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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天劫炼仙录-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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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恶狠狠瞪了孙思正一眼,柔声道:“大婶,你别信我师傅的话,他这人老不正经,最爱开玩笑。我们师徒捉鬼从来不收钱的,这种积功德行善的事,对我们修道的人来说叫做外功,是修炼的功课之一。”

“真不收钱?”

“真的不收钱,我们师徒帮你们捉鬼是在积功德,积功德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事,我们算占便宜了,岂能反收你们的钱?”

妇人犹疑地道:“小师傅能做你师父的主么?”

“他刚才是同你开玩笑呢。”丁柔回头瞪向孙思正:“你说是不是?”

孙思正吓得一激灵,忙不迭地道:“不错,不错,贫道性谐,好开玩笑,刚才说笑,不要当真,免费捉鬼,绝不收钱。”

妇人喜道:“哎呀,这可好了,我们村可有救了。你们等等,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乡亲们。”说完后又是一阵风跑出去。

不一会儿,村里的人个个都知道山外来了三个法力高强的仙长,愿意免费替村里捉鬼,老人和妇人、小孩子相携拥来来看望他们。

孙思正是人来疯,神气活现地向众人吹嘘自己的本事如何了得,拍着胸脯保证再厉害的妖魔鬼怪也手到擒来。

只是村里前几次请来的法师也同他一般调门,他们对他将信将疑。

孙思正见他们的目光里有怀疑,立即拿出天师宫的度牒作证,可惜这里的人见识有限,无人听说过天师宫的名头,也没有人识字,徒令孙思正遗憾不已。

陶勋和丁柔详细地打听闹鬼的情形,原来这鬼已经闹腾两个多月。起先是家禽莫明其妙地死亡,死相极惨,初时他们以为是山上的野兽所为,故而没怎么在意;后来鬼越闹越凶,经常半夜里敲门并门上留下血手印,再后来发展到掀屋顶、死牲畜,还有小孩子半夜里失踪第二天被发现吸成了人干。

村民们这才怕了,凑钱请来法师捉鬼,结果头一个法师被鬼摁在粪坑里泡了半夜;第二次请来的法师被剥得精赤条条的倒吊在树上吹了整宿凉风;第三次村民花大价钱请来青虚观的道长,当晚是成功将鬼驱走,可惜只消停十数天,被驱走的鬼又杀了回来,村民却再也没钱请青虚观的法师老爷来驱鬼。前几天晚上有两个村民半夜被鬼压身,病倒在床上起不来,村里已是人心惶惶。

听说有人受害不能起床,孙思正乖乖地主动提出前往免费驱祟救人,众人也想见识他的本事,都跟过去看热闹。

陶勋和丁柔留下来继续与正在编织的张王氏——也就是那个大婶聊天。

丁柔看见躲在屋里偷偷瞧着自己的小孩,问道:“那是你的儿子吧?大婶有几双儿女?”

“我有三子两女,”她的眼睛里闪过痛苦:“山里人穷,养不活那么多张嘴,二儿子和小女儿生下来后就送人了,大儿子今年十岁,到地里帮他爹干活,大女儿送到归员外家里当丫头,这个是小儿子。”

陶勋问道:“今年的地里的收成不错吧?”

张王氏略显高兴地答道:“是不错,比前年强多了,一亩地应当可以收一石粮吧,比往年多两斗。”很快她的神色又一黯:“不过我家的地大部分租自山下归庄归允文老爷家,他家已经放出来口风,说今年的租子肯定要涨一涨。”

“你们村租归家的地的有多少?”

“家家都租了。山上的地是我们自己开垦出来的,山下的地都是归老爷的。梯田贫瘠,一亩地辛苦一年只能一熟,收六七斗就了不得,所以只能租山下的平地种,一年还能两熟。”

“他家的租子收多少?你们一年自己能得多少?”

“一般是四斗五升,另外还要交两成半的皇粮,一年下来自己得三成。今年老天照应多收两斗,可惜都要交给归老爷。”

“你们的租契上没有写定田租数额吗?他怎么能随意涨租?”

“唉,就是因为当初画了押签了租契,本来同归老爷口头讲好田租四斗,但是自己家不识字,签下契约后,他变口说订的契约里写的是由归家每年根据收成确定,最低不低于四斗,我们已经压了手印在上面,百口莫辩,打官司也打不赢,没办法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陶勋大怒,问她:“难道当初签约的时候没有中人吗?他不识字吗?”

“有倒是有,不过他是归家请的,和归大老爷一个鼻孔出气,我家的地没卖给归家之前,他假情假意地帮我们与归老爷争取好处,骗我们画押之后翻脸比翻书还要快,马上就站到他那边去了,还说如果我们反悔就要送到官府打板子。”

“无耻!混蛋!该死!”陶勋忍不住低声咒骂。

“我们吃亏在不识字才被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本是种自家的地,忽然就变成种别人家的地。”

“你们租的地原是你们自家的?”丁柔奇道。

张王氏长叹道:“唉,本是我夫家的祖产,十二亩平地中水田。三年前,县里大旱,每亩地的收成只有平常的两成,可是官府仍旧要照册收粮收税,我们家里实在交不起租税,县里的差老爷们天天上门催逼,我男人便跑到外面逃避。没想到差老爷将家翁抓了去,关到牢里严刑拷打逼问下落。

我男人最孝顺不过,听到讯后马上跑回来,正好听说归允文老爷发善心同意我们以田契作抵放粮放贷,我们也就病急乱投医,明明听说有人受骗上当的事,仍旧找到中人将田地抵给归家,借到粮食和银子到县衙交清皇粮国税将父亲救了出来。家翁在牢里受了伤,治伤又要花不少钱,无奈之下只得再向归家借银子,没过多久家翁还是蹬腿走了。

我男人向归家借钱的时候归家还十分客气,等父亲一死他们马上就来催着要银子,我们家哪还有钱,所以田地就被归家收去抵债,归家同意依旧由我家种那块地,不料租契上我们又被他们骗了一次。好在我们在山上开的荒地没卖掉,全家才勉强能喝到稀饭。”

“村里象你家这样的还有多少?”

“全村三十七户有二十九户就是这样失去了祖传的田地,成为归家佃农。大伙儿都长了心眼,铁了心就是全家饿死也不卖山上的梯田。”

“有人要买你们的梯田吗?”

“是呀,邻乡的赵员外上半年派人来谈要买我们的地,听说他还想买归老爷的地。依我看,归老爷将地看作命根子,绝对不会卖掉的。”

陶勋又问她:“你确定三年前县里征收过赋税吗?”

“当然,我家就是在那年卖掉祖产的,一辈子也忘不了。怎么啦?”

“哦,没什么。大婶,我这里有道平安符,折好放到一个布袋里,让你家小公子天天戴着,保证他无病无灾长大成人。”陶勋拿出一道纸符,丁柔接过去折起装进一只空香囊里。

陶勋脸上微微笑着,心里却已出离愤怒:“好个周介真,三年前秋垣和邻近十数县大旱,朝廷下旨免赋税一年,并且下令布政司拨付救灾款,你们私吞赈灾款不算,还瞒着朝廷私下强征赋税,我倒要查查赈灾款和你收上去的钱粮到哪里去了,不把你们这些贪官劣绅查个底掉,不把你们送到大牢,我陶勋两个字倒过来写。”

想归这般想,他也知道凭周介真一个小小知县绝无可能独自做出这样大的案子,必定有从省到县的各级官吏上下其手方能欺上瞒下,那些赃款中只怕有不少用在贿赂朝中大臣上,这桩案子唯有调查清楚掌握证据之后方能依法查办。

孙思正铁青着脸走回来,丁柔好奇地问:“你怎么了?病治不好吗?”

“病倒好治,烧了三道符就成了。我气不过的是山下的归家太不是东西,我听乡亲们说,他们的田地前几年全部被归家乘火打劫给骗走,归家还时不时向乡亲们下刀子,村里的子女许多卖给他家为奴,有不少孩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他家。山下的七八家大户除去一个朱孝严之外没一个好东西。”孙思正愤怒地道:“藜山村穷成这样,乡亲生活艰苦如此,这此巨蠹蛀虫怎么还如此丧心病狂地向他们敲骨吸髓呢?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呀?”

山下响起一片狗叫声,张王氏大惊失色,慌张地道:“黎管家来了。”见三人疑问的神色,解释道:“他是归老爷的管家。”

三人往下看去,一个瘦高个领着三个黑衣家丁大摇大摆地往村里走来,看到四人上来,田里的人纷纷放下手上的活往家赶。

一盏茶功夫,黎管家和手下走进村子,看见人们都围在一起,他干笑两声上前道:“嘿嘿,乡亲都在呀,那正好。奉我家老爷的命令来办两件事,第一件事和你们大家都有关系,老爷说了,今年归家太夫人要过八十大寿,开销大点,所以租子要涨一涨,每亩地涨两斗两升。”

他的话音一落,立即遭到众人诘难:“归老爷怎么能涨这么多租?我们多收的粮食全给老爷也就算了,怎么能另外再多收两升租?让我们怎么活呀?”

黎管家冷笑道:“你们怎么活我可管不了,我只管传达老爷的意思,至于交不交租也由不得你们,咱们的租契上可写得明明白白的,谁敢不交租就送到县衙里打板子,请县太爷帮你们长点记性。”

老百姓怕官,被他这么一吓,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黎管家得意地哼了一声,道:“好了,第一件事已经说完,没你们什么事了,各干各的去。薄老六留下来。”

人们并没有依言散去,留下来继续围观。

一个中年汉子胆战心惊地走出来,忽然向黎管家跪下来磕头哀求道:“黎大管家,求你在归老爷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请他再宽限我几天,我欠老爷的钱一定想办法还。”

“薄老六,你从上个月就让我们宽限,都过了一个月了还没见你还钱,你以为归老爷的荷包是你家的钱柜,想拿就拿呀?”

“大管家,我现在实在没现钱,等收了粮食我一定还钱。”

“薄老六,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借的钱过了明天就要算利滚利,一天五厘的利息,等到收粮食你知道连本带利要还多少吗?”

薄老六呆呆地问道:“多少?”

“唉,”黎管家手一伸,家丁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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