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奇闻异事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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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陈久生不由有些糊涂,开口问道:“林师傅何出此言?我是一路打听而来的,每个人提到您老都是竖起了大拇指,莫不说是灵验!”林师傅抚弄着胡须,说道:“你不是来问一张签的来历吗?我并无此签,也不知此签的来历,更不晓得哪里可以求出那签。这岂不是找错了人?”陈久生被这一番话惊得哑口无言,许久才道:“这……这……您是怎么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林师傅笑道:“你刚才不是已经求了一签了么?我便是从那一签里看出来的。”陈久生奇道:“我已经求了一签?晚生……只是抓了一把绿豆而已。”忽然心中一个念头,疑道:“莫非那把绿豆……”
林师傅笑道:“哈哈……求签非要拿个签筒,筒里一大把竹条这样摇吗?却不知天地万物皆是签,又皆不是签。一呼一吸之间已经尽是玄机,何况抓一把绿豆?你可忘了方才我道破你的心事了吗?只因为你说的那话也是一签。哈哈哈哈……”陈久生听完此话,不由对这林师傅又敬又服,只觉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深藏机理,只可惜自己不能全懂。
陈久生心想在此人面前瞒不住什么,也无须隐瞒,于是直说道:“林师傅讲的不错,晚生的确是为了一张纸签的来历才来拜访打搅的。这签的来历涉及一桩人命凶案,还请林师傅能指点一条路径。”林师傅摇手道:“我刚才已经讲过,我不知道此签的来历,也不晓得哪里可以求出这样的签,指点不了你什么。”陈久生哪肯放弃,继续求道:“您老功夫如此之深,仅凭一句言、一把豆就可以道出桩桩真情,难道还看不出那签的端倪吗?还请林师傅不吝赐教!”林师傅正色道:“天地玄机,并非我辈凡夫说看就看的。时机不到……时机不到……”陈久生还想再说,那林师傅却已负手转身,一副送客的模样。眼见追问并无结果,又怕多番求扰反而会惹得这林师傅不快,陈久生只得告辞出门,空手而回。
郑鲍当差数十年,最擅长与人套话打听消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跑了七、八间命馆签堂,但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自从昨晚深夜报说有凶案开始,一直几处奔波,不得休息。毕竟也是略上了些年纪,比不得左秋明与陈久生二、三十岁的正当年,多少已觉得有些劳累。正巧经过一家露天面摊,那摊子支了一个油布棚子,几张桌椅随意摆开,锅中冒着热气,内里煮着的馄饨面条香气四溢,好不诱人,六、七名食客吃得正欢。
郑鲍选了个位置坐下,面摊老板见了,赶忙凑上笑着问道:“内要切地啥?”郑鲍一听,心道:“这老板原来是个苏州人,说的是苏州本地话,问我要吃什么东西。”说道:“来碗肉丝面吧!”那老板点头道:“好额!好额!木上就来!”(好的!好的!马上就来!)那老板边下面,边与几名食客谈笑,大约都是这摊子的老主顾,互相之间熟识。上海与苏州地理靠近,方言虽有不同,但要交谈却是无碍。
不多时,老板已将面送上。郑鲍尝了一尝,只觉这面爽滑无比,汤料又是鲜美,不由暗赞了一句:“都说苏式面好吃,果然名不虚传!”又吃了几口,正坐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人忽然开口道:“你们可知道,那老杨的老婆终于生了!”那老板笑道:“依啊应该生哉,再勿生阿是要撤事体哉。”(她也应该生了,再不生可要出事情了。)老板这话引来一阵笑声,另一个老者抬头问道:“生的是男是女?”那中年道:“是个胖小子!怀了都十二个多月,可真不容易!”另一人道:“呦!还真是个小子,看来老杨先前去求的签还挺准!”郑鲍一听到一个“签”字,不禁开始关注起这些人的谈话。那中年说道:“那是自然,水神娘娘庙的签当然是准的!”郑鲍听到此处,接口问道:“却不知那老杨求得的是个什么签?”那中年道:“那可真是个好签,第二百六十签,上上大吉!那天老杨求得这个签,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他老婆可不是就生了个大胖儿子!哈哈……”四周人又是一阵笑声。
郑鲍嘴中一口面虽未吞下,却也在一旁笑,但是他笑得却是另外一件事:“既然有二百六十签,那当然也应该有二百三十二签。跑了许久没个着落,谁想吃面倒吃出条线索来!”但是未知那“水神娘娘庙”是否就是他要找的所在呢?又能否就此将凶案剖析出个眉目?
第十一回 怪俗
郑鲍又插口道:“这周围我只知道有城隍庙,却从来没听说有什么‘水神娘娘庙’,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那中年人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嘘,这位先生小点声,你大约不是住我们这片的,所以不知道。但是说话却要小心,触怒了水神娘娘可不得了啊!”先前说话的一个老者也接口说道:“说的是,对水神娘娘可是要很恭敬的!要不然可有罪受!就在两个月前,也有一位先生坏了水神娘娘的规矩,三五天后便被车撞成了重伤,听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呐!”
郑鲍对这等“神神怪怪”的传闻最是蔑视,但此刻却关系到能否查出那签条的线索,故意装得很感兴趣的模样,问道:“水神娘娘的规矩?却不知是什么规矩?这位老先生是否可以说一说?”那老者捋了捋胡须,正色道:“水神娘娘庙嘛,若是你平时去烧香祭拜,那并没有什么特别,便如同去寻常的庙中一样。但若是去求娘娘什么事情,比如消灾避祸、又或是求子求福,那便要遵守娘娘的三条规矩。”喝了一口茶,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三条规矩的第一条:当需在下午五点三刻准时踏入庙门,早一分不可、晚一分不行。先前说的那个被车撞的先生,便是因为他当日晚了几分钟,这才有了那场劫难。”郑鲍道:“这第一条可着实犯难,谁家的表没个快慢?这时间又岂能掐得那么准?那先生多半也不是故意如此,可真有些冤枉。”坐他对面的那中年开口说道:“不冤枉,不冤枉!那庙中有一座老挂钟,以那个钟的时间为准便行。分明是这先生自己错了时间,怠慢了娘娘之故。”郑鲍点头道:“原来如此,不晓得另外两条规矩又是什么?”
那老者道:“这第二条规矩是:求福必须要一整夜的时间,不许睡觉,独自一人端坐在庙堂内娘娘的神像前。从下午五点三刻进庙,一直到隔天早晨五点三刻方才可以出来。”郑鲍道:“需要那么长的时间?那在庙堂里面又做点什么?”那老者却是摇头道:“老头子我可没去求过,倒不晓得呀!”郑鲍奇道:“哦?那么去求过的人出来后也不曾说起?”那老者道:“那怎么好说?这可是神仙天机,说出来是要遭报应的!”那中年附和道:“说的就是!我本来也是好奇,问了几个前去求福的人,可他们只是讲‘玄机,玄机,不可说!不可说!’除此之外就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那老者继续说道:“这位先生若是觉得这前两条规矩很怪,那这要是说到那第三条规矩,大约就更会觉得奇异了。”此话一出,那老者不由笑出声来,周围几人也都跟着一起大笑。
郑鲍心中只觉这些人很是无聊,对一桩虚无缥缈的事情如此痴信,都已快到了着魔的境地,脸上却不好露出这个心思,只是陪着也笑了笑,说道:“老伯就不要卖我关子,直说了不是爽快?”那老伯点点头,说道:“好,好,便与你说了!这第三条规矩是求福的人从第二天早晨出来,回家就必须设一香案,诚心供奉一个牌位,总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郑鲍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从不曾听说哪个庙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却不知那这牌位上供的又是哪路的神仙?”那老者一听郑鲍问出这个问题,脸上不禁蒙上一层昏黑,口中嘟嘟囔囔一番便侧身去喝茶,也不晓得说了些什么。郑鲍转头往向其他人,但一个个都赶紧低头吃面,装做好似从不曾听见他的话一般。郑鲍心下不由生疑:“方才说到那‘水神娘娘庙’的时候,一个个都兴高采烈。但是为何一提到这牌位,一众人就都如同哑巴?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过,这些人迷信太深,搞不好还是那鬼神之说惑人,才使得他们不敢明言。”转念又想:“我只是来探问那签条的事情,何必在这种无趣的问题上浪费脑筋?问明了那庙的方位,前去探查一番才是当下最紧要的事情。”心下已决,哈哈笑了几声,说道:“既然大家将那娘娘庙说得如此灵验,我倒是很有兴趣前去拜祭一下,给娘娘烧一柱香,顺便也求一只签问问前程。这位老哥不是说那签奇准无比的吗?”
众人听他不再提那牌位,反而问起了求签的事情,气氛又活跃起来,那中年道:“那是自然,娘娘庙的签哪里有不准的?!”郑鲍摇头道:“但是有件事情我却搞不明白,既然那庙的签如此之准,又为何在上海滩不曾扬名?许多人都不曾听过这庙呢!”那老者转过身来,说道:“这个先生有所不知,这娘娘庙是一家私庙。可不同于城隍庙、玉佛寺那样的大庙,那里的香客可以随来随去。而娘娘庙却不是这样,你若是想去拜祭,需得提前与那庙的庙祝约好时间。约定的时辰到了方才准许进去,不然可要吃闭门羹的!”郑鲍皱眉道:“怎么如此麻烦?”
那老者道:“这原因有两个。一来:那庙很小,若是人人都争着去,可不给挤破了?二来:那庙里着实住了几个有修行的神仙人物,他们好清净,不愿有人来打扰。所以娘娘庙除了初一、十五,和一些大日子会敞开庙门、任人进出以外,其他日子都需提前约定的。”郑鲍点了点头道:“那么一般要提前几日前去约定才好?”那老者道:“这个时间倒是不长,若是你今日去约,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