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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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建军显得很气愤,语气也很重。
高逐东感觉,他就像一副漫画,就是一个拿开水给树苗浇水的那个人。
刘浪花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目光看向高逐东,说道:“简直是胡说八道!”高逐东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齐建军继续说:“这明显就是污蔑,栽赃!”
柯春说:“好了好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办?”
刘东洋说:“你是镇长,你说咋办就咋办!”
柯春被他的这一句话堵住,一时也不知道咋说,把目光转向程明,向他求助。程明说:“现在抓人,肯定不行,一怕引起混战,二怕群众浑水摸鱼,误伤了我们的同志!”
他刚刚说到这里,刘浪花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大响起来,咚咚咚的,有些刺耳。大家都一惊,刘浪花忙从沙发上起身前去,看了看来电显示,一把抓起电话,说道:“领导好!”
听筒的声音很大,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里面暴喝:“好好好!好个屁!你那里是怎么回事!老百姓把镇政府都给围了?”
刘浪花说:“我检讨,领导!我解释!这是一起突发事件,目前事态正得到控制!”
电话里说:“检讨检讨!都一天了,这件事的视频,都传到市委市政府,省委省政府去了!我命令你!两个小时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把那群人给我解散!并且!每一个人都必须安全到家,出一点差错,我拿你试问!”
刘浪花说:“是是是!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电话里说:“放心放心!我能放心吗!”说到这里,电话啪的一声,挂了。刘浪花只听见嘟嘟嘟的声音,很无力的把电话放下,无奈的看向众人。
她说:“可能有人暗中拍了视频,传到上去了!这件事,上面的反应很大,希望大家一起同心协力,把事态平息下去!”
高逐东心想,这件事的扩展速度,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社会舆论,这对自己,何尝不是一次机会。那么制造这个事件的人,动机是什么呢?
把刘浪花赶走,还是要置她于死地。这些都很难说。
且不管这些,高逐东有一种预感,自己一定会在这场战争中渔翁得利。
刘浪花懒懒的看着他,说:“高书记!你是县里来的,见个大场面,你给我出出主意,这件事怎么办?”
高逐东说:“领导!我刚刚到这里,不清楚情况,要处理起来,还真不知道从何着手!”这时候,齐建军岔进话来,说道:“我看先把一部分人抓起来!”
刘东洋也道:“我同意!”
刘浪花火了,指着刘东洋说:“我说你是没脑子,还是脑子坏了,刚刚程队长明明说了,现在抓人不行,你偏偏要去抓,你除了会抓人,你还会什么?”
很显然,刘浪花在指桑骂槐,用刘东洋来骂齐建军。她的心里明白,现在还不是与敌人正面交锋的时候,明明知道这件事 与齐建军有关,但又不好开口,更不好表露出来。
当前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外面的老百姓劝退。再找机会摸清敌人的底牌。刘浪花在心里 有了这种想法,但是怎么办,她还真的没有主意。
这一点,高逐东也看在心里,他也在思索,如果自己是刘浪花,这件事该怎么办。
这时,座机又响了。
刘浪花一秒钟也没耽搁,抓起电话就检讨。从她的耳朵边散发出来的声音,是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那人说:“我是县委的付正国!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付正国,高逐东想,县委书记付正国,他也关注此事,看来这件事不止是刘浪花一个人的事,更关系到更多人的政治命运。那么,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他不住的问自己。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刘浪花突然说:“高逐东!付书记找你谈话!”说着把电话递了过来,这是一个意外,大家都看着他,每一双眼睛里,都有不一样的情感。
高逐东也是心慌,接过电话,添了添嘴唇,说道:“我是高逐东,书记你好!”
电话那头说:“你是高逐东!现场情况如何?”
高逐东想了想,看了刘浪花一眼,见她满脸的焦急不安,心想,还是顺着刘浪花的意思走,“哦!现场也得到控制,群众正在疏散!”
刘浪花舒了口气,对他投来感谢的目光。
电话里又说:“高逐东,你既然已经到了下面,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我现在命令你,着手处理此事,配合刘浪花书记,把这件事处理好!”
因为听筒的声音大,这个声音虽然不是暴喝,但因为太关心这个对话,大家连出气都是憋着的,耳朵都是竖起的,听清了这个旨意,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不一样。
刘浪花显得难堪,程明有些不自在,齐建军有些幸灾乐祸,刘东洋愤愤不平。高逐东答道:“好好好!谢谢领导的信任关心!”
电话里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嗯了一声,挂了。
高逐东放下电话,看向众人,这一下好了,成了众矢之的。他也勉强的笑了一下。心想,这个付正国怎么知道了自己,难道说,自己的这一次流放,与他有关。
一下子也找不出什么说的。高逐东依旧沉默,但是每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都闪过他的脑海。大家沉默了一阵,还是刘浪花先开口。
她说:“高书记!你想到办法了吗?”
高逐东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道行不行,我说出来供大家参考!”
她说:“那好!你说来听听!”
高逐东说:“这件事还有请齐镇长出面?”
齐建军一听,不干了,嚷道:“我出面,我怎么出面,我不可能一个一个的拉他们回家吧!”
高逐东说:“这个倒不用,你在做这件事之前,我们必须商量出一个结果!”
大家问:“什么结果?”
高逐东说:“给老百姓一个承诺!并且这个承诺,明天就得兑现!”
程明说:“一但做出了承诺,那牺牲谁的利益,政府的,还是煤矿承包商的!”
高逐东说:“都要牺牲!只是比例分配的问题!”他把目光看向刘浪花,刘浪花显得很沉默,估计她是在算,这一次,要付出多少钱出去。从她的行为上来看,高逐东判断,她是煤矿的幕后老板不会是空穴来风,但他还是装着不知道。
刘浪花说:“政府这块,我们现在可以商量,但承包商那里,老板都住在城里,不好与他们沟通!”
高逐东说:“这个不难,打个电话就行了!如果电话打不通,明天所有的煤矿,照样全部停产整顿!他们会找上门来的!”
刘东洋突然跳出来说:“那不行,这得损失多少钱!”他这一说,等于刘浪花不打自招,承认那些煤矿都是自己的,但是高逐东还是装糊涂,说:“损失多少,都必须停,直到把老百姓的问题解决清楚!”
刘浪花用眼睛暗示了刘东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高逐东不管这些装住没看见,对齐建军说:“你现在就去,把大院里的所有群众集中起来,就说,我是县里派来解决问题的,我有话对他们说。”
齐建军说:“好的!”
说着他走了出去。高逐东知道,这一次的事件,说不准,就是他与那姓石的两个副镇长挑起的,由他出面,比任何人都好。人群众中那些领头的,应该知道他说话的 分量。
高逐东的意见起初刘浪花不同意,说不能无缘无故的封人家的矿。高逐东的意见是,如果不这样,那问题就解决不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僵持了一阵,刘浪花同意了他的意见。
人群集中起来。高逐东选了一个制高点,用话筒说:“翁密的父老乡亲们,我叫高逐东,是县里派来解决乡亲们与煤矿承包商的矛盾的。首先,我在这里表个态,从明天开始,如果不解决乡亲们的问题,所有煤矿,停业整顿,直到问题解决清楚,再开始生产!”
说到这里,人群众中暴发出一阵阵掌声,有人高呼,“好好好!这才是解决问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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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留下宽广的院子,显得冷清。高逐东看着那发昏的院灯,在微微细雨中,显得有些凋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雨,雨毛在灯的光线里特别明显。
高逐东也有私心,他想借这个机会在翁密立足扬名,不知道成不成,他心里没有底,毕竟自己是孤身一人,难与众斗,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一点头绪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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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密河的水,不知疲惫地流淌。给 力 文 学 网只是水面有乡鸟惊起的一些波澜,野鸭钻进岸边的柳丛,啄食随风飘落的黄叶。渔民撑着小舟,篙轻点着水面,驶入薄雾之中。一轮红日,从山的后面冉冉升起,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高逐东斜靠窗前,这间办公室,坐落在镇政府大院的东南角,窗外的风景,无一处不显得幽静,清闲。晨风吹拂过来,因为也是秋,所以带着些凉意。
单身汉的日子,多数是因为寂寞而生愁趣,那多年以前的文学好,此刻,诗虫竟醒了过来。想写诗,忙到办公室里间的**头翻出笔记本,虽然他不是画家,但他还是把那远远的,勾起诗虫的景色画了下来,淡淡的几笔,河边那端着木盆的少妇,便凸现在他的笔迹里。
曾经的 那许许多多的梦
就如我此刻望见的翁密河
柳梢 船家 水鸟
都像是刻意的装点
写到这里,高逐东把笔停下,那妇人的背影,在河边的溪石上耸动,听不见洗衣的声音,但高逐东想像着她脸上的潮红,那双膝蹬着,从她的前面看,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这有可能是一个刚刚喂完孩子的少妇,她也带着梦,含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