受到了生命的宝贵,头一回觉得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珍贵,我有过后悔,后悔当初在第一次文明浩劫时,没能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孩子,我变弱了,换作从前,我还能凭一己之力,和所有神明战个不相上下,可现在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都不如,尼古拉斯说我一向总是考虑太多,有作为一个学者的冷静,可惜却没有作为一名战士的无畏,他是战士,我羡慕他,他永远都能知道在什么时候要做什么,而我只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思考了一辈子,现在我打算放弃了,决定停下自己的想法,将选择权赋予那个无畏的战士,让他来决定我最后的这几年,这几月,这几天到底要做什么,确实累了,现在只想静静的走到终点,若在死前还能为这世间留下点什么,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来决定吧,从此刻起,我则是他手中的利剑,直到破碎之前,都不会停歇···”
第一百零六章 权力的声音()
“你可以说它是一种眷顾,也可以说是上天赋予我的某种使命,但我从未想过独享永生,既然是自己亲手封印的力量,那就绝不可能私自去偷用这种禁忌,来给自己谋利,不灭的青春是相对的,世人看到的,只是在他们眼中认为的,而不是真正发生在我身上的,在我看来,自己依然在不断地老去,只不过在时间的概念上与他人不同,无法去接受,也不知该如何来相信这一切,我无所谓,背着魔女的骂名流浪了半个世纪,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去解释,人们试图重新去相信那个曾经带来战争和杀戮的女人,我很欣慰,但这并不代表我必须去解释清之前的所有误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足够了,被我救过的人永远会心存感激,被我害过的人永远会心存恨意,这是必然,只有那些未曾交集的人,才会展开自己的遐想,对我褒贬不一,从未想过去当人类的信标,化身天上的圣女,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身边一双双无助的眼睛在黑夜里绝望,只能帮助身边可以看到的人,千万不要试图向我祈祷什么,因为我或许连你的相貌都不曾见过,在成为法师之前,我只是一名医生,在成为医生之前,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了生存,我也曾不择手段,在死亡面前,我也曾感到畏惧,畏惧中,我做出了选择,选择了当时能够抓到的唯一一棵稻草,我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至少在我心里将自己原谅了,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副模样,也正是当初选择的结果,可以说它不公,也可以说我不公,但我不会去解释,不管听到怎样的声音,我都不认为那会影响到自己现在要去做的事情,我的眼睛,只会紧盯双手,还有手中被寄托的一个个生命,我是一名医生,我的本职是去救人,而不是去解释我为什么救人。”
在那个早已成为历史人物的海尔雅,再次以年轻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世间的舆论瞬间爆发,有人去批判她独享永生的秘诀,有人赞扬她敢于挺身的勇气,“启始城”和协会里都没有过她的名字,对于她的过去,人们也只是从民间的传说来了解,跟她处于同一个年代的人,现在也早已死去,从她向世人宣布,不将永生的魔法给予任何人时,就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那些曾经垂怜永恒生命的帝王,如今也都命入黄泉,遁入轮回,常年的追捕让各地发生战乱,使她备受骂名,各式各样的传言层出不穷,随着时间的推移,永生,也渐渐变成了一种可望而不可求的事物,没有人再去寻找她的足迹,时间将人们的欲望一点点抹去,眼光也开始慢慢地转向新生的魔法时代,璀璨而又辉煌,但就在这魔法时代也即将毁灭之时,她的出现,又再一次唤起了人类心中,对永生的渴望和信仰。
七十年前,年轻的桑德尔经过一片丛林,他正在寻找有关魔法根源的遗迹,领边有一个王国,虽说没有战乱,但常年却被大国的逼供所压迫,内部的政治格局也相当混乱,年迈的国王早已没有统帅国家的能力,在臣民和贵族的劝说下,不得不选择下一任继承者,当然,换届就必然伴随着战争,为争夺至高无上的权利,人类会露出最原始的爪牙,国王没有办法去阻止,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不让自己的小女儿受其牵连,权利的争夺是野心家的事情,得或失,也是他们行为所导致的后果,没有人会去同情,也没有人会去宽恕,然而公主不同,年仅十六岁的她从未想过什么是权利,她不该成为那些人手中的棋子,为了能给女儿一个平静的生活,国王在死前将她托付给一家农户,住在偏远的郊区,以种地和打猎为生,回城后,并用**的罪名向世人告知,自己的女儿将被永远的逐出国境,从此在皇室中再无她的名字,为的只是能让她不与权利扯上任何关系,没了公主的外衣和身份的光环,国王的女儿就这样在农户家中,开始了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外界的声音传不到她的耳中,即使在城中被说成是国家的耻辱,田野中的她依旧迎着清风漫步,与世隔绝,悠游自在,对父亲的做法也没有半点怨言。
“你的出生,这本身就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除了生命,我认为皇宫里没有任何一样事物能比它还要重要,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作为你的父亲,将世间的所有丑恶全部带到了你的身边,不应该让你以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你的父亲应该是一名医生,或是律师,那样的家庭也许更适合你,你的母亲在你四岁的时候遭人陷害,顶着外界的声音我不得不给予她惩罚,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事物,很少会有人在意背后的真相,我是国王,身上的责任让我必须去当舆论的奴隶,权利的背后没有自由,只有数不尽的枷锁,抛开束缚为所欲为的人迟早会迎来灭亡,你懂得什么是责任,有做王的资质,比任何一个人都有,但在这个即将扭曲的地方,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皇后,天上的阳光只会遮住人与人之间的真挚,唯有在地上的泥土才能感受到身边带来的温暖,你母亲她是皇后,你是她最小的女儿,在权利的纠纷中,必然会成为焦点,我只有将你身上所有他们能利用的东西抹去,那些人才会对你完全失去兴趣,千万要提防你的几位兄长,在他们眼里,你早已不是当被年挣来抢去的宝贝妹妹,只会沦为他们用来拉拢领国的社交工具,你永远逃脱不了政治联姻带来的终身阴影,更抹不去外界在你身上强行施加的各种锁链,不到你身上所有的价值都被榨干,就算这场纷争过去,他们永远不会收手,不要让人们知道你的踪迹,可以的话,我希望你长大后就离开这里,不要再回到这个只可能给你带来伤痛的地方,这也许是我死前最正确的决定···”
几天后,国王的死讯传遍整个国家,死因是他在宴会上喝下的一杯毒酒,底下的人们早已迫不及待,以至于等不及国王真正过世的那一天,亲自送上毒酒的人在全国捉拿凶手,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对国王的忠心,所有人都如国王最初预料的,利用起了身边所有的资源,准备上演一场又一场自导自演的话剧,在观众面前展露光鲜亮丽的礼服,在幕后残忍的割去竞争者的喉咙,插在剑鞘中的佩剑沾满了鲜血,亲人的头颅悬挂在空中,无数的罪名从天而降,人民没有质疑,质疑这个往日安宁的国土,为何一夜间变成了恶人的天堂,他们向罪人的尸体投石,谴责那些欺骗人民的伪君子,大声赞扬将罪人揪出来的人民英雄,而那些所谓的英雄,也许第二天,就会变成了他们另一个投石的对象,由此不断地循环。
弥漫着烟火的城镇外,雨后天晴的森林中,穿着洁白干净的衣裳,公主漫步在小石河边,同鸟儿轻声歌唱,她听不见城中的霍乱,也看不见亲人的头颅,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生命的纯粹和高尚,带着对明天阳光的祈祷,享受生活的愉快和安详。
第一百零七章 谣言()
“尼古拉斯曾说我是人界万物的父亲,所有的生命中都留有我的血脉,确实,我的鲜血毫无疑问是唤醒整个凡间生灵的钥匙,但我却从未想过以父亲的身份来面对这一切,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老师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