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吃到你 by 战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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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俊薄�
“你被阿爹亲到昏倒,大家吓得咧,阿爹怎么都不肯放开你,教主还差一点又跟阿爹打起来。”
闻言,丁子淳满脸涨红,活到现在,生平第一次被人强吻,还是自己的姐夫!
他再听伏叽哩呱啦的讲不停,说教主告诉阿爹关于丁家所有的事情了,要阿爹让出娘的骨灰,让他跟舅舅离开。但是阿爹没答应,出乎大家意料的,他要带走骨灰坛,跟他们一起离开兰州。
伏罗对东方翎保证,他不会伤害他,会保护他和儿平安到达长安城,所以东方翎才把他们交给伏罗,在他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驾马车出发……丁子淳听见这些,很不适应,这跟姐姐信中交代的不一样啊!
“现在阿爹同娘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外公家。”头一回出远门,伏很乐,两手护着父亲交给他的骨灰坛,一下子就忘了之前他还丢过他。
该避开的人不能避,既然大家要在一起,丁子淳只能接受事实了……他轻叹,无法理解黑鹰教的人怎么不等他醒来,问过他意见,再作打算!男孩聒噪,比之前开心又让他换了一个想法,毕竟孩子是需要父母亲的。
伏是开心,因为有阿爹,还有同娘一样的舅舅陪伴,三个人在一起,很热闹,他不是孤单一人啊。他同父亲讲话,他没理他,还是背对着他,驾驶马车,他一头热,过久,也凉了,他开始生闷气,对舅舅抱怨:“打从我娘去世了,阿爹就一直凶巴巴的,不理人,舅舅你还是当心啊,别惹他,他会骂你……”
丁子淳见伏罗突然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就令他闭上嘴巴。
马车继续前进,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增添凉意。
伏罗瞥见丁子淳衣着单薄,两手抱着哆嗦的身躯,他立刻要马匹停下来,解了自己的披风,塞到对方手上。
“穿上吧,这里风大,你小心着凉。”
丁子淳手有披风,同时听到话,惊讶得忘了道谢;心里矛盾……之前手握血刀的凶神恶煞呢?现在他看见的男人,对他温和关怀,才又发现到,他已经换掉血衣,穿深色衣裳,刀就挂在腰际;可那腰带乱绑,没系好啊,他盯着他的腰带,很想帮他重新绑过。
“你在看什么?”
男人声音吓他一跳。“没……”敷衍着,他移开视线。
伏罗瞧着秀丽容颜,就是丁玎,却也不是……丁子淳的嗓音和她不同,他胸膛贴着他的时候,平坦的,完全没她的丰满,他怕他,她是不会怕他的,她爱他啊,还有他的身体太弱,与她的健康活泼不一样。
她和他却是孪生姐弟?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他忍不住又回头望他,当他静静的坐着,是很像她,那般柔和,教他情绪稳定,不再像之前整个人掏空似的,只有痛!伏罗皱眉。所以他听见教主述说完他不晓得的事情,知子淳是她家人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在他身边,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若有所思的人苦笑,再看一眼陪伴儿子的丁子淳,说道:“去长安的路途还很远,既然你体力差,就多休息吧。”他再挥赶马匹前进,注意四周的情况。
不知是他多心还是怎的,总觉得有人跟踪他们?但是他不打算查看,只要对方不现身,他就不行动。
夜深了,东方翎和段三少都睡不着,并肩坐在凉亭里。
“翎,你说……丁公子正要离开黑鹰教,伏左使就回来了,他见到玎姐的弟弟,这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他低语。
“嗯。”他应一声,想丁玎和丁子淳是孪生姐弟,真不可思议。
“现在,他们应该离开兰州了?”
“嗯。”
“把丁公子交给伏左使……这样好吗?”想到伏罗那样的强吻,段三少替丁子淳捏一把冷汗。
“不知道。”东方翎也想着同一件事。自从丁玎死后,这是伏罗头一次注意到其他人,他终于看见他还是有情绪,还是会落泪的,所以算是好事情吧?
无论如何,伏罗没伤害丁子淳,还主动提出要护送……东方翎与段三少互相凝望,希望三人能好好的相处,顺利到丁家。
十月中旬,伏罗父子和丁于淳终于抵达长安。
大唐的都城长安,是皇帝、皇亲国戚,和文武官员的居住场所,是与外国人沟通相生意买卖交流的话聚集地,是各式各样的店面和摊贩开张赚钱的好地方……
换上冬天景致的长安城,街道宽敞,植满路树,建筑物气象恢宏,看得伏频频惊呼:“阿爹、舅舅,你们看,这里跟咱们兰州真不一样,好多楼、好多家店铺……”他深深的呼吸:“街上好香啊。哇!”他将头伸出车外,望着小贩两手抓一大束的冰糖葫芦,许多孩子争着拿钱向他买。
丁子淳要伏罗先停一下,拿出碎钱、递到车外给小贩,伸手接来两串冰糖葫芦,再送给孩子,孩子高兴的吃着,他瞧着也开心。马车再走,他对驾驶的人说:“姐夫,我家就在这条街的后面,快要到啦。”他想起了什么,请姐夫先驶往布店。
三人下马车,进入店里,当丁子淳买来衣服要他们换上时,伏罗知他用意。待会儿他们去的是丁家宅第,要顾到仪容整洁……他没拒绝,同儿子一块换下旧衣,穿新的。
丁子淳看父子俩向店老板借后院去洗脸和梳头,他就在前厅坐着等。一会之后,他们出来了,干干净净的,就像长安人。
他们离开布店,回到马车旁边,伏罗查觉到丁子淳老盯着他,他出声:“怎么?是我的脸没洗干净?”他伸袖抹脸。
“不是啦,你的脸很干净,只是……”丁子淳脸红,仍然忍不住瞧着对方,那清洗过、刮掉胡渣子的俊脸惑人,想必迷倒不少的女子,他却是属于姐姐一人的。此刻,他才发觉姐夫又高又帅,还武功高强呢,不禁脱口说出:“只是我觉得你剃了胡子,比较精神,与先前差好多。”不能忘记初次见他的时候,那样哀感的神情,那样张狂如鬼魅的行为,他流泪,当他是姐姐,抱着、亲着他——他满脸燥热,不敢多想!
伏罗微笑,感到对方老是回避他注视,现下,又盯着他的腰带?他问他:“我这腰带哪里不对了,你老看着它?”
“你的腰带没绑好……”其实他在兰州的时候,就想这么说了。
“是吗?我觉得我绑得很好啊。”他摸一摸腰带。
他不这么认为,询问:“我可不可以帮你重新绑过?”说完,他惊觉失礼了,很不好意思,可男人仅是一愣,随即敞开两手,欢迎他来。他立刻走向他,双手解开对方的腰带,重新绑……“你看,要从这边绕过来,再这样的打结,才会好看,你刚才那么绑,有点丑。”他讲完,腰带也迅速绑好了,而且绑得真不错啊!发现对方正在看他,他忙说:“对不起!”
“你帮了我,为何要说对不起?”伏罗微笑,脸红的人一定不知道,丁玎以前也时常这样的,念他不会绑腰带,总要帮他重新绑过。
伏兴味昂然的观察阿爹和舅舅,忍不住偷笑。他衣服穿好了,人也清爽,他跟他们上车,再出发。
马车走过一段路,停在丁府大门口。
“少爷?”守门的人瞧见丁子淳下车,特别高兴,他忙进门内,冲着庭院来往的仆人大喊:“快向老爷相夫人通报,少爷回家啦!”
伏罗父子头一次进了丁家,打量周围建筑,庭园花木,他们听到府里的人因为丁子淳归来而喧哗,片刻,还看到一位十七八岁的貌美姑娘从厅内跑出来,唤一声:“淳哥哥!”直向人冲过来!
丁子淳见女孩,慌了,忙后退,急道:“湘湘你别来——”却老早止不住她抱住他,登时,他浑身不对劲!
目睹丁子淳被女孩碰过,整身皮肤立刻起红疹子,伏罗和伏都瞪大了眼睛。
“好痒……好痒喔……湘湘你快放开我……”丁子淳痒得唉唉叫。
“淳儿?”丁进贤与韩秀君望着武湘湘尴尬了放开他们的儿子,“快给少爷准备药水!”他们赶紧叫来仆人。
突然之间,丁家的人忙成一团,有的去拿药,有的准备温水,伏罗见丁子淳痒得难受,站不稳了;他把骨灰坛暂时交给儿子,旋即伸手就将丁子淳抱起来,带他到仆人备好的温水缸旁边,让他们帮他宽衣,浸入倒了药的水中。
“谢谢你帮忙。”丁进贤向陌生人道谢。
“不客气。”伏罗拿回骨灰,一面注视五十多岁、蓄着一撮胡子的长辈,他就是玎妹的父亲,而跟在他旁边的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妇人,是母亲。
伏跟随爹,看府里的人来人往。
武湘湘待在房间外面,急得走来走去。直到仆人出来报告,少爷泡过药,红疹慢慢的消退了,再过一会,她等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了,忙上去致歉:“哥哥……对不起啊……我太久没见你……忍不住就……”她想靠近他,又怕他出疹子。
丁进贤怪儿子只晓得说一句没关系,就不吭声了。他帮忙讲话:“湘湘你没错,是我们家子淳不中用,得了这种被女子碰到就起疹子的怪体质,你贵为将军之女,没嫌弃淳儿,还是喜爱他,这是他上辈子、又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报,他该对你更好啊!”
听见话,伏罗皱眉头,在他人交谈间,大约能猜出这个武湘湘与丁家极有关系。他悄声询问经过身边的女仆,打听武湘湘的背景。她告诉他,武湘湘是驻守宫城的北衙将军武泽宝的爱女,武泽宝是武皇后的表弟,很受到皇上重视,子淳少爷能娶将军之女做妻子,不仅对他日后的官运好,对丁家的子孙世代更是好啊。
父亲问人家的话,伏都听见了,他两手交叉在胸前,很不高兴。
此时,丁进贤与妻子没去注意伏罗父子,他们只忙着招呼武湘湘,让退疹的丁子淳也一起重回大厅,陪伴未来的媳妇儿。
众人喝茶谈天,都问丁子淳这两三个月离家去拜访朋友,切磋学问的心得感想如何?
伏罗父子没喝茶,只奇怪的瞪着丁子淳,令他更糗,言不及义啊。
又过一段时间,管家来通报:“将军府派人来接小姐了。”
武湘湘不想离开心上人,却不得不起身回家了。“我明天再来看淳哥哥?”转身向送她到门口的男子说出,同时,她好奇瞥了红发男人和孩童一眼。
“湘湘,我们都很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