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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创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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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老、迟钝,不能走远路。正如他对梭温上校所说,两公里的路就使他感到疲乏。他朝北方转了一小圈,回来已是傍晚了。

    过了贾沙不远,小路通向一个高坡,那里没有树木,可以看得很远,西边,直到大海,一览无遗。

    一股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烟是最可爱,也是最可怕的东西。有祥和的烟,也有阴险的烟。烟,烟的厚度,烟的颜色,各有不同,它表示的或是和平或是战争,或是友爱或是仇恨,或是款待或是坟墓,或是生命或是死亡。在树林间升起的烟可以象征世上最迷人的东西--壁炉,或者世上最可惜的东西--火灾。有时,人的一切幸福或不幸都寓于这随风飘散的烟中。

    高易家看到的烟令他不安。

    这是一股黑烟,夹杂着突如其来的红光,仿佛大火时明时暗,即将熄灭,这股烟升起在埃尔布昂帕伊上空。

    高易家加快步伐朝黑烟走去。他很累,但想看个究竟。

    他来到一座小山顶,靠着山坡就是那个小镇和庄园。

    小镇和庄园已荡然无存。

    一堆破房子在燃烧,这就是幸福农场。

    茅屋燃烧比宫殿燃烧更令人心碎。燃烧着的茅屋一片凄惨。灾祸袭击贫困,好比是秀鹰扑向蚯蚓,这里有一种违反情理的东西,使人难受。

    高易家在刹那间变成了石像。他眼前的景象使他一动不动。这场灾祸是在寂静中完成的。没有呼叫声。浓烟中听不到人的叹息。这场烈火在继续,它要完全吞没这个村子。除了屋架的爆裂声和茅草的劈啪声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有时浓烟裂开一条缝,于是露出了倒坍的屋顶和张着大嘴的房间,烈火中能看出各种各样的红色:朱红色的内室,鲜红色的破衣烂衫,大红色的蹩脚家具。高易家面对这场凶恶的灾难,头晕目眩。

    与房屋毗连的栗树林中,有几棵树也着了火,燃烧起来。

    高易家在倾听,想听见一个声音,一声呼救,一声叫喊。然而,除了火舌以外,没有任何动静。除了大火以外,一切都悄然无声。难道人都进光了?

    农场那些活泼、勤劳的人们在哪里?这个小镇的居民怎么样了?

    高易家走下山坡。

    他面对的是一个不祥的谜。他不慌不忙地走近它,目光凝止不动。他像影子一样朝这片废墟慢慢走去,感到自己是这座坟墓的幽灵。

    他来到曾经是庄园大门的地方,往院子里看,院墙已经没有了,院子和周围的村子连成一片。

    他至今所见到的一切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可怕的事,真正的恐怖此刻才出现在他面前。

    在院子中央有一堆形状模糊的黑东西,它的一例被火光照着,另一侧被月光照着。

    这是一堆人,这些人已经死了。

    在这难死人周围,有一大摊液体还在冒气,它反射出火光,但它的红色并非来自火光,这是血。

    高易家走过去,对地上的这些身体逐一察看,它们全部是尸体。

    月光照射着,火光也照射着。

    这是士兵的尸体,他们全都光着脚,鞋子被人拿走了,武器也被人拿走了。他们还穿着军服,那是蓝色的。在这一堆肢体和脑袋中,这里那里可以看见一些别着三色帽徽的、被打穿的军帽。这些人是保皇党,是驻扎在幸福农庄,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京城人。从尸体的整齐位置来看,他们是被处决的。他们被就地枪决,而且有条不紊。

    他们都死了。这一堆里听不见一丝喘息。

    高易家一一看过去,一个也不漏掉,尸体遍身是弹孔。

    枪杀者大概走得匆忙,来不及掩埋尸体;高易家正要走时,眼光落在院里一截矮墙上,看见从墙角后面露出来的四只脚。

    这四只脚比别的脚小,脚上穿着鞋。高易家走近看,这是女人的脚。

    墙后面并排躺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人穿着制服,旁边是一只破碎的空桶,这是随军女医生,她头部中了四枪,已经死了。

    高易家察看另一个女人。她是农民,脸色发发,张着大嘴,双眼紧闭。她头上没有伤口。她的衣服大概因为穿得太久而破烂不堪,在她倒下时张开了,胸部半露在外面。

    高易家将她的衣服完全扯开,看到她肩头有一个圆圆的枪眼。锁骨已经断了。他瞧着苍白的**。

    “母亲和奶妈。”他喃喃说。

    他摸摸她。她并不冰凉。

    除了锁骨被打断和肩头的伤口外,她没有别的伤口。

    他将手放在她胸口上,感到微弱的跳动。她没有死。

    高易家直起身来,用可怕的声音喊道:

    “这里有人吗?”

    “是你呀,老乞丐?”一个声音回答,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与此同时,一个脑袋从废墟的洞里钻了出来。

    接着,在另一座破房子里出现了另一张面孔。

    这是两个躲起来的农民,唯一的幸存者。

    他们熟悉老乞丐的声音,所以放心地从躲藏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们朝高易家走去,全身仍在剧烈地颤抖。

    高易家能呼叫,但说不出话来。强烈的激动就是这样。

    他用手指着躺在他脚下的那个女人。

    “她还活着吗?”一位农民问。

    高易家点点头。

    “那个女人也活着?”另一位农民问。

    高易家摇摇头。

    最先出来的那个农民说:

    “别的人都死了吧?我看见了。我正在地窖里。感谢老天爷,这种时刻没有妻儿老小真是万幸。我的房子被烧了,神啊!所有的人都被杀了。这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三个很小的孩子。孩子喊:‘妈妈!’女人喊:‘我的孩子呀。’他们杀了母亲,带走了孩子。我都看见了,呵天呵!天呵!天呵!他们屠杀完就走了。心满意足。他们带走了那三个孩子,杀死了母亲。不过她没有死,对吧,她没有死。喂,老乞丐,你想你能救她?我们帮你把她抬到你那里去?”

    高易家点点头。

    农场旁边是树林。他们很快就用叶簇和蕨草搭了一个担架,将仍然一动不动的女人放上去,开始在荆棘丛里行走,一位农民抬着头,另一位抬着脚,高易家扶着女人的手臂号脉。

    两位农民边走边说,月光照着他们中间那个流血女人苍白的面孔。他们感慨万端:

    “都杀光了!”

    “都烧光了!”

    “呵!老天爷!这还算人吗?”

    “是那个高个子下的命令。”

    “对,是他指挥的。”

    “枪杀时我没有看见他。他在场?”

    “不,他走了。本过一切都是由他指挥的。”

    “那么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他说:‘杀吧!烧吧!毫不留情!”

    “他是一位将军?”

    “是的,是我们的上校。”

    “他叫什么?”

    “梭温。”

    高易家抬头望天,悲伤不已,喃喃地说:“我救了你,你却来屠杀无辜!”

67、占据南云(孟)() 
67、占据南云(孟)

    天空飞舞着鹅毛大雪,大雪已经接连下了一个星期了,地上厚厚地积压了一层大雪。

    雪落的夜,失陷的缺口流满了冰冻的红河。离开得太快,没了温暖的剪影,没有渐渐放开的拥抱。从这一秒开始相信,逃避不是翻过的书页;不是离开的飞鸟,渐近的雪吞没了初开的鲜花。它悄无声息,是沉默的微笑当中,就像片片刀锋划开了回忆,是沉默的凋零当中,像肃杀的风切割了烦乱的思念,是沉默;是停顿,是包裹着违心的誓言。虽然就此融化,但它毫无遗憾可留,残留的梦冰冻成雪。流失的季节满是伤痕,沧桑的痕迹凹凸着,在记忆的想象里放荡不羁,满心幻想幸福的笑,陈旧的微笑笼罩,纠葛着脆弱的心伤不肯远离。温柔的雪下滴着片片惨白,淡若柔烟般的思念冥冥的升起,风来了你这风的雪花清扬着,颤抖在小小心田嘶嘶振响。断桥边的情缘簌簌的颤抖。血迹底下的恶魔附着失落的灵魂。撒旦的惩戒很残酷,四目相对的眼神很迷离,谁的衣裳已褴褛成殇,撕掉的脸谱荡然无存,没有愧疚的靠近你的温柔,梦和雪的缠绕却已经无法辨认。阴霾的傍晚沦陷着许多的雪花,在蓝色的清梦里无忧无虑的烂漫着,多少落寞与凄迷的沉淀。依然的雪如梦,还是嫣然的梦如雪,习惯一个人聆听落雪的声音,习惯一个人忧郁的沉默,在一个落雪的傍晚或者一个清晨。打开雕着忧郁的窗扉。

    南云州八三六九部队的上校何凯点齐了手下的五辆坦克和八百步兵杀气腾腾地向金湖市杀来。小何在坦克上,看着大雪纷纷,不禁开头感慨了一番。

    简直是翻了天了,金湖市的逆贼仅有一辆战车和一些轻武器,居然就敢造反,占领了金湖市,还宣布建当。真是天大笑话!何凯心道。

    就不信反贼们在没有反坦克远程武器的情况下,反贼们能拿己方的五辆重型坦克怎么办?对于剿灭金湖市的叛逆,何凯已经胸有成竹。

    因为下雪,红河上已经积起了一层厚厚的冰。

    红河上的吊桥已经被陈庆军等人炸断,要从南云州到金湖市必须穿越结冰的红河。

    何凯已经先派了一辆坦克试河冰的厚度,够厚,够硬,坦克完全可以通过。

    正当五辆坦克就要度过红河的时候,从红河上游打来了枪弹和轻型炮弹。

    靠!叛贼们居然没有埋伏在对岸,而是埋伏在上游啊。何凯醒悟过来,河冰够厚,叛贼们的枪弹根本打不穿河冰。所以何凯根本不怕坦克掉到河水里。

    “以五辆坦克为先导,弟兄们给我向上游冲锋!消灭逆贼!”何凯大手一挥,命令道。

    五辆坦克开足马力,向上游冲去。

    切!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这上游根本没有什么防御设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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