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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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同性恋,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我不想隐瞒什么,只是事实如此,我们只能去接受。〃
〃我昨天是去签一份挺重要的合同,一大早去的,晚上坐飞机又飞回来了。当时没想别的,就是没在酒店等着送你回家,怕你多心。你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让自己钻进死胡同又出不来。〃廖维信赶紧又加一句,〃不是怪你,就是〃
他又顿住了,放轻了声音:〃我一看到你明明心里痛苦,却偏要硬装镇静的样子,觉得,很心疼。。。。。。〃
白既明仍不说话,却觉得一阵酸楚直蹿上来,整个胸腔闷闷的,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却被他死死压制住,努力将呼吸调整平稳。
廖维信没有察觉白既明的异样,只是轻轻说着:〃也许你觉得我很烦,但我真的只是想对你好一点,也想让你,对你自己好一点。别太逼迫自己了,其实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我这么说,你会生气么?我是怕你活得太累,会被自己压垮。〃
廖维信没有再说下去,很紧张地听着白既明的反应。白既明仍没有挂电话,廖维信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说:〃今天太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去奥体中心,快点睡觉吧。窗户关严了,好好盖被子。你可能都不知道,你晚上多喜欢踢被子,我常常半夜起来给你盖。〃
廖维信轻轻笑了笑,两边一阵静默,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地响在耳边,似乎能感到相互气息喷在脸上的温热。
好半晌,廖维信低低说了句:〃既明,我爱你。〃
白既明〃啪〃地一声挂断手机,将自己紧紧包裹在被子里,像个迷路却无助的孩子。
他哭了。
距离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陈楚生《有没有人告诉你》
第二天早上,白既明刚要穿上外套上班,却听到一阵敲门声。原来竟是楼下快餐店,送了刚出炉的豆浆油条。钱早已付了,服务员不过是根据客人要求把东西送到地方而已。
白既明放下外套,取把剪子将塑料盖剪开,把仍冒着热气的豆浆倒入空碗,喝了一口,一直暖到胃里。
从这一天开始,无论早餐晚餐,都是各种外卖准时送到白既明手中。晚上9点钟,廖维信一定要打电话,然后聊上一个小时。
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到耳边那个温柔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事。小时候在农村姥姥家,怎么把鞋子扔到锅里,和馒头一起蒸;要么就是上学时偷偷用剪子剪女孩子的头发,学武侠小说和好朋友结拜成兄弟,或者挑染头发叼烟卷装大哥,大学之后组织班会晚会联欢会,找认识的所有长辈拉赞助。说到有趣的地方,连白既明也忍俊不禁。很难想象现在这个成熟稳重的廖维信,还能有那么乌龙的时候。
当然,也有鼓起勇气跑遍无数地方,也推销不出一件产品,也有判断失误投资失败,辛辛苦苦几年的努力,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不过廖维信都是一带而过,甚至当笑话讲给白既明听。
无论他说什么,白既明从来不接口,不出声。也有几天晚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一点一点渗进心里。
然后是廖维信深沉的诚挚的声音:〃既明,我爱你。〃
奥运会测试赛终于全部结束,所有人长出了口气,高呼万岁。至于明年奥运会正式开始,至少还有一年呢,累不累的到时候再说吧。
学校给参与测试赛的老师和工作人员一个星期大假,略作调整。杜子成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告诉白既明不许有约,要和他去爬山看枫叶。白既明皱眉:〃要玩也是你和程向雨才对,我去干什么?做电灯泡啊?〃
杜子成笑嘻嘻:〃谁让我家向雨喜欢你呢,不怕你亮。乖乖在家里等我电话,估计再过两天吧。〃白既明无所谓地一耸肩,将手机扔到床上,披着外套出去逛超市。
他要买的东西很少,不过是厕纸牙膏牙刷洗发水香皂等必需品,一个三层楼的大型超市,逛了不过二十分钟就宣告结束,付钱回家。
走到街口,忽然看到前面几个转进暗巷的少年,身上的校服眼熟得很。白既明提着袋子走了过去,果然,那是他所在体育学校的学生校服。十来个高大魁梧的学生正围着一个少年打群架,白既明暗自叹口气,上前喊一声:〃你们干什么!〃
一个高个儿正被围攻那位迎面打了一拳,火冒三丈,偏偏有人过来管闲事,扭头骂一句:〃X你妈管你什么事,滚。。。。。。〃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已然看出是白既明。吓得一激灵,忙上前拉开自己同伙:〃别打了别打了,老师,老师。〃
那十来个人尽皆停住,看向白既明,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当中被围攻那位,慢慢走到光亮处,冲地上吐了口血水,抬起下颌,露出桀骜不驯的脸,居然是骆一麟。
白既明先不说话,冷冷的眼光扫向那群比他个头还高的小伙子,嗤笑一声:〃真不错,学会打群架了。〃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一个学生,那学生忙接过去拎着。白既明踱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学生身前,问了句:〃你刚才骂我什么?〃
那学生脸跨了下来:〃老师,我不知道是你,我。。。。。。〃
〃是别人就该骂?〃白既明抬手就煽了他一耳光,那学生低下头,一句不敢多说。
〃你们真行。〃白既明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生气的意思,〃这么多人打一个,哪个队的?〃
〃散。。。。。。散打的。〃
〃散打?〃白既明冷笑,〃那你们是准备全国比赛十来个打一个,还是参加世界杯十来个打一个?丢脸都丢到学校外面来了,真是有种。滚回去,自己到教练那里认错。〃
〃别,白老师,别告诉教练行不?咱们下次不敢了。〃学生们神色惶恐,开始讨饶。
〃两个选择。〃白既明不为所动,〃一是你们自己和教练说,该打该罚自己领;二是我和你们教练说,怎么打怎么罚我说了算,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今天算是完了,向白既明鞠个躬,垂头丧气向外走。
白既明接过那袋东西,看看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骆一麟,随口问一句:〃受伤没?〃骆一麟一撇嘴:〃还行,估计死不了。〃
〃走吧,我家可能还有药。〃白既明当先带路。骆一麟一怔,满身的戒备放松下来:〃你不说我?〃
白既明看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
〃我刚才打架了。〃
〃嗯,是男人都打架,看你出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闯祸。〃
〃那你还说他们?〃
〃说他们是因为他们以多打少,胜之不武。〃白既明转身见骆一麟步子虽慢,但动作协调,不像伤筋动骨的模样,也就放了心,〃学武的人,武德很重要,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恃强凌弱是正确的。〃
骆一麟啼笑皆非,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刚要说话,两大袋子东西已然塞到怀里。白既明说:〃拎着。〃
〃喂,我现在是伤员。〃
白既明头都不回:〃胳膊不是没折吗?〃
〃你这才叫恃强凌弱。〃骆一麟俊挺的眉峰皱在一起,心不甘情不愿地提着那两袋东西。白既明淡淡说了句:〃我是在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
两个人不紧不慢上了楼,白既明让骆一麟坐在床头,自己到柜子里找药。
骆一麟上下打量一遍这个小房间,看到墙角一箱子的方便面:〃你就吃这个?〃
〃以前是。〃白既明找了瓶碘酒,也不知道过期没,不过估计问题不大。骆一麟见他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抹,忙一闪身:〃那个不行,很难看的。〃
白既明一翻白眼:〃就这个,爱用不用。〃骆一麟认命地叹息,看着白既明拈起棉棒,专注的双眸盯着自己的脸,心中一动,轻笑着说:〃其实不用药,你亲亲我就好了。〃
白既明收回手,面上似笑非笑:〃亲哪儿?〃
〃就这。〃骆一麟点点自己唇边,〃最好是深吻,全身都能好。〃
白既明拧好碘酒的盖子,扔了棉棒:〃我看你没怎么受伤,不用上药。〃不理会那个发情的小孩,转身去收好碘酒。
他刚站起身,眼前一阵眩晕,下一秒已被骆一麟压到床上。白既明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双手被骆一麟按在头的两侧,索性放松身体,看着骆一麟赤裸裸的掠夺的眼光,勾勾嘴角:〃原来你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骆一麟邪邪地笑,〃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奉陪到底。〃
〃对于一个刚打完群架的人来说,你还真是精力旺盛。〃
骆一麟眨眼:〃我‘精'力非常旺盛,完全可以满足你。〃他边说边低头,最后一个字已化在吻里。
白既明任他在自己唇上舔舐流连,没有反抗,眼底淡定从容,看着骆一麟沉醉痴迷的脸。当他探入舌头要加深这个吻时,猛然一抬腿,膝盖正中骆一麟的腹部。
若是平时,这一下根本不算什么,可偏偏骆大少刚打完架,那里青紫一片,哪受得了这个,痛得汗都下来了。
白既明轻轻松松站起身,过去拉开房门:〃走吧,寝室要锁门了。〃
骆一麟勉强直起腰,骂了句:〃你他妈真狠。〃白既明听而不闻:〃我送你回学校。〃
〃谢了,我自己能回去。〃骆一麟走了出去。白既明不放心,到底还是锁门跟他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门前,骆一麟终于忍不住了,要真被他送到校门前,被其他学生看到,这脸得往哪儿搁。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他奶奶地滚回楼上去,我还没残废呢。〃
白既明就当他欲求不满乱发泄,脱下自己外套,递给他:〃穿上。〃
〃干什么?〃骆一麟不接。
〃看你那衣服,还不得被值班老师当贼抓了。〃
骆一麟看看自己身上衣服早破了,不知还染上谁的鼻血,黑红黑红的。他厌恶地脱下,随手扔到垃圾桶。冷风透过薄薄的毛衫袭入,转瞬被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