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画之风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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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李毅有幸与你们并肩作战,男人,喋血沙场就是最好的归宿,今日大家一起,打完这一仗!我请大家喝酒!”“能与将军同归!是我等荣幸!“”好!哈哈哈,杀!”虽只有千百士兵,一时间却势若滔天,惊得先锋马军不住的安抚胯下战马,方才坐稳。
看着身子羸弱的中原枪兵,一位手提重斧的蛮将不禁讪笑,看着刺向自己的纤细长枪,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照着此人便侧劈过来,眼见此人即将被劈成两段,血肉横飞,蛮将不禁大笑起来,突然,手中重斧一顿,蛮将忙回头看,斧头的确没入此兵腰身,却被他牢牢握住,借助骨头的阻拦,没能一劈而开,此人也不顾肠子流出,另一只手猛地挥起长枪,一点寒芒自壮汉颈间划过,下一刻,壮汉忙双手捂住脖子,却堵不住血液喷涌,一股血液自壮汉嘴鼻中涌出,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壮汉爽爽忙在空中乱划了几下,满脸还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机。
一时间,而形同如此的生死搏杀,在这小小一片阵地上,频频上演,战况异常惨烈。
已经不记得刺翻了多少蛮兵,手中长枪已经换了两支,身周数道伤口血已不止,看着身边的蛮人渐渐围了上来,李毅知道,所有同袍已经战死,他一枪触地,撕下袖袍,将腹间一道恐怖伤口紧紧缚住,蛮人的力量果然不是中原人所能抗衡的,想到这里,用力一勒,腹间的剧痛让李毅本已模糊的视野骤然清晰起来,“呃”趁周围蛮兵一愣之际,手中长枪脱手而出,将最前面的一个蛮兵贯穿,紧接着,几柄寒刀入体,李毅却感到了一阵难得的轻松“还真是自在啊”
“报!先锋,洛阳守城军已被肃清,是否进城!”“进!”
“啊啊什么怪物!”正在城头搬运尸体的军士突然发现已经死去多时的士兵缓缓的站了起来,甚至还有缺少肢体的,“它们”仿佛不知道痛一般,机械的举起手或者还紧紧攥在手里的武器,用力插进了临的最近的几个叛军身体里。“啊!”
城外,狼牙营的蛮兵正将一具具尸体扔向护城河,却不曾注意这些尸体都渐渐睁开了眼睛,直到“他们”的手插进蛮兵的身体,将心脏一捏而碎。
“报!先锋大事不好!洛阳城里的死人全都活了过来!”“报!城外天枪营阵地有异!”“报!安大人命我们快速撤出洛阳城!”
“这是些什么啊!!!”
“我们出不去了大人!”
“啊!”
身着一席白衣的中年儒生,在雄伟的凌烟阁前,默默伫立
又是夕阳西下,天边红日鲜艳欲滴,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安禄山起二十万虎狼之师叛唐,中原大地,一时满目疮痍。
“放!”随着传令兵令旗下落,城下的数千架投石机纷纷启动,熊熊燃烧的火石油罐雨点般呼啸着被投进了这座百年繁华却又一片静寂的东都洛阳城,百年都城,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同年十二月,叛军兵临潼关,大唐气数危在旦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第一章 阴谋夺权()
是夜,星空郎朗,一队人马似护卫着中间的车驾,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小道,人噤声,马衔辔,迤逦而行,这正是昼夜不停护卫着广平郡王兼程赶路的天盾营,而此时也已是犬马嘶吠,已然到了人困马乏的地步。然而距离皇帝南下的行辕,仍是数日的路程。秦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头看了看一路上沉默的将士,轻压马辔,来到了队伍中间的马车旁,犹豫了片刻,郡王却似有察觉,从车中探出头来,黑夜之中,由于隐蔽赶路,并未举火,虽看不清郡王表情,但依然让秦威觉得郡王看过来的目光里,含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笑意,当下简易行过臣礼,低声问道:“郡王殿下,多日兼程赶路,军中人马困乏,前方似有清溪,是否扎营休整”
闻得此言,广平郡王似恍有察觉,轻拍额头笑道:“是了是了,本王正有此意,你们是大唐精锐自然不会喊累,不过这人不累马也累了。众军前方便宜处歇息吧”说罢,轻轻挥手。看到此处,秦威立即驾马前行,引军至河边,当即命士卒暂停行军,下马修整。
士兵们纷纷下马,却并不立即休息,将沉重的马鞍卸下,牵马至河边饮马。明月当空,映着溪水清澈怡人,一路驮人前行的军马纵容素质一流,却也无法抵御这清凉甘冽的溪水诱惑,在溪边饮了起来,片刻之后,已有大半饮完,纷纷满意的回到岸边扎营处小憩,看到这里,秦威似有欣慰,忽而心头一滞,看着洛阳的方向,攥紧了手中马绳。
所有马匹饮完,由于是活水,倒也没有不洁。士兵们纷纷取出早已干瘪的水囊,畅快饱饮了一番,然而并没有兴奋声传来,这一行,仿佛逃兵一般,压在众军士心头,大家喝完之后,默默回到了扎营处,取出包中部分干粮,却又大半喂给了自己的马,由于军情紧急,马草辎重都没有携带,天盾营善于防守的重盾也没有携带,全军轻装简从,每人只带了数日的干粮,平日羡慕天枪营的英姿飒爽,此时也如他们一般,却毫无欣喜之心,。回想起那日,天枪营诸将士将平日里奉若珍宝的马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不舍而又绝决的眼神,秦威攥着马绳的手关节处已然泛白。想到这里,秦威叹了口气,牵马来到溪边,马儿低头闻了闻,似有思索,抬起头轻声嘶吠起来,秦威摸了摸马颈上顺滑的鬃毛:喝吧,黑风,这一路想必你早累了。
马儿似懂人语,点头轻碰了碰秦威的手,再也受不住溪水的诱惑,当下大口饮了起来。
回想起那日天枪营都尉李敢将马辔交到自己手里的眼神,秦威抬头看着当空繁星,“李大哥,我一定好好保护好黑风,但愿你也”想到这里,思绪一滞,胸中郁结之气却更甚了。
待到黑风饮完,秦威也捧起溪水喝了许多,将怀中水囊打满。猛地想起郡王等人还不曾先喝水,感到极为不妥,当下捧着水囊来到郡王车驾前,而郡王并不在车中。
“郡王殿下”在小溪上游一处高地,秦威终于寻到了独自一人的广平郡王,金灿灿的铠甲在明月照耀下,分外的华丽,又透露出些许的皇家威严。秦威拱手将水囊奉上:“郡王殿下,末将失职,还请郡王”“让秦将军费心了,本王倒不急于一时,让将士们先喝吧”没等秦威说完,郡王便接过水囊,打断了他的话,秦威看郡王没有责怪的意思,心头一轻,看来这位郡王,还是足够体恤这些部下的。郡王拿着水囊,忽然转头望向洛阳的方向,轻声叹道“想必此时东都已经”秦威听郡王所言,心中不由一阵苦楚,不由双手抱拳,“郡王殿下,天盾营本是世代守卫东都的部队,将士也不曾贪生怕死,此行若不是殿下将我等带出,我等誓会为守护东都流干最后一滴血,如今军士姓名虽得以完整,可东都陷落,末将和诸位将士一样,心中积郁,我等言语行为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郡王殿下海涵。”
郡王似乎早有料想秦威有此番话,轻声笑道,“秦将军多虑了,天盾营乃我大唐铁壁,本王虽贵为王胄,却是区区郡王之身,今得以天盾营此等精锐护卫,本王欢喜还来不及,何来不妥,各位将军军士都是沙场铁血之辈,本王自当礼敬”说到这里,郡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秦威听的此言,心中不由得对面前这位皇室有了些许的肯定,但又一思索,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秦将军大可放心”郡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微笑着说道:再过些许时日便可以赶上陛下的行辕,到时候自有陛下安排天盾营诸位将领军士,本王此行不过是为陛下寻求护卫,并没有总领之权,所以此行还请秦将军多多费心”
听到这里,秦威不由的心安了一些,临行前,李毅将军曾密言于他,一路要当心广平郡王将天盾营收归己用,看来是李将军多虑了,眼前这位郡王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等几日后追上皇上行辕,我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吧,秦威心里不觉一松。
“秦将军去歇息吧,明日赶路,本王一会儿回去”郡王看秦威伫立静候,轻轻摆手。
“是,入夜寒凉,还请郡王早生歇息”毕竟有护卫之责,秦威虽然答应,却仍然侍立于广平郡王身后。
“好吧,本王这就回去”广平郡王看了看远处,似有思索,随即轻笑一声,向车驾方向走去。
秦威忽然感觉,郡王看去的方向,远处有些异样,再次望去,却并未发现有任何情况,似是夜风搅扰吧,便回到溪边扎营处,安排好校尉组成的巡防小队,已经是深夜,本想再去看看四周,却发现自己身体异常沉重困顿,想必是近期太过乏累,秦威硬撑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梦里似有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油罐巨石在城头炸裂,军师和李毅肢体破碎,在熊熊大火中化为飞灰,秦威要去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猛地挣扎,却重重摔到了地上,这一摔,让秦威从梦中惊醒,赫然发现,自己和几位巡防校尉被捆绑着跪于郡王车驾前。他环顾四周,发觉周围士兵竟皆跪地,看向自己这边的目光有不甘,有疑惑。这一切,让大梦初醒的秦威感到奇怪,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感觉手足无力,心下不由暗忖,自己虽然困乏,却怎会睡的如此深沉,再看向郡王车驾,竟发现车上有刀劈斧凿之象,不远处竟躺着几具中箭的尸首,周围也有黑血四溅之象,看服饰,竟是郡王亲随的样子!
这时,一位头缚纱布的郡王亲随从车后转出,看到秦威醒来,猛地冲上前来,大喊“什么天盾营精锐,都是死猪一样的东西!我们郡王遇袭中箭差点身亡!若不是我们拼死护卫!郡王殿下!!!你们倒睡的轻松自在!”听到这里,秦威心中当下慌乱起来,他是知道天盾营实力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