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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天劫炼仙录-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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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后多数点头附和。

剑玄宗的人见风向已经变化,只得忍气吞声地离开,一场风波就此了结。

乘着在场的五十多人没有散,空林真人道:“陶小子,你媳妇和姎儿的伤让清实师侄处置,你就不要管了。贫道听说你在岳麓山中弄到座仙居,择日不如撞日,乘大家都在,你请我们几个老家伙到你家里串串门。花兄、伍老弟、顾老弟、宁老弟、钱老鬼一起去,不许说不去。”

陶勋心里惦着丁柔,但真拿空林真人这位长辈没办法,只得苦笑着向在场的前辈道:“寒舍就在不远,各位前辈、朋友若肯光临,陶勋不胜之喜。”

众人亲身见识过陶勋的强悍后都有心结交,受到邀请自然答应,一群人热热闹闹往客寓仙居做客去了。

丁柔和田姎儿的受伤,使得陶勋的计划受到影响,接下来的一些天只能守在仙居陪妻子。丁柔的伤有上等灵丹治疗,又得陶勋用心以仙灵力治疗,不出几天就痊愈,只是身体上的伤好了,心头上被何泰剑揭开的伤疤一时却医治不好。她每天以泪洗面,沉默不语,叫陶勋好不心痛。

过了几天,陶勋收到知府衙门的分身发来的信息,陶岳城用非常怪异的语气对他说道:“亭渊,你最好马上亲自到衙门来,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到我这儿来找你。”

会是谁呢?陶勋带着疑问一个瞬间来到岳城的书房,还没开口就看见一个高大、肥胖的身影,一张憨厚、微笑的脸,他不禁惊呼失声:“阚智钊,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阚智钊很满意陶勋的反应,胖胖的脸上泛起如花般的笑容,两颗蚕豆般的眉毛笑得上下直抖,上前对陶勋一个熊抱:“哈哈哈,陶老弟,咱们又见面了,可想死哥哥我了。”

岳城在旁打趣:“阚兄、亭渊,你们若有断袖之癖还请到别处亲热,可不要污了我这清净的所在。”

陶勋推开阚智钊冲岳城笑骂:“好你个岳城,连我也敢骂,我偏要在你这里会客,你能把我怎么地?”

“好好好,你在这儿会客,我走还不行吗?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两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居然……”陶勋的分身一边摇着头,一边踱着方步走出去。

陶勋随手布好禁制,回过头问阚知钊:“阚兄怎么舍得出山?”

“咳,以前躲在易戴之山是怕被人发现形迹。自打有了陶兄所赠的欹碧簪,那个顾虑便不复存在。阚某在易戴之山做缩头乌龟已经一百多年,突然觉得烦了腻了,很想回到凡间走走。你走之后五年,我便出了山。在凡间厮混几年,一直在寻找你,最近才得到你的消息,这不就找上门了嘛。”

“呵呵,阚兄是什么人,学生还不知道么,事情没这么简单吧?”陶勋的脸上写满不相信三个字。

“嘿嘿嘿,陶兄果然还是象以前那样精明啊。”阚智钊脸皮甚厚,脸上毫无异色,大大咧咧地道:“你临走前留下的火种,阚某一省再省也只勉强用了一年多一点。你的火种就是好,同样的材料、同样的炼制之法,用你的火炼出来品质就是要高出一倍不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呐,阚某再呆在易戴之山便是索然无味。”

陶勋只觉一阵恶寒:这胖厮居然如此这般地引用诗句。

阚智钊继续“情深意切”地看着陶勋道:“其实哥哥我真的想你了。”

“得了,得了,阚兄就不要继续恶心我了。”陶勋打断对方的表演,笑道:“呵呵,恐怕实情是阚兄修炼遇到了瓶颈需要历练和炼制新的丹药,所以不得不出山。嗯,十年不见已经是分神末期顶端,阚兄进步得好快。”

阚智钊神情古怪地看着陶勋:“陶老弟,你给我的欹碧簪中该不会留着什么后门或暗记吧?”

陶勋一愣,听出对方的意思,不禁笑着回答:“阚兄说笑,学生花那心思做甚。不过最初炼制的那批欹碧簪的确有一点微疵,遇到道行高出太多的人还是难免被看破。学生后来稍加改进,阚兄若还有意便换一个新的去。”

“什么话,凭我们的交情你该再送我一个新的,那么小气干嘛。”

“呵呵,也行。”陶勋翻手拿出一枚扔过去:“非是学生小气,只因原材料不够,亦没炼制几个。”

“炼化的方法没有变吧?”阚智钊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当即将新得的欹碧簪炼化,仔细地体会了一会,睁开眼赞叹:“老弟太谦虚,你这哪是稍加改进,简直是进步许多倍,能随意控制道行外露的深浅程度,比旧的那个好使多了。”

“阚兄谬赞。阚兄是谨慎之人,这趟下山进入凡尘,就不怕遇到以前的熟人被认出来?”

“哈哈哈,不怕,不怕,你看看我。”阚智钊大笑着回答,一边用手抹过脸面,他的身高立即缩短几寸,身材也瘦掉许多,相貌更是大变样,连声音、气质都变得迥然不同,他解释道:“阚某用你留下的鼎火和禹器炼了一颗易形丹,身材、相貌早就彻底改变,刚才的模样是怕你认不出来特意变化回去的。”

陶勋点了点了,他第一眼就看出阚智钊在相貌上有古怪,不过他仍然能肯定眼前的的确是阚智钊本人无疑。

“我不但改变了形貌、声音,而且改了名字,以后你叫我阚迪吧,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叫我的原名,免得露馅。”

“阚兄之命敢不相从。阚兄肯将这些隐情相告,足见对学生十分信任。”

“呵呵,阚某这辈子除了自己外便只相信你一个人。”阚迪深有感触地道:“阚某的命门便是禹王鼎,唯有陶兄对它没有丝毫觊觎之心。”

“阚兄下山找学生,是为炼丹还是炼器?”陶勋笑着问。

“阚某的心思瞒不过陶兄呀。炼丹我不是行家,炼器稍好一些。”阚智钊话风一转:“这些都不急。我下山五年,辛辛苦苦找到你,你难道不请我到家中坐一坐叙叙旧?听说弟妹是峨嵋派的高足,世间难得的大美人,阚某无论如何要见一见的哟。”

“阚兄是稀客,学生自当扫榻相迎。”陶勋一边说,一边通知丁柔此事,让她做些准备。

两人说了几句,陶勋撤掉房内禁制,通知岳城,然后带上阚迪一个瞬移直接出现在客寓仙居的客厅。

丁柔已经在客厅等侯,见过礼后,打量着阚智钊:“阚先生的风采与亭渊说的可不太一样呀。”

阚智钊变化回原先的相貌:“陶兄弟说的可是这副模样?呵呵,这是十年以前的相貌,阚某早就弃了,陶兄弟的相貌却没有什么变化。这些年阚某混迹于红尘,经常听说陶兄弟的威名和事迹,听说有的修仙门派已经将他的相貌画影图形悬于山门的显要位置,让门下弟子好好景仰,尤其是要记住他的相貌,千万不要惹到这位煞星才是。”

“呵呵,阚先生果然风趣,我家相公又不是凶神恶煞。”丁柔忍不住笑了:“亭渊从易戴之山回来后时常向我提起你。说来阚先生对我家也是有恩的,愚夫妇二人近些年能在修仙界搏些小名气,依仗的却是在易戴之山时借阚先生鼎器炼制的几件仙器。尤其是其中一件仙器更是妾身救命之物。”说到这里,丁柔脸色忽黯淡下来,道:“你们久未相见,多聊会吧。妾身有些不舒服,告罪则个。”说完后福了福便离开了。

阚智钊有些好奇地问:“陶兄,弟妹病了?”

“呃,前阵子受了伤,伤已经养好,心情却仍有些闷闷不乐。”

“既是心情不好,你便当多哄哄她嘛。你们也别老呆在家里,要到外面多走动走动散散心才对。这个阚某深有体会,在易戴之山躲了一百多年,没有一天真正快活过,回到凡间便似掉进了极乐世界。说起来正好有个机会,你们夫妇愿不愿意同我到附近走一趟?”

“什么地方?什么事?”

“就在不远处,先别问那么详细,包管你和弟妹去了不会后悔。”

“那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可以,明天也可以,不过得抓紧,到月底便没了。”

“待学生问问内子的意思。”

“咳,陶兄,何须再问,拉上她同行便是,这个时候你须得果绝一些,方不失为男子汉,亦不失为她人丈夫应有的魄力。”

岳麓山往北地势起伏,丘陵密布,数十里外湘江右岸有一处前朝著名窑址,这一带因址成圩,因圩成镇,在周边一带是人烟稠密之处。住在窑镇上的人有世代烧窑的工匠,有南来北往的官商,有伐薪挖土的民夫,而最近这附近的陌生面孔又多出来许多。

当地人对外地人不比别处那般警惕,来来往往的人多是当地人的衣食父母,他们又怎么会相嫌、相疑?也有心思活络好管闲事者会注意新近多出来的陌生人,发现这些人来到镇上后多会走进镇北的一条小巷。

这天镇上又来了三个陌生人,两男一女,女的猛一看上去相貌平平,仔细看却又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两个男子一个身材魁梧、面上棱角分明,另一个身材稍显单薄、面相儒雅,三人衣着朴素,都是粗布衣裳,唯一与众不同的是身上看不到灰尘的痕迹,走过之处惹得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陶兄,土人怎么老是回头看我们?”

“潭州府泥土尽红壤,此土雨天一泡稀、晴天一坨铜,雨过后太阳一晒,人来车往将表层泥土压成粉末,被风吹起来漫天都是,行人哪有不沾灰的。我们仙术有成,行于飞尘中能辟尘不污,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呵呵,我还以为他们都看穿了我们的伪饰,弟妹这么一位天仙般的人物不将众生目光收尽怎对得起上天的眷顾。”

“阚先生说笑了。”丁柔微微侧身,问他:“前面左边不远好象有仙力波动,是不是到了?”

“就是那里。”阚迪领着两人快走几步,左边露出一条小巷通向镇外田野,三人递次走进小巷,穿过去然后向右一转消失在屋后。

“呀,怎么是座坊市?”丁柔被眼前的热闹情景引得轻声惊呼:“这是谁想到用仙术在市镇里做一座坊市出来的?”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座热闹的坊市,朦胧如雾的淡淡光影将坊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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