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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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次可是大摇大摆的从自己的家里走了出来。罗琴十分惬意的对丁群逸说:“我有个朋友请咱们呢,不去可就是太不礼貌了。”丁群逸想着此时两个人的关系便有些不悦,便在不似从前般的与她软语调笑着玩儿了。罗琴察觉的到他的不对劲,便说:“你怎么啦?”还是孙梨了解主人的心思,遮掩道:“少爷最近身体不大好,精神也不好。”罗琴便不以为然的道:“当然啦,整天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闷出病来了。快出去与我一起走走吧。”丁群逸又想:“我再不高兴,也不该冲她发脾气吧,她又没有错,难道以后就不见面了么。”又架不住罗琴的软磨硬泡,便半推半就的被她拉了出来。
走至一家饭馆,罗琴就拉着丁群逸跑了进去,后面孙梨与金铃儿紧随其后。果然有几个年轻的人在那里吃酒。罗琴笑着介绍:“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这是王文举,这是李凤人,这是秋荣。”那几个人就在起来跟丁群逸行礼。丁群逸只好还了礼。那李凤人便笑着对罗琴说:“罗青贤弟今天肯赏脸吃小弟的酒真是小弟莫大的荣幸啊!”罗琴便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在家父面前好好的替大家说话才不至辜负了大家的美意。”丁群逸便悄悄的问罗琴:“你这是干什么?”罗琴也小声的道:“我父亲瞧不起你商贾出身。想来日后必是要你走仕途的。如今先来与这些个多才的年轻人认识认识,也算是提前磨练了。”丁群逸站起来就往外走。罗琴便急忙拉着他小声道:“你干什么?不要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丁群逸望着她的脸,严肃的道:“到底是你的父亲瞧不起我的出身,还是你瞧不起我的出身。”他故意不去看罗琴欲哭的眼睛,放柔声音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仕途,只想着子承父业,让‘奉宝坊’发扬光大。”那秋荣生怕弄得不欢而散,便过来劝解道:“不过是吃顿饭,都是年轻人,什么商贾学子。有什么要紧的,来来来,来喝一杯。”丁群逸推辞不过,只得随他坐下。他于是又悄悄的附耳轻声对丁群逸道:“我告诉你,今个我带来一件好东西,只要是个男人都喜欢的东西,”那李凤人便奇怪的问:“什么东西,我竟然没听你说过?”那秋荣便邪魅的笑道:“那天我去王年少家,见到一个绝色大美人。”丁群逸便不耐烦的欲走。秋荣便拉住他道:“我问了王年少,那竟是他小妈的内侄女。哎呀呀,那小姑娘嫩的就跟刚出芽儿嫩葱似的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李凤人就奇怪的问:“但她既是王年小妈的内侄女,又不是琼楼楚馆的歌姬,你又怎么能让咱们见着。”秋荣嘿嘿笑道:“这事原来也不好办,只是王年少曾欠了我几百两花酒钱,他又怕老子打骂不给,如今我只说要他把表妹骗来给哥们儿瞧瞧就把那几百两银子免了,他自然高兴应承了。”那王文举笑道:“几百连银子看一眼,这价儿几乎赶上花魁了。”秋荣喝了一口酒道:“只要哥们几个高兴,就是多少银子也值。”丁群逸就说:“我家还还有事,你们慢坐吧。”秋荣拉着他道:“听罗青说你就是罗刺史的东床快婿,如此这般是不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人。”说话间果然有一个形容举止猥琐的男子开门走了进来。秋荣便不和丁群逸说话,直接走到那人面前道:“可把你表妹带来了么?”那人苦着脸道:“你可是当真不让我还那银子?”秋荣面有愠色:“你当我秋大官人说话是放屁么?那几百两银子对我讲还不是小菜一碟。”那人便道:“当然要问清楚,你当我小妈是好惹的,她若闹起来,我只怕还要挨打挨骂。此时先问清楚,届时即使挨打挨骂也是值当的。别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又挨打骂你又不认了帐。”秋荣笑道:“猴崽子,长能耐了你,会盘算了,还不快去把人叫上来。今儿个哥几个若是高兴了,我就连下次的酒钱也赏你了。”王年少笑着跑了下去。众人也是大笑。丁群逸只觉如坐针毡。不一会儿果然王年少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上来。他们刚一进门,众人便鸦雀无声了。丁群逸更是吃了一惊,原来那女孩子身著青衣头戴青纱斗笠。赫然就是那天捡到他天珠的女子。
秋荣就搓着手,满面淫笑的走了过去,企图打开斗笠上的青纱要向大家展现。丁群逸胃里没有来的翻上来一阵恶心,仿佛自己心爱的物件将要被人玷污,大声道:“住手!”秋荣不明就里,纳闷的看着丁群逸道:“怎么丁兄竟是想自己揭开这‘盖头’么。”又想了想道:“既如此,你是咱们的新朋友,这个头筹也应该是让给你才对。”说罢就做了个请的姿势。丁群逸不理他,而是走到王年少面前道:“这不是女孩子该呆的地方的,快带表妹回去吧。”王年少苦着脸道:“我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李凤人便道:“丁公子若是不肯,在下也愿意效劳。”于是站起来走到那女子面前就要用手撩开青纱。丁群逸一时着急就大声的道:“我看谁敢?”李凤人便住了手,闷闷的站在那里。秋荣不悦的道:“丁兄今儿个来不会是准备来扫我们兴的吧。”罗青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她站起来走到大家的面前笑道:“丁兄怎么会故意要扫大家兴呢?”她说着话儿,冷不防的走到那女子的面前,一把揭开女子的青纱。丁群逸原以为她是过来替自己解围的,却不知道他竟有这一招。一时便怔怔的。却不知大家却都笑了起来。李凤人就对秋荣道:“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绝色大美人,我看不过是个稍有姿色的丫头罢了。秋兄眼光可不怎么的。”秋荣气得指着往年少道:“臭小子,你敢耍我?”王年少便惊疑不定的指着那女孩子喊道:“怎么是你?你姐呢?”丁群逸与罗琴也看去,原来这女子竟是咏莲。咏莲一脸不屑的望着王年少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你说这里有宝贝我们就巴巴赶来了,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说到生气处,便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爱到那里胡混就到那里胡混。但为什么又来捉弄我们。我们又不是你们解闷儿的对象,何苦这么着糟蹋人。”索性就什么也不顾了,将桌子上的碗碟筷著,酒杯饭菜一应的摔到了地上道:“叫你们吃,我砸了你们的席。”她见有人来拉她,就又把桌子奋力一推,而后哈哈大笑着跑开了。丁群逸便也不顾众人,笑着追了出去。边追边喊:“咏莲,咏莲。”咏莲就站住望着丁群逸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丁群逸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那天丢失九眼珠的人呀?”咏莲这才大悟道:“果然是你,我姐姐都还画了你的画像。”喜得丁群逸点头如捣蒜。谁知她生气的指着丁群逸道:“亏我们想尽办法的还你宝贝,你竟然跟着那群牲口捉弄我们。”丁群逸就立刻对着身旁的湖起誓道:“苍天在上,我若曾对姑娘起过一丝轻薄之意,就叫我立刻掉进这湖里淹死。”咏莲见他说得诚,就又笑道:“这还差不多。”于是转头便要走。丁群逸忙追着道:“那你姐姐在哪儿呢?”咏莲的脸色大变,丁群逸便吓了一跳。只见她指着湖面道:“在那儿。”丁群逸望过去正要说‘这是湖面’,但还不等他说出来,咏莲便奋力一推,丁群逸便‘扑通’的一声掉进了水里。他是个旱鸭子,就在水里边翻腾叫‘救命’。咏莲就站在岸上大叫:“只当你还是个人,没想到也是个色鬼**。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她的主意,活该你应誓言淹死。”虽是这么骂着,却也瞧着丁群逸不会水,直到瞧见孙梨他们从那边跑了过来,才‘哼’了一声的跑开了。这里就忙死了孙梨,又是找人又是干嘛的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丁群逸兀自边咳嗽边争辩道:“我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欠她一份道谢。”孙梨薄怒道:“行了少爷,人都走远了。”丁群逸才恍惚的喃喃道:“走远了么?”又责问孙梨:“你怎么不拉着她,叫她走了呢?”孙梨大声道:“我哪有时间拉她,我拉你都来不及。依我看甭想着什么道谢了,她不过捡你的珠子还了你,此次却差点连你的命都要了,若哪天真见了她,还有问她个道理呢。又没怎么得罪她,何苦是这样的欺负人。”丁群逸依旧喃喃道:“走了。”罗琴便忍无可忍的道:“是走了,她就在这湖里。你去找她吧。”作势又来推他,金铃儿只好拉着道:“干什么呢?姑爷还病着呢?”于是扯着他们回去。
却说这四月的天说冷虽不冷,但水里到底是寒的,就是好好的人到那里泡会儿也就泡出病来了。更何况丁群逸本来就伤寒未愈。如今更是旧疾未去,又添新病了。丁母让大夫开好了药去煎,自己却忍不住拭泪道:“到底是谁家的丫头这样狭促?”孙梨喏喏道:“不知是谁家的丫头,我们当时都不在,只有少爷跟她讲话,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丁母就道:“你好好看住他,别再让他出去了。这次病来的不轻。可不能再打马虎眼。”孙梨点了点头,丁母便率着丫头们走了出去。这边孙梨就过来给丁群逸掖了掖被子。丁群逸便喃喃道:“如今可好了,咏莲一定会跟她说我是什么色鬼**,即使不见,她也势必要轻视我的。”孙梨摇了摇头,也就出去忙自己的去了。
直至傍晚时分,孙梨进屋才发现被褥凌乱,屋子里竟然是空的。这下可吓得不轻,连忙通知阖府找人。整个府里沸腾起来,丁母急得直掉眼泪,还是孙梨突然想到什么,就告诉跟自己一起的小厮道:“我想到少爷去哪儿了,自己先去找了,你去叫夫人不要过于担心,我找到他就回去。”那小厮说‘知道’就走了。孙梨走到马棚,果然看见丁群逸平时骑的马儿不栓在那儿了。心里就又确定了两三分。于是解了马绳,自往明镜湖方向追了去。走至半路,突然电闪雷鸣,哗啦啦的下起大雨来。孙梨心道:“糟糕,没带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