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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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宁老教训得是。”林太雄不敢争辩,顺着这个思路道:“丁柔是陶勋的老婆,会不会同样扮猪吃老虎?前些年魔女丁柔横行天下的时候伤在她手里的合体期的高手同样不乏其人呐。”
这一次魏新否定道:“林兄这次倒是过虑。教主不是说过了么,老祖算出来那个魔女丁柔的确是天魔王假冒的,早已经在殛魔天劫中被老天爷给灭了。陶勋的老婆丁柔同峨嵋派橙眉真人的关门弟子沐婷是同一个人。她才修炼多少年,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宁无忌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林老弟由你引得陶勋出手,那个大个子由我盯着,剩下的交给魏老弟吧。”
“谨遵宁长老钧命。”
陶勋这一方首先出场的是孙思正,这是他自己固请所得。
邪道一方率先出场的是一名元婴中期初阶的高手,上得场来冷冷地道:“法元,你这叛徒可还记得老夫否?”
孙思正认出对方:“您是四神教白神侍者凌赟。当年孙某在教中的时候远远地见过您,当时我曾梦想得到您的点拨而不可得,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同你放对厮杀,人生际遇还真是千奇百怪呀。”
“叛徒,本教多年寻你未获,老夫今天正好清理门户。”
“哈哈哈,孙某当年需仰望你,现在却能堪堪平视你,谁清理谁还很难说。”
“受死吧!”凌赟废话不多,抢先出手,双手一分,两道剑光盘旋而至。
孙思正也放出仙剑,先硬碰硬跟对方对了一招,三道剑光撞在一起溅出许多火花来,声威也有几分吓人。他用五分力加剑术的巧妙对抗一招后,觉得自己的气血稍微有点波动,看对手的情形应该是多留了一分力,过招后的情形看上去差不多,于是心里有了底,催动剑光与对方双剑杀在一起。
孙思正早两年前已开始正式修炼《天册》,由于以前修习《正玄道经》打下了浑厚的底子,故而现在进步飞快,如今的修为大约相当于金丹中期顶阶,比起对手尚差一个等级还多,本来如此大的差距应该远不是对方的敌手,但他用的是中品中等的仙剑,配以太元仙力和精妙的剑术,仗着仙剑品级和剑术上的优势居然同对手对抗不落下风。
反观凌赟出身自四神教,四神教在修仙界的地位极低,甚至在大半的修仙门派眼中压根不将其归列为修仙界的势力,其门内功法、法术极其低劣,他受此先天因素的制约,道基境界虽高术法却远远及不上,此消彼涨之下,斗到十几个回合后反而被对手隐隐压住一筹。
凌赟使尽浑身解数反而被昔日自己不拿正眼瞧的小角色压制住,心头怒火噌噌地往上蹿,瞅准个空隙运诀打出一团白光,飞在空中呜呜有声,所过之处空气全数扭曲,带着一股令人心口烦恶的怪异力量用极快的速度发动冲击。
孙思正在四神教的时候听说过这件仙器“幻音蝉”,它是用地底一种异虫所炼制,其真正的威胁在于虫鸣声上面,最能迷人心智,使对手元神不宁,仙力也难以凝聚,十分难防难敌。
不过,孙思正跟随陶勋多年,好处得到不少,尤其叛教后时时担心被教中高手追杀,挖空心思准备着应对之法,曾求陶勋针对此器炼制出克制它的仙器。他放出一只蝴蝶状的青色光团,青光蝴蝶翩翩绕着他飞舞,每到幻音蝉靠近的时候一分为四合力围攻,幻音蝉每被青光蝶碰一下则白光就骤然黯淡一下,显然被克制住了;幻音蝉一退回去,青光蝶也合而为一,不紧不慢地飞舞。
凌赟见试探进攻受阻,脸色更加阴沉,手中法诀连出,幻音蝉再次发动进攻,有所不同的是这次攻入到孙思正一丈范围的时候,幻音蝉鸣声大噪,连离斗法场稍近的同伙也眉头大皱纷纷后退躲到音攻法力范围外。
孙思正早有准备,只见青光蝶从四分为八,外围的四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化作四面透明平镜,音攻过来引起平镜涟漪骤起,声音中的攻击力被完全挡住,与此同时四只光蝶迅速围住幻音蝉,这一次不是再撞击,而是忽然化成四张蛛网将幻音蝉包围起来。
随着孙思正一道仙诀打出,蛛网迅捷无比地将幻音蝉粘住并且包裹,另外四张青光蝶化成的透明平镜凝成一枝青色的利箭狠狠地射穿被捉住的幻音蝉,噼叭声中幻音蝉变成一个火球烧得干干净净。
仙器被毁,凌赟元神也受创,手上不由自主地缓了缓,被孙思正抓住破绽打破他的仙剑防守网,长驱直入,只一眨眼工夫仙剑又顺势击破他的护身仙甲,冰冷的剑光砍到他的脖子上。
凌赟魂胆俱丧,以为小命休矣,但剑光迟迟没有落下。
“你输了,你走吧。”孙思正冷冷地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
“早年我刚进四神教不久,和几个兄弟一起被人推出去做替罪羊,是你说了几句公道话我才逃过一劫,今天饶你不死算是了结当年大恩。我劝你一句,你性子稍耿直了些,不适合呆在四神教,回头是岸吧。”
“你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凌赟摇头道:“今天我们算是两清,下一次再见面时我会加倍讨回今日之辱。”
邪道的主将台上,林太雄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这个没用的废物,元婴中期居然输给金丹期的人,他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怎不自己了结谢罪。”
宁无忌淡淡地道:“林老弟勿激动,圣教正在用人之际嘛。且看下一场,仍派个元婴期的出场,先试试他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这人是陶勋的亲随,从他身上应该可以大致估算出丁柔的底岸。”
接下来孙思正守自己的第一擂,邪道派出一位于元婴中期的人攻擂。这一场的比斗比之前一场更加热闹。那人一上来就是仙剑、仙器齐轰,飞石、巨木、烈火、寒冰满天飞,不但声势嚇人,攻击也是极端的疯狂。
相较于上一场,孙思正对付得反有些吃力,毕竟上一场他是有心算无心,仙器上克制住对方,出其不意方始成功,而这一场完全是遭遇战,各凭本事。不过孙思正从陶勋那里捞着的好处不是一点两点,在拼着被毁掉两件下品仙器后,他用一件新奇的中品仙器重创对手战而胜之。
魏新对宁无忌道:“宁老,此人道行不高,我估计他最多凭手中仙器可以拼掉上一等级的对手,下一场我们派名出窍期的弟子解决他。”
“善,派出窍中期的上去试试。”
第二名攻擂的邪道名叫周钦,出窍中期顶阶。陶勋见此人上场后,暗中叮嘱了孙思正几句。双方毕竟悬殊太大,孙思正同对方斗了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攻破剑光,接着再次被接连毁掉两件下品仙器而受伤吐血,最后躲进玄龟甲里大喊认输才被放回来。
丁柔很高兴地迎上前:“老孙头,不错,连赢两场,刚才这场非战之罪,快服丹药好好疗伤。”
“太太,可惜我损失了四件仙器呀,四件呀。”孙思正哭丧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
“少在我面前装哭,回去后让老爷给你五件同阶的仙器做补偿。”
孙思正守擂失败,改由邪道周钦守擂。
面对出窍期的高手,陶勋这方没有太多选择,邹虚行请缨上阵。
邹虚行出窍初期的道行比周钦差距比较大,动手之后就落在下风。
陶勋不看好邹虚行,忧虑地对阚迪道:“阚兄,对方分神期以上的高手有两人,为首的那个是合体期的,出窍期的人比我们多出许多倍,我们若不能逼他们先出动一名分神期的高手,恐怕最终会输掉赌斗。”
阚迪道:“陶老弟勿忧,我辈散修能修炼到元婴期、出窍期以上,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锻炼出来的,邹兄现在分明扮猪吃老虎,等会你就看好戏吧。”
果然,余音未逝时,邹虚行突然变招,先是仙剑防护露出破绽被周钦攻破,但当周钦的剑风刺到他身体上时,他的身体忽然变成了一条铁链将仙剑死死锁住。接着邹虚行的身形出现在周钦身后,用一枚铁印变成小山般大小凌空猛砸。
周钦也用了替身之术逃脱,真身反包围邹虚行祭出一股黑风欲困住对手,结果再一次误中副车,邹虚行再次出现在周钦背后;周钦再避……
双方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数次,最终还是邹虚行抓住机会用一柄斧头攻破对手的一切防御,将其斩成数段,同时斧上玄火将出窍的元婴一并烧化。
陶勋看见邹虚行用的斧头觉得眼熟,悄声问阚迪:“那斧头是你给他的?”
“嘿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陶勋想了想,将悟尘子叫到一边,送给他二十枚金符、十枚玉符。
二十枚金符里刻画了五套五正天雷,十枚玉符里刻画了《天册》里的一种强悍防护仙术“刚玉炁壁”,相信以悟尘子的修为使用这些金、玉符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使用得当的话重创对方分神期高手都不在话下。
接下来,邹虚行守擂第一场、第二场接连打败了两名出窍中期和末期的高手,最后一场的时候,林太雄被宁无忌派下场。
陶勋见终于成功迫使对方派出分神期高手,赶紧传讯让邹虚行放弃守擂。
邹虚行也不逞强,潇洒认输退了回来。
邪道的阵营里,宁无忌脸色极是难看,默默地看着斗法场不做声。
魏新小心地道:“宁老,虽然我们被逼得放林太雄下场而失掉先手,但也可以逼得他们一名高手下场,他们人少,不可能同我们拼消耗,我们却可以消耗掉他们的高手,就看这次消耗的是谁。”
陶勋一方出场是阚迪。
阚迪笑嘻嘻地上场,略抱拳自报家门:“区区一介散修,阚迪。林兄一看就知道是绝顶高手,放眼整个修仙界也定是响当当的人物。阚某道行低微,他们派我上来凑个数,请林兄千万不要认真打,随随便便应个景就行,要不然不论谁受伤或丢掉性命就不好了。阚某反正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万一坏了林兄的名头岂不大罪过一桩,林兄回去也要遭别人的冷嘲热讽,不好再混下去。”
“住口!”林太雄听对方前面示弱的话还挺舒服,听到后面的意思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