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江湖弈-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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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破茧了。
走进盘龙城内,叶文这才发现之前他们的考虑全都是白担心。之前他们考虑进入这座以繁华著称的商业中心,他们手中的这些兵器要不要隐藏一下,特别是白素心和武启两人手中的长剑,将他们像杨宗保一般用布包着背在背后。白素心不同意,嫌弃太丑,没有一丝一毫侠女的气质。现在白素心和几人混熟之后,就丝毫不作伪了,该怎么大大咧咧就怎么来。很罕见的是就连武启都觉得那样不妥,他的理由是身为一个剑客需要时时刻刻与剑亲密接触不离不弃,也不知道是谁在东流城随意的把剑当做烧火棍的。至于让他们把剑放在叶文的剑匣中,叶文则是打死都不同意,最后只好作罢。
进了盘龙城后,叶文等人发现街上走着的无一不悬刀配剑,这才想到这次龙门客栈拍卖的西凉武库小印与地图,没有一个武林人士不想得到。他们,多虑了。不过还真有一个人没有把这次龙门镖局拍卖会当成一件事,那就是和他们一起在船上度过三天三夜的拓跋峰,在下了船之后,拓跋峰就穿着肩膀破了一个洞的衣服,头顶着一个红包和叶文等人分道扬镳,去寻找他的爱情去,到那座满山桃花的春水草堂去了。至于他的爱情,自然是他跟了许久的宁轻。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盘龙城内虽然店铺林立,来往皆是为名为利的生意人,但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穿金带玉,挺着臃肿肥胖的肚子,来来去去都是以钱为中心。反而更多的是穿着一袭素色对襟书生袍,手上拿着宣纸折扇,交谈的多是子女间的成绩,诗文几何以及闲话农耕。这着实让叶文等人吃了个惊。
顺着青石板铺就的主干道,一路询问下,叶文等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龙门客栈。看见了龙门客栈后,叶文更是吃惊不已,这个站在九州商业山顶俯视众生许久的龙门客栈,和他脑海里那个坐落在边关的破旧黑店并无异处,只是多了些整洁就是了。木质的建筑房屋,分上下两层,房屋的木板上几乎可看见被虫噬出来的虫孔,整个客栈好似只要刮一阵风,就会被吹倒一般,如果不是客栈外那一根歪歪曲曲的旗杆上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龙门客栈”四个中正平和的大字,叶文都快要以为自己被那些指路的人给骗了。在叶文心中,这龙门客栈就算不用金砖碧瓦,但也总要个古朴的格调不是,居然是这样!
这座破旧的客栈附近没有一个建筑,站在这座商业中心里显得格格不入。客栈前偌大的空地用一个简陋的围栏圈养着几只鸡鸭,鸡圈前蹲着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撒着米粒,穿着一身灰黑色短打衣衫,看样子是龙门客栈的店小二。
叶文环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看样子是自己上没有错误了。
“麻烦请问一下,,这是龙门客栈吗?”叶文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龙门客栈名声在外,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每天都问,你们烦不烦啊,不认识字啊!只能吃饭,不能打尖,打尖转身左走!”只见店小二不耐烦的说道,转过一张让叶文忘记不了的脸。
“天魁星捕蜓郎!”叶文第一反应撤后三尺,背后剑匣中七星龙渊剑不停地颤动,仿佛下一刻就将脱鞘而出。这龙门客栈店小二赫然就是当初在乌亭镇准备对叶文下杀手的捕蜓郎。
“哦,是你啊!还有我叫顾亭朗,不要叫错了。而且,你吃不吃饭啊。”只见店小二顾亭朗抬头看了一眼叶文,转而又低下头喂鸡,又伸出右手挖了挖鼻孔,再在衣服上随意的一擦,看得叶文傻了眼,这还是当初那个在雨中持伞独立、白衣如雪的血色兄弟会头号杀手捕蜓郎吗?叶文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哎呀,你个臭虫子,你又偷懒,我要告诉我娘去!你还赶客人走!”这时从客栈内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只见顾亭朗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挂满了悲愤异常的表情,缓缓站起身,从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对叶文说道,“客官,要不您吃个饭?”说完也不理会叶文,仿佛面临死刑一般,满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样子朝龙门客栈走去,背影满是萧索。
叶文狐疑了半天,还是回过头对武启马如龙招招手,示意他们一同进去。
进了龙门客栈,客栈里的桌椅摆设很是附和整间龙门客栈的布局,五张古色古香的长条桌各摆四条长木凳,以及两张让叶文和马如龙浑身发冷的脸。这两张脸叶文和马如龙上一次看到,是在路边的那个破败的小摊,小摊旁有一堆西瓜。小摊内有一堆母女。就在这个小摊内,叶文第一次见到马如龙,以及那个红衣女子曹红叶和锦鲤。
“啊,哥哥,这次我请你吃西瓜啊!”
…
春水草堂位于一座山下,山上满山桃花。
春水草堂内,宁轻一身青衫白褂,端坐在一个祠堂内,面前挂着九幅儒家圣人画像,画像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恭敬的为九位儒家圣人点香。
“老师,宁轻失败了,我、我不是剑宗拓跋峰的对手,他应该早已剑心通明了!”
“对手?剑心通明?我辈读书人何时凭借粗鄙武夫的武道了,哼!”老妪转过身来,满脸树皮似得褶子。
“国之大义,忠于君啊,轻儿。”
第一百一十四张 樊笼阵()
落日余晖,红灯初上。这条街上经过白日的喧嚣后依旧没能寂寞下来。白日在这条街上卖菜的菜贩子在街道上留下无数的烂菜叶子之后,拿着自己的行当做了。随后便是一些佝偻着腰,满脸褶皱的老头老太上街捡些烂菜叶子喂鸡喂猪,甚至拿来温饱自己的肚子。随后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后,一对对穿着暴露袒胸露乳的村妇登场拉着些怀里揣着一天工钱的挑夫等回到自家简陋的屋里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随后挑夫们心满意足的把嫖金递给站在门口把风的汉子龟公走了。再过一会妇女粗略洗漱一番依旧上街拉生意。这条街再往里便可以看到形形**的社会黑暗面,窑子、赌坊。大烟馆等等,还有一些眼神凶狠的汉子悄悄的看着街道边一些缺胳膊断腿的小乞丐乞讨着。世间本就如此,黑暗面总在光明之下躲藏着。因为他而存在着,又因为他而矛盾着。就算这条街道在九州武朝的帝都龙都也不例外,上有庙堂门阀醉生梦死,下有贱命百姓苟且偷生。
顺着这条街道一路往里走,路过放浪形骸的街边妓女,跨过形销骨立的大烟杆子,就来到了街道的最深处,这里所有店铺只挂了一个字“赌”。这条街号称改命一条街,运气好荣华富贵金山银山;运气不好自然是被麻袋一包抛到臭水沟里把护城河水平线再上升那么一星半点,实际上连个浪花都起不了。不过在这里自然都是赌到倾家荡产的多,毕竟十赌九骗,还有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改命一条街的赌坊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不觉间就在这里扎根,就好像赌坊的老大平四爷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龙都黑道上的人想起平四爷就心惊胆战。
这是一个身形不高大的中年男子,脸上挂着紧张不知所措,手上紧紧攥着几大张交子,眼睛不住地在赌坊里来来往往的女子胸脯屁股上瞟,任谁一看都知道又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只不过不太肥而已,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所以中年男子理所应当的被拉去坐在赌桌上。
这本是极为常见的一幕,中年男子输完身上所有银票,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失魂落魄的离开,回家又是被凶悍的妻子一顿闹一顿骂。然而随着男子面前摆着闪人双眼的银子越堆越高,掌骰子的汉子知道这次来了个硬茬子,感情这男的是扮猪吃老虎来了。不过没关系,这活得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来这踢场子的人不少,但都给后院平四爷的花当了肥料。
“刀姐!”掌骰子的刘七见到一个穿着紧身短打衣裳的一个女子前来,赶紧让了位置。这刀姐一身花花绿绿的布条,该漏的全给漏了出来,不过知道她手段的人全都低着头生怕看了长针眼。刀姐,平四爷姘头,也是赌坊的底牌之一。
“呦,这位大爷,要不小女子和您玩一把?”刀姐花枝乱颤的说道,手中琉璃盏中的酒溅落出来滴在她那波涛汹涌的大胸脯上,赌桌周围齐齐的吞咽口水声音。
中年男子很是羞涩的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刀姐胸前那道沟,说了句,“大婶,您孩子一定很幸福。”全场一片哄堂大笑,但在刀姐略带恼怒魅惑的眼神中一个个咽了声响。
“他奶奶的,你到底玩不玩?别在这浪费姑奶奶时间!”刀姐把琉璃盏使劲往赌桌上一放,大声说道,而后又浪笑着说道,“你要是赢了姑奶奶我,姑奶奶让你也很幸福哦。”
“喔…”周围一串狼嚎。
中年男子好似被刀姐的话吸引,挂着羞涩的笑容连连点头。
“不过姑奶奶我可是不赌钱的呦。”刀姐眼中默默送着秋波,嘴角挂笑的把自己那杯琉璃盏缓缓推向中年男子,琉璃盏上一抹弧形的胭脂和她的红唇交相辉映。
“哦,那你赌什么?”中年男子接过琉璃盏,对着那一抹胭脂浅尝一口。缓缓说道。
“姑奶奶我呢,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人。只要你输了,你这个人就归我了,怎么样?”刀姐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说道。
“那你输了呢?”中年男子放下酒杯,慢慢说道。
“那自然小女子我今夜就是你的人了。不过你可要想好哦,你输了你的命可就是我的了。”刀姐轻舔嘴唇,故作娇羞的说道。但周围的人却渐渐散去,仿佛舔过嘴唇的不是舌头而是一把勾魂夺命的死神镰刀。
“原来如此,我的命啊。很可惜,我就是一个过路的小鬼,早就没有命了。”中年男子把琉璃盏推回给刀姐,缓缓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小鬼有命没命可不是小鬼自己说了算,而是阎王爷说了算的。”刀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