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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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贝儿在高逐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又用那葱一般白嫩的食指压住,嘘了一下,翻身去拿起**头的电话,把屏幕给高逐东看,上面显着,宋子良三个大字。
这三个子,就如窗外那飘落的白雪,浇灭他刚刚点燃的激情。
林贝儿小心的接完电话,叹了口气,说:“这王八来了问我在那里”
高逐东知道她的意思,哦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身子,滑下**来。林贝儿在他身后说:“要快”高逐东听到这句话,心里刺痛了一下,但还是迅速的穿好衣裤。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林贝儿收拾了一袋垃圾,让他带走。高逐东提着这些东西,心中的那种滋味,说不出来,反正很难受。他是从后门走的,积雪没入裤管,冷风往上钻。
他潇洒的走在路上,地面就如铺上了一层白绒绒的地毯,被他踩得嗤嗤作响。这个声音,有些像某种声音。他反过来想,反正是别人的东西,你都用了一个晚上了,是该还给人家的时候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间还兼着住房的屋子里,他把火炉烧得旺旺的,看着窗外那冒着白气的烟管,零星飘落的雪花,他想,宋子良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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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贝儿与宋子良出现在的时候,高逐东假装摸着鼠标,整理乡镇统计的一排排数据。宋子良显得很兴奋,很显然,他的某一种**得到了满足,所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乐章。
宋子良说:“逐东啊你好样的听林队长说你昨天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石景天的家属给搞定了看来,你很适合乡镇的工作嘛”
高逐东说:“书记你就别夸奖我了坐坐坐”
他一边站起来,一边用手拉起宋子良的衣襟,关切的问道:“领导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呢我好去接你啊你要知道,只要你来,就是这大雪的天,它也要暖上几分,你就是我的太阳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高逐东的眼睛,从他的脸上滑落,瞟在他身后林贝儿的脸上,那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令人愉悦,只是目光中多了一种令人费解的神情。她的这种情感,只有高逐东知道,并且了解里面的那种苦涩。
宋子良在沙发上坐下,对站在他一旁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周科长,坐坐坐,到了我们的高书记这里,就像到了我那里一样,别客气别客气”
高逐东打量过去,见这个男人凸了头,挺着肚子,脸胖胖的。手中提着个工具箱,上面印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这是医生或许法医的标志。
周科长,高逐东在心里想,不会是县法医科的那个冷手吧。刚想到这里,宋子良说:“逐东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县最有名,最令人崇拜的法医科周丛明周科长等一下你安排看看,是柯春带他去,还是你带他去,给死者一个公道嘛,至少要让人家家属知道自己人是怎么死的还原事件一个真像”
高逐东因为太关注这件事了,他也想弄明白,石景天是怎么死的,是什么原因。有传言说,他是自杀,高逐东认为这不可能,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能自杀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于是他忙说:“柯镇长现在还在老家,可能去不了,要不我带周科长去吧”
林贝儿在一旁没有说话,如一朵出了水面的芙蓉,娇嫩而不失优雅,雍容中凭添了几分无知的华贵。她现在只是静静的站着,平视着每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猜不透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宋子良没有立刻说话,调头看向窗外,见那满天飘零的冬雪,有些扑打在窗玻璃上,他感慨地说:“还是乡下好啊就连看这雪景,也是原汁原味的”
周丛明立即接话说:“就是就连这雪下的也和城里不一样,城里的雪一落在地上就化了,而这里的雪,积在地上,现在我才知道,那句瑞雪兆丰年的句子的真实含义。”
宋子良听他这么一说,回头过来,问道:“没来后悔吧我就说跟你说翁密很美,你还不相信,哈哈哈”
高逐东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宋子良的葫芦卖的是那一剂药。宋子良不说,他也不好问,只是在心里猜测,看这意思,他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去,或许说是对我的不信任。
他也学着宋子良的眼神,看向窗外,雪就是雪,可能在诗人的眼里,它是景,是意,是发牢骚的题材。但高逐东此刻看来,就是那满天的雪花,没有美得成分。反而觉得很冷。
大家闲谈了一阵,高逐东加了第二开茶。宋子良端起茶杯,对高逐东说:“逐东啊你这茶不咋的待你有机会到县里,我给你弄两包上好的龙井,让你也品尝品尝”
高逐东说:“这感情好好好好”
大家一阵大笑。但高逐东的眼睛扫过林贝儿的那一刻,感觉她的眼神有些落寞,像是有心事。他不好问,因为宋子良在,更不好调侃。
宋子良看了看表,说:“柯春镇长应该快到了,周科长,到了那里,你一定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检查,不放走任何疑点,知道吗?”
“知道知道宋书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法医也拍马屁,这让高逐东对这个人有些反感。但他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能表露出来,他只是想看看,这两人要演一出什么样的把戏。
从内心出发,他是感激宋子良的,他不但帮自己解决了东密的矛盾,而起还确定了自己乡党委书记的位置,就等着那一纸命令下了。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自己能表现出不满吗?不能。
柯春风尘仆仆的赶来,一进门,那脸和头发全被冰雪粘在一起,就连他的睫毛上,也都还挂着水珠。高逐东心想,他用得着这样吗,按理说,就算是他从家乡来,那坐的也是车子,没有夸张到这种程度啊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或许说,他没有说自己已经回了老
家,而是在乡下的某个地方检察工作,这种可能性太大了,难怪自己刚刚说他回老家了,宋子良没有说话,难道他认为,自己在诋毁自己的同志吗
高逐东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柯春从门口,搓着手走了进来,那皮鞋上,全是黄泥,裤腿上也有,他说:“宋书记你找我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来了”
宋子良笑了笑,说:“坐坐坐,柯春同志赶紧到炉子边烤一下,要是把你冷坏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哟”柯春边往火边靠,边说:“谢谢书记谢谢书记为人民服务是不可推卸的嘛”
“油嘴滑舌。”
高逐东想,他什么时候攀上这根高枝了,竟在不知不觉间,感动了所有现场的人。这分明是在做作,但高逐东想,如果自己现在一言不发的话,那就显得太小气了。宋子良会怎么想,他也许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肚量很小的人,见不得上级领导对自己身边同志的关爱,这可不行,自己要好好的措词,把宋子良心中的这根刺拔去。
他想了想说:“柯春镇长,你太辛苦了,这么远,还赶回来,来来来喝杯热茶,暖和一下”说着,把一杯在说话之前沏好的热茶,端到了柯春的面前。
柯春看了他一眼,说:“高书记谢谢谢谢”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谦卑,让高逐东很难受,而且是难受到了极点。这让高逐东更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人。
为什么必要的时候,会去踩自己的同志一脚呢?他不知道,宋子良会不会这样想。只能说:“你辛苦了,辛苦了”柯春很配合的说,“应该的应该的要给书记减轻负担嘛”
高逐东仔细的分析他的这句话。要给书记减轻负担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告诉宋子良,自己一直在以党委书记的身份自居吗?那不是让自己在宋子良的心里,留下一个狂妄自大的形象。这人太阴了,阴到让你简直无从还手,无从反驳。
宋子良看了过来,眼光有些异常。看着高逐东,似乎是在等他说话。那意思高逐东明显的感觉了出来,好像是说:“好啊高逐东,我有意推你,你竟然沉不住气,这可怪不得我了。”
官场,讲的就是秘密。
如果你守不住秘密,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高逐东感觉自己的心慌了起来,自己竟输在这轻描淡写之间。不能不说,在自己睡大觉的时候,别人是在努力,努力的一步一步向上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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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贝儿,周丛明,柯春等很晚才从石景天的老家回来。法医的报告是,脑溢血,心肌梗塞急性死亡。据说,家属不服,柯春在现场说了狠话,还差点被石景天的家属揍了一顿。所以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高逐东就没有感觉到他的脸上有笑容。吃完饭后,林贝儿问宋子良:“宋书记那个翁二三要不要押回城里去?”
宋子良沉默了一下,说:“再关几天看,不行的话,年三十那天放了算了”
高逐东分析林贝儿的这句话,可能她还有些意犹未尽,想留下来,但又不好说,就只好找了这个契机问宋子良。很显然,宋子良没有仔细分析她的话。他考虑的是,既然石景天已经死了,而且死亡鉴定书已经出来,留着翁二三的意义不大。在问题面前,如果不是非不得已,尽量的不要扩大化。
林贝儿又问:“那我?”
宋子良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时间一般是用不相干的事情来打发的,宋子良从兜里摸出香烟,每人派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他仰起头,吐着。
他说:“你就别回去了,再呆几天,大年的时候再回来”
林贝儿的脸上有些不悦。高逐东也不知道,她这是不是故意做的。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可能柯春在去石景天家乡的路上,与林贝儿聊开心了,他这时候补了一句,他说:“林队长不去更好,要不,我们一起在镇里过年我们这里过年很热闹,有龙灯,花灯,灯谜,”他刚说到这里。宋子良有些不耐烦了,他说:“柯镇长,春节了,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