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缠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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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嫣把姚一飞被杀的事跟江浩东学说了一遍。江浩东惋惜地说：“可惜了这个才子，他写的新闻报道还是不错，挺犀利的，很有大家风范。哎，谁让他还是个*才子呢，我看他肯定在外面有不三不四的女人，惹来的杀身之祸。没听说过吗，赌博出孽子，奸情出人命。也就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别人可没我这么好脾气惯着他，怎么样，聊骚别的女人，惹出祸来了吧，有人替我出手收拾他。不过，这下手黑了点，揍他一顿解气也就罢了，结果他的性命就有点过了，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女的也有责任——”
唐嫣见他还要说风凉话，不满地说：“亏你还说得出口，姚一飞可是你哥们，你们没少称兄道弟地煮酒论英雄，他被杀你一点也不难过？”
江浩东说：“这要在昨天之前，我肯定难过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但现在我的眼泪可流不出来。他连我的女人都想碰，你让我怎么替他难过？”
“人死为大，你积点口德吧。这话是我妈说的。”唐嫣有些生气江浩东竟然对姚一飞的死毫无恻隐之心。“我跟你说，他对门的邻居说的凶手好像是你，那画像我见了，跟你长得太像。你这么恨他，他不会是被你杀的吧？”唐嫣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
32、今天晚上不能做
江浩东的脸色变了变，有点尴尬地说：“你老公我也就是说说，修理他还是可能的，杀了他，我没那个权利。再说他也罪不至死。”
唐嫣说：“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要去找他算账的，还要灭掉他。”
江浩东有些不耐烦地说：“今天到此为止，别谈姓姚的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唐嫣同志，我绝对没杀他，这你该放心了吧。”他见唐嫣脸上的神态放松了，便嬉皮笑脸地抱起唐嫣大步流星地奔卧室走，一边走一边说：“咱们还是过咱们的小日子吧，搂着什么睡也不如搂着老婆的身体睡。”
唐嫣不是没有怀疑江浩东说的是否属实。但是男人说的话最好相信是真的，否则你肯定连一个囫囵个的整觉都睡不上。唐嫣也想过追问上两周的周末江浩东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江母说他并没有回家。但她想想还是作罢。江浩东自然不会说去了别处，甚至可以拉着她回家跟江母对峙。到时候还是她自取其辱，何必给自己难堪。倒不如从今后多长点心眼，看江浩东最近和什么人走得近。
江浩东将唐嫣按在床上，就准备先来个热身。唐嫣一骨碌滚到床里，郑重地对江浩东说：“今天晚上不能做。”
33、江浩东勒得她的肋骨有点疼
江浩东愣怔了一下，以为唐嫣开玩笑，笑嘻嘻的把身子凑过去问：“亲爱的你不会那么小气吧，罚老公关手机？”
唐嫣把他的脸推开一点，说：“浩东，今天姚一飞被害，我心情不好。他是我同事，帮过我不少忙，还救过我。平时工作他对我很照顾，也教我很多东西，一直向大哥似的关照我。可惜他生前我没帮上他什么忙。浩东，我对你有个小小的请求，三天之内，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是搂着睡觉好不好？”
江浩东沉默了。然后闭上眼睛平躺在枕头上，一手搂过唐嫣，搂得很紧。勒得唐嫣的肋骨有点疼。唐嫣感到江浩东的胸膛里那颗心蹦得有些太快，大概是平复刚才的热血沸腾吧。
那一夜，唐嫣躺在江浩东的手臂上，听他像自语似的说：“我在网上看到一项调查，说世界上欧洲男人性能力最强，一年能做二百次。我觉得跟种族血统有关，还跟那的风水饮食有关。等老公有了钱，带你去欧洲旅行，上午去巴黎圣母院门口看吉普赛女人唱歌跳舞，下午到爱琴海去游泳，傍晚到歌德旧居喝咖啡，吃完晚饭到慕尼黑喝啤酒数星星，夜宿威尼斯的水上城市，保管你夜夜做新娘，天天过神仙的日子……”
唐嫣的心里却一直翻腾着姚一飞的被害。这对她打击太大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倒在血泊中的姚一飞。一睁开眼睛，就仿佛能看到姚一飞。她有点不相信姚一飞已经没了，甚至幻想明天一早去报社，有人在后面拽她的长发，一回头就发现姚一飞灿烂地笑着。
“等老公赚够了钱，就带你去马尔代夫度蜜月，把人生过得无比灿烂，活一回不容易……”江浩东依然在幻想着锦绣前程。
他就有这本事，能把幻想说得天花乱坠，好像马上就能实现似的。有这么个甜言蜜语的伴陪伴终老，是幸福的。也许是姚一飞的死，让她觉得人生不过是白驹过隙，转眼已是百年身，她要跟江浩东一生一世。
张国荣说过，少一天，少一个时辰，也不是一生一世。她要跟江浩东过真正的一生一世。
34、姚一飞最后接到的电话是你打的
第二天清早，唐嫣和江浩东是被重重的敲门声惊醒的。江浩东嘴里发着牢骚，趿拉着妥协，光着膀子，只套了条裤子就去开门，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两个穿着制服的面容严峻的警察——像杆枪似的魏平和脸上还带有孩子气的小展。
两个警察出示警官证给江浩东看。
魏平看似不动声色，但平静的湖面下往往蕴藏着惊涛骇浪。他目光极其锐利，只撩了一眼，就看到从卧室里探出头的唐嫣，眼神倏地向唐嫣射过来。
唐嫣心里一翻个儿，魏平的眼光也太锋利了，感觉皮肤都被那目光的锋芒刮疼了。她心里开始犯嘀咕，一大早地他们怎么来了？他们俩可是负责姚一飞案子的，是不是他们的到来跟姚一飞的被杀有关，因为他们两个是无论如何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来找唐嫣的。
小展对江浩东说：“你是江浩东吧？我们是市刑警队的刑警，奉命来调查姚一飞被杀的案子，希望你能协助我们。”
江浩东一愣，神色有些慌张，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他说：“我可没杀人，你们来调查我干什么？”
小展说：“我们也没说姚一飞是你杀的，我们只是来调查，昨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半你在哪？”
江浩东犹豫了一下，说：“姚一飞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证据来找我盘问？”
小展说：“在被害人姚一飞的手机里，发现昨天下午三点十分最后打进的电话是你的号码，被害人接听了。电话里说你要去他家。我们查了一夜才来你这里的，我们不会无缘无故打扰市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去他家？”
35、我去向他讨债的
唐嫣听着小展的问话有点心惊胆战。无风不起浪，难道江浩东真的跟姚一飞被杀有关联，否则他们怎么会来找江浩东？
她知道魏平已经看见了她。再在卧室里不出来就是不礼貌了。换好衣服，她出来给魏平和小展倒了杯茶水。
“他是我男友。”唐嫣向两人介绍江浩东，拿了衬衫给江浩东披上。她感觉江浩东的呼吸喘得有点不允，胸膛有些起伏。唐嫣疑惑地想，江浩东不是生气就是想做那事时才会出现的情况，今天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他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事？
小展乍见唐嫣出现在江浩东的房间里，瞪大了眼睛。
唐嫣看出了小展目光里的含义。未婚同居在现今时代虽属平常，但发生在自己朋友身边，总会有人去劝说：还是立马结婚的好，别同居让人玩够了再不结婚你可惨了，成正真剩女了。唐嫣骨子里虽然也传统，但她倒不这么想，她是认定了江浩东一生一世才同居的。
小展之后对江浩东的口气越发不友善了。魏平则只是撩了下眼皮，坐在沙发上端着唐嫣递来的水杯轻轻啜了一口 。
江浩东转头看了看唐嫣，好像向她征询意见，又好像有些避讳唐嫣。他咽了口吐沫，无奈地说：“我是去了姚一飞的家，不过我没杀他，我动都没动他，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小展紧接着问：“你去姚一飞家做什么？你在他家呆了多长时间，你们都聊了什么？你想好了再说。这份口供将会成为呈堂证供，千万别说假话，我们会调查的。假如发现你的话里有谎言，我们会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江浩东有些抵制情绪，不太情愿地说：“我跟姚一飞有点账目没清，我去向他讨债的。”
小展一听，眼神一亮，急急地问：“什么债，他欠你钱吗？”
36、江浩东莫非跟女人在一起？
江浩东又抬起目光看了看唐嫣，唐嫣也正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他索性不看唐嫣，有些赌气似的将前天晚上在他家里看到姚一飞亲唐嫣脸蛋的事说了。
唐嫣在一旁绯红了脸。这事怎么说都不是光彩的事。本来是很私人的事，现在让江浩东大庭广众地说给两个外人听，并且还不是简单的外人，他们是警察，还是跟唐嫣打过一次交道的警察，这让唐嫣的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据江浩东说，他在昨天下午给姚一飞打电话，要姚一飞出去，但姚一飞说自己感冒了，出不去，江浩东就说去他家。到了姚一飞家里后，两个人发生争吵，江浩东恐吓姚一飞再别打唐嫣的主意，随后他就走了。
唐嫣局促而尴尬地站着。她最不想在魏平面前暴露任何有关自己的隐私，尤其是有些负面方面的隐私。而更令她生气的是，江浩东竟然愚蠢到真的找姚一飞去理论。她既为自己的隐私暴露而羞赧，又为江浩东去过姚一飞家而紧张，害怕姚一飞的死把江浩东牵扯进去。她的手心里攥满了汗，好在没人看见。
魏平则面无表情地啜着杯子里的水。但喝了半天，水杯里的水似乎没见少。
倒是小展，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唐嫣。“当时你是带着刀去找姚一飞的？”他问江浩东。
“我是带刀去的，但我真的没动他，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江浩东说。
“那把刀呢，你放到哪了？”小展追问。
江浩东有些沮丧地说：“扔到门口的垃圾桶了，我怕拿回家唐嫣问我，就扔了。”
“你从姚一飞家出来时候是几点。”一直沉默的魏平问江浩东。
“大概快到四点了，因为下楼时我接了个电话。”江浩东一边说，一边去衣服口袋掏出手机，翻找着电话记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