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 下 by 烟雨江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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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醒剑旆阍谀侨肟诖δα艘换幔沼谏熘附ソ杏嗟腏ing液都挖了出来,然后再用沾了热水的帕子小心擦拭干净,而傅云蔚微微喘着,如一只娇懒的猫儿般闭目伏在床上,一任他摆布。待擦干净了,衣服也烘热了,朱枫又拿过来一一替赖床的人穿上,傅云蔚还是闭着眼享受着爱人的服务,等穿好了,才睁开眼,扳过朱枫的脖子,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二人相视而笑,朱枫美美地刚想把怀中人放下地,傅云蔚却吊在他脖子上不肯松手,身子粘在他身上乱扭,又闭上眼懒懒地哼叽:“我好累,你弄得我浑身痛,哎哟哟……。”朱枫佯装叹气:“你这懒鬼。”双臂却合拢来紧搂住最心爱的宝贝,忽地将他抱了起来,这个妖精,端的是又刁又懒又会气人,但自己却是怎样爱他都不够,爱他一生也嫌少,想生生世世在一起,不知这个要求高是不高?而此时的傅云蔚伏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笑靥如花,一副慵懒满足的神态,活象一只窝在主人怀里睡饱了的猫。我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呢?朱枫紧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揉到自己骨里,心却象被什么重捶过一般,极疼极酸,这感觉充斥在胸臆间,让人直想落泪。
“枫,我真的好爱你啊。”傅云蔚忽然间悄声细语,紧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咬。这个人啊,还是经常发呆,但自己可是越来越喜欢他的呆样了。先前,师父和师兄早把自己娇惯出一身的懒骨头,朱枫更是每天把他抱来抱去的,想不懒都难,现在的傅云蔚已懒到一定程度,恨不得连吃饭都有人代劳才好,哼,都是他害的自己这样,这个呆子必须负责,一辈子都要让他抱着。
听了爱人突如其来的爱语,朱枫心跳如鼓,刚想回应。猛然间听得外面脚步声杂沓,小福子在门外叫:“王爷,有圣旨来了,您……您快出来……。
傅云蔚倒抽一口气,猛地揽紧了朱枫,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又有事了吗?
“宝贝,别怕,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先待着,我去去就来。”朱枫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整了整衣服,又回头嘱了两句,才淡然无事地走了出去,深知这时候自己决不能慌。剩下的傅云蔚却虚脱般地靠在枕上,大口喘气,早年修得的镇静功夫全不复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年湘鄂之界盗匪横行,扰乱民生,现着端王朱枫,率衡阳守军与其护卫即刻起行剿匪,不得有误。钦此。”
“郑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待宣读完圣旨,朱枫立刻摒退诸人,急问前来颁旨的太监郑文芳。
“唉,王爷,说来话长。”郑文芳四十几岁年纪,形容干瘦,他原来服侍过朱枫之母仪妃,仪妃死后又调入正宫服侍马皇后,现在宫中颇有地位。今日幸好是他前来颁旨,朱枫安心不少。
“本来这不是老奴的差事,是我硬从皇上那争来的,一来出宫散散心,二来也看看王爷,这次皇上派您前去剿匪,是前些日子锦衣卫那伙人说湘鄂一带盗贼甚多,周大人又力荐王爷,皇上想您正好在湘中无事,而且要您带兵剿匪还不是小事一桩,剿了他们立功不说,皇上想调您回去也好说话,又封了那些人的口,这不是好事吗?”郑文芳很奇怪朱枫为何气急败坏。
“果然是他。”朱枫咬牙切齿,没想到周宣行动这么快,而且事情绝不仅是剿匪那么简单,一定还有阴谋在内,现下该怎么办?
“王爷如果无事,老奴就告辞了。”郑文芳一刻也不想留,这地方如此荒僻狭小,端王爷居然也呆得住?幸好这一路上地方贡奉颇多,因为谁都知道皇上近来很是看重公公们,这一趟如不是肥缺,他是决不会来的。
送走郑文芳,朱枫刚想入内,却见张延年又跌跌撞撞过来禀报,说是衡阳地方官吏和一个锦衣卫统领求见。
“这么快。”朱枫皱眉,“让他们进来。”
衡阳知府、总兵及锦衣卫统领丁立见过了朱枫,丁立首先禀道:“禀王爷,这一带盗匪横行,是地方官吏失职,皇上令卑职前来查探,顺便协助王爷剿匪。”
“哦,那本王要感谢丁大人前来协助了。”丁立乃是周宣心腹,朱枫戒心顿起。
“王爷折煞卑职了,这是卑职职责所在。”丁立慌忙赔笑,但那笑容只在脸上,眼里却仍是一片森冷。
“你的职责里该不会有一项是查探我吧。”朱枫哈哈一笑,转向衡阳总兵:“你俩个也是来协助本王剿匪的了?”
“禀王爷,皇上昨天来谕旨,令我等助王爷剿匪。”五大三粗的衡阳总兵首先禀道。
“皇上也令衡阳地方全力支持王爷。”衡阳知府战战兢兢地跟着补充,心内仍在哀叹自己的倒霉。按说那盗匪是在湘鄂之界,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衡阳来剿,但端王爷偏偏在本地,若剿了还好,剿不了便是大罪,到时,端王爷或许没事,他们可是一个也跑不了。
“皇上谕旨说不得贻误,请王爷快速启程。”丁立又弓身禀道。
“明日起程,你们且退下吧。”朱枫拂袖入内。丁立垂目一笑,出了门与数十骑锦衣卫扬长而去。
夜已深,窗外寒风呼啸,窗内一灯如豆,朱枫坐在床沿,傅云蔚蜷在床上靠着他。一天下来,两人犹未商量出一个妥善之策。
“云蔚,你还是随我去军中吧。”朱枫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傅云蔚带在身边最好。若送傅云蔚到京师朱高炽处,虽是安全,却无法实行,长途跋涉,不仅危险,且锦衣卫更易下手。留他在衡阳也是不放心,敌在暗处,锦衣卫一向神出鬼没,而且,不知周宣有没有亲到衡阳,若他来了,那便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从端王府中劫人,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也只好这样了。”傅云蔚点头。小福子已一字不漏地把朱枫与郑文芳的对话转了给他,非常明显,周宣的目标就是自己了,如若不然,他实在没别的理由一再针对朱枫。
“随军剿匪,不比家里,真是苦了你。”朱枫搂过傅云蔚,满是疼惜愧疚。
“你这说的是什么,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落到这地步,现在别说什么谁欠谁的话,只要以后没事就好。”傅云蔚瞪了朱枫一眼斥道。
“是。”一瞪之下,朱枫下意识地答应一声,应完了才回过味来,不由苦笑,唉,河东狮就是河东狮。
“呆子。”傅云蔚忍不住笑,偎进他怀里拱来拱去:“快歇息吧,明日要早起呢。”
“遵命。”朱枫反身将他压在身下,二人共赴巫山,极尽缠绵之乐。
与此同时,京中一华美府弟内,周宣正在房中独饮,不时对着床头挂的佳人画像举杯相邀。画中的傅云蔚,束发丝带飘飘欲飞,凤目斜睨,口角微微翘起,正手拈花枝,侧身而立,端的是风流妩媚,人比花娇,真亏了那画师,虽未亲见傅云蔚,却把他的神情意态画了个十足十。哈哈,周宣盯视良久,忽然长笑不止,不久之后,他不会再对了一纸画像发痴,而是拥着活生生的人了,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吗?近日只要一思及此,他便连招人陪寝的兴致也没了,只有对着这画像,才可稍解相思之苦,压下那种兴奋若狂的情绪。“云蔚,你可知这几年我为你费尽心思,你看,我连凤冠都给你准备好了,免得我迎你回京成亲时太仓促。”至于那朱枫,想必已在剿匪路上了,朱枫,你可知道丁立会怎么对付你吗?你剿的是什么人吗?我是怎么对皇上说的吗?等着你的又是什么吗?哈哈,你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你的皇兄已对你失望已极,已准备要放弃你了。而我,只需在这里等丁立的消息,到时再加一把火,便可置你于死地。当年你是黄雀,只是现在,我却是最后的那个猎人,最终迎得佳人归的还是我啊。
第二天一早,卯时未到,衡阳守军2000人及一队锦衣卫已在端王府外集结,整装待发。王府内却是一片混乱,只因起床不久,傅云蔚便觉腹内绞痛,只痛得满床翻滚,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后,整个人早已是大汗淋漓,只躺在床上呻吟,虚弱得连抬一下手也觉困难。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朱枫心急如焚,看傅云蔚的样子,决计不能远行,如果拖延下去,又势必为丁立等人抓住把柄,更要命的是,不知这是什么病,有没有危险,就算天蹋下来也没有傅云蔚的性命重要啊,怎么办?怎么办?饶是朱枫一向精明,到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只好搂着他,不住祈求上苍和佛祖保佑傅云蔚安好。
傅云蔚疼痛稍减后,睁眼看见朱枫双目含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由得沁出了一丝笑意。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勉强笑道:“呆子,我不会死的,得急症是常有的事啊,你不是总说我是妖精吗?哪会那么容易就完蛋。”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看来只好你先走了,他们正在外面等着你呢,待我好了,再去你那里。”
“可是……。”
“别可是了,除了这样,还有别的办法了吗?若不放心,你可把马建武留下,到时让他带人护送我便行,你放心,我没事的,这种腹痛急症,虽不致马上好,但也不会要命。”说了一堆话,傅云蔚已是冷汗岑岑,但又怕朱枫忧心,只得咬紧牙关,死命忍着。
朱枫一把将他死死搂着,忍不住落泪,想到自己现在竟然无法保得心上人在身边,若大一个汉子,竟至哭得泣不成声。
“你干什么嘛,好象生离死别一样,别这样,好不好。”傅云蔚见朱枫这样也忍不住哽咽:“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安心。”
“云蔚,对不起,对不起。”朱枫喃喃念着,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找个机会与他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强过今日受此羁绊。
小福子端过药来,傅云蔚吃了却不见起色,除了腹痛之外,还有不明原因的虚弱,到了中午,等在外面的人已来探过两次,傅云蔚只得催朱枫起行。朱枫无奈,站起身来到门口,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转身又坐下,一遍遍地擦拭傅云蔚额头的冷汗,又伸手到他腹上揉着,想减轻他的痛楚,傅云蔚拉过他手放在自己胸前笑道:“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