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等烟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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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疑惑,她明明看见是个人影,身后背麦秆一撞,所有思絮全部散去。
“水挑完了,现在该让我砍柴了吧。”
麦秆提着桶,将水倒进大缸里,倒完后才用席子盖上。
做到角落的木柴前,拿起斧头开始劈柴,一下又一下。
香草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今晚你想吃什么。”
麦秆兴奋的回过头,“怎么,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做?”
“想得美,你想吃什么,我避开,都不做。”香草吐了吐舌头,一脸嫌弃。
麦秆一手的木屑,摸上了头道,“我不喜欢吃莲花鱼,你做莲花鱼,我保证不吃。”
方才被雾连吓了一跳,现在看着俩人拌嘴,寒烟心上放松了一点,轻笑后,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求他?
子时过半,寒烟仍旧未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外面的声响心中莫名有些烦躁。
柳雾连已经找来了,柳家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还是忍不住起身下穿,身上只穿着薄衫,披上外套,开了门去院子看雨。
青烟镇就是如此,六月的天本该闷热,但由于常年细雨绵绵,所以去了热,晚上,倒有些凉意。
滋的一声,是脚踩在石子上用力蹭着地面的声音,寒烟心惊朝着那一方看去。
黑暗中,高大的声音逐渐走进,“难为你今晚睡不着,说不定还是我的错。”
“你怎么还在这里。”寒烟后退几步。
柳雾连眼疾手快,拉着她将她压在了院柱上,俩人身体贴的极近,在这个看不见的时刻,触感就尤为明显,软香温玉,勾人心痒。
抓住她的手扣在身后,埋进她的颈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在等你求我,下午离开的太过匆忙,没有留下找到我的方式,我担心你想求我,但又找不到我,只能主动来找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知道,她压根儿不会来求他。
痒痒的感觉让寒烟忍不住挣扎,这挣扎摩擦下,反倒让柳雾连起了火气,一口咬在她的颈脖处。
“别动,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看不见的深眸中,压下了火气,想到了下午所见的情景,一手也没客气的拉开她的衣襟,动作轻柔微不可查,知道手抚上锁骨;大掌的火热让她察觉,立马挣扎起来。
“你做什么,我没动了你怎么还继续。”
扭动着,那双大掌也未离开而是继续,挣扎中,第三个盘扣也脱了开来。
第四章 用得着为他遮掩。()
手一直伸向了那软软的起伏处,软滑的触感让雾连心有一颤,寒烟又羞又愧,抬脚对着大脚狠狠一踩,换来雾连闷哼一声,却并未松开。
动作仍旧在继续,天黑,看不见寒烟的羞涩,只是摸索着,在它旁边,摸到一条细微不可察觉的凹凸感,疤痕略有半指长,雾连这才停下,眼中的阴鹜越发重。
寒烟心中冷意越甚,他知道了。
胸口处的大手狠狠的一捏,痛感让她忍不住嘶叫出声,那只大手却抽出了她的衣襟。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你!”身影低沉,语气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柳月白如果爱她,又怎么舍得这样做。
寒烟没有说话,只是轻喘,雾连面色铁青,“他值得你这样做?被他们发现,你可就活不成了。”
柳月白原本是柳家少主,自有魂心,是从上一任柳家家主那里所传,也就是柳月白的父亲。
历代驱魂师的领袖都从不做留魂之事,只有柳月白,背道而驰,自是应当驱离家主之位。
可是柳月白被抓回来的时候,解了其躯,却并没有看到魂心。
今日他来,看见了那妇人拿着留魂伞带着人从旧人念出去,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柳月白果然将魂心给了寒烟,否则,她怎能留魂。
这简直是在将她推入众矢之的,柳家的人如何能饶她。
“雾…雾连,求你,不要告诉他们。”她终究还是低了头,这颗心是柳月白的,她要完成柳月白的心愿。
“可是柳月白是在害你!”柳雾连不懂,为什么。
寒烟却使劲的摇了摇头,咬住唇,“他不是害我。”
“不是害你还给你他的魂心,难道他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让你替他完成留魂的心愿吗?向他这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心思的人,何至于让你为他如此,你说!”声音低吼,双手不由自主的狠狠捏住她的双臂,听到她吃疼的轻呼声后立马又放开。
寒烟只觉得全身脱力,浑身瘫软,不由的瘫坐在地上,黑暗中,柳雾连看不清楚,她的泪流满面,她的肝肠寸断。
“你说啊,他这样利用你,你还要替他完成狗屁心愿,我就不懂了,自己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好好保护,魂心给了你,你的日子还能平坦吗,到哪儿都会有人追杀,若是我。。。”话止。
若是他,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牵连自己的女人。
“柳雾连,他真的不是为了他,他是为了救我你知道吗?所以我求你,帮帮我,他是为了我死的,所以你放过青烟镇好不好。”寒烟猛然抬头,含着泪极尽,低声下气,拉着柳雾连的裤脚,“我求你,我已经求你了,你放过月白的心血好不好。”
柳雾连是新少主,他一定有办法。
没有听到回答,寒烟着了急,“他真的是为了救我,所以才把心给我,否则,他是不会愿意这样做的。”
头发被柳雾连一把抓住,手劲儿不大,却能轻而易举强迫她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黑暗的上空传来,带着一抹骇人的光,“你喜欢他,用得着这样为他遮掩吗?”
第五章 大不了再死一次。()
他一直觉得,她的泪是醉人的酒,每一滴都像是沉酿了百年,浓厚的让他心疼又像酒虫上了脑,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挤出来品尝。
但是现在他听到寒烟如此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奔涌的怒气。
寒烟惊呼,眼中出了泪,无声打在了地上,黑暗中看不见,惊慌解释道:“我没有遮掩,真的没有。我有病,我的心有病,月白说他要回柳家领罚,可能一去不回,我因此犯了病,一个气没回来,昏死过去。”
她有心疾,从小就有,所以行为举止皆是小心翼翼,温柔如水,不是她非要如此,而是她不得不如此。
初见柳月白的时候,他身姿健硕,动作潇洒的追着一只被魂附身的山猪,画面有些好笑,山猪差点冲过她,害的她犯了病,柳月白立马放弃山猪,抱着她去了医馆,那时候,她就羡慕柳月白。
后来柳月白知道了她的病,她不能走不能跳不能放声大笑也不能放声大哭,情绪也不能激动,他很善良,去了哪儿,回来后就给她讲故事,逗她笑,小心翼翼的护住她。
那一天她还是醒来了,醒来后发现他不见了,唯有香草合麦秆守着她,让她不要回去,用这颗心,她想去哪里去哪里,直至她被抓住之前,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第一次放纵的情绪就是,为柳月白放声大哭。
这种生离死别她终于感觉到了,虽然一颗心不会轻易再窒息,但它每一次跳动都跟要撕裂一般,魂心太强大,足以承受她所有的悲痛欲绝,竟连昏厥都做不到,只能睁着眼睛,麻木的流着止不住的眼泪。
雾连退了几步,低了眸子,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小心翼翼,见了他话也不敢大声说,见了柳月白却能微微一笑。
他以为,她是怕了他,所以老是忍不住逗弄她。
柳月白因此将他呵斥。
在他眼里,她不是绝色天姿,而是那种苍白着脸一捏就能碎掉的瓷娃娃,让他忍不住几番逗弄,调戏也罢,恐吓也好,只要能看见她惊魂失色,不同于她始终如一对柳月白浅笑安然的表情都好。
可是柳月白是个挡路的,他像护花使者一样的挡在寒烟面前,防止他靠近,防止他作乱,防止他吓唬寒烟。
时间越久,寒烟看他的目光越是温柔如水,他越是忍不住挑拨寒烟眼中的情绪。
疏离也罢,憎恨也罢,厌恶,也罢……
然而别人家的闺女可以肆意嬉笑打闹,谈论哪家的俊朗儿郎,面对他勾勾手指的调戏更是面红耳赤。
而她始终笑而不语,一副懒得与他搭理的神情,看他就像是再看恶作剧的小鬼,他明明比她大了好几岁好吗?
她在她家制伞的铺子外,安静的做伞,那动作轻柔,却美的像是一幅画,让他远远看去就呆了。
而无论他在她面前做什么,都不能扯动她的情绪,能拉动的唯有柳月白。
手中一松,还未离开那柔顺的长发,张口喃道:“原来是这样,如果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寒烟一把推开,后被重重的撞在那院柱上。
黑暗中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冷笑道,“我怎么就一时糊涂求你了呢,你们都是一群冷血绝情的人,罢了,你想做什么都放马过来,我已经是死过的人了,大不了也就再死一次。”抬手擦拭眼角的泪,话有意思冷厉狠决。
求柳雾连也终究没有用,若是柳雾连放过她,柳雾连或许也会遭到和月白一样的下场,何况他这样顽劣不堪,自私自利的人会答应吗?
第六章 不能弃它于不顾。()
柳月白给了她一颗强大的心脏,终于能够容忍她爆发所有的情绪。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在很久之后才离开,寒烟缓缓的滑坐到了地上,眉头深锁,带着绝望。
这青烟镇她待了三年,镇子里的每一处她都很熟悉,镇中有一口大钟能响彻小镇,一旦响起,清脆悦耳,却让人心生警惕,不到万不得已,万不会敲响。
他们离开青烟镇会更加危险。
就那么靠着门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她听到了一股熟悉的箫声,那是她最喜欢的一首《如梦令》,她连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