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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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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两人的口舌要再吵下去也可以,不过,吵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想骂的话郡骂得差不多了,肚子也俄了,正巧湛忧端来两人的特制早饭,此时不休战更待何时。

“来,这是您的鸡汤馄饨面。”湛忧先将绯声的早膳送上。

“喂!你的工钱明明是我付的,为什幺他的早点老是比我早来?”语冰不满地叫道,就算他总是斗不过绯声,他也不能这样欺负他。

“就来了、就来了。”湛忧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连忙陪上甜甜的笑容,谁都不得罪。

“哼!”语冰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

“这是你的早点,红豆薏仁银耳莲子肉末甜稀饭,撒糖粉的豆腐|乳以及浸过糖浆的半颗咸鸭蛋。”湛忧笑吟吟地将一大盘早点端到语冰面前,然后再送上一盘酱瓜。

虽然早点的名称很奇怪,盘子里的东西也很怪异,不过湛忧的厨艺之高超是众所皆知,所以语冰也就不疑有他,他端起碗先挖了一块鸭蛋放在稀饭上,再跟着热腾腾的稀饭一起人口……

“天哪!这是什幺?”语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

语冰看看桌上的饭菜,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湛忧,气得差点把东西全倒到湛忧头上,但他想到之后的饭菜还得靠湛忧打理,只得压抑下怒火。

“都是你吩咐的东西啊。”湛忧不悦地扁扁嘴,深深觉得语冰侮辱了他做的菜。

“我哪有?”语冰看着桌上的餐点,除了酱瓜之外全放了糖,他平常最讨厌甜食,怎幺可能要湛忧在他的早饭里放糖。

“你昨天自己跟绯声说的,你说如果绯声能飞上屋顶,你今天早膳就吃红豆薏仁银耳莲子肉末甜稀饭,撒上糖粉的豆腐|乳以及浸过糖浆的半颗咸鸭蛋。”

湛忧一字不漏地将语冰的话重述一次。

“我随便说说你也信。”语冰怒瞪着湛忧。

“可是你不是一直很怕太胖会穿不下衣服,要重做很浪费钱吗?”湛忧用更无辜的口吻道。

“这跟那个有什幺关系?”语冰完全不能理解。

“食言而肥啊!”湛忧以训诫弟妹的口气对语冰说,脸上也满是关心。

“对!食言而肥,看来你得把它们通通吃光光才是。”绯声不忘火上加油。

语冰蹬了两人一眼,索性放弃早饭,拿出黄历、风水罗盘,开始推算今天盼萦楼的收入、运气如何,又该何时起到庙里拜神。

“你不吃了吗?”湛忧虽然懂得见风转舵,但是却看不出语冰恨不得能忘记早饭。

“不吃。”语冰头也不抬,不知在算些什幺。

“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的。”湛忧再度劝导着他。

“别吵,你怕浪费你自己吃。”他是斗不过绯声没错,不过湛忧这种小角色他还不放在眼里。

“唔……”湛忧望瞭望桌上那些恐怖至极的食物,登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吭一声。

不一会儿,湛忧也将他自己的早饭端来,可惜大伙儿几乎都快吃饱了,仅剩正在专心算本日运势的语冰和沉默吃面的绯声。

“哈哈哈!今天有贵客临门。”众人尚未走离,绯声的面吃到一半,湛忧端起汤碗喝下第一口汤,所有人全被语冰突如其来的大叫给吓到了。

众人全愣在当场,绯声含着一颗馄饨差点噎死,而湛忧则被热汤烫到嘴。

“从未有过的大贵客啊厂语冰不顾众人的反对应继续大叫。

绯声翻了翻白眼懒得再理会他,不过其它人倒是对语冰口中的贵客起了兴趣。

“贵客将会在……”语冰专心地看着风水盘解读。“下一瞬间来到盼萦楼。”

这时盼萦楼外传来一阵惊呼和马嘶声,但是语冰仍自顾自地说道:“贵客会骑着马摔进盼萦楼……”说

到这里,语冰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与众人对看,大家都无法理解怎幺会有人骑着马摔进盼素搂。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身穿华服的少年,骑着马摔进……

“啊——”

语冰不愧是神机妙算,果然在他说完后,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和一匹马儿伴随着尘埃摔进盼萦楼。

“咦?真的有耶!”语冰自个儿也觉得十分神奇不过既然贵客已经到来,他当然得算算这次能赚多少钱。

只见语冰低头猛拨着随身携带的金算盘,而后又是一阵尖叫:“为什幺我会赔钱?”

同时,华服少年不容易才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从马身下挣扎地站起。“可恶!赔我的钱和马来。”

少年身上奇迹似的没有什幺伤痕,但是可怜的马儿却禁不起如此折腾,当场回归西方极乐世界。

语冰愣愣地望着少年,心疼着自己又将减少的荷包。

湛忧也望着少年。

“元狩主子!”

第四章

“元狩主子,我好想你喔!”湛忧大声惊叫后。连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向他朝思暮想的元狩。

“我干嘛要赔你钱?”语冰双手叉腰,颇有挑衅的意味。

“人家根本没叫你赔,你少对号入座。”绯自嘲讽地瞥了语冰一眼。

“我是店东,他不叫我赔会叫谁赔?”

“你是店东,好极了,你给我赔来!”元狩不理扑 在他身上大哭的湛忧,怒气腾腾的吼道。

“元狩主子,见到你真好。”在一片怒气中,众人能 闪的闪能逃的逃,唯独只有湛忧激动万分地抱住身高 只到他肩膀的元狩。

“这可是当今皇上的马,它死了你当然得赔……”

突然,元狩对趴在他身上的湛忧起了反应,他叫他元狩主子,那幺他是……

“你是湛忧吗?”元狞把趴在他身上的人扳正,抬头仰望两年如一日的美颜,然后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可恶!湛忧竟然长高了!真是气人。

“是啊,元狩主子,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湛忧又抱住元狩的身躯,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身上。

若是平常元身上穿著锦袍,擦起来的触感确实很不错,可惜元狩刚刚才摔了一跤,现在全身都是尘土,湛忧自然也抹得一脸灰。

“元狩主子,这两年来你完全没变,一点也没长高。”湛忧惊呼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踩中了元狩的痛处。

元狩先是一愣,随即狠狠地在湛忧头上赏了一记爆栗。

“元狩主子你为什幺打我,我又没说错。”湛忧的嘴一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因为你欠扁。”元狩恨恨地骂道,他都快忘了,这个湛忧虽然可爱得会让人流口水,但嘴巴却一点也不 讨喜。

“我诚实嘛!诚实有错吗?”湛忧泪眼汪汪地看着元狩。

“喂,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还没向你要撞坏我大门的钱,你的马关我什幺事?”

语冰才不管他们正在吵些什幺,一心只想处理他的大门,那扇门可是他特别请工匠雕刻而成的,现在竟然被眼前这个莽撞少年给撞坏了,他没要求赔偿已经够客气了,怎幺可能会赔钱给他。

“若不是你无缘无故在街上搭了个大楼梯,我怎幺可能会摔进来。”

昨天他被太宁的一句话给堵得垭口无言,所以才 毅然决然地决定要排除万难以找到湛忧,不过既然派 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他决定要自己找!

于是,元狩一早便趁着擎阳在上早朝、太宁未起 床时,穿上太宁常穿的白色锦袍,带足金元宝和玉佩, 准备溜出宫去,决定找不到湛忧绝不回宫。

他偷偷牵出太宁的爱马,从太宁常常使用西侧

小门出宫。守卫远远地看到他,还以为要出宫的人是 太宁,自然就替他开了门。

不过元狩这一趟走得并不顺利,偷跑成功的喜悦尚未从他心里消失,马儿就趁着他在东张西望之际跑到面前,还不小心被炭火给烫着,马儿发了狂似的在街上狂奔乱走。

就在元狩努力控制、安抚马儿之际,一座不该出现在大街上的楼梯挡在元狩和马儿面前,然后,发狂的马便载着元狩撞上这座不够牢固的楼悌,再撞破盼萦楼的大门,摔到众人面前。

“楼梯?”语冰低喃着,心中实在无法理解盼萦楼外的街上怎幺可能有楼梯。“你少胡乱说,赶紧赔我的大门来。”

“楼梯……好象有。”一个站在旁边的长工小小声地说道。

“哪来的楼梯,我根本没有在街上搭楼悌?”

“因为你说要去庙里求神祈福,星流懒得下楼再走出去,所以便连夜找人搭了座楼梯,说什幺要让轿子直接走楼梯把他从二楼接下去。”绯声喝完最后一口汤,才不疾不徐地补充道。

语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理解为什幺会有人懒到这种程度,居然连一层楼梯也不愿意走。

“我怎幺不知道?”语冰愣愣地道。

“你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当然不会知道。钉子连敲一夜,全街上的人都知道那楼梯是星流要用的。绯声的刻薄美人脸,在此时看来格外有说服力。

“星流是谁?”元狩疑惑地问。

“元狩主子,星流是盼萦楼的花魁。”湛忧笑容满面地看着元狩,好似又回到两年前他仍在元狩身边的日子。

“既然是盼萦楼的人,这笔帐当然该算在你头上。‘元狩理所当然地指着语冰,还不可一世地抬高头。

“这位大人,既然你跟湛忧是旧识,说来咱们也算 是有缘,这笔帐就算了好吗?”语冰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果,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

即使知道祸是星流闯出来的,但星流是盼萦楼的 摇钱树,他当然不可能将星流推出去任人宰割,只好 由他顶罪。

“门都没有。”

“别这样嘛,楼悌的事语冰又不知情。”湛忧走到 元狩身后,趴在他背上,用低沉嗓音柔声劝道。

“是啊、是啊,不知者无罪,您就当作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了。”语冰也连忙说道。

“马死了耶!他不给我一个交代,你教我怎幺向太宁交代?”元狞也不知是因为太过生气而发抖,还是想起太宁而怕得发抖。

谁都知道太宁极爱马,父皇甚至还帮他建了间专属马厩,马厩里的马儿皆为上上之选,也都甚受太宁宠爱。

“太宁主子要的是马不是钱;你就算还他银子也没有,是你不该骑太宁主子的马出来。”湛忧才说完,肚子就立刻被元狩打了一拳。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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