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特典 by: 黑白剑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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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看而已,皇帝伸出手指触碰、抚揉。
感觉到手指钻了进去,李从青的腰跳颤得更厉害了。
晓得他怕痛,皇帝抑制着体内叫嚣的欲望,温柔的爱抚他,用大量的润滑香脂开拓他,但初承雨露的疼依然避免不了,李从青在被进入的时候痛呼一声。
事实上,身体并没怎么痛到受不了,宁神汤加足够的爱抚与润滑,让他的身体放松柔软,然而巨大侵入的穿刺感对他而言恐怖得要命,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爱看乱七八糟的野记杂本,描述男欢男爱的淫书当然不会错过,什么《龙阳逸史》、《弁而钗》、《宜春香质》等等的没少看一本,看时觉得挺有意思,可真正体现到自己身上时,可就一点都不有趣了。
皇帝很缓慢的移动,用足耐性让他适应自己。
刻意放缓的过程,无异等于延长折腾的时间,每一次进出的动作,李从青都觉得像一把烧热的铁杵缓缓刺入,再缓缓抽出,更能实实感受到自己那地方一点一点的撑开,一寸一寸的磨擦……
他紧咬下唇,死死抓住皇帝的手臂,平常总是半开半合的双眼睁得大大,蒙蒙水雾转呀转,随时会溃堤喷涌。他从来没排出这么大的东西过,更不可能把什么这么大的东西塞进去……会死!我一定会死啊啊啊--
皇帝瞧他吓得脸都发白了,不由心生怜惜,不停亲吻安抚他,在他耳边轻吟:「懒合薄衿睡晚凉,一枕春花夜夜香。」
李从青呆了呆,好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果然忘了。」皇帝毫不意外,李从青吟出这二句的当时醉意正浓,酒醒时大概就忘了,提示道:「去年春祭宴,从一个醉鬼口中吟出来的。」
「你看见了?」李从青羞窘耳热。
「也记住了。」皇帝亲吻他的眼睛,柔声命令:「闭上眼睛,不要害怕,你知道的,朕不会伤害你。」
李从青眨了眨眼,听话的闭上眼睛,慢慢放松紧绷的肢体,巍巍颤颤地,容纳了烧入体内那钢铁般的火。
情欲的律动由缓渐疾,由轻至重,李从青觉得自己像一片落入河中的叶子,初时缓缓随波逐流,渐渐流向愈来愈急的湍流,最终卷入激越的浪涛,卷进去了,又抛出来,再卷进去,再抛出来……
每一次卷进抛出,都在疼痛之上堆叠一丝陌生的快感,堆叠着堆叠着堆叠着,是谁的喘息加剧?又是谁的呻吟倾泄?
「嗯……啊……」
当某一点被触发时,当堆叠的快感淹没疼痛时,那快感陡地变得尖锐,刮刺着更加敏感的感官,想要又不想要,想结束又不想结束。
「……啊……不……不要了……啊……」
「要,你要的。」更快更狠,更深更重,终致狂乱失序,粗暴的冲刺。
「啊啊啊……」
快感推上顶端的刹那,彷佛看见了,昨夜的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那样刺目的绚烂,眩晕他的眼目,刨空他的心神。
「啊!」
热流奔腾,一阵一阵极致欢娱的战栗,两具湿濡的身躯抖碎了,再融合成一体,从此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肉。
呼呼呼……浓重的喘息逐次平息,交缠盘绕的肢体却不欲松动放开,紧密黏贴的拥抱,错觉还在昨夜拥挤的人群中,他揽着他,他靠着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许久,皇帝轻轻问道:「你是处子?」
「不是,十五岁生辰那日,家人就带我上青楼庆祝成年了。」李从青老实回答,鼻音浓重,昏昏沉沉。
「可你生涩敏感的像未经人事。」皇帝漫不经心地拨玩他软垂下来的分身,爱不释手,连这里都和它的主人一样,懒洋洋的可爱。
「我的后面的确未经人事。」懒懒横一眼,没力气撇开毛手毛脚,困乏虚软的动都不想动一下。
十五岁开荤之后,刚开始会偷偷到青楼宣泄,可去了几次,感到做那档子其实挺累,便很少再去了。有欲望时怎么办?双手万能呗,不仅方便快速,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花太多体力。不过这点他没必要跟皇帝详加解释,也就什么都没说了。
「疼吗?」皇帝的手指爬到后面,轻抚湿滑滑的花蕊,甜美的欲火重新凝聚。
「有一点。」
「会不会累?」
「累死了。」李从青扭动抗拒着又钻进去的手指,懒散的他体力不甚好,可吃不消连续的激烈运动。「我不要了。」
初尝龙阳的销魂滋味,美妙不可言喻,皇帝很想再来一次,可不忍第一次就累坏了怀中人,只好压制再度雄起的欲念,抽出手指不再搔扰他,亲了亲他的唇说:「睡吧。」
「嗯。」
皇帝等李从青睡沈了,轻手轻脚的打横抱起他,走进浴间,放入温度舒适的水中,亲手为他清洗,仔细掏出喷发在他体内的阳精。想想,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龙种,然而却浪费在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身上呵。
虽然未受伤出血,皇帝仍为他涂上消肿药膏,再重新抱回龙床,与他交颈而眠,心想,看来有必要好好锻链礼部侍郎的体力了。
陌上花开…8
目前大绍朝野有二则爆炸性的大新闻──
一则是吐鲁番王带着珍贵稀有举世无双的吐鲁番国宝,吐鲁番哈蜜瓜,来向大绍请求联姻,希望能迎娶皇帝最小的弟弟十二王爷、今年才十六岁的宋烁为王后。结果,宋烁把那颗珍贵稀有举世无双的哈蜜瓜砸到吐鲁番王头上,说,你去死!全国人民莫不拍手叫好,竖起姆指齐说咱们家的小王爷太酷了!
吐鲁番王不死心,锲而不舍愈挫愈勇,现在还在大绍成天追着小十二跑,搅得小十二快疯掉。
另一则新闻更热门,是地,恭喜看倌大人您终于猜对了,就是皇帝和礼部侍郎的桃色绯闻。
无论朝廷高官或地方小民,举国上下男女老少全都在谈论这两件事。他们通常用午后闲暇来讨论,那传说中的吐鲁番哈蜜瓜有多香甜多汁,然后再用晚上的茶馀饭后,窃窃私语已列宫廷十大绯闻之一的君臣奸情。
太平盛世的太阳底下好久没啥新鲜事了,这二则消息多么振奋人心呀!比起二年前大学士楼初云的裸画外流事件更沸沸扬扬。
什么?隔壁家的女儿和野汉子私奔了?呿,那有什么大不了,皇帝和礼部侍郎有一腿比较重要好不好!
皇帝的感情生活不止是个人私事,亦是王族事、朝廷事、大绍千百万人民睁大眼看着的国家大事。
男人跟男人好在一起违背了阴阳相合的天理,但在大绍并不是多大逆不道的罪恶,盛世盛南风,甚至有人以正礼迎娶男妻妾。站在朝廷的立场,此擧有违善良社会风俗,因而不承认其婚姻效力,可在不影响国民人口的品质和数量的大前题下,只要是你情我愿,他们自个儿幸福快乐就好,没必要狠心棒打鸳鸳,非要将他们和谐了不可。
而在宋煜之前,大绍已有多任皇帝未任命尚君,众人猜想,十八世的德治皇帝会不会让李从青坐上这个位子呢?
所以,李从青不想公开与皇帝的恋情,非是因为天理不容男人爱男人,更不是要维护善良社会风俗,单纯就是贪懒怕麻烦。当了尚君,便无法再过随心所欲的悠闲日子,尚君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众人的注目焦点和八卦对象。
所以,李从青果如皇帝所料,真的逃走了,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躲起来,躲在二河省总督府中的后厢小苑。
李从青可算是是大绍中听到这桩绯闻的最后一人,当他偕魏小渺离开楚南来到二河省,寡言的李从玄看到他,招呼都还没打,就先酷酷的丢给他一句话:「你东窗事发了。」
什么发?悠闲过了头的李从青一阵茫然。「什么事啊?」
「皇帝和礼部侍郎的事。」
「呃?!」李从青脸色丕变。「不是吧……」
「你以为真能密不透风?」
「你告诉老大了?」
「没有,但他比狐狸还精,会看不出来吗?以前只有少数人知道,现在已是人尽皆知。」李从玄最后再补一记痛脚,丢了一本题名为《天下外传》的书给他。
这本书很有名,专门报导名人杂闻与奇人异事,尤爱批露一些耸动扇情的八卦消息,每个月出刊一次,行销全国,而这期的封面斗大标题──侍郎的秘密私情大曝光!
平地一声雷,刹地将李从青轰个头昏眼花,一张脸五颜六色很精采。
习惯了偷鸡摸狗的交往模式,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陡不期然被揭发出来,大剌剌曝晒在阳光底下,刹那有种捉奸在床、然后赤裸裸的游街示众一样的可怕错觉。以前他还在京城时常常和皇帝暗通款曲都没事,怎么他一离开,事情反而就抖出来了?
打死不承认!
对,死也不认帐!反正皇帝也一定不会承认。李从青下定决心对这件事否认到底,可后来又听说皇帝本人已向太后坦承,自己与礼部侍郎之间确有其事,李从青更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啊啊啊!他做么承认啊?!他是皇帝谁能奈他何,可他一个小小侍郎,不被扒一层皮才怪!虽然不是什么生死存亡国家大事,但李从青这辈子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惊慌失措,想当年给皇帝吃乾抹净时都没这么六神无主,一整天窝在棉被中不肯出来见人。
这一窝,窝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除了解决基本生理需求之外,几乎足不沾地,整个人烂泥巴一滩。不想面对,不想思考,什么都不想,只想干脆睡死算了。
然而,他却断不了愈来愈强烈的思念,思念远在天边的情人,想得心肝都痛了。他多想回到那人的身边,可是他没有面对现实的力量和勇气,光想到面对他人的目光和质疑,他就快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