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 + 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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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会场太无聊了,不想来,稍後会给你补偿。」
什麽──他还在家中吗?那向德恩──下午三点,现在几点了──
抓住奇,在他暗黑的双瞳里,我看到自己从所未有地紧张著,好像身体被割了块肉似的,完全地失控了,连话也不知道在说什麽,只看见奇的眼睛越睁越大,什麽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有没有说出去我不知道。
只记得最後一句:「不行──我不能失去他!」摸了摸脸,原来是掉泪了。
我也不过是个人,再怎麽强,也不过是个人类永远不可能变成无敌的。
来到门前,奇先冲了进去,大吼的声音几乎要让我所有神经都断了!直到看见红白交错的床上,躺著个奄奄一息的人……我将赤裸的紫,不顾情义拉扯了出来。
「是我──是我放他出来的,是我要他逃的──你有种找我好了,他不过是个怎样的软脚,要让你这麽对他!!」第一次的动手、第一次的叫骂,第一次看见,紫,我从小到大的朋友眼里,闪著想将我杀掉的念头。
其实并不止右手受伤而已,不愧是受过杀手训练的人,打起人来甚至连自己的朋友也可以这样无情。眼睛肿得剩下一线眯著眼,看著奇拉开那头发狂的兽,我却是笑著,捂著右手与肩膀连接的关节处,脱臼了,我发狠地用力一错手,整个断掉,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下,我的右手废了。
我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知道我右手残了时,怜悯我而得到他的泪?
我想知道,废了手的我,会不会多一丝夺得他的机会?
原来,我还是想要他,向德恩,我还是想要这个人,没有办法再以保护的理由守护著这个人。
以断手断脚来获得的爱并不值得──但对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著监视的影带,他过得很好。
伯父,紫的父亲将吴碧凤──他的妻子连同儿子一起送了过来,看到他如此幸福的笑著,我应该高兴才对,我应该欢天喜地──我保护的笑容,他还是可以如此笑著的。但没有,腐蚀著我整个身体侵占我整个脑子的激烈……不论是欲还是妒,都将我折磨个遍,那个女人那个男孩怎麽可以大方地独占了他的好呢?
那个叫吴碧凤的女人……那个叫向晓轩的男孩……
紫怀著歉意来看我,想要俺饰的责怪还是被我瞧出来。不行吧?对不对?连你,也对向德恩的影响力吃惊了不是吗?打我的时候手劲下足了十成不是吗?连看出我的残废是我自己弄出来的都没察觉,这样的紫,脆弱了。
而脆弱的人,我是不看在眼底。
「流……你快好起来,可以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我疑惑,一丝异样的情绪传上来。
「是啊……想知道我的新娘子是谁吗?」一脸期待的样子,紫不是不同意婚事吗?
「谁?」答案就在下一秒让紫给脱口而出,丝丝的讶异却抵不过翻山倒海而来的高兴,哈哈哈……我忍著笑意,紫啊紫……一世聪明的你怎麽会在这点犯上错误,那个人……会恨你一辈子的,永远永远的恨著,永远永远不会对你露出笑容。
那副笑容,注定是我的了。
很思念,这个人,平凡著一张脸,刚睡醒的样子很讨我喜欢。
一惊,他……他……他的眼神……我在心里高喊著,一条手臂算什麽,一条手臂让我换来了这个人的专注,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非怜悯的感情。
快了……就快了……再让我砍断一切杂乱充满在我们身边的杂草吧?
婚礼场上的棚架,一个好的地点好的方式好的手段,那是向晓轩待著的地方。几个大螺丝关系著一个人的生命,拆了下来,装上微型爆裂物,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些,我又立刻去找他的朋友们来接他。
原来──向晓轩不是个可以下手的对象啊……紫的儿子,光光是这一点我就决定放过,再怎麽说,紫还是我的朋友,出生入死过的朋友。
没有想到的是向德恩这个人,他脑袋究竟想著什麽?可以放弃生命去保护个不是自己血亲的儿子?没有想到的是奇这个人,为他挡下来了,心中不知悲或喜,事实证明,我,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爱情。
吴碧凤,很乾净又不让人僵硬失措的一个女人,感谢著我曾经帮助向德恩的逃跑,眼里毫无一丝的圣洁只让我想狠狠夺去她的眼,再也没办法露出引我自愧的眼神……是啊,这个女人竟让我一时之间打算收手。
还是给了毒药。在她的饮食里加入一种从伯父那里偷得来的东西,日日渐渐,这种厉害的药,医疗器材是根本查不出来。原本的一丝丝手软也让向德恩在医院里心痛的表情给摧毁殆尽,全都是了斩断他延伸出去连接到那个女人的无形感情。
莫家总是让人意外。
莫东神,伯父,这个人令我又敬又畏,布下的眼线告诉我,向德恩的去向以及後来发生的事。伯父看到紫全身是血地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伯父,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逼著紫做著他不喜欢的事,却还是很爱著紫的。
他带著我日夜算计到手的男人去了医院,难道是……
来观看我布下一切的结果。
向德恩,不用期待他不哭的不是?可是在碰触到那个人时得到的反弹,还是让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的哭声,他的悲伤,他的眼泪,他的深情,他的歌唱,一切都告诉我,就算我得到了这个男人,心也不会是我的。那个女人还是,赢了,人生最後的一句话都在告诉我讽刺著我,这个男人的心,是她的。
我不信……却不得不信。
「流,这个人伤了我儿子。」丝丝露著寒冷的杀意席卷而来,我立即苍白了脸,更紧地抱住因为激动因为受伤而昏倒的人,在伯父的面前,我的自信什麽全都没了,伯父不得不承认是个我无法比较的人。
但,他也许并不讨厌向德恩吧?又或许他知道紫的心意,要是杀了这个人,也等於杀了他和他儿子的关系。总之,伯父放了这个人。
他睡了两天,我替他擦药又净身,心底只有平静,好像,全世界只剩我和他了。
身体被破坏著,无所谓,因为是向德恩,是我爱的人,只是那疼痛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他怎麽没疯?在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忍过来的,我只想著,能分担他的痛苦也好。
──就把你的伤心难过给了我吧。
他知道我的手废了?
细细柔柔地摸著我的右手,是因为下午收到的丧帖而难过吗?他的眉头没松开过地在夜晚进了我的门,除了看著我和摸著我之外,什麽也没做。
「疼吗?」他小心翼翼地问著。
「已经没关系了……」他抱著我,躺在我的怀里,睡去。
陪他去丧礼,照片上的那个女人还是依旧平凡,莫家媳妇的丧礼,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紫。
「流,你说,他恨我吗?」如此困惑的眼神看著我,这是紫,竟有些求救的意味。
我并没有回答他。
静默良久,紫叹了口气:「也好……不能当他的最爱,当他的最恨也好……起码他会因为恨而永远忘不了我。」
我搭上他的肩,这是我的朋友。奇去了德国离开这里,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让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爱情的世界里,谁不受伤呢?紫到如今,也明白了这一点。
即使如此,还是留了那金锁片,紫一直拿在身边的金锁片给了向德恩,迟钝的人还是笨一点好了,闭上嘴不做说明,这个,我是能准许的,是吧?
住了一段时间,我擅自住进来,没有得到反对。
住了不短时间,我变成阿直他们认同的一国,向德恩仅是笑著。
我现在可以每天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原来是个爱笑的人啊,让我更加珍惜著。
我现在可以每天叫他,恩,他就会回头也没有阻止。
──那是给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叫的……还记得当初他亲口对我说著这句话,愤怒的眼神刺伤我,如今……我是不是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想看看在黑暗中,谁第一个开灯,发现我。」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坐在沙发上,等我来发现他的吗?我发现了──虽然有著痛苦疯狂的过去,虽然有著难以预测的未来,我还是发现了这珍宝。
我是第一个开灯的人。
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足够的耐力,可以改变一切。
我做到了,这个人。
向德恩,是我的了。
全文完
此文始於Dec 1st; 2003
完结於Jul 31th; 2004/高雄
BY 甲毒
無 法 番外──通過
那是一道材伲芎玫拈T。
什麼材伲模
說不出來,經過的時候會有一股味道,很香,有點像檀木。
目前,他最討厭的味道。
向德恩停在房門前,就這麼停著,洠в袆幼鳌
從剛才被司機接到這裡,一路走到門前,他洠в杏龅饺魏我粋人。
今天,是星期日。
照理說,這種日子,就是該跟著家人在家裡看電視,或是跟朋友外出狂歡,再怎樣,也絕不是像向德恩這種處境。
能不開這道門嗎?
能就這麼轉身走開嗎?
向德恩並不是緊張門後是陌生的,相反,他對這門內的一切非常熟悉,床上、桌上、椅上、浴室、牆壁,甚至是地上……記憶是鮮明的,也是痛苦的。
發顫著的手,因為害怕因為難堪,但,最終向德恩還是吐了一大口氣,將抖著原本停格在空中良久的手往前貼向門把。
門在此時忽地往內大開。
向德恩一個不穩整個人倒了進去,跌撞在一個胸膛前,還來不及反應,整隻手被大力抓過去,像在拖什麼垃圾一樣被扯過去,一直扯──往床的方向!
「等……」
才吐個字,向德恩被一重度的力道提起來,狠狠摔去那床。
頭昏眼花正是如此,他捂著後腦,好似腦子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昏昏沉沉。
一個身體,壓了下來。
向德恩隨即雙手頂上去,明明是知道無法反抗的,這卻是自然反應,僅管星期日的約定……做了至今半年之久,僅管不再流血,僅管自尊已經被訓練得面對這種事時不皺一下眉頭,他──還是覺得排斥。
而且,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