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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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齐绝望的大喊道:“不是吧,她竟不是大少奶奶的侍女,而是二少爷的妾?”
邢涛义冷笑道:“不然你以为呢?”他见荣齐继续发呆,便吵嚷道:“行了别做白日梦了,赶快去磨玉吧……”那荣齐依旧不依不饶的道:“邢师傅你一定是在骗我!”邢涛义见他依旧神经兮兮,便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肚子上,大声嚷道:“快去……”
且说玉澈与满月乘马车回丁府的路上,满月笑着问道:“妹妹,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王师傅通宵达旦的为你做个小玩意儿呢?这不是刁难人吗?”
玉澈笑道:“所谓梁上君子,不就是在深夜才出没的吗?我若不给他创造个好机会,他怎么才能有把柄让我抓住呢?”
满月道:“怎么难道你说的是梅师傅吗?你觉得他会上套吗?就算他真的觊觎那匣子金刚砂,保不齐会顾全与王师傅多年相交的情谊,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玉澈心有所触,却自信笑道:“相信我,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一个赌徒对钱财的渴求!”满月没再说话,马车继续往前走着,不大一会儿便回到了丁府。玉澈与满月商议先去见过老夫人,但直至到了丁夫人处,门口儿的小丫头时小雨便道:“夫人此刻正在玉屋楼呢?”
满月奇道:“夫人爱午睡,怎么在这时候去了玉屋楼?”
时小雨道:“今儿早上二少奶奶请完安回去后,大概是着了些风寒,一直咳个不停,适才楚姑娘来请,老夫人便去了。”
满月点头对玉澈道:“这坐月子的女人最是要小心,万一弄不好落下个病根儿可怎么得了,阿琴就是这么倔,婆婆都说了几次不让她请安,偏偏不听,这下子可好!”
玉澈忙劝道:“嫂子如今抱怨也没有用了,不如咱们去看看二少奶奶吧!”满月点头应承,二人随即去了玉屋楼。
此时丁夫人正坐在罗琴榻边,拢眉与楚娥侍立两侧,一个郎中正坐在椅子上为罗琴诊脉。罗琴躺在红纱软榻上,看不清神色,只一只玉手微露,让大夫诊脉。
丁夫人看到玉澈与满月回来,便道:“才回来呢?这么大的人了就知道出去玩儿,竟不知阿琴病了!”
满月低下了头,不好说话,玉澈却急忙道:“是阿澈硬要嫂子陪着出去的!”
丁夫人看了看罗亲的软榻,压低声音徉怒道:“知道是你,不必如此急于出头!”
罗琴虚弱的声音就从帐中传了出来道:“嫂子来了,婆婆也别再生气了。嫂子并不知道阿琴不好了,若是我,闷久了大概也想出去透透气。况且,阿琴犯得是旧疾,这顽疾从前年年本月复发,没什么的!”
那大夫听罗琴说这顽疾年年复发,便道:“二少奶奶的咳病真是年年复发吗?”
罗琴摇头道:“也不是,这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了,好多年都是年年复发的。后来家里来了位梁神医,不仅治好了我母亲的腰疼病,还为我开了了药方,说是每年这个月吃,连续吃上几年便可除根儿。我依言吃了三四年,果然除了根儿,这两三年都没再复发过了,想来今年天气过于严寒,那病才又犯了。”
那郎中叹气道:“天气寒冷是一方面,但最大原因却是二少奶奶失子伤心,气血两亏,又刚好在这个顽疾易复发的时节里,触动旧疾,故而才使旧疾发作了。”
丁夫人愧疚的道:“是我不好,这么冷的天,你确实该好好的呆在玉屋楼里。”
那郎中却道:“跟这个倒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二少奶奶这小月坐的太不是时候了,身体过于亏损,才牵制旧疾。即使不今儿个,也会是明天,后天,但都逃不过这潜伏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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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 祸不单行 32()
丁夫人忙问郎中道:“那就请郎中开药方吧!不知是否也可像那位梁神医一样,开些药到病除的方子。”
那郎中不好意思的道:“他既然是神医必然有过人之处,依在下的本事,只能开些温补气血的药物,阻止二少奶奶病情恶化,却不能使此病除根儿。依我看,还需找到那位梁神医才是。”
罗琴却道:“梁神医已经作古多年,怕就是神仙也找不到了!”
众人唏嘘不已,丁夫人便安慰罗琴道:“阿琴放心,就算梁神医已经作古,我也必定倾尽全力找到最好的大夫为你治病的。”那郎中便道:“宜早不宜晚,二少奶奶这病是在月子里犯的,病程拖的越久越伤身体呀!”
丁夫人点了点头,玉澈却突然道:“即使梁神医已经作古,那当年的那张药方应还在吧!二少奶奶难道不记得自己吃了三年的药为何物?”
罗琴思索片刻,才道:“太久了,这几年不吃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大概是十几味。这么多年没犯这病,我已经全然忘记了。”
玉澈点头道:“即使您不记得,那罗夫人说不定就记得呢?若罗夫人不记得,那当年派去抓药的人或许就记得了呢?只消有一人记得,或者说家里还存着这张处方,那我们就不必舍近求远,找什么别的大夫了。”
满月点头道:“阿澈说的很有道理啊!”罗夫人也点头,即刻便派人去问罗夫人去了。
午后罗夫人即到,看着一直咳个不停的女儿忍不住的哭道:“这多年没犯的老毛病怎么就突然犯了呢?”
罗琴道:“大夫说是小产伤及元气所致。”
丁夫人忍不住的问道:“不知当年梁神医为阿琴开的那张处方夫人可还记得吗?若是记得,我便即可派人照方抓药了。”
罗夫人叹气道:“因时日太久,所以并不记得了。我适才听闻阿琴痼疾又犯,在家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丁夫人犯难道:“那可如何是好?”又安慰罗琴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不遗余力的帮你找到更好的大夫的。”
罗夫人便自责道:“都是为娘的不好,这种重要的药方竟不保管好,如今你骤然犯病,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罗琴边咳边安慰道:“那怎么能怪母亲呢?当年都以为已经痊愈,谁能料想到它还有犯得时候?”
丁夫人点头道:“也是,夫人也不必过于自责,”
罗夫人暗思道:“若说有人还记得,那就是铃儿了。当年你抓药煎药的活计,她可不都是都参与了吗?虽说当年年纪小是跟着老嬷嬷做的。可是这孩子从小便认死理,什么东西可不都是记得牢牢的吗?”
罗琴想了想道:“是呀,铃儿或许记得,她从小做什么事都比别人上心。”
丁夫人便问道:“铃儿是谁?”
罗夫人轻叹气,道:“铃儿是自小服侍阿琴的婢女!”
丁夫人道:“既是自小服侍阿琴的婢女,那罗夫人为什么不将她带来呢?”
罗夫人身边的丫头翠儿忙道:“夫人有所不知,铃儿已经被驱逐出府多时了。话说还是因为姑爷那日初登罗府时,丢了一块儿随身携带的宝玉,我家夫人听后大怒,命人搜房,可不怎么的竟在铃儿的房间找到了,所以……我家夫人生气,便将铃儿驱逐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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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五 祸不单行 33()
罗琴却道:“其实当日女儿也觉得此事不对,铃儿跟了我多年,向来都是细心周到,忠厚朴实,哪有有过什么坏毛病?大概是有人故意栽赃!”又叹气道:“只是时隔日久,想要再知道是谁故意栽赃陷害的,恐怕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罗夫人摇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病可不能再拖了!”
罗琴摇头道:“可是铃儿这个人从小就认死理,若真是蒙了不白之冤,恐怕以后都不会愿意再见咱们的面儿了!”
罗夫人摇头冷笑道:“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有什么硬骨气,最多不过是坐地起价,叫我白赏她几两银子罢了!”说罢便站了起来,边朝外走边道:“你且在家养着,我这就去给你找她去!”罗琴再次呼喊却已经没了她的踪迹。罗琴便拉着满月的手道:“烦劳嫂子跟我母亲说说,叫她别太盛气凌人了,见了铃儿只说是我想她了,她若还生气,也劝母亲先别为难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满月忙点头道:“妹妹放心吧,我跟她去就成了!”罗琴这才点头微笑道:“如此多谢了!”
这里说罗夫人跟翠儿刚坐上马车,满月便带着香兰跟了出来笑道:“夫人,不如我陪您一起去吧!”
罗夫人不觉有何不妥,便点了点头,满月欣喜,也就跟香兰坐了上去。赶车的马夫不再迟疑,一扬手里的马鞭便抽着马儿往前颠簸而去。满月望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人群,笑道:“夫人这么的心急火燎的要去找铃儿,可见对阿琴的爱护果然非同一般啊。只是刚出来的时候阿琴犹还交代说,叫您不必过于急躁,既然是有求于人,态度自然是虔诚些的好!”
罗夫人眯着眼睛道:“这话其实我也听到了,就是没应她,不然你也不会巴巴的跟来了。我知道,铃儿这丫头从小便被阿琴宠坏了,脾气犟得很。但是我晓得她有一项短处,我定能拿捏住她,叫她不得不跟我走。”
满月忍不住纳闷儿道:“什么短处?”
罗夫人笑道:“这丫头自小胆儿就小,所以我说,这次不能听阿琴的。你若好好的跟她说,她反而以为自己奇货可居可。你看我怎么软硬兼施骂醒她,管叫她二话不说,抽抽搭搭的跟我回来。”
满月劝道:“可是阿琴说正是叫您不要过分的责骂与她,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你家的婢女,有话好好说!”
罗夫人摇头道:“不是真的责骂,而是恩威并施,先例数她曾经犯下的过错,再说明自己的恩德宽厚,不计前嫌,如此带她回去,她想来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儿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诿什么了!”
满月犹不放心道:“可是阿琴说那次群逸丢玉的事情或许跟铃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