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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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昶梓跃过去后,深深的看了段千黎一眼,伸手将蓝月仪接了过来,用力的紧了紧,才转身离开,对沟壑对面的敌军看都不看一眼。
周围的护卫武功跨过这道沟壑根本不难,便是武功最低的莫伊,也被皓月抱着跃了过去。
追杀段昶梓的都是骑兵,没有弓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沟壑对面的人悠悠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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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段昶梓站在马车下焦急的问道,耳边响着马车里蓝月仪压抑着的痛呼,段昶梓跟着心如刀割,挥手一拳击在一旁的树干上,心痛的牙根都是麻木的。
这一刻分不清是担心苏紫衣的失踪会打击蓝月仪多一点 ,还是担心没有苏紫衣,无人给蓝月仪医治多一些,总之心头被不安和担忧充斥着,让段昶梓一贯的沉稳都被烦躁取代。
一场战役后,剩下的加伤兵才两千多人,都分散在四周,自有少尉安排人救治伤员和巡视周围的环境。
段必冲段昶梓抱拳应声道:“属下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皇后娘娘的影子,而且……,聂轻舞死了,身上的血都被放干了,包括瓶子里的唾液,没有可以用的了!”丢了皇后娘娘,又没能保住聂轻舞,自己真是失职倒底了。
段昶梓闻言猛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段璞,眼里的阴沉怒闪后,随即转头怒声道:“继续找,将聂轻舞的尸体带来,朕要她的骨髓!”
在段昶梓看过来时,段璞紧张的屏着呼吸,见段昶梓并没有什么反应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心底随即升起一丝阴狠,是自己杀了聂轻舞,放干了聂轻舞的血,砸碎了蓄积唾液的瓷瓶!那又如何?!这是你们欠我的。
段昶梓跃上马车时,因车内适时传出蓝月仪压抑不住的一阵痛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个箭步般冲进了马车里。
段璞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听着蓝月仪在马车里的痛呼,心中冷笑,如果这次那个贱人能死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自己兴许就能回京城继续的当自己的如意七公主。
段璞转身看向身后仅剩的三辆马车,视线停留在之前拴着聂轻舞的马车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早料到没了聂轻舞的血,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聂轻舞的肉身,所以在聂轻舞临死之前,特地给她味了毒药,这个时候应该是药效最好的时候。
剔除聂轻舞骨髓的事,段昶梓特地交给段千黎做,只因通过之前的事,段昶梓只能选择相信他。
骨髓称在一个不大的瓷盅里,段千黎拿过来时还是温热的,显然聂轻舞死的时间并不长,段千黎将瓷盅递给段昶梓后,转而走向站在大树后的段璞,看着段璞那双带着讽刺和得意的眼睛,冷声问道:“你做的?!”
段璞撇了撇嘴,如茉莉般粉嫩的俏脸和兰妃长的极像,便是开口时的表情都和兰妃一样,嘴角先斜勾起一道似讽刺的弧度,声音带着哼声:“本宫是你姐姐,用这种态度……”
段千黎抬手一个耳光,声音在这林子里听着极响:“这个耳光是替父皇打的!父皇将所有人引开你才能活下来,你却想让父皇死?!”
段璞捂着脸,没想到段千黎会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打自己,自己好歹是公主,段璞本能的抬手想反击,随即却又缓缓落下,不是不敢打,而是因为自己是公主,这么多人面前,仪态是不能丢的!
段璞恶狠狠的瞪着段千黎:“本宫没想让父皇死,本宫只是想让那个蓝月仪死!”
“你明知道蓝月仪就是父皇的命!”段千黎怒极,无论是段昶梓还是蓝月仪,此刻都不希望他们有任何闪失。
“我让那个蓝月仪死不应该吗?她夺走了母妃的一切,早就该死了!”
“你知道?”段千黎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心中了然,兰妃能假冒成敏姑姑找自己,必然也会去找段璞,只是段璞显然没有收留敏姑姑,说明什么?
“如果不是父皇爱屋及乌,因为蓝月仪假冒母妃,所以对本宫也极好,本宫早就拆穿她了!”段璞脸色阴沉的说道。
“敏姑姑就是母妃你也知道?”段千黎问时还带着犹豫,可问完后便知道自己全然是多虑了。
段璞冷笑,声音里带了份阴狠:“那当然,本宫跟在母妃身边那么多年,不过烧了半张脸,怎么会认不出来!已经没了美貌的后妃,便是报了仇又能怎么样?母妃已经那样了,不如呆在你身边做个姑姑便不错了!放心--,你把她送到护国寺为尼的事,本宫不会告诉父皇的!条件是你必须帮我杀了蓝月仪!”
“我若不答应呢?”段千黎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气,明知道蓝月仪死父皇也不会独活,竟然也可以如此决然吗?
“父皇若知道你私藏兰妃,你猜他会怎么做?在父皇眼里谁都不及那个蓝月仪!”段璞说完,讽刺的扫了段千黎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本宫不过是试试你,你答不答应都不可改变了!”
段千黎猛然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转身冲进马车:“父皇,别给她服用--”
段昶梓手里拿着空了的瓷盅,转头诧异的看着段千黎,随即似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蓝月仪--
蓝月仪额头的青筋突跳着,不停的在软榻上翻滚着,手指甲里全是撕抓车壁时撕裂的血迹,下唇因咬伤而流着血,便是段昶梓将她拥在怀里,仍不能减少她痛苦的翻滚和挣扎。
段昶梓将手塞在蓝月仪嘴里,由着她用力的咬着,伸手将翻滚中的她拥在怀里,不停的顺着她的后背,眼神却恐慌的看着段千黎。
那份恐慌让段千黎害怕的咬着牙,但愿不是,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
蓝月仪突然身子一挺,双目瞪直中失了神,嘴角涌出一大滩黑色的血迹,随即两眼一翻垂下了头,黑色的血迹顺着嘴角滴落软榻上--
段昶梓和段千黎一动不动的看着蓝月仪,两个人都似被这一幕抽干了血液。
段千黎全身颤抖的跪在车板上,脑子里一瞬间全然空白。
段昶梓反而很平静,静的像是一口古井,更像个坐化的僧人,身上没有一丝生命的波痕,除了失神的眼睛仍张着,便看不出活着的迹象,就连心脏在这一刻都是静止不动的。
段千黎察觉出段昶梓的异样,一步窜上前,一捶击在段昶梓心脏的位置,随即一口鲜血迎面喷在了段千黎的脸上,
段昶梓猛然吸进去的一口气,让段千黎松了口气,也散了压制的泪水。
段昶梓用力的将蓝月仪抱入怀里,仰头倚在车壁上,像离水的鱼一般,只有拼命的仰头张开嘴,才不致于立刻窒息而死。
“千黎……,别哭!”
细弱蚊蝇的声音,让一切都静止了!
蓝月仪伸了伸手,想擦去段千黎眼角的泪,却发现另一份湿意直接滴在自己脸上。
蓝月仪仰头看向段昶梓控制不住的泪水,随即轻声安慰道:“你刚才给我的药,很好用呢!现在都不疼了……”
两个男人的哽咽被死死的卡在喉咙里,泪却涨红了双眸。
直到麒麟卫找到了随行的徐太医,确定蓝月仪暂时无碍后,段千黎一步冲出马车,在林子里飞奔了许久,直到力竭而倒,嘴里低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刘凯旋,对不起!
这一刻才体会到刘凯旋的心情,被自己信任的人,借自己的手去杀那个该保护的人,无论怎样取舍,都是切肤之痛。
即便理由千千万,那都已经不是利用,而是一种背叛,一种舍弃!
不!段千黎用力的摇着头,将头埋在泥土里:我没想过舍弃你!
段昶梓笑时,嘴里仍含着血迹,大手一直轻轻的放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压抑着自肺部而出的轻咳,看着她安静的睡在自己怀里。
无论是以毒攻毒,还是误打误撞,段昶梓不想去找原因,只想享受这一刻她还活着的喜悦。
段昶梓伸手将她整个抱入怀里,却在下一刻惊恐的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掌,她受伤了--,伤在哪?在哪?
段昶梓失措的看着手掌上的鲜血,直到感觉蓝月仪在怀里不安的动了动,随即仍因累极而昏睡着。
段昶梓撩开车帘嘶吼:“让徐太医过来!”
徐太医紧忙小跑的过来,吃惊的看着太上皇满手的血迹,随即紧忙要给段昶梓把脉。
段昶梓一把甩开:“是月仪!”眸子里的紧张还害怕就想个无助的孩子,哪有半点指点江山的气魄。
见徐太医只把脉片刻便松开了手,段昶梓咬着牙怒吼道:“徐太医,救不了她,你就谢罪吧!”
“回太上皇,娘娘不过是来月信了!”
“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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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混混沉沉的睡着,拼劲全力却总也醒不过来,似乎一直在反复的做同一个梦。
梦里嘉德倒在血泊里,似乎在提醒着自己什么,而自己则被绑在马背上,一直坠落,坠落中似跌入了一个怀抱,那怀抱的主人,一身洁白胜雪的薄衣被下落的劲风吹鼓的如展开的白色羽翼,乌黑柔亮的发丝飞舞在白色羽翼间,如一副黑白泼墨的山水画,尤其是发丝在那光滑如羊脂玉般的皮肤上滑过时,更是带着如梦似幻的美。
苏紫衣努力想看那张模糊的脸,却只看到那双瞳仁里泛着深紫的眸子,那眸子似紫色深到了极致浓郁成了黑,在光线的折射下,那抹冲眸而出的深紫,如入了咒的魔,每一眨眼落下的便是一个魔障。
在看清那双眸子的一瞬间,苏紫衣后背泛起了一丝冷意,那是一种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汗毛即刻倒竖的阴冷。
苏紫衣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只觉眼帘如千金重,用尽全力也张不开分毫,然耳畔却能清楚的听到身边的低沉如魅惑般的声音。
“怎么样?”炎若辄斜倚在马车壁上,暗紫色的眸子里挑着一份不耐和疑虑,如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刚毅五官,微微混成一道若有似无的煞气,见对面的大祭司瑟缩的垂下头,紫色的眸子随即挑起一丝火焰:“摸不了她的记忆?!”
“回国主,皇后她必然是用天椒水洗过身子,这种蛊术对她不起作用!”大祭司乌发垂在身后,额头泛着冷汗,一身雪衣跪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