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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哑证人-第35章

小说: 哑证人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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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原谅我这个样子就下来了,波洛先生。我在查看几个锁着的小橱柜——这么多东西——我想老年人都喜欢珍藏东西——亲爱的阿伦德尔小姐也不例外——瞧,我头发上搞了这么多土——您知道,人们竟会搜集这么多东西,真让人惊奇——您相信我说的吧,她有两打书形针盒——整整是两打!” 
  “你是说阿伦德尔小姐买了两打针盒吗?” 
  “是的,她把这些针盒放在一边,然后就忘掉了——当然,现在针全锈了——多遗憾啊。她过去总是把她们作为圣诞节的礼物分给仆人。” 
  “她很健忘——是吗?” 
  “哦,她是很健忘。特别容易忘掉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您知道,就象一只衔着骨头的狗一样健忘,我们常这么说她。我也常对她说:‘别象小狗那样,衔着骨头到处跑,总忘了把骨头放在什么地方。’”她说着说着笑起来,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手帕,捂着鼻子突然开始抽噎起来。 
  “哦,天哪,”她又眼泪汪汪地说,“别看我笑,我心酸极了。” 
  “你太神经过敏,”波洛说,“太爱动感情了。” 
  “我母亲过去也总是对我这么说,波洛先生。她总是对我说:‘你太爱动感情,对事情太上心了,明尼。’神经过敏是个大缺点,波洛先生,特别是当人要自己谋生时更是如此。” 
  “噢,是的,确实是这样,但这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是女主人了。你可以尽情地享乐——到处去旅行——完全用不着忧虑和担心。” 
  “我想你说的对,”劳森小姐这么说,可同时又显得很疑虑。 
  “我确信这是真的。现在谈到阿伦德尔小姐的健忘,我才明白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收到她写给我的信。” 
  他向劳森小姐解释发现那封信的情况。劳森小姐的面颊显得发红。她高声说: 
  “埃伦应该告诉我!她把信发给您可没对我说,这很不礼貌!她应该先和我商量一下,这样做太无礼了,我就这么说!这件事我一无所闻。太不象话了!” 
  “噢,我亲爱的小姐,我相信,埃伦这样做完全是诚心诚意。” 
  “嗯,我觉得她这么做有点怪!是很怪!仆人尽做怪事。埃伦应该记得我现在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了!” 
  她挺直了身子,显出很了不起的样子。 
  “埃伦对她的女主人很忠诚,是不是?”波洛问。 
  “没错儿,是这样,但情况没什么不一样。她应该告诉我!” 
  “重要的事情是——我收到了信,”波洛说。 
  “哦,我同意你的看法,事情发生后大惊小怪没什么用处,但我还是认为埃伦应该告诉我,而不应当不先问一下就自作主张地把信寄出。” 
  她停下来不说了,两颊出现了红斑。 
  波洛沉没了一会儿,然后问: 
  “你今天要见我?我能在哪方面帮你的忙呢?” 
  劳森小姐刚才那种惊恐的神态很快消失了,她又开始莽莽撞撞、语无伦次地继续谈论: 
  “这个——您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该……说实话,波洛先生。我昨天来到这里后埃伦告诉我,你们到这里来过了,事前我不知道——哦,因为你们原来没和我提到要来的事——哦,这事也挺怪——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们到这儿干什么?”波洛代她说完这句话。 
  “哦,我——是不明白,就是这样。” 
  她注视着他,她的脸涨得通红,显出很好奇。 
  “我应该向你承认,”波洛说,“恐怕我让你产生了一种误解。你认为阿伦德尔小姐给我的信是关于被偷的那一小笔钱的问题——你认为完全可能——是查尔斯·阿伦德尔偷的。” 
  劳森小姐点点头。 
  “你看,信的内容可不是那么回事……事实上,我是头一次从你口里听到偷钱的事…… 
  阿伦德尔小姐给我的信,是谈关于她发生的那起事故。” 
  “她发生的那起事故?” 
  “是的,我知道她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哦,不错——不错……”劳森小姐好象变得茫然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看着波洛。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对不起——我太傻了——可她为什么要给您写信?我理解这是—— 
  我想正如您说过的——您是个侦探。同时,您还是——医生吧?或许您是信神能治病的人吧?” 
  “不,我不是医生——也不会托神治病。但是象医生一样,我有时关心所谓偶然的死亡。” 
  “关心偶然的死亡?” 
  “我是指所谓的偶然的死亡。那次阿伦德尔小姐没有死——但她完全可能因为那起事故而死!” 
  “哦,天哪,是的,医生也这么说,但我不明白……” 
  劳森小姐好象还是不知所措。 
  “你认为那起事故是由于小鲍勃的球造成的,是不是?”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原因。是鲍勃的球造成的。” 
  “不对,不是鲍勃的球造成的。” 
  “但是,对不起,波洛先生,我亲眼看到了鲍勃的球——当我们跑下楼的时候看到了。” 
  “你看到了球——是的,或许是事实。但那不是事故的原因。劳森小姐,事故的原因是一根拉在楼梯上面离地一英尺的一条黑线!” 
  “可——可狗不会……” 
  “当然狗不会了,”波洛立刻说,“狗不会干那事——它不会那么聪明——可以说它也不会有那种邪恶念头……是有人在那个为扯上拉的线……” 
  劳森小姐的面色变得死一般的苍白。她用一只颤抖的手捂着脸,说: 
  “哦,波洛先生——我不相信——您的意思是——但那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吗?” 
  “是的,是有人故意干的。” 
  “但是那太可怕了。那差不多象——象杀人一样。” 
  “假如成功了的话,就会杀死人!换句话说——那就是谋杀!” 
  劳森小姐尖叫了一声。 
  波洛用同样严峻的语调继续说: 
  “有人把一根钉子钉到壁角板上,这样就可以系上那根线。钉子上涂了漆,看不出来。 
  告诉我,你是否记得曾经闻到过不知道哪儿来的漆味吗?” 
  劳森小姐又叫了一声。 
  “哦,多离奇啊!让我想一想吧!哎呀,当然了!可我从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那时,我怎么能想到呢?然而,那时我确实觉得奇怪。” 
  波洛向前倾了倾身子,说: 
  “所以——你能帮助我们,小姐。你又一次可以帮助我们了。C'estépatant(法语:这太好了。——译注)!”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么回事!哦,全都符合。” 
  “我求求你,告诉我,你闻到过漆味——是吗?” 
  “是的,我当然闻到过,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想——天哪——是油漆味吗——不,更象地板蜡味,后来,我想自己一定是在幻想吧。” 
  “那是什么时间?” 
  “让我想想——那是什么时间?” 
  “是在复活节周末房子里住满客人的时候吗?” 
  “对,就是那时候——我是在回忆具体是哪一天……噢,那不是星期日,也不是星期二——那是唐纳森医生来吃晚饭的日子。星期三,他们全都离开了。当然也不是星期三,那就是星期一——是银行公假日。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还没睡着——您知道,我当时很忧虑。我总认为银行公假日是个令人烦恼的日子!晚饭只有冷牛肉还够吃,我怕阿伦德尔小姐会为这事生气。您知道,我星期六订了带骨肉,当然我应当订七英磅,可我想五英镑就够了。但如果东西不够吃,阿伦德尔小姐总是很生气——她是那样好客……” 
  劳森小姐停下来,深吸了口气,然后又说下去: 
  “所以我没睡着,我不知道她第二天会不会因为东西不够吃而说什么。我心里一会儿想着这件事,一会儿又想着那件事。我很长时间才入睡——可就在我刚睡着的时候,好象有什么声音把我给弄醒了——一种敲东西的声音,或者是轻轻敲东西的声音——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我闻了闻。当然,我总担心失火——有时,我觉得那一夜我闻到了两三回着火的味道——(人要是中了邪,什么怪事都会出。)那股味总是不散,我使劲闻了闻,发现那不是着火的烟气味儿,也不是类似着火的味儿,我自己对自己说:这象是油漆或者地板蜡的味儿。可是,人在深夜时是不该闻到这种味道的。但是,那气味很强,我坐了起来,闻呀闻,然后我从镜子里看到了她……” 
  “看到了她?你看到谁了?” 
  “您知道,我从镜子里看东西最方便不过了。我总是让我的屋门稍稍开一点,这样,假如阿伦德尔小姐要叫我,我能听得见;假如她上下楼,我能看到她。走廊里有一盏通宵开着的灯。这就使我能看到她蹲在楼梯上——我说的是看到了特里萨。她蹲在大约是楼梯的第三层阶梯上,低头正干什么事,我想:‘多奇怪呀,她是不是病了?’后来,她站起来,走开了,所以我想她可能是滑倒了,或者她是弯腰捡什么东西。但是,后来,我一点也没再想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把你惊醒的那个敲东西的声音,可能是用锤子敲钉子的声音,”波洛沉思地说。 
  “是的,我想可能是。但是,哦。波洛先生,多可怕呀——真的,多可怕呀。我总觉得特里萨或许有点疯了,她竟干出这样的事。” 
  “你肯定是特里萨吗?” 
  “哦,天哪,就是她。” 
  “比方说,会不会是塔尼奥斯夫人或者一个女仆人呢?” 
  “哦,不会是别人,就是特里萨。” 
  劳森小姐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哦,天哪!哦,天哪!”她一连说了好几遍。 
  波洛用一种我很难理解的目光凝视着她。 
  他突然说:“请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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