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新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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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麒深入而饥渴的吻她,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抗拒,而他也没有立即中止的意思,反而愈来愈热情,使她完全陷入不可知的陌生情感中。她不但不想反抗这份奇异的感觉,反而希望内心渐起的愉悦沉醉能持续到永远……她所有的思想都在这份缠绵中瓦解,连思麒什么时候离开她的双唇,她都不知道。
他爱极了她未经世事的纯真反应,那双迷离的美眸与酡红的脸颊、浅促的喘息,让他确实感觉到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也只有他能独享她娇羞之际令人倾醉的神情。
“为什么你老认为我讨厌你?我待你真有那么差吗?”他的手指挑弄着莉桐柔嫩的耳垂。
如果你能一直这么温柔待我就更好了!
“你待我……应该不差吧,因为我看你对全家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私底下待我却完全和在人前两个样儿,常常爆发出人意料的……举动。”莉桐害羞的将脸埋进他肩窝。
“丈夫都是这么对待妻子的,你难道不知道?”他仍不肯放过躲进他肩头的小脸,低头以唇吻吮着她的耳际。
“不……不知道,你派来打点婚事的嬷嬷没告诉我这些。”她被思麒的气息追逼得无路可逃,完全陷人他的鼻息,以及他臂膀阳刚的体味中。
“你娘呢?她也没教你吗?”
“她在我小弟出世没多久就过世了。”
“小弟?是每次来这里领取伙食的少年?”他吸取着莉桐幽幽的发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轻声耳语,室内弥漫着甜腻的情思。
“不是的,那是我大弟苏大宝,我小弟苏小宝在六岁的时候,就因为生活穷困而被爹卖进戏园子里了。”她淡然说道。
“卖进戏园子里?”思麒意外的看着她低垂的脸庞,抬起她的qi书+奇书…齐书下巴问:“你家的生活真的苦到这种地步?”
莉桐看到思麒关切深锁的眉头,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股暖流。“已经苦习惯了,自然就不会觉得苦。”
思麒疼惜的深深望着她。“我明早就差人把他买回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不要,思麒。”她心里的暖流开始翻搅,隐隐激荡。“小宝现在日子过得很好,在戏园子里有自己发展的一片天,就让他自个儿去吧。”
“王府里有养个戏班子,如果他爱唱戏,到府里来照样可以一展长才,你们姊弟也可以彼此照应。”
莉桐愣愣的看着他,内心的暖流翻涌到眼底,化为串串珠泪。“思麒,不用的,真的不用……”她轻轻摇头。
“莉桐?”他担忧的看着她,却看见她泪中含笑。
她不知该如何把此刻内心强烈的感动化为言语,纤纤玉手环抱住他的颈项,心中充满喜悦却止不住清清流下的泪。
“思麒,谢谢,我……”她咬住下唇,以免情绪泛滥到无可抑遏的地步。
“我什么都还没帮你做,哪有什么值得你谢的?”他也轻轻反抱勾着他脖子颤动的娇软身躯。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真的不用。只要你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耳鬓,温热的泪湿润了思麒颈间最敏感的部位,再度刺激他炽热的欲望。
“我也是啊!”他按抚着莉桐后脑的秀发,解下她的发夹,让她一肩柔丝如缎的长发流泄而下。“我也不需要你刻意的讨好、改变。你就是你,保持你原有的模样就好!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
思麒最后的几个字全含在他狂乱的拥吻之中,他的手来回摩拿着她颤抖的背部,和有力的吻结合成一股强烈的火焰,激起她内心深处的奇异火花。她感觉到自己无法抗拒一股由体内释放出的情感,只觉得自己愈来愈虚弱,任由思麒左右。
他轻柔的将莉桐放倒在波斯地毯上,用温暖而潮湿的唇覆住她的小嘴,轻轻的吻缓缓加深。他的手早已灵巧的解开莉桐的衣襟,他的吻一点一滴的顺着她柔细雪白的颈项滑下……这份甜美的触感是他期盼已久的梦,他现在就要她!
今晚他将要让莉桐由处子之身,真真实实的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的少女新娘、他永生永世的妻子!
这是他新婚当夜就该实行却延宕至今的重要过程。
“思麒贝勒!思麒贝勒!”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乒乒乓乓不断的捶着,呼声连连。“思麒贝勒!求求您快出来啊,大事不好了!”
“噢——”思麒懊恼的将头猛地理人莉桐发丝内,气狠狠的捶了地板一拳,吓到了沉醉在情欲中的莉桐。
“混帐东西!给我退下!”思麒向门外的奴仆咆哮,不仅震慑到可怜的通报者,连在他身下的莉桐也被他吼得眼冒金星。
“思麒贝勒……”门外的奴仆又急又怕,听那声音似乎都快掉下泪似的。“求求您快到宴会厅去吧,王爷命令我一定要尽快请您过去,有大事发生了啊!”
思麒用力闭紧双眼,努力控制住自己狂暴的怒气与激情。
莉桐也只能盯着他瞧,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麒贝勒……”
“知道了!我这就去!他倏地起身,在大步迈向外厅的途中调顺了气息,也迅速扣好了衣襟,头也不回的就“砰”地一声甩门而去,根本不瞧莉桐一眼。
当然不能瞧!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由情欲狂焰中回复理智,要是不小心再瞄见他身下娇弱的小美人一眼,恐怕门外的奴仆喊破了嗓子也请不动他。
莉桐呆呆的自地上坐起,捉紧了方才被思麒解开的衣襟。
前一刻的他柔情似水,下一刻狂热如火,再一会儿又冷酷无情的转身就走。
思麒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在尚未找到答案之前,莉桐光倒回床上了。等好好睡一觉之后,理清这混乱一日的思绪再说吧!
第五章
从洗尘宴那夜至今,莉桐有两天都没见到思麒,就算询问福晋等人,也仅是一句“不劳费心”敷衍过去。她明白福晋的意思,男人们有他们的世界要搏斗,女人们该做的事就是静心等候,全力服侍。可是莉桐要的不是这个,她想时时刻刻都跟随在思麒左右。虽然有她在思麒身边不见得有助益,至少在思麒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随时支援。
烟锁秦楼,唯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看来今天又是一人独自消磨的孤单日子了。
莉桐闲步小桥流水间,冷不防的看见远处向她走来的亭兰,还来不及匆匆溜走,就被亭兰逮住。
“莉桐!你要去哪儿?”亭兰笑吟吟的拦住她,令她心生寒意。
“没去哪儿,只是……那里的花比较好看,想过去瞧瞧。”笨,连说谎都缺乏技巧!
“莉桐,”亭兰瞅着她坏坏一笑。“你不会是在躲我吧?你要去看花的方向只有奇石,根本没有花呀!”
“啊?”莉桐尴尬的与她对立,两手不住的绞扭着。
“我听丫环说你偷溜到威武阁,窃听阿玛的密谈而被罚软禁是真的吗?”亭兰好奇的问着。
“是……是被罚软禁没错,但昨天张总管就来通报我说禁令解除,一切没事了。”她乖乖的回答亭兰的盘问。
“你当然没事,我大阿哥可有事了!”亭兰不屑的哼了一声。
“思麒?思麒怎么了?”
亭兰最爱看莉桐被她吓得慌张失措的样子,故意兜了她老半天,才没事似的回答:“详细情形我是不清楚啦,不过前两天阿玛有要事商谈,夜召大阿哥,没想到他一进堂内,放着紧急大事不管,劈头一句就要阿玛解除对你的禁令,接着两人就是掀桌子、摔椅子的。老戏码了!我从小看他们打到大,真没意思。”
“那思麒呢?他现在人在哪里?我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
亭兰甩开莉桐急切握住她的小手,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知道啦!他们办他们的事,与我何干?再说他们彻夜商谈、出府洽办是常有的事,谁像你动不动就大惊小怪!”
“是吗?”莉桐失望的垂下头。
“喂!”换亭兰兴致勃勃的贴近她。“你真的偷跑到我阿玛的书斋去吗?”
“不是,我只是迷路。”莉桐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讲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好想见到思麒……
“阿玛在和谁聊天啊?”亭兰兴奋的问。
“不知道,我只站在门外,没过去看。”她每讲一句就叹口气。
思麒该不是为了替她出口气,反被王爷处罚了吧?
“他们是不是在谈画的事?”
“画?”莉桐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才突然像被人惊醒似的瞪大了眼睛。
对了!画!
“亭兰,你也知道月轩居士的画?”
“月轩居士的画早就是咱们上流人土公开的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很狡猾的回答着。
月轩居士是当朝有名的一代宗师,画工深厚,写情写景、写实写意无不神妙。十多年前,皇上有意招揽他入朝为官,专司官中画院之职,却被他婉拒。三度召见不到,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降罪予他,使得颇负盛名的天才画师沦落为一文不值的下层百姓,他的画卷并多数已在当时遭官吏焚毁,少数流传在权贵之手成为私藏珍宝。后来有传言月轩居士仍未封笔,而是弃绝名利,垂钓清流,归隐山林去也,偶有一、两幅画卷问世,王公贵族无不私下竞购。
“看来你这做画卷买卖的人也清楚月轩居士的事嘛!”亭兰椰偷的笑看她。
“嗯……啊?”她有点心神不宁。“是啊!”
“那你也很清楚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入门不可的事罗?”亭兰不怀好意的笑了。
“佟家格格?”莉桐的精神全被震回来。
前两日她在王爷书斋外听过类似的话,月轩居士的画和佟家格格到底有何关联?
“走吧!”亭兰转身背着她说。“我带你去瞧瞧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的‘理由’!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好!”莉桐马上追上前去,像完全遵循主人指令的小狗,亦步亦趋的的跟在亭兰快活的脚步之后。
或许莉桐太想知道王爷硬要佟家格格进门的原因,也可能是她难得见到亭兰心情好,主动和她搭讪,还和她闲聊到重要的大事,竟然忘了留心她们正前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