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 by 生生死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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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淡柳摇摇头,淡淡道:“相反你比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都做得好,只是……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得陇依然会望蜀,所以,你没有做错什麽,”看著元文昊不相信的眼神,淡柳跟加了一句,道:“真的,你真的没做错任何事。”
“你说得陇望蜀……是指你想要什麽吗?如果是,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元文昊明显感觉得到淡柳并没有将他心底想说的跟他说,这让他有些烦躁,所以他顿了顿又道:“你是我的……我的伴侣,我们之间有什麽是不可以说的呢?”
伴侣?
淡柳苦笑,他是当元文昊是他的伴侣,但元文昊的伴侣却很多,并不是他一人,而且随时都有增加的可能。
“我想要的东西,却是你力所能及以外的。”
淡柳用这一句话推却了元文昊对他心内想法的所有打探,身子微动,准备从元文昊的怀里下地,却陡地被元文昊搂得死紧,元文昊的语气有些急促,显然是在烦躁:
“你又不说是什麽东西,怎麽就说是我力所能及以外的?或许你觉得是我力所能及以外的,但事实上那东西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办到的呢?”
淡柳挣扎了一番,没有效果,心内也有些动气,再加上这些天被元文昊跟蓝墨的事刺激到了,於是便以略略提高了音调道:“你能只娶我一个人吗?!”
不过话甫一出口,淡柳就觉得自己问了句不通情理的话,莫说元文昊是东宫太子,便是寻常贵家公子,只怕家族也会让他娶三妻四妾的。
幸好元文昊并没有他预料中的责怪表情,倒是很低声下气地道歉道:“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本来我是应该与一个人相偕走完漫漫人生,不应该一个人娶这麽多老婆,只是……”元文昊似乎在斟酌著用词,怕用词不当让淡柳不高兴,所以显得相当紧张,甚至无意识地用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接著道:“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我弄错了,”他是指他本来只准备给四人名分本没考虑过感情的事。“所以才搞到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地步。……从我个人感情上说,我没法让宗正寺削掉田桂他们和太子妃田氏的头衔,那样会让我觉得对不住他们,所以……”元文昊脸上渐现惭色,陪著笑道:“呃,这确实是我力所能及以外的事……不过,我可以补偿,我会尽我的最大可能,让大家尽量过得开心一点……”
元文昊的这个反应倒出乎淡柳的意料之外,暗道这元文昊的大脑是怎麽长的?根本不用跟他说这些废话啊,本来太子就不可能只娶一个人的,不过元文昊的这种陪著笑解释的反应些微取悦了他,於是他刚刚倒剌的毛微顺,只咕哝著道:“只要你不娶蓝墨就行了。”
“蓝墨?”元文昊的反应是困惑的,半晌才道:“我什麽时候说要娶蓝墨了?”
原来不准备娶蓝墨?那麽……是准备只召幸?
淡柳抿了抿嘴,继续把大家的不满说出来。
“召他侍寝也不可以,你先前曾经说过的,你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的,你如果正大光明地收纳公子我们虽然不高兴,也不能说你什麽,但是你不能言而无信,我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如果你答应了这个,我就考虑不走。”
元文昊显得更加惊奇,道:“我本来就没准备召蓝墨侍寝啊!我只当他是小孩来疼爱的。”接著元文昊便将青言让他对蓝墨好一点的事告诉了淡柳,然後道:“你看,墨儿有人喜欢,青言喜欢他。”
至此,淡柳才明白似乎确实是他们四人闹了个乌龙,元文昊很老实,并没他们想像中那样滥情,想到这个,淡柳心情终於好了许多,陡地想起自己刚才似乎说了不恰当的话,於是当下眼睛咕噜噜转了转,也学著某些文清彩衣的模样,口气娇软地要求:“那个……我刚才说你如果正大光明地收纳公子我们不会说你什麽,但是……
但是你必须节制啊,一年最多最多只能一个,多了我就走人。”似乎口气娇软点容易达成目的。──原来刚才他一时大脑没管住,说的话太宽松了,所以想反悔来著。
元文昊看他可爱,不由啃了他一口,道:“傻瓜,除非特殊原因,我要那麽多人做什麽?有你们四个就好了。”
他说的特殊原因很多的,比如,如果元睿赏赐他什麽侧妃他就没办法抗旨不遵,顶多不碰新来的那个人。这样说起来,古代人连最起码的人权都没有,确实可怜。
却听元文昊接著道:“你们四个人各有各的妙处,我这福气却是不小……好柳儿,我今天受了吓,我们到里面,你给本宫好好压压惊,如何?”
淡柳脸似是要烧起来,虽略作抗议,倒也任他摆布,两人情浓,倒是近日里最快活的一次情事。
第七十三章
“你说太子殿下答应你跟他坐在同一个地方观看百戏?”
青言正准备送往嘴边的茶杯因蓝墨兴奋的话而顿住了,皱著眉问。
“是啊!我一说殿下就同意了,殿下人真好!”蓝墨没看到青言变了的脸色,依旧兴高采烈地道:“我以前在小倌馆时,也曾看过一次杂耍,真的很好玩!那还是馆里请的,现在是皇宫请,肯定表演得更精彩!我到时要仔细看变戏法的,看看他们是怎麽变的。”
蓝墨一脸神往。
青言看了眼兴致高昂的蓝墨,边将茶杯送到了唇边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跟太子的关系……现在发展到哪里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会监视……呃……不,是无意中看到了,但由於不能太靠近,所以并不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特别是有时元文昊将蓝墨带进昭阳殿殿阁的时候,他更加无法“无意中”看到了,元文磊安排在元文昊寝殿周围的侍卫不是吃素的,这让他有时不免对自己这个主子心生怨念,有时甚至会邪恶地幸灾乐祸元文磊吃不到元文昊。
蓝墨听青言问他跟元文昊的近况,笑得很甜蜜(青言觉得又有点刺眼了),道:“殿下对我很好很好!我感觉得出来,殿下是很喜欢我的。”
当然小墨没感觉出来,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不一样,只这样说那青言不免误会了,於是当下便涩涩地问:“太子召幸过你了?”
虽然晚上似乎没有,但这年头是人都知道上床并不是独属於晚间的活动,只要喜欢什麽时候都能进行。
蓝墨听青言问起这个,脸红得像蕃茄,瞪了瞪青言,道:“太子……太子才不是那种恶心的人,他对人好得不得了,才不会做那种恶心的事。”蓝墨翻来覆去地强调。
──可能是在元文宇以及小倌馆那儿得来的阴影,蓝墨已经将房事这种人类正常的活动归类为恶心一属,可以想见,即使来日青言跟蓝墨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只怕要将蓝墨拐到床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怕跟元文磊拐元文昊上床的难度差不了多少,幸灾乐祸者的下场啊。
蓝墨的话虽然让青言有点瞠目结舌,不过听到元文昊没有对他做不轨的事,倒也放心了。刚想到这儿,青言不由一愣,暗想,自己让元文昊待蓝墨好一点,按照顺理成章的原则他们俩最後肯定会水到渠成的,总有一天会做不轨事的,那麽自己既然不喜欢元文昊对蓝墨做不轨的事,当初又为什麽要答应蓝墨帮他?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悖论怪圈。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慢慢扭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津津有味吃著花生酥、不时唇角带笑、似是非常惬意的蓝墨,青言头大了,终於肯定了自己确实做了一件傻事。──只希望现在修正还来得及。
元文博自从上次偷溜进竹心阁後,就开始来往频繁了起来,三五不时就会摸到紫瞳那儿来个楼台会,当然自从紫瞳没再喊人後,元文博为防弄僵两人的关系也不再动手动脚,倒是规矩的很。
元文博能够三番五次地进入东宫殿没被发觉,并不是说东宫殿的守卫不森严,只是一来元文博有人帮忙,二来东宫殿重中之重的地方是昭阳殿,所以其他殿阁相对来说守卫要少些。
不过,偷溜进东宫殿这种事也并不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毕竟古语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对元文博注目比较多的有心人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
“公子,听说别院已经布置妥当,殿下不日就要让您搬进去呢!……”
侍候的宫人言词间恋恋不舍。
目前还留在华音殿的这些公子是元文博重金打发後不愿离去的那部分,就等著三皇子将别院安置好他们就住进去。
而侍候的宫人由於身属皇家,没有後宫掖庭局的批准是不得随随便便离开禁宫的,元文博嫌申请掖庭局的批准太麻烦,就规定公子们只身离开,到了别院他会安排侍候的人。
这些公子身边的宫人,有些是进宫後宫里指派的,有的则是从宫外自己带进来经检查合格入了掖庭局名录的,但无论是哪一种宫人,大体上都相处一段时间有点感情了,所以有些比较好的主子,身边的宫人就会舍不得主子离开。
比如眼前这位公子的宫人。
听出了宫人语气里的不舍,正在作画的如朗月般冷豔的少年抬头看了看屋外的秋阳,喃喃:“你舍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你。冬天到了,越来越冷了,不知道……这世界可还有温暖的地方。……”
下一刻又嘲笑自己的悲观,惨笑著继续自言自语:“温暖的地方确实有,只是……不属於我罢了……”
想到这个,少年心中隐隐作痛,他虽然并没有爱上元文博,但至少……至少在这以前偶尔还能被他关心关心,偶尔还有情事,便是华音殿里众公子间的争宠也是生活的一种乐趣,一想到别院里终生的冷寂,毫无任何盼头死水般的人生,少年打了个寒颤,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眸里本来隐有水光,此时也只剩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