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1燕山情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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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雪景,连绵的山脉,激起白衣剑卿天性里的豪迈潇洒,一时间胸怀大开,不由吟咏出声。温小玉在洞里处理那两只野鸡,听到白衣剑卿的吟咏声,不由回头,只见他衣袂飘飞,发乱寒风,配以那豪气万丈的声音,当真如江湖所传一般,侧身天地一剑卿,茫茫飞雪之中,天地俱失色,唯一人当立。直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迷得蹦蹦乱跳,爱慕又增三分。
“剑卿大哥,外面冷,你进来罢。”
白衣剑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吟咏完毕,豪性大发,突然摆开架势,在雪地上练起了折梅手。地上的积雪,在他的掌风扫过之后,形成一个圆形的雪圈,雪圈之内,片片飞雪随着他的姿势旋转飞舞。
他左手受伤,只有右手可用,折梅手的精巧之处难以尽现,其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他下身私|处伤势未痊愈,这一动,撕裂般的痛楚阵阵传来,勉强撑到一套掌法练完,已经站之不稳,腿一软跪倒在雪地中,被他掌风带起的雪花,晃晃悠悠地落得他满头满身。
“剑卿大哥……”温小玉在洞里瞧得清楚,惊呼一声,赶紧跑出来,把白衣剑卿扶进洞里。
白衣剑卿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只觉得下身私|处隐约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显然本已将要愈合的伤处因刚才动作剧烈而撕裂出血。他太冲动了,白衣剑卿一边暗责自己一边试图冷静下来,周身不知不觉笼罩上一层冷疑气息。突然眼角瞥见温小玉担忧的眼神,他暗呼一口气,什么时候他居然要一个小女孩儿来为他担心了,这么一想,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平息心中骤然升起的郁结之气。
见地上插着已经串好的两只野鸡,白衣剑卿不由道:“小玉,瞧不出来,你这么能干。”他倒是有些小看这位温大小姐了,难怪她敢一个人到燕山来寻他,可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恐怕从小就是野惯了的。
温小玉得意,看了白衣剑卿一眼,哼哼道:“本小姐会的可多呢,你等着看吧。”
她被白衣剑卿赞了一句,明显开心之极,烤鸡肉的时候,口里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火光映着她俏丽娇艳的脸庞,红彤彤胜过天边云霞。白衣剑卿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情也逐渐转好。
也许是上天有意要成全温大小姐的一片少女心,大雪一连落了三日才渐渐停止,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山道,连下山的路也难以瞧见。
这三日,白衣剑卿静下心来,全力养病养伤,除了左腕仍不出能动之外,其他伤病基本已都大好,自然不好让温小玉这个女孩儿再为他去寻食物。这一日,他出了洞,正准备猎几只野味,忽然隐约听得马喷鼻的声音,绕到巨石后一看,从头黑到尾的黑水仙嘴里正咬着一把干草。
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是让温大小姐给骗了,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装作不知地走开。如今大雪已封山,便是有了黑水仙,他们也出不去。
落雪之后,猎物比平时更难寻找,白衣剑卿寻了一整天,才用石子打下两只松鼠,回到山洞里,却见两只剥了皮的野兔已经串在树枝上,一身红衣的女孩儿正得意洋洋地冲他笑。
白衣剑卿举起手,无奈道:“我认输。”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猎户出身。
温小玉发出了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白衣剑卿只得摇头叹气,眼里却难掩笑意,越发地喜欢这个可爱无邪的女孩儿。有温小玉这样的女孩儿陪着,白衣剑卿原本因白大官人而生出的郁结心情,渐渐消散,虽然有时候两人还在为大叔还是大哥的称呼而辨驳上几句,但每每总以白衣剑卿告输而结束,他把她,如妹妹一般宠着。
又过四、五日,太阳出来了,积雪也开始消融,消失的山道又袒露出来,白衣剑卿连哄带骗,终于让温小玉同意跟他回燕州。
离开燕山之前,白衣剑卿并没有忘记他来到燕山的目的,特地在山中搜寻了一天,没有发现花妖娘的踪迹,想来过了这些日子,花妖娘已不在山中。那夜之后,他身上的媚毒就不曾再发作过,自是解了,只是卡在左手手肘中的那根针,不知是什么来路,白衣剑卿总觉不妥,找不到花妖娘,他也无可奈何。
到了燕州,白衣剑卿亲自送温小玉回了温家堡,她走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温家堡的人只当她失踪了,这几日,几乎快要把整个燕州城找翻了天。乘着温小玉被一众人等围在中间问长问短的混乱工夫,白衣剑卿借机脱身而去,回到了天一教分坛。
陈鼎等人也正为白衣剑卿失踪几日而焦燥不安,一见白衣剑卿回来,不由大喜,将白衣剑卿迎进了议事厅。
“右使大人,您回来太好了。”
“出什么事了?”白衣剑卿瞥了陈鼎一眼,从陈鼎的神情看出此许端倪来。
陈鼎低着头,道:“前日总坛传来教主谕令,请右使大人速归总坛。”
“哦,有说是什么事吗?”白衣剑卿漫不经心道。
“信中未曾言明,属下不知。”陈鼎递上一张纸条。
白衣剑卿扫了一眼,只见纸条上只有二个字:速归,落款处是个一字,天一教的一,代表的是教主方宏隐。
“给总坛回信,就说我两日后起程,半月内定会赶回总坛。”
“是。”
陈鼎正准备退下,白衣剑卿又吩咐道:“陈鼎,你去查一查,白赤宫是否还在燕州。”
白赤宫?陈鼎一怔,忙道:“回右使大人,白赤宫和季惜玉,已于三日前离开燕州,从他们的行道方向来看,应当是返回江南了,您若想知道他们的具体行程,属下立刻飞鸽传书,命沿途教众盯住他们。”
白衣剑卿眼神一冷,道:“你还没去查就知道,看来对他们两个,早就注意了。”
陈鼎只觉身上一寒,忙躬身道:“右使大人,您这几日不在城中,是以不知道,五日前,季惜玉向温家堡下聘,欲娶温大小姐,温堡主亲口允下了婚事,约定待温大小姐年满十八,便来迎娶,季温两家联姻,满城皆知,此事关乎我教大业,是以属下关心一二,那白赤宫与季惜玉同行,所以属下才知晓他的行动。”他的消息灵通,知道白衣剑卿和温小玉是一起进城的,所以口中不敢直呼温小玉的名字,心里却在琢磨右使大人是不是和这个美人儿有关系。
季温两家联姻?白衣剑卿早在山洞的时候,就听温小玉对他吐了不少苦水,此时略略一想,已经明白其中关窍,温家堡半商半武,堡下产业众多,然而江湖地位却是一般,季家火器闻名江湖,可是制作火器花费甚巨,整个季家早已是空壳一个,难怪季惜玉会跑到这边境之地,跟八杆子打不着的温家攀上了亲戚,目的就是联姻,温家有钱,季家有地位,倒是各取所需了。
陈鼎见白衣剑卿沉思半天没说话,小心翼翼道:“右使大人,您可还有吩咐?”
白衣剑卿回神,缓缓道:“盯住白赤宫,随时把他的行踪报告给我,另外,让人注意花妖娘,若是可以,活捉她,若是活捉不住,那就当场格杀。”
“是。”
陈鼎领命而去,白衣剑卿独坐在大厅中,这时才露出复杂眼神。他深恨白大官人乘人之危,又不顾而去,以至不再称他为白大官人,可是命令陈鼎跟踪白大官人之时,他又心情复杂,想要下令格杀,话到临头却说不出口,不杀,他心恨难平,只得暗中告诉自己,他这是要亲手杀了白赤宫,才能消心头之恨。
这般想法,难免有自欺欺人之嫌,只是白衣剑卿对那般耻辱之事不愿再多想,更不想知道自己为何心情如此复杂。略作休息之后,他把身上早已脏破的衣物换下,绑在左手手腕的树枝在进城之前就已经拆去,又在手腕上缠了厚厚的布条,衣袖往下一放,便瞧不出受伤的样子。
准备停当,白衣剑卿从城里酒铺买了两坛酒,直奔温家马场,此时此地,天大地大,没有什么事比跟兄弟坐在一起痛快地喝上一坛酒更重要。
“尹大哥,小弟又来叨扰了!”
大冷天的,尹人杰正光着膀子站在马厩前面,给火影刷毛,闻声回头,只见一团黑影带着旋转时的破空声,正对着面门飞过来。他嘿嘿一笑,单手迎着那团黑影一举,牢牢地抓住。黑影停止了旋转,分明是一只酒坛。
“哈哈哈,剑卿老弟,你几天不来,大哥我还当你不要火影了,正琢磨着是把它杀了吃马肉,还是牵到大草原去钓一只漂亮的母马回来给我下马崽呢。”
话音未落,尹人杰身后的火影已经长嘶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当着他和头砸了下来。尹人杰头也不回,脚下一移,人已经出现在两丈开外。
白影一闪,白衣剑卿出现在火影身边,摸摸马头,安慰一下暴怒的汗血神驹,然后对着尹人杰长笑一声,道:“尹大哥,你怪责小弟来迟,何必惹火影生气,小弟这里陪罪就是。”
“陪什么罪,你我兄弟,来来来,今日再来一场一醉方休便是。”
“好,一醉方休。”
这一顿酒,整整喝了一天一夜,白衣剑卿带来的酒喝完了,尹人杰便找人再去买来,直喝得两个人都酩酊大醉,并头睡倒在马厩里,还是马场里的人把他们送回了屋里。
第三天一早,白衣剑卿从宿醉中醒来,只觉头痛不已,起来用冷水冲了一下头,才清醒了些,走出了这间不知原本是谁住的屋子。
“剑卿老弟,你要走了。”
尹人杰牵着火影,站在外面,火影的背上,行李早已经准备好。
“尹大哥……”白衣剑卿微笑,伸出手与尹人杰紧紧一握,“天下无不散筵席。”
“山高水长,兄弟再聚有期。走吧,大哥送你一程。”
尹人杰将白衣剑卿送出了马场,看白衣剑卿翻身上马,忍不住长叹一声,道:“你此番来,大哥本想遂了你大嫂的遗愿,为你说上一门亲,可惜……你与温家小姐无缘……她失踪那几日,是去寻你的吧,小丫头对你,情意不浅啊。”
他一边说一边满是期望的看着白衣剑卿,好像只要白衣剑卿一点头,他就是去抢亲,也要帮兄弟把老婆给抢回来。
白衣剑卿被他一提,倒也勾起心事一桩,对尹人杰道:“季惜玉此人,我见过几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玉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