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阳春(正文完)_派派小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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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舟知他正别扭着,也不进逼,含笑缩回手,等了片刻,道:「你怎么会到荆州来的,那雷家堡堡主你认识吗?我南下这一路上四处打探你行踪,万没料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说到这儿,难掩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与雷家堡交易事涉厉冤阁,怀风怎能直言相告,待要不理不睬,又恐招惹怀舟疑心,以他亲王之力对付一个小小江湖门派,岂非易如反掌,心思一转,含含混混道:「也说不上认识,不过同为武林一脉,他是泰山北斗,我是江湖晚辈,正巧路过此地逢他寿辰,上门拜会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心中发虚不欲多说,又怕怀舟追问,反问道:「你又怎会到雷家堡去?」
重逢之后,这还是怀风首次主动问起怀舟琐事,明知他有心打岔,怀舟却觉欢喜。
「我在神兵谷时便听过雷家堡之名,他家最有名的乃是一件叫做雷震子的暗器,我途径荆州,极想见识一番,因此叫陈殊领我前去看上一看,不想撞见了你在门口,这雷震子便没有瞧着。不过武林中传说多有夸大不实之处,那雷震子据说极是厉害,依我看倒也未必,至多比别家暗器强上几分罢了。」
「岂止强上几分,那东西确实厉害之极,小小弹丸之物,却有开山裂石之能,中者无救,绝非虚有其名。」
怀风是见识过雷震子的,见怀舟轻视,一脸不以为然,不禁反驳,「要我说,这雷震子单以暗器视之委实是小瞧了它,若能将之装备军中用以守关,不啻如虎添翼。若是对战时可用弹弓、投石机之属将之远远发射出去袭扰敌军,比之弓弩还要更胜一筹。你竟可和兵部那帮子老顽固说说,叫兵器司也学学人家手艺,造一些出来给镇北军用。」
说完,见怀舟一瞬不瞬望着自己,不禁暗叫糟糕,颇悔自己言多有失,但事关军国大事,叫他忍住不说,那又不免大违本性,憋得难受了。
怀舟听了,若有所思,过一会儿,轻轻笑道:「若真如你所说,那雷家堡我当真要再来一趟才是。」
竟不去问怀风从何得知这许多东西。
怀风见他不来追问,松一口气,转头去看窗外,佯装欣赏沿途风景,其实那车窗用厚纱糊住,外头一片模糊,又哪里有什么风景给他看了。
如此静默片刻,怀舟忽地又问,「你这身功夫是谁教的,那医术又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温和,并无逼问之意,只是往日里怀风顺从惯了,此刻又非剑拔弩张之境,竟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难得的心平气和,迟疑片刻,终是答道:「我南下寻到母亲故居,遇到了舅公,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我跟着他学了一身医术,至于武艺,」
怀风垂下眼睛,淡淡道:「此门内功心法乃是我家传秘术,与众不同,我无意间得到,方练就这一门功夫。」
言简意赅之极。
怀舟是神兵谷高徒,遍览天下武学,却从未听闻哪一派的内功心法可由阉人习练的,不由又是惊讶又是好奇,以他性子,凡与怀风相关之事,无分巨细,定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才好,何况是这样一门奇妙武学,正勾到他心痒处,只他毕竟是半个武林中人,深知门派有别,这等家传绝学最忌叫人打听了去,又见怀风摆明不愿多谈,只得按捺下好奇,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再不多问一句,心中却另行计较,想着来日方长,日后慢慢套出话来就是。
日头行到中天时,一行人马已驶出荆州城三十余里,官道两侧偶见村落人家,但已远不如荆州城中繁华。又行出五六里,方遇见个茶寮,兼卖些酒饭,一行人正觉饥渴,下马去里面坐了,吆喝店家端些干净饭菜出来。
怀风被怀舟拉着坐在身边,身后便是一根柱子,不多时,小二端了牛肉与蘸食的酱汁上来,趁着夹菜的功夫,怀风偷偷蘸些酱汁在手,背在身后,往那柱身上不显眼处画了个火焰似的标记出来。
这记号是厉冤阁弟子传递消息之用,怀风被挟至此,身边是怀舟日夜盯视,想要自行脱身难如登天,又无人可通风报信与荆州分坛,便只得出此下策,盼着哪个阁中弟子见了这符号,报与常如海等人知晓,也好寻得他下落,想办法救他出去。
他做这等事时心怀忐忑,哪有心思在饭菜上,胡乱扒了几口也就撂了筷子,待众人休息够了,又被拽进车里与怀舟同坐。
怀风午饭吃得甚少,上车后又蔫蔫地不言不语,怀舟便当他嫌弃饭菜不合口味,又或暑热之际无甚食欲,恐他不曾吃饱,坐了会子,拿出个食盒打开,放到怀风身边。
那盒中端正正摆着四只洗干净的鲜桃,各个有拳头大小,香气袭人,一望便知肥美多汁,怀风是天生吃桃的行家,目光一下给引了过去,不待怀舟开口,自去捡起一个啃了下去。
这桃子是当地名产,因果肉色作殷红,故唤作大红袍,端的是甘美爽口,怀风这时胃口大开,三下五除二将一只桃子啃得干干净净。
他午饭没有吃饱,一只桃子又怎填得饱肚子,吃完一只又拿一只,开怀大嚼起来。
这一盒桃子是怀舟叫人备下专给他路上解渴用的,见怀风吃得高兴,也觉欢喜,坐在一旁含笑看他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怀风一气连吃四只大桃,心满意足,重重顾虑隐忧都一时忘到了九霄云外,靠在车壁上惬意地轻叹一声。
如此歇了片刻,忽地双眉一蹙,原来这桃子熟得透了,实是甜美多汁,饶是他吃相文雅举止小心,仍是滴下不少汁水在手上,初时还不觉得,这时晾得半干,便觉手上黏黏的甚不舒服,不由抬头四顾,寻找巾帕擦手,目光一转间,便见怀舟唇角含笑望着自己,「滋味可好?」
一面笑,一面自袖中掏出块帕子,从茶壶中倒些水在上面,拉过他手轻轻擦拭。
怀风口齿中尚余一丝甘甜,点头大赞:「极好的,我竟不知荆州也有这般好吃的桃子。」
怀舟眉峰一挑,「能让你赞一句好吃,可见是真的好了,可惜车上只带了这几个,我却尝不着了。」
怀风一愣,去看那食盒,见只有一层,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只余四只桃核,登时暗叫糟糕,想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连让也没让便吃了个精光,不禁颇觉不好意思,脸上便有些讪讪地,讷讷道:「都怪我吃得太急了些,竟没留一个下来。」
顿一顿,又急急道:「这里还未出荆州地界,前面市集上想必也有这种桃子卖,若碰见了,咱们再多买些,你也尝尝。」
怀舟双眼微眯,缓缓笑道:「不过尝一尝味道,眼下就有现成的法子,何必还要等到市集上去买。」
怀风不解其意,正要问他,忽觉腕上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扑倒,跌进怀舟怀里,紧接着唇上一热,怀舟一双口唇已是严严实实盖了下来,一条又热又滑的舌头顺势溜进嘴里,矫如灵蛇,上上下下舔吮不休。
怀风大惊,欲待挣脱,只是力气上又怎敌得过,才挣了两下便被怀舟打横抱在膝上,反倒更方便叫他轻薄。
怀舟温香软玉在手,鼻端尽是午夜梦回之际方能嗅到的甜美气息,激情澎湃再难抑制,一条舌头舞动如龙,舔过怀风上齿下颚,又缠住他舌头戏弄不住,一双手也不闲着,解下怀风衣带,从襟口处扯开,露出一片白如腻玉的胸膛来。
怀风又气又急,一双手使劲去推,怎奈怀舟纹丝不动,自己反被抱得更紧。
他口唇本就给堵了个严实,这时让怀舟狠狠吸了两下,更是气短声促,只能自鼻中发出些嗯、啊之声,听来分外动人心魂。
怀舟吻了足有盏茶功夫,方才放开他口唇,低头一看,怀风已是面如朝霞目若秋水,伏在他胸前喘息不止,不知是因羞恼还是被吻得气闷,胸前一片肌肤也染作粉红,端的是艳如桃李美不胜收。
怀舟朝思暮想数年的心爱之人便在怀中,哪里还按捺得住,一只手抚上怀风胸口,揪住左边乳首把玩,一声轻笑,口唇自怀风唇边滑下,沿下巴一路亲过颈子、锁骨,含住了另一只乳首吮吸作弄。
「啊……」
怀风一声惊叫卡在喉中,叫到一半生生忍住,气急败坏瞪着怀舟,低低喝道:「放开我。」
怀舟晓得他生怕叫外头侍卫听到这等淫靡之声,越发肆无忌惮,邪邪一笑,「乖一些,我快点弄,不叫他们听了去。」
冲他耳畔轻轻吹一口气,又道:「待晚上投宿,咱们赁个清静院子,你再好好叫与我听。」
一面说,一面右手下移,扯松了怀风腰间汗巾,探到他裤子里去,五根手指摸到那等私密之处,一通轻捏缓揉。
六十七章
怀舟手上尽是刀剑握久了生出来的老茧,怀风那处却细致嫩滑如剥了壳的鸡蛋,哪里禁得起他那么揉搓,登觉细细的疼痛中夹杂了一缕酥麻自股间升腾而起,犹如一簇火苗落到柴堆里,缓缓地,不管不顾地烧了起来。
怀风自觉便如锅里的一条鱼,初时小火慢炖,尚能游得几游,挣扎几许,待那火势渐渐大起来,烧到四肢百骸里去,便只剩了喘息的力气,紧闭的唇中不时漏出几声呜咽呻 吟。
怀舟紧紧搂住了他,但觉怀中身子细细发抖越来越热,知道怀风已是情动,心中暗喜,手上花样儿越多起来,掌心按在会 阴上,大拇指绕着小腹上那出尿的小孔摩挲打转,不时轻搔一下,每当这时,便听怀风低低一声闷哼。
他手上忙碌,嘴巴亦不闲着,从怀风面颊亲到他胸口,衔住一只乳首,舔吮得怀风几欲哭出声,又一路向上亲回到耳根,含住了耳垂轻轻笑问:「舒服吗?」
见怀风双目圆睁恨恨瞪他,却因水雾弥漫双颊酡红,不见狠厉反觉妩媚,不禁笑得更欢,促狭心思一起,言辞愈发无忌,什么羞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才教会你这等快活事,你便走了,在外许久,这身子可有过寂寞难耐的时候?你独自一个儿怎生排遣,想过我没有?」
叹息一声,亲了亲他双唇,「我日日都想着你,梦中都是你抱着我叫哥哥的样子,一觉醒来,身边却是空的,那时便想,若能寻着你,定然把你缩在身边,日日夜夜好生疼爱,叫你再也离不开我一步。」
怀风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