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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欢情薄 (新版 1-24 章 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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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卿性子高傲,对这女人始终瞧不上眼,甚至当着皇帝也不给武妃面子,渐渐地双方积怨更深。 
这武妃与靖王内外勾结,在皇帝面前屡次构陷林寒卿,终于成功,皇帝念着旧情,始终不愿意真的下手杀掉自己的同母胞弟,只是将林寒卿的爵位一削再削,更命他解散府中文臣武官,林寒卿却始终不肯奉诏,这一年终于酿出了大祸。 
他府内一名谋士,仿照林寒卿笔迹写了一封计武檄文,然后派人密送入宫中,武妃以此为据,向皇帝哭诉,恰好此时武妃有了身孕,皇帝自己有了子嗣,又怎么能放心这个文才武略俱齐的兄弟,当下大怒,颁下圣旨,王府一干大小官员尽皆获罪,流配各地,林寒卿削夺王爷封号,流放到千里之外的梅州。 
他是宗室子弟,虽不是人犯,流放到梅州称颖国侯,王爷降为侯爷倒也罢了,皇帝又另颁密旨,要当地官员严加看管,配给几亩薄地,令其自食其力。 
堂堂王爷,沦落到土里刨食,府中人烟散尽,侍婢姬妾无一愿意前往,只有崔平一人,到处托人,将自己的流配地改为梅州,万里迢迢地陪林寒卿到了梅州。 
林寒卿锦衣玉食惯了,这里夏季气候湿热难耐,冬天又寒冷刺骨,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几曾受过这般苦楚?地方官恶意捉弄,将他贬到梅州最为偏远的十八里铺,还不准在镇上居住,只在镇外山地里拔了几亩地与他主仆二人,林寒卿只来了三月,便一病不起。 
这一日天寒地冻,林寒卿却发起了高烧,灶下连烧水的柴禾也没有了。崔平只得自己摸到镇上来,想要寻个大夫去瞧瞧,他自己也是一天不曾吃东西,才走到小安铺子前,便倒在门边。 

小安听崔平说完,心里百感交集,以前曾听李堤讲过,伴君如伴虎,此时才深深体会这话的意思。 
他对崔平道:“崔管事,你先吃些东西,我到街东头请大夫去,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瞧瞧王爷。” 
崔平站起身道:“小安,管事什么的莫再提了,你如不嫌弃,咱们便兄弟相称,我长你几岁,便做你大哥如何?” 
小安一怔,点了点头,提了灯笼匆匆地去了。 
一时请了大夫回来,又叫李妈将热饭菜装了满满一食盒,外面用棉袱子包了,提在手里,临出门时,见椅上搭着李妈新作的棉衣,一并带了,同了大夫与崔平,三人提着灯笼,连夜往镇外走去。 

出了镇,便皆是山路,天下着冷星小雨,雨虽不大,淋在身上却是冰冷的,当地人称之为冻雨,这种天气,最是寒冷刺骨。小安三人随崔平一直走了约摸两里地,远远见一处山凹里,几间破败的小屋,寒风凛冽,那几间屋子上的茅草几乎也要给吹走,窗户里隐隐透出一点灯火,三人还没进屋,便听得里面一阵咳嗽声,崔平抢先进了屋,道:“王爷,你看谁来了。” 
小安跟着他进了屋,屋内只得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俱是断腿不全的,床上半躺一人,面色苍白,嘴角边渗着一缕血丝,容貌俊美,五官精致,两道黑眉斜扫入鬓,一双狭长秀美的丹凤眼,依稀便是当年那不可一世的小王爷林寒卿。 
小安见了他,心里上下翻腾,竟不知是喜是忧。 
林寒卿初时不曾认出他来,细看之后,突然间嘿嘿一笑,喃喃说道:“白小安,你我还真是有缘呐。” 
一语说完,喷出一口血来,身子往后一倒,竟然晕了过去。 

崔平与小安都是大吃一惊,那大夫却走上前去,细细诊了脉,皱眉对小安道:“这是个伤寒之症,第一他这屋子冷成这样,那是不成的,第二他腹中定是多日不曾正经吃过东西,需得热热地给他吃点软和饭食,三我再写了方子,按方调理,他年纪尚轻,或许还救得回来。” 
小安忙将食盒里的热汤取出来,所幸还有些温热,忙倒了一碗,给林寒卿喂了下去,扶着他肩时,只觉得瘦得骨头硌人,想起第一次在王府大门上见到那英姿不凡的小王爷,倍感辛酸,原来世事难料,从小百姓到王侯公卿,都是一样的。 
摸着那被褥也是薄薄一层棉花,将自己带来的新棉衣替他盖上,那大夫写了方子,小安对崔平道:“大哥,我随大夫回镇上抓药,你好生看顾王爷,天亮前我定会赶回来。” 
崔平点了点头。 
小安便同大夫一起回镇里,按方子检了药,又回自家铺子拿了两床棉被,将灶下一捆新柴也拿上,捆作一个担儿,自家挑了,往林寒卿那里去了,待得走到,天却已经蒙蒙亮。 
小安看林寒卿还睡着,崔平坐在床边也睡着了。 
自己便到灶下,煎了药,那天色尚未大亮,他忙碌了一夜,此时着实困乏,靠在柴禾堆上,竟自睡了过去。 


16(上) 

等到再醒来时,已经是红日满窗,他连忙起身,看窗外,那雨不知甚时停了,下了一夜的冻雨,四周山上树木都洗得碧青,一眼望去,漫山遍野地绿,山腰都悬着烟丝般雾气,在林间袅袅盘绕,日光照过来,变幻出许多色彩来。 
他望了一阵,被一阵咳嗽声惊动,连忙将炉子上煨的药倒了一碗出来,端到厢房中,却见林寒卿倚在床头咳嗽,崔平半扶了他,轻轻替他捶着背,见小安进来,林寒卿止住了咳嗽,觑着他看了半日,突然间微微一笑:“怪道我寻遍了京城,只是找你不着,白小安,你倒是躲到这地方来了。” 
他本来一脸病容,实在是憔悴得不得了,然而只这一笑间,小安一阵恍惚,仿若又见到当年那个挑了下巴对他说话的俊美王爷,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端了那药到他床边,轻声道:“王爷,先吃药吧。” 
林寒卿不接他话,只是上下地打量他,小安只得将药搁在床前柜上,转头看了看四周,那屋子着实地寒冷,真不像个能住人的地儿,他眼睛四下看着,却听得哗啦一声,林寒卿手一抬,将那碗药扫了下去,小安与崔平都吓了一跳,不明他是什么意思。 
林寒卿还没说话又是一阵猛咳最后吐出一口血来,小安皱眉看着他,林寒卿冷笑道:“白小安,我不用你来做好人,我如今落难,你瞧着开心得很罢?” 
崔平又急又不敢说话,只得替他擦了嘴角血迹,小安低头想了半日,说道:“王爷,这世上没人叫白小安了,我如今姓吴,镇上人都知道我是吴新。从前的事,我全都忘记了。王爷,也还是忘记的好。” 

林寒卿一怔,喃喃地道:“吴新?无心?” 
小安不在与他多说,到灶间重又倒了一碗药出来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年纪尚轻,将来的事怎么说得清。从前有人跟我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来无论贵贱,都是一般样的。又说否极泰来,王爷不保重自己的身子,将来那什么来东山再起?您再不为自己着想,崔平大哥弃了家小,万里迢迢地随你来了,你一病死了,对得起谁?第一个对不住的便是崔大哥。” 
他这些年历尽世事,看透人情,这一番言词侃侃道来,却是句句在理,林寒卿听了他的话,转眼看了看崔平,三十来岁的汉子,乌发中竟夹了不少白发,顿时默不作声,小安见他不说话了,端了药碗,一点点喂他喝了药,将昨夜带来的饭菜热了热,三人胡乱吃了,小安便将带来的棉被盖在林寒卿床上,林寒卿吃了药,不一会便出了一身透汗,小安替他擦了汗水,看他慢慢地睡着了,便拉了崔平出来说话。 

两人坐在屋前,那院里昨夜下了雨,四处皆是泥泞,竟没半点干净地,四周瞧瞧了,连户邻人都没有,小安便道:“崔大哥,这个地方如何住得?为什么不在镇上找处干净屋子住?偏要住这地方?” 
崔平心想朝中之事却不好与小安说,只得道:“这是地方官落井下石,将王爷发放到这偏荒地方来。” 
白小安怔怔地想了一会,心想当今天子怎么会这般对自己的亲生兄弟?不是一母同胞么?就没半点亲情?想起从前李堤跟他讲过的那些史事,心下感叹,怪道有人说愿生生世世不生在帝王家,威风时固然威风,这一落了难,连普通百姓的日子也不如了。 
小安道:“不能找人通个人情,就住镇上也好,我店铺在那边,也更好照料你们。” 
崔平摇了摇头道:“圣上旨意便是如此,更改不得。” 
小安嗯了一声道:“若是请王爷到我那里住几天养病,这行不行?” 
崔平道:“王爷生性骄傲,我怕他不肯。。。。不肯受人施舍。” 


16(下) 

小安低头想了想,林寒卿病成这样,却半点不落气势,那自是生性骄傲,如要他搬到自己店中去住,只怕他是病死也不肯的。看那小院着实地破落,便对崔平道: “大哥我铺子里还有些事,得先回镇上。灶间里柴禾尽有了,等他醒了,把药热了再与他吃一次,大夫说了,这病只要将养得好,没大碍的。” 
崔平点头应了,拉了小安的手道:“小安,大恩不言谢,他日若能。。。。。。”小安摆了摆手道:“大哥却休提这些话,些许小事,不值什么。” 
说着与他道过别,径回镇上,见李伯已经开了铺子,李妈却在门口张望,看他回来了,忙端出早饭来,小安匆匆地吃了,嘱咐李伯看店,自己先去置办了许多东西,购些零星物事,满满的装了两大筐,唤个小子挑着,却又到西街上唤了做泥水匠的张五来,说有一处老屋子要修缮,双方讲定价钱,张五与三个徒弟,带了家伙跟他一起往林寒卿住的地方去。 

一行几人到了地方,那地方一连下了几日雨,这一日却是雨过天晴,倒是难得好天气。张五手脚麻利,将那茅屋里内收拾好了,小安又取出绵纸,将那屋内墙壁都裱了,又将买的许多东西拿出来,屋内家俱破烂,小安全部换过,虽然都是些粗笨样式,却还结实。林寒卿也不作声,冷眼瞧着小安好半天忙碌,直弄到日头偏西了,送走了了匠人们,小安团团打量一番,对崔平笑道:“这屋子此时才住得人,不然天寒地冻,王爷又病着,怎生搁得住?” 
崔平正蹲在地下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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