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白月光-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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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卓道:“毕竟是你亲姐姐。”
唐回这回没说什么,但还是坚持:“反正,她心里觉得我们阳阳不好,我说什么都是白搭——他们这些人,总是觉得自己多吃了两年饭,做出来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
“我要是真的信了她的,或者因为她的意见而做出什么事情,那真是蠢材!一定会后悔死!”
霍思卓听着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又一时想不明白。却不知,这对于唐回,正是恰恰好堵在心里的一根刺!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霍思卓问。
唐回道:“断我的零花钱。”说完,他嗤的笑起来。
霍思卓也觉得轻松了,如果只是这招想让唐回放弃,那确实是错估了他,以及他和咸阳之间的感情。
“叔叔阿姨那里呢?”
“被我姐姐洗脑了。”唐回撇撇嘴,“现在每次打电话,都是这样,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要被骗。”
“我但凡给阳阳说一句好话,那就是在帮她洗地,没有一个人相信的。真是,我一个大男人,我能被骗什么啊?我吃她的,用她的,我就想安安心心做一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怎么了?!”
霍思卓被唐回的话说的笑起来。“你真这么跟你爸妈说嘛?”
唐回从鼻子里哼一声,“我得有机会说才行。”
霍思卓抿了一口酒,“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显然唐回已经考虑了很久,并且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耗着呗,你看着,时间长了,我姐姐肯定先投降,她一同意,我爸妈就不是问题。”
霍思卓点点头,深以为然。
“你们考虑过结婚的问题吗?”
“我肯定考虑过,做梦都想呢;但是”唐回的目光落在专心致志玩消消乐的咸阳,嘴角忽的变苦了,“她”
霍思卓疑惑:“她不愿意?”
唐回“唔”了一声,“不婚主义者,跟你一样。”
唐回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小本本,没有就没有,反正人在一起就行,反正,我这辈子没想过跟她分开。”
霍思卓沉默片刻,不做声。
许久。
唐回听见声音有些沙哑的霍思卓问了一个问题:
“你认准了她?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放在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始终没想明白,像他这样的人,似乎一辈子,也不会明白,真的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更不明白,一生只愿意牵着一个人的手,是什么缘由。
唐回听罢,没有回答,目光慢悠悠的落在咸阳身上,脸上已经带了笑,“世界上好的女孩子很多,美丽的女孩子也很多,但是,你会爱也会爱你的人却不多。
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做成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运找到自己的那根肋骨。我遇见她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就是她!”
“若是得不到,我想,我不会再对其他的任何人动心,不能对其他的任何人将就。”
这段话,霍思卓记了很久。他想,从前的无数次,他觉得唐回幼稚,长不大,可是,那时候,他觉得他心中的周洲已经长大。
三年后,霍思卓参加了唐回和咸阳的婚礼。
第210章 我已经死去1()
云溪背着娘给的猪草篓子;从山坡上回来的时候;薄暮已经降临。晚霞在天空悬挂,是织女织就的最美好的颜色;月亮悄悄地爬上来,淡淡的不清晰的银色,用云朵掩盖了自己的面孔。
云溪抬头看了一会儿那天色,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远处几只小鸟排着队从天空快速的飞过。她心里想起了一首诗;那是相公生前在她耳边吟诵过的一句;她听了一次便记住了: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里并没有水;但是,她却觉得从心里觉得震撼。
她安安静静的欣赏了一次,耸了耸肩膀,将快要垮掉的篓子往上面背了背;然后,双手抓着带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其实;这篓子草;她下午已经去了更远的河岸那里割好了;但是;一直等到天色渐暗的时候;才磨磨蹭蹭的回来。
快走到村里的时候;云溪往村口特意看了两眼;没发现那几个人,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才小跑着往自己家跑去。
她脚上穿着的鞋子,已经有些小了,并不是很合脚,跑起来每一个地方都在挤压着她的脚,不舒服的很,但她很爱惜这双鞋,因为这是难得的一双新鞋。
“看,这个小寡妇在这里!”
“小寡妇学聪明了!快,逮住她!”
“妈的,不知道这个小寡妇下午跑去哪里了,找半天也找不到,妈的!”
“害的老子找了半天,这个小娘皮,真是晦气,还知道躲了,打她!”
“打她!”
“打她!”
云溪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是谁,从哪个方向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好像一朵轻飘飘的土豆似的,栽倒在地。
猪草篓子裸露出来的竹子,尖尖的,带着刺,狠狠地刮在她的皮肤上,顷刻间,血珠冒出来。
可是,她还来不及疼,那拳头一个接一个落在她身上。
那些半大的孩子,一边笑嘻嘻痛苦的打着,一边说着污秽不堪的话:
“这个下贱的小娼妇,克死了自己的老公,我妈说她是害人精!”
“我妈也说,还说她是小狐狸精,专门勾搭男人,等长大了肯定不安于室!”
“不要脸的小寡妇,说你你都不会吭声吗?啊,小贱人!”
“呸!她就是个死人,你使劲点儿,她反正也不会叫出来!”
带着风的恶狠狠地拳头落在那瘦的只有骨头的身躯上,云溪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不听不看不求饶,她像是死了一样,等着他们发泄完,目睹他们得意洋洋离开的背影,才无悲无喜的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流出来血迹,将散落在地上的猪草一点点的捡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走到最东边的小房子,那就是云溪的家。
她看到房子的时候,脚步顿了一瞬间,然后,对着门口站着的面容杨严肃的老妇人,轻声的叫了一句:“娘!”
老妇人目光像针一样,从上到下打量了云溪一眼,最后在她又青又紫的肿胀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说:“回来了,就去做饭!”
云溪连忙道:“是!”
老妇人似乎极不喜欢她唯唯诺诺胆怯的模样,嘴角露出厌恶的神色,走进了房间。
云溪很快煮好了饭。
吃饭的时候,老妇人说:“今日为何这么晚?”
云溪的筷子忽的一抖,咬了咬唇,她说:“我我今日”
老妇人的筷子“啪”的拍在桌子上,“有事情就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云溪似乎更加害怕了,黑灵灵的大眼睛抖了抖,不敢看老妇人,“我、我今天去了西、西河边。”
老妇人皱起眉头,“去那么远干什么?!”
云溪的下唇咬的发白,“我、我、我听说那里的草比较丰美,所、所以、所以我”
老妇人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真的?”
云溪忙不迭的点头,“真的!”
“呵——”又是那样带着冷嘲热讽的叹息,云溪的心忽的一抖,不敢再抬头。
这当然是谎话。
一个害怕被人戳破,一个懒得理会那人的愚蠢。
于是,只有沉默。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云溪又去喂了猪,然后将厨房温着的一锅水盛出来,端到老妇人的屋子里,“娘,洗脚。”
老妇人在灯下缝一件衣服,抬眼看见是她,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做针线,一双玲珑的小脚伸出来,摆在云溪面前。
云溪半蹲着,几乎跪在地上,给老妇人脱了鞋子和袜子,试了水温,才小心的将老妇人的脚放在水盆里。
“水热了。”老妇人皱眉。
云溪慌乱的看了老妇人一眼,连忙道歉:“对不起娘,我这就给您加点凉水!”
“算了,就这么着吧,热一点活活血。你给我按一按脚底。”
“是。”她小声而谦卑的回答道。
按了一刻钟,木盆里的水温降下来,老妇人将脚收回,指着床侧的一堆衣服,说道:“明天洗了。”
“是。”
“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是。”
“行了,去吧,你自己也洗洗,别每天跟个臭虫似的,没得熏人!”
“是。”
云溪像复读机似的,每说一句话,就说一句“是”,老妇人有点不耐烦,挥挥手,道:“行了,别在这儿碍眼饿了,赶紧走!”
“是。”
云溪端着木盆,倒退着从屋子里退出来,快到门口的时候,才转身。
忽的,却听见老妇人说了一句话:“对了,今天是十五了吧?”
不知道哪个字眼触动了云溪的心,她瘦小的身子忽的抖了抖,连声音也带上了颤抖:“是。”
“今天十五,抱着你相公睡。”老妇人说道。
“是。”
她又烧了一锅热水,将自己好好洗干净了,然后,到自己婆婆房间里,郑重的请出了自己的相公,抱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天不亮的时候,云溪就起床了。她一夜没睡。每月初一十五,她都会迎来一个不眠的夜晚。
云溪是一个胆小的姑娘。这是有原因的,她只有十三岁,再加上从小故意有人在她耳边说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打心眼里觉得这世界上时有贵的,而且很可怕。
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将饭烧好了。天色渐渐变亮,她要敢在太阳完全出来前,去山里捡一担柴,回到家吃好早饭,喂猪,然后,再去河边割猪草,中午回家给婆婆煮饭,下午再去割猪草。
这就是她的一天。无聊而单调。
可是,这样的生活,在她看来,却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