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 by 生生死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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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田奉和的孙女是元文昊的太子妃,且育有一子,如果元文昊成为皇帝,无疑以後田家就是皇亲国戚,且以後的帝王有极大可能会是田妃的儿子。
第二,田奉和深谙驾驭之道。大皇子元文宇为人阴险毒辣性情变化无常,与这样的人处事极易丢掉小命,即使暂时合作愉快也不能保证将来能保住荣华富贵,万一哪天元文宇心情不好,所取得的一切很可能会马上消失,与其合作显然不可取。三皇子元文博母亲阮贤妃家族阮氏势力雄厚,田奉和插进去也不会成为最倚重的人,若不能成为最倚重的人将来定然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结果显然不是田奉和想要的。四皇子元文磊年幼且狡诈若狐,再加上张淑妃正值得宠,自己若投靠过去,落在有心人口中难免会被人说趋炎附势。而元文昊就不同了,元文昊是正统出身,是这个国家帝王亲自选定的储君,维护他那是师出有名,再加上元文昊本人软弱无能,极好控制,所以这也是田奉和一直站在元文昊这边的缘故。
却说射雕王朝为了减轻国君立储难题,规定储君立嫡不立贤,除非皇後无所出才会在其他皇子中选择储君,皇後如有几位皇子,则是立嫡长子为储君。不过规定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比如,国君如果真的特别喜欢某个皇子,多半会找个理由杀了或者废了太子另立储君。
元文昊身体“恢复”後按照规矩接见太傅聆听太傅教导时,便从太傅那儿打听到了当今天子元睿确实有废嫡立幼的意思。
目前宫中最得宠的皇妃是四皇子元文磊的母亲张淑妃,元文磊今年不过十六岁,但由於古代人结婚早,张淑妃其实不过三十出头年纪,又保养得当,看起来好像二十来岁,美豔不可方物,又心思玲珑,深得朕恩,连带的,元文磊也成为射雕帝元睿最疼爱的儿子,当然元文磊本人非常优秀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古代人结婚早是一个现象,还有一个现象是早熟──也或许是宫廷出身的小孩比较早熟吧。元文磊虽然不过十六岁,但依元文昊的观察,心理年龄二十六都差不多。
元文昊第一次见元文磊是在他身体“恢复”後首次向射雕帝元睿问安的时候。
古代有这个规矩,早上要问安,晚上要服侍父母歇息,俗称晨昏定省。不过宫廷人多,问安都是有规定的时间,大家同时过来问候,免得一个一个浪费帝王的时间。至於晚上服侍歇息就不用了,只要过来再问个安即可,服侍就寝的事自有宫人处理。
元文昊遇见元文磊的那次问安正是在晚上,也是元文昊第一次问安。
实际上第一次应该问早安比较好,只是问早安得在吃饭前去,元文昊怕自己饿著肚子精神不济让元睿看著不愉快,所以就决定晚上去,晚上的问安是安排在饭後的,肚子吃饱了人也有精神些。
(其实早上也可以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再过去,不过东宫那麽多双眼睛,若元文昊故意违背祖宗的规矩,定会落些把柄给敌手,元文昊这样想著才干脆决定第一次晚上去)
因为这是元文昊身体“恢复”後第一次前来问安,所以射雕帝元睿难得地问了下他身体的情况(平常元睿都当他是壁草),元文昊知道这不过是形式上的关心,自然也是形式上的回答,不过是说些“托了父皇的洪福儿臣身体已无大恙”等等。
元文昊虽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帝,虽然元睿本人也确实颇有威仪,但胜在雷靖是现代人出身对帝王没有心理上固有的敬畏心态,二来往昔枪林弹雨中的危险经历得多了,所以看那元睿虽能给人一定的王者压迫感,但尚能沈著应对,没有露马脚。
元睿再问了些琐事便放他们出来了。
从御书房出来,元文昊便准备回东宫歇息。
这个冒牌太子当得确实够累,按照规矩,他必须大清早就要起来著装整齐跑去问安,问了安後才能吃早饭,晚饭後又要再整齐著装一次,跑去再问一次安。只这两次就够折腾人的了,虽然这还不是重大场合穿的冠服只是常服而已,但就是这种常服都不是几分锺就能穿戴好的,服装层层叠叠,饰物又是一堆,想要风风火火地大步走路都是件困难的事,而事实上御书房离太子东宫距离相当远,起码要走十五分锺,拖著一堆衣物让元文昊著实厌烦,暗道到了重大场合穿冠服还不知道烦琐到什麽程度。
正这样想著,却见有人拦住了去路。因为有杀气,元文昊的身体便出於本能地进入防御状态,及至抬头见是元文磊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即使元文磊真的想杀了他,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的时候下手。元文昊因为放心自然便撤掉了防御。
元文昊自然不会主动找他说话,见他挡住了自己的路便准备绕过他回去,却被元文磊再一次挡在了跟前。
“二哥见了我的面都不打声招呼麽?这样也未免太失礼了吧?亏得前一阵子你身体不舒服我还整天担心著你。”
说著话的工夫竟是靠了过来,神情在通明的灯火下显得相当暧昧古怪。
第四章
元文昊心下急速转动。
自醒来後,元文昊一直在推算会是谁想要那个太子的性命,却一直未果,虽然看上去元文宇对元文昊的敌意表现得最明显,但也不能就这麽认定要杀太子的人就是他,有时候完全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凶手。
这时元文昊听元文磊这样说,暗忖难道元文磊跟元文昊的关系还比较不错?既然不错刚才何来杀气?
元文昊心念急转之间因为猜不透这两人的关系只得仍保持沈默,话说的越少越能减少错误。
“你不说话是怪我一直没去东宫看你吗?”元文磊亲热地过来拉起元文昊的手,元文磊人长得俊秀,这手也柔软异常──其实本来的元文昊的手也差不多,像这些皇子们长年长於宫廷,吃穿都是宫人侍候著,虽也习些骑射本事,但毕竟不是常年学习,所以手圆润如女子也不稀奇──元文昊但觉那柔软的手指正似有若无地挑逗著他的掌心,痒痒的,引得怕痒的他差点抽出手掌,只怕被元文磊发觉了异常只得强自忍著。但听元文磊继续道:“我今天就去二哥的东宫,我们……好好聚聚如何?”话语里更显暧昧,竟如他们要到东宫幽会般。
元文昊听他问这个,感觉回答无妨,这才道:“太傅给我安排了功课,我晚上回去还要准备答复的事情,所以今天没时间,下次有空再说吧。”
元文昊的拒绝之词半真半假。太子每隔几天就要听太傅授课讲经,太傅也会在授课後布置些内容让太子回去学习,不过这些都是形式,太子没有学习太傅也不会考查的。实际上,不光是太子,就是国君,也会三五不时由翰林院派五品以上精通经史的官员给他偶尔读经,显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形式,无非是给士子们作个表率作用,让王朝的读书人不要怠於学习。
元文昊的回答显然让元文磊极度不愉,他自然也能明白元文昊这是在直截了当地拒绝他,当下元文昊就从元文磊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极快的杀气,如果不是他出身特殊极易注意到微末如果是个普通人都根本看不到那丝杀气。这次元文昊肯定了元文磊确实想杀了自己,看来元文磊对元文昊的亲密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不过这种确定根本没多大作用,就近日来的观察,其他两个皇子──元文宇和元文博──也有杀太子的心思。只要他这个太子死了,其他三人就可以各凭手段争伐宫闱了,而自己是目前唯一的拦路石,所以有人想杀他也是预料中的事。
但听元文磊接著道:“二哥一场病下来,却是跟文磊疏远了,文磊好不容易得空想跟二哥聚聚,二哥却说这些无情的话,是不是我哪地方做得不好了,二哥不妨说出来,文磊也好改正。”
“四弟莫恼,二哥确实有事抽不开身,他日一定登门赔罪,如何?”
元文昊尽量委婉安抚。
现在他还没有太多的力量,一切宜谨慎从事,还不能惹恼元文磊。
只可惜元文磊不是好打发的人,只见他靠近了来,另一只手摸上了元文昊的腰间,冷冷道:“哥哥近日胃口大变啊,东宫殿那几个不男不女的小贱人也能满足得了你?哥哥以前不是最讨厌那些千人骑万人压调教出来的肮脏玩意儿吗?几时却对那样的脏东西产生兴趣了?”
元文昊心内暗道,所谓千人骑万人压的操作者不就是你们这帮权贵吗?不过这话显然不能说出来,既然不能说那还是保持沈默比较好。
“不说话?哼!看样子你最近出息了不少啊。”元文磊松开手,拍了拍掌,从暗处过来两个侍卫,元文磊吩咐道:“给我这哥哥带路。”吩咐完便大踏步走在了前面。
说是给元文昊带路,其实不过是想让这两个侍卫强行拖他走,元文昊暗道现在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自己跟元文磊离开,所以跟著元文磊走被杀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就是不知道元文磊带自己到哪儿,不知道他要干吗。
如果自己此时动手,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会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实(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这个身体已经开始适应那些动作了,也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於是便决定跟元文磊走,等到了地方如果看情势著实不妙再另作打算。
元文磊所住的宫殿名为甘露殿,此时被元文磊手下“拖走”的元文昊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进了元文磊的地盘,元文磊便挥挥手让侍卫们下了去,而後围著元文昊转了好几圈,忽地变脸,笑得灿如春花,上前抱住元文昊,道:“我知道了,二哥一定是怪文磊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上次差点坠马而亡,是吧?这样吧,我派几个得力的时刻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上次的事再次发生,如何?”
是了,元文昊那次事故正是在皇家狩猎的时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