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帝王攻-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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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讲得太绝,点到为止即可,小顾显然是听懂了,“我也没有一时冲动,我是料定柯晓霖不敢报警才动手的。”
“啊?”呆呆地想着:是……这样啊?
“以柯晓霖目前的处境,他一定比我们更怵警察。即便他说要报警,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啊……”的确是这样。我一开始对柯晓霖讲的什么“你可以报警”,也多少是明知道他不肯报警,却故意说让他报警,比较容易气到人。
“怎么只会‘啊’了?跟小乌鸦似的。”小顾扒拉了一下我的头,让我从发呆状态中恢复正常。
“小乌鸦?你见过长得像我这么帅的小乌鸦吗?”我一个激灵,恢复了常态——呸呸呸,我为什么要跟小乌鸦比谁更帅?
“明焰刚才的眼神,就是很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乌鸦,”小顾很认真地盯住我的眼睛,“我说过,既然答应做你的助理,就不会轻易抛弃你的吧?——已经三年了,你居然还是不肯相信我。”
“不能怪我,太幸福了,不敢置信,人之常情。”我满心甜蜜得“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词,“什么被人遗弃的小乌鸦?你又不是墨谕……”
小顾脑门上倏然浮现的那几条,是传说中的黑线吗?——“不要再看乱七八糟的BL小说了!”
第二十八章
哼,开个玩笑嘛,就喜欢看小顾被我调戏到抓狂的样子。可是,机械性地扯了扯嘴角,我没笑出来。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什么都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索,来不及解释,来不及回味……就已经成为过去了。不知道耿耿于怀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索然无味地想要再说些什么,又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夜幕中通明繁簇的高楼华灯,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来人往,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挥之不去的落寞怆然吗?——我只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
“我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又想起小顾说这话时的神情。那是,年少时的梦,已经实现的,成为了事实,却又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放弃的,重新归于遥远的……梦。
我从来不会提到小顾曾经是个警察,是一名年轻有为的警官。
因为我了解那种心痛,被迫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挣扎的苦。
小顾也一直在刻意地回避吧?想要遗忘绚烂或是不堪的过往。
“小顾……我想喝酒……一点点就好……”我不会喝醉,也不会借酒浇愁,只是想到等一下还要去阳光咖啡……我不是怕,不是逃避,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笑不出来,被人看穿我心里的脆弱……心里一阵阵地发紧,脸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做不出自然的表情。
小顾选在离超市最近的马路边,一面停车一面问我:“跟以前一样?”
“嗯。”简单的回答,掩盖我恐怕已经哽咽得变了调的声音。小顾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我吧?遇到特定的人或者场景,就会变得情绪低落、表现失常,总是需要一点酒精来调剂。这种时候,罐装的清爽型青岛啤酒最合适,容易买到,酒精度不会太高,喝一罐刚刚好是微熏。
甜甜的啤酒花香味扑鼻而来,我皱着眉头看了看瓶罐,不想喝。我讨厌酒精和药物的麻痹。
小顾催我赶紧把麻烦解决掉:“快八点了。你再盯着它看一会儿,被氧化就更难喝了。”
一口气喝光。胃里好像有针在扎。稍微缓了缓神。一道弧度优美的抛物线,空罐被投进离我十米远的垃圾桶里——漂亮,三分!
“说你多少次了,喝酒不要这么猛。”小顾一边责怪着一边重新发动车。
我知道。但是这么难喝的东西,如果要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抿,让它从清甜变成苦涩,不是更难受?
我讨厌一切与酒精有关的东西,所以不论喝什么酒、用多大杯,全都一口气喝完。除了柯晓霖见过的那一次,从来没真的喝醉过,顶多就是一时半会儿的大脑发懵,坐酒桌边等耗完这桌酒席,酒也就醒得差不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很能喝。
我喝酒之后的唯一反应:笑。脸上挂着收不住的笑。
所以我走进阳光咖啡的时候,满面春风,笑容可掬。
King是店里的领班,一个高高大大的阳光男孩,他看到我进门,首先的反应居然是一愣,然后面带难色地对我说:“明焰,你每次来都坐的那个位子,今天有人了。店里的服务生跟他说了这个位子已经预约出去了,他反而说他知道,他一定要坐那个位子,还说他等的就是那个预约座位的人——你事先没说过今天会过来吧?我们的位子也没有订出去啊……”
“没关系,我们认识。”冲着King露齿一笑,我带着小顾一起走了过去。
钟洛凡真是的,何必一定要坚持坐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座位呢?现在被那群服务生一番推托,再看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所谓的“预约人”找来,他可能已经猜到这个位子是我的“专座”了,也会想到我跟这家店里的人……
“你来了。”看到我走近,钟洛凡的脸上又挂出他绅士般的招牌笑容,就是这个笑容,刚才在餐厅里迷倒一大片男女老少。可惜,我自己也是个帅哥,也自恋到对着镜子里的影子傻笑,抚摸着脸颊,陶醉地赞叹:“完美!太完美了!”——所以,钟洛凡他别想仅凭一个笑容就把我迷得七荤八素,本少爷对帅哥一向具有相当强的免疫力!
我努力控制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是绷着一张白板脸,命令钟洛凡:“起来。”别坐我的位子!
“是你的专属座位吗?这么小气,我坐一下都不行?”钟洛凡好笑地问着,配合度很高地站了起来。
我二话没说弯腰查看桌椅下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又伸手去探察钟洛凡的衣袋裤兜、胸前背后、领口袖口、衣物夹层里有没有藏匿异物……
“焰,我真没想到才一见面你就这么热情,”钟洛凡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这么急切地想要摸我,这种心情我能体会,但是这里人太多了,你稍微忍耐收敛一下,等我们回家之后,我一定让你摸个够。”
我呸!谁跟你回家?不,应该是,谁带你回家?——我头脑还算清醒,尚能分清“跟”和“带”是两种语境,前者是受,后者才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