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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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去参加更高一级的考试,叫“录科”。
而乡试,可不是指乡里的考试,乃是省一级的统考,因一般在八月,故又称“秋闱”。
乡试录取者称之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举人名额,各省不等,大省有百余名,中、小省七、八十名或四、五十名,向有定数,不能任意增减,大抵按一省人口、物产、财赋等确定。
举人则可于第二年进京参加会试,又称“春闱”。朝廷将从来自全国各省的精英中挑选三百人,这三百人称之为贡士,若要想当进士,则还要再过最后一关……殿试。
皇帝及大臣根据考生在殿试的表现划分档次,共有三甲,一甲只有三个人,叫进士及第,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人,叫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叫赐同进士出身。
这一层层考试下来,科举之难可想而知。
“殿下,您又何必明知顾问,大明谁人不知科举之难。”顾炎武不知朱由榔为何有此一问。
朱由榔侃侃而谈道:“本王倒是以为他们不知道科举之路有多难?就拿梧州举例,诸位可知道就这梧州一府之地,自我大明开国至今出过多少进士?”
众人齐齐摇头,他们谁也没这闲心去调查这些东西,肯定不知道,众人静待朱由榔的答案。
“三十二人!”朱由榔高声道:“二百七十余年,梧州府只中了三十二名进士,诸位能想到这个数字吗?”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都不由皱了皱眉,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大明开国至今,梧州府竟只出过三十二名进士。虽然广西地处偏僻,但梧州也算一座重镇,进士人数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低吧!
“不知殿下如何得知?”陈弘绪还是不相信这个数字。
朱由榔知道陈弘绪是在怀疑他瞎说一通,“这个数字梧州府衙有记录,本王可不会胡乱捏造一个假数蒙骗于你们!”
朱由榔说了半天,顾炎武还是不知道朱由榔究竟有何打算,这些东西与刊登的内容又有何关系,直言道:“恕学生糊涂,只是不知道殿下到底要在大明日报上刊登什么内容的文章?”
朱由榔呵呵一笑道:“本王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殿下说什么了?”顾炎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糊道。
顾炎武还以为自己刚才遗漏了朱由榔的什么话,向一旁的方以智望去,希望他能告诉自己。
方以智也是一头雾水,他确信朱由榔没有提及过大明日报要刊登的文章,朝顾炎武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宋应星站出来,替众人问出了心中疑团,“还望殿下直言?”
朱由榔见众人都没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本王就是要刊登一篇关于梧州府进士的文章,文章上会详细罗列大明开国以来,梧州进士的人数以及梧州读书人的数量,当然这篇文章要以复旦学院的名义发表。”
“啊!?”
议事厅内,惊讶声、疑惑声不断,听到朱由榔的答案,有人惊讶,有人不解。
顾炎武来梧州已经有段时间了,他知道朱由榔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这样做必然有深意,只是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样的一篇文章如何能吸引人来复旦学院读书。
朱由榔望着众人不解、惊讶的表情,缓缓解释道:“你们猜当梧州的读书人知道梧州二百七十余年只出了三十五名进士,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我猜大概是绝望吧!”顾炎武能想象出这群读书人看到这则消息时的心情。
朱由榔打了个响指,道:“不错!就是绝望,本王就是要他们体会到这种绝望之情,看不到希望。”
众人听到朱由榔的话,大眼瞪小眼,十分诧异地望着朱由榔,他们实在不理解朱由榔是在做什么,发表一篇文章就是为了看梧州读书人绝望的表情,这有些缺德了吧!当然了,他们可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朱由榔看着众人十分不自然的面孔,呵呵一笑道:“你们一定在心中说本王的坏话吧?”
“我等不敢!”众人纷纷起身惶恐道。
“你们想就想就好了,只不要说出来就行,不然本王可就生气了!”朱由榔见众人这么紧张,半开玩笑道,“毕竟本王也是为了我大明的读书人好!”
顾炎武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让读书人感到绝望还是为了他们好,朱由榔的话让他哭笑不得。
朱由榔开完玩笑,收起笑脸,正色道:“你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本王赘述,我大明如今的士林风气如何,你们心里都应该清楚。科举在一些读书人眼中完全成了他们追名逐利的工具,当官只为了升官发财,大明如今岌岌可危,本王可不想这群人还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活着。
人只有当他们面临绝望之时,才更容易醒悟,而你们要负责站出来,为他们指点迷津,带给他们希望,让他们明白读书的真谛,让他们知道复旦学院所教授的知识、理念、精神才是他们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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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聚首()
朱由榔的画风转变太快,让众人措手不及,大脑一时转不过来。
包括宋应星在内的众人,他们见朱由榔神情严肃,这才意识到朱由榔这样做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改变大明的学风。
复旦学院为何而建,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读书人务当世之务,众人当即应允道:“我等定不负殿下所托!”
朱由榔接下来又与众人商议了一番具体实施方案,文章由顾炎武执笔,陈思恭负责大明日报的发行。
夜已深,星辰阁却是灯火通明,不时传出银铃般的嬉笑声,引来街道上行人羡慕。
星辰阁顶楼乃是专门举行宴会之所,蔡豫行今天为了答谢关如鸿、余斌,特意包下了此地。
“蔡兄真是慷慨,竟能将这里包下来!”关如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搂着一旁侍候的歌姬哈哈大笑,毫无读书人的风范。
关如鸿虽说也是个举人,不过完全是他那布政使叔父关守箴的功劳,以关如鸿的学识恐怕就连童生都考不过。
蔡豫行见关如鸿放浪形骸,暴发户形象跃然于脸上,心里渐生厌恶,若不是看在他叔父关守箴的面子,蔡豫行根本不屑与之交往。
关家在梧州原本也只是贩卖粮食的粮商,不知从哪里得知广西布政使关守箴竟与他们有亲戚关系,花费巨额银两才好不容易让关守箴认下了他们这门亲戚。搭上了布政使,关家发展迅速,一跃成为了梧州屈指可数的士绅。
“关兄说笑了,你若想来这星辰阁,这星辰阁还不扫榻相迎,谁敢不给你面子!”蔡豫行违心道。
关如鸿听得蔡豫行恭维的话一脸陶醉,道:“哪里,哪里,我的面子算什么?全仰仗我那叔父大人罢了!蔡兄下次若还有事,尽管找我!”
“关兄仗义!”蔡豫行嘴上喜笑颜开,心里实则万分鄙视关如鸿没有脑子,不过这次也多亏了关家,他针对复旦学院之事才能顺利进行。
也许其他人不清楚复旦学院在梧州招收学生之事,但作为梧州的一些士绅却一早就知道了。
梧州大多书院都有他们的资助,虽然平时几家书院争来争去,可这是他们梧州人自己的事,但是宋应星一个外来户公然在他们的地盘建造学院,公然抢人,这如何能忍。
蔡豫行主动请缨,从他父亲蔡宝德手中接过了这个任务,联络其余几家士绅共同围剿复旦学院。关、余、蒋三家见蔡宝德让他儿子来办这件事,他们也都派出了家中未来的掌舵人。
一来是他们碍于自身的面子,没道理让他们配合蔡豫行一个小辈行事;二来,复旦学院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癣疥之疾,正好给自家晚辈一个锻炼的机会。
另一边的余斌面无表情,他对蔡豫行的一切心知肚明,蔡家自诩梧州百年诗书之家,打心底里看不起他们关、余两家,可笑那关如鸿像傻子般被蔡豫行蒙骗,余斌看了看时辰,道:“区区小事有什么值得高兴,若是凭蔡、余、、关、蒋四家的关系还不能碾死一个小小的复旦学院,那才是笑话!”
余斌说完,将桌上的酒喝掉,起身道:“在下还要温习功课,就不在此陪两位了,告辞!”
蔡豫行见余斌说走就走,这么不给他面子,心中越加不悦,不过为了维护自身形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那预祝余兄早日进士及第!”
待余斌走后,关如鸿撇撇嘴不屑道:“蔡兄又不是不知道余斌,他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秀才,说不定等你我中了进士,他还同他那个秀才老爹一样是个秀才,他们余家注定了一门两秀才。”
“哎!关兄又何必如此说余兄。”蔡豫行故作姿态道。
关如鸿看不惯余斌故作清高,“若不是余家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广西提学道余朝相,他们余家到现在不还是破落秀才之家,他余斌哪里有资格与你我同坐。”
蔡豫行心道,你关如鸿还不一样,甚至还不如那余斌呢!
“好了!我们不谈论余兄了,继续喝酒!”蔡豫行端起酒杯道。
关如鸿又一杯酒下肚,打了个酒嗝,脸色涨成通红之色,醉醺醺道:“对了,蔡兄,我听说梧州还有人敢去复旦学院报名?”
蔡豫行摆摆手道:“是有一些人,小事一桩,我能摆平,就不用关兄费心了!”
“蔡、蔡兄千万不要这么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关如鸿摇摇晃晃站起来,东倒西歪走到蔡豫行面前,双手一把按在蔡豫行肩膀上,满嘴酒气道:“蔡兄实话跟你说,我知道梧州不少人嘲笑我是靠叔父才能考中举人,不屑与我往来,只有蔡兄不计较这些,真心与我相待。”
关如鸿拍着胸脯道:“蔡兄,虽然我学识不高,不过绝对够义气。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明天我就找人去教训这些不长眼的人。”
关如鸿一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