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辆轿车停在高速路口,一行人爬上了路口处的小山包,这个小山包,也是一片枫林,中间有石头小路,路上稀疏的长着草,是从石缝中长出来的。
站在这片枫林的顶端,再望翁密,如诗如画。
省委书记朴素光,拿着望远镜,嘴里不时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一个劲的说:“好!好!很好!”但是说完,他把望远镜交给了梁笼的市委书记任小明,问道:“你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见朴素光的脸色沉下来,任小明忙接过望远镜看了看,笑着解释说:“哦!那是东密拉煤的车子,东密的煤矿啊!也是翁密的经济产业支柱!”
朴素光问:“那煤拉到什么地方去啊?”
县委书记黄呈绪想上前回答,被任小明用手止住,他回答说:“这里是云南的边界,老百姓啊!认为把煤拉到云南去划算些,所以这一带的原煤,都往云南走!”
朴素光想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先带头往回走,在下石梯子的时候,他又问:“那煤矿对翁密河有污染没有啊?”任小明忙回答说:“没有没有!这一点啊!还真应该好好的表扬一下高逐东,他想得很周到,运煤的车子不能进镇,这是其一,其二,他把所有的生产污水全引向了翁密溶洞,那是一条暗河!问题不是很大!”
朴素光回过头来,望着任小明,道:“真是如此吗?”
任小明道:“是!是如此!”
下到山脚下,朴素光望着枫林口处的‘观景台’三个大字,沉思了一下,说:“走!我们去看看!我要见一见这个高逐东!”
任小明与黄呈绪对望了一眼,很显然,在这次的走走看看中,计划里没有翁密镇这一站,主要的是一些新兴的养殖基地,植物园基地等。
黄呈绪像是明白了任小强的意思,想走开一些给高逐东打电话。
朴素光看了黄呈绪一眼,对任小明说:“不准任何人通风报信,我就想看看,这个没有人接待的原生态环境!看看就走!”
一众人正要上车,朴素光招了招手,所有人都聚在他的面前,他说:“我再强调一遍,不允许任何人通风报信,不是他高逐东来迎接我,而是我要去找他,我看看,这个修了路让大家伙致富的家伙,现在在做什么!”
高逐东没有在镇政府,而是在东密的翁密溶洞口处,他在那里测量,准备建一个污水处理厂。朴素光找到他的时候,夕阳残照,凉风习习。溶洞口四周的枫林,被晚风吹得密密的发抖。
在车里,夏文指着一个满脸是汗的的汉子,正用衣襟擦着额头上的汗。背着个帆布包,不时的从里面拿出笔和本子来记录。她说:“首长!那就是高逐东!”
朴素光沉着脸问:“他在干什么?”
夏文说:“镇里计划在这里修一个污水处理厂,他估计是在测量土地!”
朴素光只是哼了一声“嗯!”
朴素光下了车,紧接着都下了车。县委书记黄呈绪忙跑上前去,远远的就喊:“高逐东!高逐东!”高逐东正底头记录着什么,听见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见黄呈明朝自己跑来。
他一下子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也只是短短的愣了一下,随即朝黄呈绪跑去,边跑边说:“黄书记!你怎么来了?”
黄呈绪跑过来握住他的手,说:“不光我来了!你看!”
高逐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见朴素光走在前头,一行人走在他的后头,正向他这边走来。高逐东的心激动了,而且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他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黄书记!”
朴素光握住高逐东的手,高逐东感觉他的手很有力量。他望着朴素光说:“朴书记!首长好!我!我!不知道你要来!”但是说话间,他发觉朴素光的眼圈里有一层特别的雾光。
朴素光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两拳,看着他说:“好样的!逐东!我还以为你长着三头六臂呢!原来也就是这个样子,还没有我帅!跟个小老头似的!”
高逐东确实是满脸的胡渣子。
。。。。。。。。。。。。。
。。。。。。。。。。。。。
朴素光的这一席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高逐东说:“是是是!”
朴素光又说:“听说你们翁密的酒很甜,是吗?”
高逐东说:“是的!”但他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没有了下文。黄呈绪在一边忙给他递眼神,但是高逐东没有看见,夏文也显得有些急,正要走过去提醒他一下。
朴素光看见了,对黄呈绪说:“黄书记!今天就不去城里吃晚饭了,改在翁密吃,你通知一下!”他的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黄呈绪的汗就出来了,他忙说:“好好好!”
见高逐东还是呆呆的望着自己,朴素光笑着说:“怎么!你不欢迎?”
高逐东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忙道:“欢迎欢迎!”
朴素光说:“别紧张嘛!我知道你是欢迎的,只是有些害怕是不是?”
高逐东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省委书记朴素光单独接见了高逐东。
任小明,黄呈绪,夏文,林峰,宋军,陆大勇等,每一个人都心神不宁的等在会议室里。希望这个全省的一号人物,也接见一下自己。任小明问朴素光的秘书尚官棕说:“老板今天还有其他的安排没有?”
尚官棕道:“估计是回市里去!”
第002章 离开翁密()
枫林残照叶满径,徒步阡陌听花开。
人间谁翁密晚,长河落月捣舟停。
高逐东带了些愁绪,淡月清影,徘徊翁密河岸边,吟出小诗一首,陶醉秋的月色朦胧。一袭长裙,一墨黑发,一双明眸,一阵清风,一缕香味。夏文来了,如仙如幽一般的飘来,站在他的面前。
高逐东轻轻的唤了一声:“来了!”
夏文也轻轻的应了一声:“来了!”
比肩而行,静而无语。
又胜有千言万语,装满愁肠。
夏文停住了脚步,眸似星光,星光怎么带泪呢?而且爬满了脸面,更如爬满了夜空。那一弯淡月,远远高悬,天上一个,水里一个。
高逐东看着她,她看着高逐东。
就如天上的看着水里,水里的看着天上。
繁星密集起来,不停的眨动眼睛。
岸边的船,载着愁绪晃荡,它想要挣脱枷锁,飘向远方,因为它也不忍,看这一对人儿落泪,更不忍听那轻轻的一声问候:“真的要走吗?”
这是夏文的声音。虽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话语,却包含了那许多的痛苦和不舍。
“嗯!”
这也一个平常的字,但在他的嘴里吐出来,显得是那么的吃力。
“什么时候走?”
夏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似乎跟着吐了出来。
“过几天!”
高逐东吐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魂犹如就丢在了这里。
沉默。
这是一种开心里的悲伤。
高逐东想:
“不知道所谓的感情是个什么样子,但此刻我的心很悲伤,我不想用语言来装饰它的美丽,也不想用句子来掩饰它的悲伤!”
夏文是一个有毒辣手段,而又很有执行力的女人。高逐东原谅了她的过去,那是因为她胸内的满腔怒火在燃烧,她恨,她苦,她才不择手段。
其实。
她的心比天还大,比地还宽。
她的人比草还弱,比水还软。
她的手比葱还白,比碱还辣。
她胸内的烈火,一直燃烧,她要把青春,奉献给翁密河,她要把一生,也奉献给翁密河。高逐东洗净了翁密的天空,现在,她就如一只鸟儿,要天空尽情的飞舞。
高逐东说:“我走了以后,翁密就交给你了!”
夏文说:“你相信我!翁密只会更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一股坚贞的力量。
这就是交接,一种私下里的交接。
黄呈绪要把高逐东调回县里,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每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眼睛都是湿的。他们不舍得高逐东走,更不愿意让高逐东离开,虽然他只是在这里,添了几根白发,多了几道皱纹,瘦了一些。但他在乡亲们的心里,种下了枫林,修了路,建起了生态园,植物园。那些长年长庄稼的地里,现在长的是树,有银杏,有桂花,有枫林,有白杨,。。。。。。。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草。高速路通了,这里就是一个天然的苗圃,花园。
情比翁密的河水长,义比翁密的天还高。
高逐东要走了,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夏文在一旁悄悄的落泪。林峰可能是受到了感染,陆大军也是,王治国受不拉,其实他也是个热血的汉子,他说:“高书记!翁密的人民永远记着你!走好!”他忍不住了,跑到卫生间悄悄的去落泪。陆大军受了感染,他只是扭过头去,擦了擦眼睛。
林峰望着他消瘦了的背影,忙碌的收拾着那挂在绳子上的裤子,他也忍不住,拉开高逐东,说:“我来吧!你息着!”
走出办公室的门,高逐东回头去看了看,其实,他的眼睛里也有了泪花。
下楼的时候,他故作轻松地说:“有空就到城里来找我!你们!”
每个人都只是点头,也有人摇头。
走出镇政府的大门,高逐东惊呆了,夏文也惊呆了,所有同高逐东一起下楼的人都惊呆了。因为,镇政府的大院里,围住了一大群人,一群流着泪而又没有声音的人。
他们悲伤,他们流泪,他们不知道如何表达,对高逐东的戴!
高逐东提着的被子,有人给他抢去了。高逐东提着的水壶,也有人给他抢去了。他望着抢他东西的人,他的眼睛开始流泪,他用手抹了抹,他大着声音说:“乡亲们好!你们辛苦了!”
秋阳暴烈,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汗,他们都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