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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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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四低声道:这少年功夫可见更好。
  我捡了枚花生,丢进嘴里:这个自然。
  那说书的道:那贺云天朝西走了一宿,待到天明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来时的路上。回头一想那少年纯真如兔,狡黠如狐,心中明知被戏弄,却仍是生不了那人的气,只是寻了间小店要了点酒菜,吃饱了抖擞精神继续上路。
  此时帘子一掀,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人低声唤来茶博士:我家公子要来,你可有好位置让出来?
  茶博士看了里头一眼,摊手道:这个不巧,刚刚都有人坐下。
  那小厮瞧了这边一眼,塞了枚银两给他:我家公子身子骨弱,窗边好透气,麻烦你打点则个。
  茶博士左右为难,老子摇了摇扇子,屁股便是不挪。
  那小厮见茶博士鱼木脑袋,脸上生厌,过来放下一锭大银:这位公子,麻烦换个地儿,可生得罪,这是赔礼。
  尤四暗吸口气,附耳道:二叔公,我瞧了瞧,那是十两多重诶。
  滚你奶奶的孬种软骨三。
  老子森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压在桌上。
  那小厮见老子难缠,当下白了白脸,正要开口,只听一个柔和的声音低声道:不妨事,这位公子,如不嫌弃,可否搭坐?
  那声音的主人一进来,满堂的眼珠子都转了过去。
  说书的不悦,才一转头,啪嗒一声,手中的扇子掉了。
   
                  第22章
  先是一只雪白的手优雅的挽了个花,将帘子掀起。
  那手指根根修长,指甲莹润泽光,精致无暇,叹为观止。
  指尖点点若春葱,雪里揉著粉,青青嫩嫩,仿佛一掐便掐出水般。
  茶博士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嘀咕道:乖乖我的娘,这是神仙遭了劫。
  那小厮赶紧上前挑起帘子,嘴里低声叫道:公子,您怎麽亲自下来。
  那人略略颔首,抬起眼来,迎面如一锤入胸,众人屏住呼吸,大堂之内,静可闻针。
  只见一人裹著一白狐裘袍,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挽在胸口,领口一片黑色翻毛滚边,肤光胜雪,盈盈若仙,抬眸一笑,顾盼生姿,眨眼功夫,竟将那茶博士提著大茶壶酥倒在一边,半晌动弹不得。
  尤四心下纳闷,附耳道:这大热天的,做什麽裹件袍子。
  我摇了摇扇子,笑话他不识货:这麽件袍子,将十个你打包卖了都抵不了。
  尤四恍然大悟:这般昂贵,怎能随意穿在外头?常言道,财不外露,不如裹在包袱里头,夜夜枕著睡觉罢。
  我扇子一张,挡在面前嘿嘿道:人家有钱不在乎,十件袍子抵不得一枚暖生十火丸。
  话及至此,那少年公子瞧向这边目光灼灼。
  他奶奶的,这也能听见,算你狠。
  跟著两名锦衣侍从快步走出,一人执毛毯,一人执锦缎,伸手利落,立即将老子边上一张竹椅收拾成虎皮太师椅,先前那小厮扶著他小心翼翼坐下,一面低声道:公子,小的去打点行李。
  那少年公子点点头,示意他下去,抬眸若水,墨笔难描:叨扰了。
  尤四这没见过世面的,顿时弯腰陪笑:不叨扰,不叨扰。
  我两眼望天,羞愧万分,只得那扇子遮住脸,迫不得已清了清嗓子:说书师傅,後来怎样?
  堂中无人作答。
  那少年公子轻声道:这位老师傅,不妨继续。
  说书的恍然梦醒,老脸一阵晕红,咳嗽一声,半晌没吐出个屁来。
  茶博士赶紧给他添上一壶热茶:您老顺顺气儿。
  说书的臊了脸皮,竹扇折脸,低声问道:讲到哪里了?
  茶博士道:您老讲到那姓贺的再寻邪佛老祖。
  说书的这才敲了敲扇子,咳嗽一声,正色道:且说那贺云天一路向东行了数里,途经昨夜相遇之地,忍不住停下脚步,但见眼前霞骜齐飞,水天一色,垂柳丝丝,波影沈沈,哪有什麽扁舟故人,吹笛少年?贺云天心下失落不已,只得提气东行。不知行了多久,愈走愈深,路狭而陡。回首俯瞰,但见一片茫茫迷雾。贺云天心知入了山里,不由小心戒备。待到玉兔东升,不自觉又行了满满一日。只听咕唧一声,原是肚子叫唤,当下伸手入怀里摸了两只又干又冷的馒头,咬在嘴里,嘎崩作响。这时忽然一阵炊香远远传来,贺云天心下大喜,顺著那香气掠去。复行十数步,但见葱葱郁郁中隐约红瓦一角,贺云天分花拂柳,一路走去,白鹤清溪,桃花遍地。里面一户人家,门前巨石为碑,上书三个大字,桃花斋。这正是,试问朝中为宰相,何如林下作神仙。一壶美酒一炉药,饱听松风清昼眠。
  那少年公子听得悠然入神,整个人蜷在椅子里,身上搭著条毛毯,底下露出一双锦缎小靴来,做工精致,不亚於老子脚下的莫氏云靴。
  他底下一小厮,端了杯清茶过来,一揭盖,清香扑鼻。
  老子装作不在意,伸了脖子瞟了一眼,茶色杏绿清浅,芽尖直挺竖立,雀舌含珠,名贵异常。
  尤四贪钱爱富,吸著鼻子摇头晃脑:好茶,好茶,好香的茶。
  那少年公子含了一口,朝老子浅浅一笑,目光闪闪:兄台如若不嫌,不妨同享。
  尤四这个不要脸的顿时点头如捣蒜:甚好,甚好,如此甚好。
  我按住尤四脑袋,露齿一笑,白牙森森,跟著一道酸:听书品茶,要的是个意境。听为主,品为次,舍主而求次,实非我所愿也。
   
                  第23章
  那少年公子倒没说什麽,倒是他身後俩小厮瞧不过去,对著老子呲牙咧嘴。
  我扇子一张,灌下半碗茶,权当作没看见。
  尤四这个老甲虫哀怨不已,怪老子丢了他的面子。
  我暗骂: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少年公子微微一笑,轻声道:既是如此,倒是在下俗了。
  我这人,人与我撒气,我便更无赖,人若是与我称不是,反而不知所措。
  当下鼻子也不是,眼睛也不是,只好扯了嗓子叫唤:看什麽看!那说书的老兄,赶紧讲啊,把大夥撂在这里等你耍秋风麽。
  说书的讪讪,又清了一把嗓子,装腔作势:贺云天见到这般妙境,不由暗暗称奇,心道,这可不知是什麽人家。正在寻思,只听吱呀一声,一人推门而出,青衣皂靴,眉目如画,却不是昨日萍水少年是谁?那少年见他,脸色大变,贺云天正要问他清楚,那少年伸手推他,昨夜已叫你离去,为何再来?贺云天道,在下进山寻人。他话未说完,少年伸手推他离去,只道,速归,此地不宜久留。正在拉扯,但听暮鼓三声,鸟雀惊飞。少年回首东望,叹了口气,也罢,现在走也迟了。
  此时一人打断:可是那邪佛老祖出现了麽?
  说书的道:客官莫急,但听下文。
  一面捋起袖子,抹了把汗道:那少年将贺云天推至屋内,一把扯开帐子道,快上床。贺云天哪里见过这般阵势,顿时大窘,犯了结巴,这这这这。。。那少年推他上床,一面拉下被子将他盖好,小声说道,此时来不及与你细说,待会无论什麽声响,千万不要出声。一面从妆台小屉中取了束紫香,提到铜炉里仔细燃了,小心掩好门,自己脱了鞋,跟著卸下软帐上了床。
  尤四羡慕不已:好大一个豔福,当真便宜了那姓贺的。
  我一扇子柄敲上:天底下哪有那麽多豔福凭空掉下来,多半都是孽福罢了。
  尤四不服,小声道:您老不就是个例子。
  我怒。
  他奶奶的,莫镜龄那段,老子中起迷|药春药毒药来跟个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茅房里直挺挺蹲了三天三夜,衣带渐宽黯然消瘦,哪里有什麽豔福可享!
  正想伸脚去踹,蓦的抬头,只见边上一双妙目灼灼,不由干笑一声,自灌两口凉茶消消火。
  那说书的扇子又是一敲:贺云天不知那少年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本想起身,但见那少年眉眼含忧,较之昨夜月下吹笛,别有一番风流意态。满肚子狐疑到了喉头,打了个转又落了下去,只得老老实实藏在被子里头,不再作声。不多时,豔香扑鼻。贺云天心知有异,惊起,问,阁下这是何故?那少年红了眼圈,垂泪道,不敢相瞒,弟实非人也。贺云天大惊,待要起身,却被那少年一双手轻轻按住。那肌肤滑而腻,腻而凉,不类常人。少年道,公子莫慌,弟无害人之心。只是那妖孽鼻子极灵,藏在水里也难逃一死。说著素手一指,道,这炉香里燃的是三颠三倒香,那妖孽独对此香不喜,若是它今夜觅得良人,便不进屋来,公子捱到天明,可安然离去。贺云天道,在下并非胆怯之辈,从不信鬼神之说。他手握了剑,正要拔起,却是眼前一黑,两片香唇迎面按了下来,顿时心神荡漾,方寸全无。只道今日一劫,命中注定,生死与否,随他去了。
  尤四心驰神往,双目含春:便是小侄,也是生死与否,随他去了。
   
                  第24章
  那少年公子若有所思,将那生死与否随他去了自己低声念了两遍,再抬眸时,眸光盈盈若水,瞧著尤四一笑:这位老人家风流自在,委实少有。
  尤四犹如吃了个闷屁,搔了搔脑袋,颇为讪讪。
  老子心情大好,回头道:差不多是时候起身了。
  尤四小声嘟哝:人家贺云天都没走呢,您老急什麽。
  老子一记扇子柄敲去:想听明日再来便是,给你一顿饭讲光了,你叫人家明天喝西北风去麽。
  果不其然,那说书的扇子一撂,案板一拍,给徒弟递了个眼色,开口道:诸位,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小徒弟赶紧端了个铜盘绕著茶馆一路叮叮!!:谢谢大爷,谢谢捧场,谢谢谢谢,明儿再见。
  走到这边时,那孩子知道面前的主子非富即贵,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连著鞠了好几个躬。
  那少年公子略略颔首,身後小厮上前摸出一枚五两来重的银子,轻轻搁在铜盘上。
  那孩子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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