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皇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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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四叔不是不想和他私奔,只怕养不起他啊!那有什么困难的,世界上最好养的末过于他这个皇帝了,只要有四叔在,什么都好办!
“朕养你!”李非语出惊人地说道,“即使要朕讨饭,朕也不会让你饿肚子。”
本以为皇帝会知难而退,却不料他是越说越勇。难道自己的神色还不够严肃,还没起到警示他的作用吗?
趁李邵厄还在发愣,李非拉住他的手,不容拒绝地说,“走!”
脑子还在考虑中,身子倒是随着李非而去。皇帝会养他,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和衣服变卖后,李非和李邵厄连夜出走。
秦近在遭受皇帝和主子凭空消失的打击后,几乎可以说是一蹶不振,他怎么可以,怎么会让皇帝从自己眼前溜走呢!就在秦近懊恼不已时,柳雪温突然来找他。
“有事不登三宝殿,大学士有话请讲。”
“据说皇上又离宫了。”
不是据说,是肯定,皇上那中性子,准是逼迫他家主子和他再次微服私访去了。
“秦兄,事不益迟,我们赶紧上路去追回皇上和诚亲王!”
咦?柳雪温怎么变得那么积极?
狐疑地看了柳雪温一眼,瞧他迫不及待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是自己错怪柳雪温了,虽然他平时老是不太正经,但事到临头,他还蛮有担当的。一旦这么想了,秦近就立刻加深了对柳雪温的好感。
柳雪温连行李都没打包,急不可耐地抓了秦近就走。开玩笑,如此精彩的好戏他怎么能错过呢?皇上啊,皇上,未免太不够意思了。
银子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快得惊人,李非摸摸胸口,“四叔,盘缠都没了。”
“哦。”李邵厄淡淡地回了声。他从小就没为银子发过愁,以前没有,将来没有,至于现在嘛,他不愿去想。
既然说好要养李邵厄了,李非当然要负担起这个责任。
厚着脸皮,李非挨家挨户去找工作。
好一点的人冲他摆摆手,坏一点的拿冷水泼他。
“小兄弟要找工作?”一个男人好心地问他。
原本还很颓丧的脸如遇救星地直点头,男人仔细地端详了李非一会。
“好,你跟我来。”
跟在男人的屁股后面,李非到了一家装饰地极为考究的庭院。
“妈妈,我把货带来了。”
四十来岁的女人刚看到李非,尖声嚷道,“死鬼,怎么弄来个男的!我要的是漂亮的姐儿。”
“妈妈,你不知道现在流行这个。”
女人上下打量着李非,一会摸摸他的胳膊,一会捏捏他的屁股。
李非哎呦叫了声,恼怒地瞪着女人。
“哼,这眼睛生得倒还漂亮。”
“喂,你们到底要朕……要我干什么!”
女人笑得全身都在发颤,“当然是接客喽,小傻瓜。”
“接客?”李非半懂不懂地应到。
“对,一两黄金买你一个晚上。”
一两黄金买一个晚上?李非猛地把桌子一掀,“我难道只值这点钱!”
他是皇帝啊,别人都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叫他,好歹也值万两黄金吧,居然一两就想让那些小民看他一个晚上?
李非的发飚完全出乎女人的意料之外,她高声大叫,“拉人啊!”
李非环住女人的腰,“姐姐,你好吵。”
女人一下红了脸,他居然叫她姐姐?女人感到环住自己的手是如此有力,一个俊俏的少年竟叫她姐姐!女人有飞上云端的错觉。
冲男人扮个鬼脸,李非轻而易举地溜了出去。
“真是个怪地方,漂亮的姐姐都专门用来给别人观赏,又不是花。”
李非大摇大摆地离开,头也不回。殊不知,大门口挂的牌匾上正刻着“百花楼”这几个字。
想到今天的晚饭,想到在街头等着自己回去的李邵厄,李非看看蹲在路边的乞丐,莫非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在手上和脸上都噌了点泥巴,李非很不习惯地皱眉。
走到街的当中,人来人往的,但却没一个注意到他。干等也不是个办法,李非随便拽住个中年男子,不客气地说,“喂,给点钱。”
男人一个巴掌打下来,“臭要饭的也敢嚣张!”
“你……你居然打我?”如果是四叔的巴掌他还能忍受,可打的竟是那样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李非一记拳头奉还。
“他妈的,小要饭的还真狂啊!”
两个人的扭打很快变成几个人的扭打,最后演变成一条街的扭打,当李非回过神时,早以分不清谁是谁了。拍拍屁股,李非选择走人。
李邵厄站在桥头,呆呆地往着桥下,“鱼啊鱼啊,我是多么羡慕你的自由自在啊!”
乱发感慨的李邵厄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他诗兴一高,不禁当场作了几首。别人只当他是来讨生活的,于是给了他几个铜钱。
李非灰头土脸地找到李邵厄时,晚饭已经有了着落。
捧在手里的馒头硬得吓人,李非嚼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倒是李邵厄吃得津津有味的,想他打仗时吃得还要艰苦,今天还算是不错的了。
“四叔,朕……我明天一定要让你吃顿好的!”
李邵厄突然抚上李非的头,轻轻地摩擦着。
李邵厄温柔地令李非有落泪的冲动,如果不是大庭广众,李非真想吻吻四叔。
皇宫再度陷入混乱,这次不仅因为皇帝和诚亲王的失踪,也涉及到了皇妃的离去。
上官菊穿着一袭男装,下定决心,不找到夫君誓不归去,艰辛的三万里寻夫记就此展开。
11
上官菊两只脚无力地搭在驴子的背上,人都道江湖险恶,此言果然不虚。她这一路上被骗吃骗喝,只差没把自己给当了。
夫君啊夫君,诚亲王啊诚亲王,你们都在哪里呢?望着蜿蜒着看不到头的羊肠小道,上官菊只能使尽挥舞着鞭子,希望自己的驴子能懂得她的威胁。可惜驴子丝毫不给她面子,继续慢悠悠地走着。
这一边是人和驴子共游,那一边是两个男人共走。
虽然柳雪温和秦近都是男人,但是两人的脚程不比上官菊快多少。这倒不能怪秦近,他是拼了命想走多远就走多远,奈何柳雪温不时地出状况。
“秦兄,我脚痛。”
“你平时难道没走过路吗?”秦近瞧着身旁弱如柳条的柳雪温,口气臭臭地说道。
柳雪温认真地想想,“出门是由轿夫抬着去,皇宫是又公公临着去,回府还是坐的轿子。平时若没有要事也不轻易出门,啊——你这么一问,我的确是很少用自己的脚走过路。”
他是大家闺秀还是腿脚有毛病,年纪轻轻的就像个老头子!
只见着秦近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没耐性,柳雪温非常好心地建议,“不如你先背我翻过这个山头,等到了下个镇子,我们雇辆马车。”
这是个馊主意,完全是要秦近出卖体力。老实的秦近看看柳雪温泛着红晕,气喘吁吁的脸,无奈地手一伸,“上来!”
既然别人都不介意了,柳雪温很大方地爬上秦近的背。恩,故意不是一种罪,耍起来会让人累。柳雪温的头侧到一边,“秦兄,为了诚亲王,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油墨的味道钻进秦近的鼻子,他心猿意马地点点头。女人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没这么好闻的,秦近吸了口气,用力圈住柳雪温。感觉好象是自己的东西似的,秦近对这个难缠的男人突然怜惜起来。
“喂,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一被柳雪温催促,秦近立刻以十万马力向全冲去。柳雪温紧紧抱住秦近的脖子,气息喷在秦近的耳边,不知何故的秦近跑得更快了。
人都说一文钱可以逼死一条好汉,殊不知一文钱也可以逼死一个皇帝。
瞅着那馄饨摊上的铜板,李非感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眼睛直充血。
“小要饭的,看什么看!”老板不客气的吼道。
旁边一个大妈好心地说,“老板,你就赏他一碗馄饨吧。”
真是遇到贵人了,李非一下冲到大妈面前,“我想要钱可不可以?”
得了寸了还要进尺,纵然李非长得再可爱,怎奈好心的大妈是个近视,只是拍拍屁股走人,再无后话。于是,馄饨和铜板皆没得手,李非只能再寻目标。
干脆闭着眼睛往人堆了闯,撞到哪个就向他要钱!打定主意,李非深呼吸一下,铜板铜板,皇帝来也!
横冲直撞后,一个八头身的男人中了头彩。
“大叔,给我铜板给我银子给我什么都好,只要能让我吃到醉客楼的饭菜。”
“醉客楼?那是在京城的饭馆吧?”
那是个好听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
抬起头,看见的是踏月和他身边的依依。
李非差点三呼万岁,晚饭有着落了,住处有着落了,漫漫前途也有着落了。李非刚想友好地打招呼,衣领就被踏月揪起来。
“就是你!你这个闲极无聊,没事找茬的皇帝!”
不知道踏月为什么生气,皇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别用那种小狗的眼神看我!”他对可爱的东西没辙。
依依终于忍不住从旁阻拦,“踏月,就算因为皇帝出走我们的家被抄了,房子没了,钱也没了,还被迫留落到这里,但你不可以怪皇上的!”
这分明就是在怪嘛,依依这招真是柔中带刚,笑里藏刀,发挥了女人毒舌的及至!
踏月放开了依旧愣愣的皇帝,一把抱住依依,“娘子,都是我的错,晚上老是改不掉夜游的毛病。”
“相公!”依依回抱踏月。
两人柔情蜜意,丝毫不在乎周围刺刺的目光。冷落在一旁的李非猛地想到了李邵厄,如果他看到这一幕不是会很伤心吗?
“那个,依依,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
李非话完跑人,也不管依依他们有没有听进去。
飞奔到桥头,李邵厄站在那里。风一吹,衣襟飘飘,很有大侠的风范,可在李非的眼中却是无限的伤感。
“四叔!”李非猛地朝李邵厄扑来。
感到寒气逼近的李邵厄一个转身,李非和地面亲了个小嘴。
揉揉发疼的脑门,李非含着泪说,“四叔,你放心,有我在决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非的话有进没进地到了李邵厄的耳朵里,还在想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依依就从桥的那头走过来。
恍如隔世啊!两个人的眼睛都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旧情恢燃?藕断丝连?李非的脑中反反复复的想着有关联的词语。
“不行!”一下挡在两人中