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哪里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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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事,仅仅一天便砧板落定的事,小佳适才想到,她曾答应慕离的事,刚喜上眉梢,却愁在了心头:她,失约了。
正文【我送姻缘你来牵】 【087】决定留下
陌白的喜宴,她就不去了。
失约于人,已然不是一次。
望着着流水一去便不再复返,她站在岸边,沉默了。
究竟,她的心中的位置,已然装下了这个世界的人。
曾以为,她不急着回去,不过是想大玩一转,日后的回味,可此时她便开始回味了,回味这本以为将在多年以后,当她驮着背的时候才会去细细揣摩的故事。
午头的太阳,今日是躲进了云里,从她出门起,便一直未与她照面过,阴沉的天空,一整早至晌午滴雨未落,压抑着人心,却又不曾宣泄,好似小佳此刻的心情,只望着脚下方那面常流水,偶时树叶搭在了河面,被她那双忽明忽暗的眸子捕捉,那双眸子却留不住这逝去的叶儿。
曾以为,她真的不会在乎,这不过如那黄粱一梦,当不得真。
那是曾以为。
从来到这里,已然有一阵子了,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笑过,却也担心过,偶尔想要去伸手时,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见得自己是能办成的。
没了身边人,她什么都不是。
就好似初入这时空之时,若不是巧遇碰巧帮了那位小姐,小姐予她的那袋子钱,她可能凭自己的本事,讨来食物与药材,与那丐姐弟俩?
若不是有人暗地里帮了她,那姐弟俩又怎么能一夜之间痊愈,若那会仅凭借一己之力,她究竟是能救与那姐弟?
若不是回过了一趟她未来的生活,又怎能如此安然自得的晓得,如此之多。
小佳轻叹一口气,低低喃喃:“流水有情,逝去无音…”
第一次,她想留下。
这荒唐的念头捣鼓着她的神经,明明未来有不愁吃喝,她甚至可以预料自己的未来将会是人们所向往的美好生活。有着将她细微呵捧在手心的完美男人,有着宁可自己挨饿受冻也不会让她有一丝毫委屈后来遇见的闺蜜,有着事业上逐渐锋芒展露的前景,甚至有着她父母曾留下的痕迹。
可是,她却想留下。
究竟是一种莫名的低落,莫名的。
莫名的告诉自己说:是因为有很多事,并没有做完。是因为她想要所认识的人都能走上幸福的正轨,才是最好的道别。
她又何尝不清楚,这些,不过是借口。
即使她牵挂,她却不能保证能断了这份牵挂无忧无虑的回去。
半妖。
从前这名词,多么陌生。
可如今:小佳缓缓抬起双手,闪烁的眸子便驻足在了上面。
可如今,她就是,就是一只半妖。
更从前,她是一只全妖。
有人说过,人与人之间那藕断丝连的关系,就像是宿命,你不得不去相信这份宿命。
那会,她是不相信这些的,只因为并未曾真切体验过一番。
这些日子以来,所堆积的事,一桩桩,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不断的盘旋,不得不说是这副新身躯记忆太好,回忆都能如此清晰,再度回味时,还能有更深的感觉。
宇澈,宇昊。
这两人又何尝不是典型的例子,一个足以驳倒她之前理论的例子。
其实,她才与两人相处过多少时日,理说,过客如云烟,转眼便忘的,更何况最初她对宇澈印象还极度的不好,却在这记忆的回味中,隐隐勾起了心中那淡淡的忧伤。
是,她记忆中许多人,都勾起了这份淡淡的忧伤,甚不知忧伤为何,或许因为留恋得不到满足,所以才会失落到悲伤。
这样的解释,无论能不能说服她自己,总好过去想,想自己将会被银铃所侵蚀,最终银铃的过去覆盖了她本人,她成为代替品。
这很矛盾,明明前世也是自己,却本能的不想成为前世的代替品,明明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却还这么无力的挣扎着。
又或许是她潜意识是知道的,真正挣扎的原因,或许是不愿意回顾那来自灵魂的宿命之痕,因为那伤口,还隐隐的泛着疼,这才会心下浮起那淡淡的忧伤,忧伤得就像是低沉了一早的暗云,迟迟未落雨滴,就像她干涩的眼,风干了太久,已然不知道当心口泛着疼时,或许是该下意识的落几滴泪的。
小优只静静的陪着她这么站着,什么也未说,陪她一起看那不断逝去的流水,静静的守护着她身旁的宁静,但凡有人意图靠近,便是小优出场时。
小优对她的守护,从他那对宝蓝的眸子中,可以读出的鉴定,却也是这双宝蓝的眸子逐渐了解了许许多多的事,并不是小佳未曾察觉,未曾察觉他逐渐的学会了沉默。
眼中少了灵动与好奇,多了沉稳与坚毅。
这样的成长,难道又是小佳乐于见到的?
至少,她曾以为,自己是个负责任的人,会努力的保证自己所在的时间里,让‘这孩子’快快乐乐的成长,而不是如此揠苗助长般的飞腾。
事一桩接一桩,就好像是她上辈子当真纠缠了太多太多的人与事,故而这辈子才一回来,就总有遇不完的突发事件。
回顾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做成了什么的时候,她才发觉,似乎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成过。
或许,这就是蓝颜不见她的原因。
为何不见她,不是说三天吗?
为何仍旧闭门在内…
“那人好凶!”刚准备下河洗衣的几个女子被小优一瞪,下得便急忙往回走,不时窃窃私语小优给她们的第一印象。
小佳这才缓缓的转过头,刚巧对上了小优,轻轻一笑,双眸却尽是愁容,小优看得出,可他只是用甜甜的笑作为回应,关于小优越来越了解她的事,她其实是未曾察觉的。
只轻柔的说道:“她们要过来,我们再换地方就是,这河畔是大家的,哪能去轰撵他人。”
小优轻轻一跃,不着痕迹的落在了她身边,高出她好大一截的肩膀,与她并肩而立,眸中只看着她一人,甜甜的笑着说:“知道了,姐。”
一片树叶轻柔的飘荡下来,落在了小优的肩上。
小佳顺手轻轻将他肩上的树叶拍去:“这些日子,总是把你一个人丢着,是我不好,总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哪受得了孤独。”
说罢,她又看向流水,问道:“你觉得,流水无情吗?”
她又复问:“之前的问题,换一个:这河里的水,你是如何看待的?”
小优双眸忽明忽暗,努力的捕捉着她的眼神与说话的语气,却因她是侧着脸的,他看得不太真切,只轻声说道:“这河里的水,虽然冰冷,但却养活了很多生命。”
小佳咬咬唇。
小优又急忙补充:“姐是觉得这河水一直流走,所以才会叹息。我却觉得,这河里的水,无论它怎么流走,后面相继而来的,也是它,下游是它,上游也是它,整条河,只要不干涸,它就不算是流走。一直,一直,永远的守护着这里。”
见小佳紧皱的眉头似乎微微松开了些,小优才甜甜一笑,朗朗补充一声:“小优会一直待在姐的身边,永远。”
小佳暮然回首,唇边轻轻碎着:“永远?”
小优点点头“永远。”
她轻轻的笑了,唇角的苦涩少了许多,却也心中一暖:“你这孩子,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跑得很快,走得很远,我呢,则会随着时间,再也追不上你的步子。”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优给了她答案,一个她心底早已决定,却迟迟无法认同的答案:留下来。
宝蓝的眸子一亮,那神情似乎着急了,连忙说不会,还复说:“永远就是永远,姐如果走不动,那我背着你走。”
扑哧,她笑了,熠熠的眸里虽然还有未及时掩盖住的淡淡哀伤,却也融进了那昔日的风采,够着手轻轻的挠了挠小优的头“好了,我知道了。”
这才将视线移开,转向河畔对岸,那两人竟自娱自乐,解语指挥着肃清在摸鱼,可怜的肃清在这冰凉的河水里一阵翻,欺负那些个更可怜的鱼儿们,一条条的抓来往岸上扔。
解语这会早已换回了女装,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大竹篓,接了鱼,尽往里头扔,多少路人的驻足痴望,她似乎浑然不觉,又或者是早被痴望惯了,习惯了,习惯到完全不会在意。
就在小佳将要收回视线时,解语的眸子竟抬了起来,对上她,轻轻一笑,便转向河里正待摸鱼的白衣“肃清,差不多了,快上来帮我抬这箩筐鱼。”
这时小优问:“姐,还要带上那两人吗?”那宝蓝的眸子里隐隐有些复杂的情绪。
“你不喜欢她们?”
小优没回答。
她拉起小优的手,便朝着岸上头走,一边说道:“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你总不能就这么讨人人家吧?”
表面上,她确是换做了平日的神采奕奕,事实上,她心底,清楚。
清楚心口还一直泛着那隐隐的疼,是越来越浓烈了,即使她愿意留下来,那疼痛也不曾减缓过,好似是上回在那王府出事以后,便是这样了,好似是后遗症一般,总见戳着她的心。
便是这时,那久违的声音,若春风,轻轻的,淡淡的飘进了她心底,与记忆重叠。
“妖女,别来无恙?”
“蓝颜!”小佳急忙在穿梭的人群中搜寻着那抹红影,莫说是他的身影,就连他的气息都不曾闻到。
“姐,怎么了?”
小优这一问,她明白了,当是只有她一人听见,果真是幻觉。
苦涩一笑“要不,我们再去找找蓝颜…”
“好。”他应的干脆。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
某客栈那间闭门不出三日的客主,终于走了出来。
他唇角噙着笑意,招来了正巧经过的伙计,言若春风:“去告知店主,我有事先行离开,屋里的桌上摆着这几日留宿的谢礼。”
小佳挤进了人群,鼻息间似乎隐隐闻到了种熟悉的气味,她苦笑的摇摇头,定又是幻觉:她究竟怎么了?一连两次幻觉。
小优同时也眼一亮,朝着一旁看去,还急忙说与小佳:“姐,是大仙。”
难道不是幻觉?
小佳连忙顺着看去,只见就隔着一米左右,那小巷口旁,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