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蝶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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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笑了出来,然后静静地替他脱去一件又一件衣服。衣服上有很多血迹,泛着很重的血腥味,令人不自觉的想起他刚才那场九死一生的决斗。虽然我是读医的,对于男人的裸体早已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看到他的裸体时还是会脸红。这个就是我的男人!他很修长,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有1.68,他应有1.88以上吧。他是个习武的人,肌肉很结实,特别是两条手臂。他的手指修长,有点像钢琴家的手。“看清楚了吗?“他带点戏谑地道。“嗯,“我蹲下来准备为他擦背。“别站在我身后!我不习惯有人在我的身后。“这是什么习惯?!作为金子来被从小培养成的习惯吧?怕有人从背后偷袭?我不禁为他悲哀,因为,他过去与将来的日子都要活在这种小心翼翼中。我蹲在他的侧面伸着手为他擦背。“你多大了?““25。““你看起来像个20岁的大男孩!“我发现他并不冷酷,只是很少言!可能是因为他自小就没什么朋友可以交谈的原因吧,所以很少主动开口说话。但只要你跟他说话,他还是会有回应的,虽然他的回应通常都很简练。“你呢?““22了。““像17岁!““你这是对我的赞美吗?“我轻笑着问。“不是。“我觉得这样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感觉还真不错。他不出声的时候屋子里充满压迫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手气质吧。但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回复了一个大男孩的本性。“你的名字?““巫奈。““无奈?“他侧着脸想了想,“这名字很不好。““是啊,“我无奈的笑了笑,“但很适合我,我现在就是很无奈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怎样!““我!你未来的生活就是我。“他带点傲气地说着。我觉得这时候他的神情像极了刚买到合适玩具的小男孩。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总不能告诉他我要的是回到属于我的年代吧。“你的名字很怪,张拾来。“他低下头,想了想:“这名字也很适合我,我本来就是被人捡回来的!“我停了手上的动作定眼望着他,“拾来?““嗯,我是个弃婴,被人扔在金沙江边的芦苇丛里,是张堂主将我捡回来并教我武功的!““所以你叫张拾来?“我不知道捡他回来的张堂主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念过多少书,不然不会就这么随便地给他起名字了。而且那个张堂主也铁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把一个好好的孩子训练成杀人不眨眼的金子来呢?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审问我的时候,在听到我说是从芦苇里来的,就将我拖了回来,是“同病相怜“吧!那么他选我做他的战利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选上我是因为我也来自芦苇丛的吗?“我尽量用很不在乎的口吻问道。“不是,“他突然转过头来望定我的眼晴,“是因为我们都不是为金子而活的人。“
“我们都不是为金子而活的人,“我喃喃念着他的话,“那是为什么而活?““为生存。“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武夫,但是,显然我错了。这个男人的心思可能比很多人还要细密,最起码他能从我眼里看穿我的心思!正在我发呆之际,他突然从浴盆里站起来,“你也很脏,该你洗了。“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裸体。不多久,他就命人重新往浴盆里注满了热水,然后从墙角的大栊里拿出一小块金子就往外跑,不知道出去干什么。我也乐得自在,如果他不出去,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在他面前脱衣洗澡呢。我身上穿的紫色毛衣与白色牛仔裤早已被江边的泥弄得脏乱不堪了!泡在热水里真的很舒服,现在应是深秋时分了吧。刚才在外头的时候,因为太惊讶,忘了觉得冷,屋子里有火炉也很暖和。正在享受这难得的畅快感觉之际,突然门被打开,进来的当然是张拾来。他手里拿着一套雪白色的棉衣,与几樽不知道是什么来的东西。他毫无顾忌的向我走来,幸好我的身体都浸在水里,不然就给他看光了!“我这儿从来没有女人住过,这些是从生婆那儿换来的女人净身的东西。“他放下那几樽东西。我明白了,那几樽东西就等于我们现代的洗发水与沐浴露吧。“你原来穿的衣服很怪,不适合这儿,换上这套。“他指着桌上的白棉衣。“你以后想要什么就从栊里拿些金子去生婆那儿换。““嗯“,我点头示意明白,他说完就脱衣上床睡了。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可以说还挺懂得照顾人的,虽然他对我的态度不算很关切,但最少也不算坏。而且从现在看来,他好像并没有要“强暴“我的意思。虽然用“强暴“这个字眼好像不太恰当,毕竟是我自愿做他的女人的。但对于我来说,非自愿的跟一个没感情的男人做爱,那跟被强暴没什么分别。我不是小说里那种觉得跟一个陌生的救命恩人上床浪漫的人。特别是跟一个几小时之前把人砍成一段一段的杀手!穿上他为我准备的衣服,走到床前。该上床跟他一起睡吗?我犹豫着。突然之间,发现他睁开了眼睛,天啊!原来他还没有睡着。那我刚才穿衣前的身体不就被他看光光了!这男人,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不睡吗?怎么还不上床?“平淡的语气让人有种老夫老妻对话的错觉。我硬着头皮上床去。他真的不喜欢有人在他背后,所以在床上他还是背贴着墙睡。我在他身边躺下,他掬起我一束头发闻了闻,“你的头发是曲的,天生的吗?“我僵硬地摇着头,实在不习惯男人这样亲昵的触碰,就算是跟我的初恋男友,我们也只限于拖手逛街而己!“我烫过的,“我不知道这时代有没有烫发这玩意儿。“很适合你!“他说着索性把整个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吗?“我怯怯的问,“当然,你可以不答应的。““说吧。“声音从我的颈窝里发出,还伴着一股令人酥麻的热气。“我们可以不行房吗?“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因为怕他发怒!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他选上了我当他的女人,但我不要跟他行房,那他挑我来干嘛?!难道真的白养我吗?可是,意料之外,他只是还在不停的玩弄着我的头发,“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发怒,像是好奇。“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啊,“我鼓足勇气直视着他,“你要发泄的话,君姐比起我来是个更好的对象!““什么是爱情?“他很迷惑地问,没有半点讥讽的意味!“就是。。。。。。就是一对男女时时刻刻都想念着对方,可以为对方而死吧。“我含糊回答着。“那我没有爱过任何人,“他坦言,“我想我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当一个金子来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他快死的时候了。“其实按我所说的标准,我也没有爱过任何人。“人一定要有爱情的吗?“他望着床顶自言自语。“最起码我是,我希望能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我明白了。你的要求,我接受!“他很是干脆的答着。我一瞬不瞬的瞪着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希望我反悔吗?“他突然有点顽皮地道。他真的是那个在大石上双眼充满杀气的金子来吗?放下刀的他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当然不是啦!“我红着脸咕哝着,“我们勾手指作契约!““不需要,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跟他作了那个契约之后,我松了口气,可以跟他轻松聊天了。“为什么你会答应我这么无理的要求?““本来我就不打算对你做什么。““那我除了能服侍你洗澡穿衣与跟你聊天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作用了。““那就足够了,我需要人陪我聊天。““你没有朋友吗?“我突然好奇,他怎么那么需要人陪他聊天。“慢慢你就会明白的。“他不打算回答。之后也没有再作过声,应该是睡着了吧。今晚的大厮杀中,他应该消耗了很多体力,在只有1/60生存机会的决斗中,他真的应该是身心俱疲了。。。。。。 我一夜未成眠,在掉进这个时代之前,那些寻人启事,奶奶的逝世都深深的困扰着我。但来到这儿之后,这些事似乎离我好远好远了。这儿的每个人都是为着黄金而活,也许例外的只有我与身边的这个男人。这种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下,人命很不值钱。这儿会有几个好人呢?我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怎样才能回去?在临近天亮的时候,窗外飘起了雪。迁往南部城市之后,我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雪了。穿上棉衣,走到室外,漫天雪花的景象真的好美,好美!美得令人心醉,忘却心中的烦恼!我不禁在雪花中翩翩起舞!不知道跳了多久,在一个转身之时,我骇然发现他已经站在门边!“你跳舞很好看,像一只蝴蝶在起舞!““有那么夸张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轻笑。“嗯,你本来的名字不好,我以后就叫你蝶舞吧。“他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祈使句。我像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突然我想起奶奶临终前叫的蝶舞小姐,难道就是我?我就是蝶舞!那么奶奶知道我来过这年代吗?她也在这儿吗?我顿时呆了。而他,却把我的静默当成答应。在梳妆之后,他带着我去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己坐了十三个人,龙头就坐在最中间,其余十二人分开两边对称坐着。“你今天要拜见各位堂主与龙头大哥,见人便行礼就对了。“他拖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声音沉沉的,令我脑子有点混沌了。。。。。。 “呵呵,拾来昨天晚上的滋味怎么样?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呢?“首先传来的是龙头豪迈的声音。“还好。“他边答着边把我带到大厅中央。我按着张拾来的话,低头学着电视里古代的人鞠躬行礼。“比蛇腰君怎样?“不知是哪一位堂主问。“各有千秋!“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是因为害羞,在医院里,那些男医生经常都会说有色笑话,早就习惯了。我是因为心虚啊!我与张拾来昨晚根本什么也没有做过。“说真的,昨天我还以为你会挑蛇腰君呢!她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