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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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如有能耐,尽管来拿。
回身一飞腿,将一块木板迎面踢断。柳敬言哼道:就这点本事麽?他便掌为爪,侧身避过,顺势向下一勾,便要抓起秦纵。我就地一滚,将秦纵护住,顿时肩背剧痛,想他五指已然嵌入骨血。
柳敬言吃了一惊,或是没有想到我会以这种惨烈而愚蠢的方法舍身相护。老子痛得呲牙咧嘴,却心知此时机不可失,当下反手一掌倾尽全力。柳敬言冷哼一声,饶是他身子极为灵敏,及时仰身後拔,却不料此时船身忽然猛烈一晃,似是被江水拍得不稳,我人在地上还好,他身在半空却是避之不及,只听啪的一声,这一掌正中他胸腹。
我暗自庆幸一击得中,却不了迎面掌风袭来,那柳敬言吃了我一掌,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更加冷静。我踉跄两步,後脑重重撞在舱上,适逢浪拍船身,所有器物皆向一边滑倒,我赶紧扑在秦纵身上牢牢护住。那柳敬言步法大乱,整个人绊倒在地,顺势滑到舱壁上。老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方才一掌内力耗尽,此时被翻到的器物劈里啪啦悉数撞在身上,一口气没提上来,几欲晕倒。
勉强撑住身子,反手一卷,触手柔软,正是他当初给我备下的干净衣裳。遂抓在手里,朝著那厮套头罩下。柳敬言冷笑:这种手段都使出来,已经不行了麽?他两手一抓,将衣裳撕成两半,却不料我迎面一剑,用的是莫镜岭相赠的南海双蛟鱼纹鞘,直刺面门。柳敬言嘿了一声,脑袋一歪,轻而易举避了开去,左右双手扣住我右臂,分筋错骨,却听卡嚓一声,我脑子一片空白,想来手骨已被他硬生生折断。
柳敬言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抵在舱壁上,哈哈大笑:待我将你身上三百零六块骨头一块一块拆下来。
我瞧著他背後,微微一笑:是麽?
柳敬言冷笑:不妨告诉你,这天下除了秦纵,我的功夫已是最高,无人可及。
我依旧只是笑。忽而船身又是一斜,我俩都收势不住。柳敬言抓著我连退数步,我不避不离,反而迎上去用尽全力抱住他向对面撞去。这一撞力道之大,竟然将舱壁单薄的木板撞破。只听“哗啦”一声重响,我与他一道跌入滔滔江水之中。
第104章
这江水霎时间涌入鼻口,刺骨冰凉。我挣扎著想要向上抓住什麽支撑身子,却是怎麽抓都抓不住。内力早就耗尽,体虚力乏,被这风雨滚浪一卷,意识逐渐模糊,心中暗道:天要亡我,老子今日要归位。。。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腕被人猛然捉住,顿时身子拔起数尺。
却听一人焦急道:二叔公!
这声音不再沙哑,正是老子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贤侄。
我勉强张开眼睛,却见一人披头散发扒在船沿,伸了一只手将我左手紧紧抓住。他身上蓑衣未退,只是斗笠掀了落在地上,那张脸虽然不认识,但脑袋顶心上的花白头发却极是眼熟。我张了张嘴,却呛出两口江水,本以为必死无疑,忽然柳暗花明,心中大喜,咳嗽了半晌,才勉强笑道:好你个混球,功夫长进了啊,连老子也骗。
此时江水湍急,那渔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尤四将我用力向上一提,可恨老子右手被折断,一点忙都帮不上。好在尤四功夫虽差,但蛮力还是有些,这般一寸一寸上挪,眼看便能爬到船上,忽然腿上一股劲道袭来,叫我整个人向後扯去。风大雨急,我顾不得大雨迷眼,回头一看,只见柳敬言冷笑道:同归於尽,哼,你倒是想得美?
他抱住我双腿,身子一绞,两脚翻踏在船侧,便要借力翻上船来。我被他双手拖住,连带尤四也一道拖下数尺。尤四厉声道:小小柳,放手!
柳敬言身子似是被惊得一僵,适逢一个江滔涌来,他整个人收势不及,又重新落入江中。我暗暗赞叹神明有眼,这大浪来得及时,但不幸的是老子的腿还被他牢牢抱在手中,是以整个人跟著滑下去数尺,再这般不小心,便是连尤四也要一道下水了。正在焦躁,忽然腿上劲道一松,蓦然被反弹出江面,又重重落下,却是腰上力道大增,只听耳畔一个少年的声音凄厉的叫著: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哈哈……你这个混蛋,舍了命要救他麽,我偏偏不放!
他伸手一掌拍向我被尤四抓住的手腕,虽然出手凌厉,却不见半分力道。尤四一只手抓著我,一只手抱住船沿,见他出手相扰,顿时大急,一边慌忙避开,厉声道:你害了教主,已是大罪,既然执迷不悟,也别怪我容不得你!
他这人从来是贪财好色嬉笑怒骂没个正经,遇事胆小怕死逃跑飞快,见了血腥第一反应便是晕倒,此刻突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当真让我反应不过来,忍不住咧嘴一笑,却不料一口凉水当口灌进来,呛得我登时剧烈咳嗽起来。尤四瞪了我一眼,将我拖到一边,拉上船来。我身上早已僵透,从上到下都冻得快没什麽知觉。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身子还未稳住,却听柳敬言凄厉叫道:便是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意!接著一股力道将我奋力扑倒,但听哢嚓哢嚓两声,我暗骂:混账东西,不知又卸了谁的骨头。
整个人跟著一道跌入水里,我还要挣扎,忽然一个激浪拍来,尤四呼喝声渐远,不由高叫道:劳烦送他回孤老峰,让他睡在老子的棺材里……要是老子回不去了,里面的东西全部给你啦。
耳畔一人冷笑:你倒是有闲心。
他用力勒住我的脖子便将我往水里按。我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好容易冒出头来,反手掐回去,一面大骂道: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反正死定了,混球小小柳,跟老子一道下去作伴罢。
柳敬言大怒:这名字是你叫的麽。他叫著叫著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
滚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
虽然此时对方两只手我一只手,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力无穷。所以此刻他全力勒我,我也尽力掐他。明知道今日再无生还之势,彼此心中却都希望让对方死在自己前头。
这般互掐对勒,也不知肚子里咕嘟咕嘟灌了多少水,直到两眼全黑之前,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依稀传来江滔拍岸的声响。
我缩了缩身子,只觉得身上冻得发抖,右手臂刺痛一阵一阵的传来。慢慢张开双眼,入眼的是阴沈如锅底的天际,滚滚乌云,如千军万马自远方奔腾而来。胸口一阵难受,蓦然翻身呛出几口脏水,茫然回顾四周怪石嶙峋,偶有浅滩,杂草丛生,方圆百里,渺渺人烟。我哆嗦了一阵,脑子里渐渐清醒,慢慢爬起身来,发现双腿并无不适,心中暗自庆幸,随手取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撑著走了几步,却被脚下石头一绊,重重跌倒。迷迷糊糊中似乎又回到了桃花斋外寒月碧波,秦纵吹箫独立,我大喜之下发足狂奔,一面高声唤道:秦老妖,秦老妖!
他回眸浅笑,眼波流转,语笑嫣然。长长的凤眼半垂,眼中依稀似有悲伤之意。
我用力扑了过去,刹那间虚幻消融,却听耳畔依稀有人正在轻声念著什麽心法口诀:夫逆行者,颠倒阴阳,化果为因。需以外养内,气游百骸。化彼招为我力,或沈沈消融若谭,或勃然而发,涌若山洪……
我吃了一惊:怀,怀清?
怀清叹了口气:这墙上所写的,终究还不大懂。不过我尽力译予你听便是。他一句一句念下来,正是当初与我困在无量山地道中所译颠摩诃的逆行版九转莲一无量回魂。
我拉住他道:这个暂且不忙,怀清,我与你说,等下若是……
话音未落,忽然胸口剧痛,我哎哟一声,蓦然惊醒。却见老子那根御用拐杖正狠狠的抵在胸口,只听柳敬言阴沈著声音道:你居然没死,落在我手中,算你倒霉。
我看著他,叹了口气,笑道:兄弟,你两条腿都断了,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哩。能让你挪到这边,也当真不容易!
柳敬言青白著小脸,嘴唇哆嗦了一下,反手将拐杖狠狠敲在我腿骨上。我疼得唧哇乱叫,想要一跃而起,却发现动弹不得。
柳敬言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扔掉拐杖,开始慢慢解开衣带。
我吓了一跳:你,你做什麽?
柳敬言嫌恶的看了我一眼,他白皙劲瘦的胸口上面印著个乌黑的掌印:拜你所赐,自然要用你来医。嘿嘿,知道麽,这世上有门功夫唤作移命双修……
我心中大叫不妙,这厮果真要奸了老子!
滚烫的呼吸扑鼻而来,柳敬言恶狠狠道:要怨就怨你为什麽没淹死在江里,要怪就怪他为什麽喜欢的是你!
唇齿碰撞,如同鸣枪交接。他喘息剧烈,动作粗鲁,却没有半点行家的风采。我冷笑一声,死死要紧牙关,舌头在里面一颗一颗牙齿挨著数,心中默念:第三颗,第三颗,第三颗……
奇淫合欢散,生死姻缘丸,三颠三倒露,百草销魂丹。其中尤以三颠三倒露性子最弱,尤其在最初,可使人片刻眩晕,当迷|药使疗效尤佳。当初在马车上客栈里鸾颠凤倒屡压屡败,我深刻反省仔细研究,吸取以往经验教训,想方设法在牙齿上悄悄装了这些宝贝,寄意败中求胜。考虑到秦纵本人亦是精通药性,是以这三颠三倒露特意浓缩加倍,使之身为迷|药的药性更猛更强更迅捷。当然为了在打击敌人的同时保证老子立於不败之地,左边第三颗牙齿是淫药,右边第三颗是解药。
只要不数错,只要不数错!
柳敬言这厮虽不上道,但下手动作奇快,眼看这裤子便要城门不保,我忽然张口与之深吻,舌尖乱捣,激烈异常。柳敬言大吃一惊,心下狐疑,却来不及撤兵。待到他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时候,已然被我反攻城池。可怜这小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便双眼一翻顿时晕倒。
我拼著咬断舌头的危险才勉强没晕过去,一面狠狠咬破解药,闭了眼瘫倒在姓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