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心想终于沉冤得雪了。果然银杏全盘托出:“其实我那几日都在灵璧阁门前打探,想看看是什么时候没人我便进去的。可是廖姨太深居简出,灵璧阁空无一人的时候太少了。那夜夫人催得紧,我也是没办法,才冒行此举的。”
丁夫人忙问道:“什么夫人?”
银杏没说话,只看了看罗夫人,罗夫人咬了咬牙,丁夫人便不再问了。银杏便接着道:“我知道廖姨太在沐浴,就提了个暖壶进去,装作给她加水的。可是刚走至门口,便听到咏莲姑娘说要去那炭盆。正是天助我也,我躲在暗处看她走了,我便进去。那时咏莲刚走,我就进去给她加水,她便有所怀疑。我深知多待不妙,加了水便出来了。也是,我一出来就看到案子上那个锦盒。夫人说无论我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只消是姨太心爱的东西就好。我一看那个锦盒极其华美,便知道一定是她心爱的东西了。我粗识几个字,又看到案子上平放着那张诗笺儿了,便知道那是恩爱夫妻之间的东西。我便也顺道拿出来了。”
丁夫人怒问道:“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拿她的东西呢?”
银杏哭道:“我自然不想拿,我何尝不知道我做的是错事。可我不拿又怎么样,夫人要我拿,我能不拿吗?”
丁夫人又一次忍不住的问:“夫人是谁?”
银杏依旧看了看罗夫人,却不说话。罗夫人虽然心里有些怕,但也没说什么。丁夫人便又问道:“快说,夫人到底是谁?”
银杏便哭道:“老夫人您快别问了,我说了您未必会信,反而我还会招致灾祸。”
银杏哭得厉害,却不妨她母亲在此刻证实了女儿偷盗的罪名,便瞬间晕了过去。银杏的舅舅忙上前扶着她,边扶便叫道:“姐姐,姐姐!”银杏也忙站了起来。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云儿将她带下去休息。云儿便忙叫来几个小厮将银杏她娘带了下去,银杏便也和舅舅忙跟了下去。
。。。
二百二十四 萧墙之祸 25()
玉澈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将银杏的舅舅极母亲都送了出去,再看罗夫人时,见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玉澈心道:“若不趁热打铁此时尽快的将实情套弄出来,以后恐怕是不知道还会生出怎样的流言蜚语呢?”便直视着那个污蔑她的男子道:“你既然说与我有染,那我便再问你一項秘事,你若真能答出来,我便认了这个罪,老夫人也可将我们就地正法了。”
那个男子战战兢兢,一听说‘就地正法’四字,竟连答都不敢答玉澈的话了。罗夫人着急。便问道:“什么事?”
玉澈冷笑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你,罗夫人居然这么的想知道玉澈问的是什么事?”罗夫人冷冷一哼,不再答话了。玉澈便望着那男子道:“我说此乃秘事,是因为除了我极亲密之人,并无别人知晓此事。”那男子面露愧色,依旧不言。玉澈便道:“我的脚踝处有一个巴掌大的殷红胎记,你可知道是左脚还是右脚?”
那男子瞪大眼睛,丁夫人急督促道:“快说!”
玉澈冷笑道:“若是不说,就是不知道是左脚还是右脚了。那你就是存心污蔑与我。我方才说过,污人清白甚于杀人姓名。你既然存心污蔑我,我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丁家上上下下都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丁夫人便道:“不错,你若存心污蔑廖姨太,我会将你即刻送官。”
那男子吓得不知所以,便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知道你的哪只脚踝处有胎记,哪只脚踝处没有胎记?”
玉澈不再说话了,事情已然真相大白,她已经无需再说什么。丁夫人咬牙切齿的道:“狂徒,快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儿子爱妾,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男子躲在罗夫人的身后,而罗夫人则是拼命的想要摆脱他。男子着急道:“我为什么要污蔑她?我与她无冤无仇,是罗夫人逼我这么做的。”
众人侧目,只见罗夫人慌慌张张的拍着那男子欲拉她裙裾的手。忙道:“你乱说什么呢你?”
男子哭道:“夫人,您不能不管我呀,不是说好的吗?只需斗倒贱人,我就算有什么闪失,你也必定全力保全我的吗?怎么如今倒不认帐了?你就任凭我被丁夫人就地正法吗?”
罗夫人忙对丁夫人道:“说胡话呢,这人疯了,我可并不认识他。”
丁夫人却只管冷笑不说话,男子见求助罗夫人人无果,便向丁夫人求道:“夫人,您饶了我吧。我不曾认识廖姨太,更不晓得什么天珠。那锦盒与诗笺儿都是罗夫人给的,是她叫我假意来偷大少奶奶的宝扇。故意被抓而后冤枉廖姨太的。我只是一个戏子,哪会认识你们家的奶奶呢?。”
众人都是紧紧的盯着罗夫人,只听她怎么回答。而罗夫人此刻才真是傻眼了,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心里只想着该怎么脱身。却只听到一声亲热的呼喊声:“表姐,你原来在这儿,阿琴听说您来了,也是一通的好找啊!”
玉澈向来声看去,一个窈窕丰满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门口,嘴里叫着‘表姐’,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她。丁夫人忙道:“是司马夫人!”
玉澈看那司马夫人,果然觉得正如云儿所说,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别的不说,只看那双犀利的眼睛,正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瞬间都能将人吸进去。那司马夫人却已经不再看她了,而是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子,‘惊讶’的道:“居然是你?”
那男子抬起了头,直视着司马夫人道:“司马夫人,你竟认得小人?”
罗夫人便急忙偷偷的向司马夫人摆着手,意思是不能承认认识这个生人。那司马夫人便拉着罗夫人的手笑道:“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竟不记得他了?”
罗夫人便忙道:“莫如,说什么呢?我何时认识此人?”
司马夫人笑道:“姐姐,您忘了,那日他也曾潜入你的府邸偷您的轻裘,还遭了您的痛打呢?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杂碎大概是有什么污水都想往您的身上泼了吧。”言罢便向罗夫人眨眼,罗夫人会意,便道:“果然是他,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难怪,你竟敢污蔑本夫人指使你偷窃。”
那男子大声的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曾莫如对丁夫人笑道:“依我之见,此贼子既然是屡教不改,夫人实在不该再姑息他,应直接送官,而不是在此私审。”
。。。
二百二十五 萧墙之祸 26()
丁夫人正值无法让罗夫人下台面,听到曾莫如这么一说,就揉了揉发涨的双鬓道:“夫人说的对,此等杂碎,实在不宜在丁家多留了。”就对福生道:“你带这个人去见官,就告他偷窃大少奶奶宝扇人赃俱获。至于涉嫌栽赃罗夫人污蔑廖姨太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免得外头的人胡乱议论,于丁家的名声不大好。”福生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将那男子带了出去,男子依旧不死心,想必恐是自己再见不到罗夫人,便大声的喊道:“夫人救我,夫人不能言而无信呐!”但呼喊之间,已被带了出去。
罗夫人只觉得狼狈不堪,不晓得说什么好。曾莫如便笑道:“丁夫人大概不会真就相信了这杂碎说的话了吧?”
丁夫人心里只恨的痒痒,虽然众人眼睛雪亮,均知道罗夫人故意捣鬼,但怎奈罗家势强,罗琴又怀着儿子的骨肉,自己纵然一百个恼恨,也只好按压心底。不忍真与她翻脸,便笑道:“当然,我怎么会相信一个贼人说的话呢?”
曾莫如便也笑道:“我就知道依丁夫人的洞察世事,定然是知道什么人的话该信,什么人的话不该信的。”
丁夫人冷笑一声,也不再说话。玉澈心里虽然委屈,但见连丁夫人都要隐忍,故而自己也不再说什么,只盼着以后这种可怕的事情还是少发生的好。俄而众人离去,罗夫人愤尔不平的回到玉屋楼,却只见罗琴正静静的坐在榻前,见她回来,也不迎接。罗夫人心里更加郁闷,便恨恨的道:“真是便宜了那小蹄子了,竟没拿住她!!!”
曾莫如也皱着眉头道:“是我错估了她,真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这么不好对付,她竟早就查到了银杏,早知如此,就不该留着这个祸害丫头。”
罗夫人惊道:“不留着?难道杀了不成?其实早该想到的,只需把那个小丫头藏起来,任谁都找不着最好。”又转头问罗琴道:“阿琴,你说是不是?”
罗琴眨了眨眼睛,终于叹气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自作主张了。这是我的家务事,经此一事,这家的人势必要看轻我三分。你们非的要弄巧成拙才好吗?”
罗夫人见连自己的女儿都责怪自己,便捂着脸哭道:“我这还不是全为了你好,不想你受人气吗?如今倒好,别人怪我倒罢了,怎么连你都这么说我?”
曾莫如也是忍不住对罗琴道:“阿琴,你怎么这么说你娘呢?你娘殚精竭虑,这几天在家里面吃不好睡不好的,就是想着那天的事情,害怕你受罪。若不是看她如此辛苦,我又何必掺和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按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和你母亲确实不该再对你过多的担忧了。”
罗琴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母亲哭的稀里哗啦,莫姨又对自己指责母亲不满,心里便也不好受起来。不知不觉也就流出了眼泪,丁母见她哭泣,便也慌了,道:“哎呀,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怎么就哭了呢?”
罗琴轻拭泪道:“不是我怪你们,实在是我这几天心里慌得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怀着这个孩子难免多思多伤,所以还请母亲为了这个孩子少做些业障吧!”
罗夫人忙紧张道:“可是孩子不好了?”
罗琴忙摇头道:“倒不是,只是常听人说存善念方能留福祉,所以请母亲就算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多多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