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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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骆一麟呼吸平稳下来,白既明开口:〃就这么活下去么?〃
〃哈,还能怎么样?我他妈原来就一怪物。〃骆一麟夸张地冷笑。
白既明无奈地闭上眼,在心里叹口气。成年人说话有时不经大脑,却不知已对孩子造成极大的伤害。〃不要去理会别人,〃他尽量平静地说,〃关键是你怎么看待自己。没有人能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短短几十年,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骆一麟扯扯嘴角,打断白既明的话:〃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大道理,你能不在乎?你敢跑出去大声说句我是同性恋?你他妈的遮遮掩掩的敢告诉谁?〃
〃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尝试接受。。。。。。〃
〃接受?怎么接受?像刚才那些白痴女人一样?〃骆一麟一指门口,〃说什么同情,支持。我用你们同情?用你们支持?你们是什么东西?除了问问我那些无聊的问题还能干什么?除了好奇还能有什么?这就叫接受?她们会去问一个正常人怎么Zuo爱吗?会去随意打听他们的恋爱过程吗?她们懂得什么叫同性之间的感情?在她们眼里,无非是两个养眼的男人而已,窥探窥探隐私,满足自己无限的意淫欲望。去你妈的,这就叫接受?〃
白既明想起程向雨,咬咬嘴唇。〃你太偏激了。〃他说,语气平和,〃就好比在路上遇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谁都得多看两眼。何必为这个这么敏感?到底是他们不能接受,还是你自己内心深处就不能?就算他们有错误,但是结果不应该由你来承担。你放弃自己的人生,放弃自己的梦想,就为了反抗他们对你的歧视?我知道你怨恨那个师兄,在关键时刻舍弃你;你怨恨父母,从一开始就舍弃你。可是现在,你也在舍弃自己。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都是懦夫,都没有勇气面对压力,没有勇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有吗?〃骆一麟问,白既明一怔,听他重复,〃你有勇气吗?你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白既明不出声,想到自己对廖维信的拒绝和冷淡,垂下眼睛。
骆一麟冷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老师什么?明明自己做不到,却偏偏去要求别人。〃
白既明跳下桌子,慢慢踱到窗前。外面看上去阳光灿烂,到了近前才发觉风很大,吹得干枯的杨树枝杈左右摇动。
他呼出口气,缓缓地说:〃我知道这个世界有黑暗,但只能对学生描述光明;我知道人生有无奈和悲哀,却要给学生信心和乐观的态度;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公平,却要求学生相信正义和公理。可能我没有勇气,但我能让自己的学生有勇气。也许正因为自己做不到,就更盼望别人能做到。这样,人生才有希望,梦想才有价值。〃他直视骆一麟的眼睛,〃命运是你自己的,无论欢笑悲哀、痛苦幸福,都是你自己去承受。任何人,无论和你多亲密,都是生命的过客而已。只不过有些人会陪伴你很久,有些人一晃而过。你到底是在为谁活着?〃
骆一麟看向白既明,这个大他六七岁的男人,有一种让人沉稳下来的气质。直到多年以后,这个场景,模糊得像是记得太久的梦一样,甚至这番话,也已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只有那个淡定从容的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安抚内心焦躁烦闷的思绪。
骆一麟走上前,头靠在白既明的肩头,深深吸口气:〃白既明,你是我的希望么?〃
〃不是。〃白既明回答得很决然。
骆一麟抬起头,笑:〃你有时可真残忍。〃
〃给你无谓的希望,那才叫残忍。〃白既明不为所动,上前拎起那个旅行包,〃走吧,我送你。〃
〃算了,我自己来吧。〃骆一麟接过它,挑起眉毛看向白既明,〃也许,我还会来找你。〃
〃行啊。〃白既明微笑,〃等你有本事再说,我拭目以待。〃
廖维信一回到家里,就发觉白既明很奇怪。无论吃饭还是看电视,都有些心不在焉。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但廖维信没有去问。白既明那天晚上很缠人,窝在廖维信怀里就不起来,扭过来扭过去,甚至主动含住廖维信的舌尖吸吮。廖维信笑着将他压在沙发里,做了一回。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白既明低声问:〃维信,当初是不是很辛苦?〃
廖维信思考了很久,说:〃反正你是最难追的,脾气大,性子倔,偏偏嘴巴太厉害,又冷漠得吓人。嗯,太别扭。。。。。。〃他还要再说下去,看见白既明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连忙明智地补充一句,〃当然啦,就是喜欢你这样。〃
白既明大度地不和他计较,拉过廖维信的手掌,和自己的对上。两个人的手差不多大,但是廖维信手心都是茧子,要粗糙得多。
白既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维信,你说,我们会幸福吗?〃
廖维信摆弄着白既明的手指,随口答:〃我们现在不就挺幸福吗。〃
〃那我们会幸福下去吗?〃
〃只要你别太别扭,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廖维信笑。
白既明不再说话,脸紧紧贴在廖维信胸前,闭着眼睛听他平稳的心跳,两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写得很长,到后来有点着急了,本来想分开两段写,但是想快点让骆一麟这个炮灰消失,哈哈,就这样吧。
难过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黄品源《最爱你的人是我》
廖维信这一天过得可不算太顺利。一是本来早已谈妥的合作项目,对方突然变卦;然后是楼盘招标失败,一个多月的努力全部白费。生意成不成倒无所谓,只不过辛辛苦苦的准备,不被人认可,让他有点沮丧。紧急召开会议,总结经验教训,找出问题和不足,然后又对已经竭尽全力的下属给予鼓励。
等他走到停车场,才发觉是晚上七点多了。忙拿出手机给白既明打电话,手机却已没电。他略一沉吟,决定直接开车回家。
白既明晚上4点半下班,坐公车近一个小时。通常这时候,晚饭都已准备好了。他的应酬少得可怜,是绝对的居家好男人。因此,当廖维信在楼下看到家里漆黑一片,心里咯噔一声。
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牢牢牵扯住廖维信,他急匆匆锁好车,几步跨进电梯里。
房门是反锁的,表明白既明没有在家。廖维信猛然想起那一个月之后,也是这样突然的离去。廖维信摸出钥匙,觉得自己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开了门,〃啪啪〃按开了电灯。苍白的灯光,让廖维信有些眩晕。那一瞬间,廖维信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很茫然而徒劳地在房间里搜索。卧室、洗手间、客厅、阳台,没有白既明的身影。
廖维信浑身发冷,他慢慢走到床头旁,机械地拿起电话,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一阵柔和悦耳的铃声,却没有人接听。廖维信只觉得烦躁不安,拼命地拨打那个电话,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三遍,廖维信才听出来,耳旁响的是有规律的〃嘟嘟〃声,简单的白既明连个彩铃都不愿意设置,那么,那阵铃声是。。。。。。
廖维信一抬头,看到另一边床头上还在闪烁振动的小灵通。他翻到床上,这才发现白既明的东西好好地放在那里。一身睡衣,镶在镜框里的两人的合影,手机底下压着一张字条:给你打电话关机了,我回家一趟,等着我。
天!廖维信无奈地摇头苦笑,一颗心彻底放到肚子里。自己也太紧张,再有这么一次,非得神经衰弱不可。没办法,谁叫他有前科,自己这算不算惊弓之鸟?廖维信有些好笑,随手将字条扔回床头。白既明不是S城人,老家在H市,这一走,没个两三天,估计回不来。好吧,老老实实等着就是了。
第一天倒还好说,胡乱睡了一宿,照常上班工作。一个白天,白既明没有给廖维信打电话。他没怎么太在意。那个变卦的合作伙伴又反悔了,忙着和他谈条件,这次连合同都签好,免得夜长梦多。
晚上大家出去喝酒庆祝,廖维信总是要摸出手机看上一阵,白既明没有来电话。
夜里回家,房间里冰冰冷冷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廖维信早早上了床,望着那个手机发呆。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仍然没有来电话。
廖维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阵铃声把他吵醒,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伸出手拿过手机。是早晨的闹铃,不是来电。廖维信长出口气,颓然地将手机扔到一边,双手用力搓了把脸,下床洗漱。
到第三天,仍然没有电话。廖维信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路上出事了,没有赶到H市?还是既明的家人。。。。。。又或者临时遇到什么状况?他的心悬在半空,一点着落都没有。夜里睡觉半梦半醒,总是觉得自己听到那阵手机铃声,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幻觉。
廖维信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就看出白既明不对劲,为什么当时不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让他很为难?
第四天,廖维信终于忍不住打给在奥运会测试赛时,认识的赵鹤男。可惜,就连白既明的同事,也不知道他老家的电话和地址。白既明这个人太低调,从来不和别人谈论自己的事情。问了一圈,只知道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回家有点事,再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
廖维信打给杜子成,这个老同学也不知道。白既明很少和同学聚会,在大学的时候,也从不曾请同学去他家里玩。
〃怎么,你们吵架了?他不会是回娘家哭诉去了吧。〃杜子成打趣。廖维信心情正不好,皱着眉不出声。杜子成听他不接口,知道问题有些严重,咳了一声说:〃没事的,别担心,他这么大人了。。。。。。〃杜子成还要说下去,却被程向雨一把抢过电话,大声喊:〃廖维信,你敢欺负白既明,我和你没完!〃廖维信隐忍的怒气爆发到极点,冷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